“哦...你的对,”张曦月转了转眼珠,“你的意思是...他们要造反吗?”

    方中愈笑了笑,“这个不好,单就金钱来,这么去处很有可能。”

    “也是...而且这种可能性很大,朱桢早年间有勇有谋挺能打仗,这一点朱高熙跟他很像,所以他们俩关系一直很好。

    朱桢也是他的拥护者之一,而且是最支持他做太子的。永春侯王宁之所以看好朱高熙,跟他有大量藩王和将军拥护有关系。”

    “嗯,他们父子都是取巧之辈,属墙头草的,哪边风硬往哪边倒。”

    “典型的人,不可用...”张曦月沉吟点头,“你的倒是提醒了我,朱高熙这些年都不消停,一心想登太子位。

    这些年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他一直不肯死心啊\有可能学着朱高燧,联络藩王私募军队。”

    其实方中愈早想到了这一节,只是不明出来,这时道:“如果这样也好,抓住他的这个把柄就可以一次性解决掉。”

    张曦月忽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方中愈纳闷,“怎么了,曦月姐?”

    “咯咯...我琢磨着,让你去湖北玩几。”

    方中愈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道:“曦月姐,我想去了也查不到什么,飞贼案告破就算他们有这个打算也得停手了。”

    张曦月点头,“我知道,不是现在去,要去也得过段时间再去...。”话未完外面传来话声。

    气温暖门窗都开着,可以看到一群护卫簇拥着朱高炽走出花树丛,方中愈连忙起身迎出去。

    “你来的正好,”朱高炽道:“我正要找你呢!”

    方中愈施礼问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进去...”这几年感觉朱高炽又胖了一圈,艰难迈步之下脸蛋子、胸口、肚子等处的肥肉都跟着抖动,几乎是一步一喘。

    方中愈随着他重新进了香楼,张曦月扶着他坐下,道:“有什么事情太子爷让人叫我就好了,何必亲自过来呢?”

    “我也得...锻炼锻炼...”朱高炽喘了几口气才道:“马上要到清明了,父皇要去孝陵祭拜太皇,我们都得跟着去啊!得...爬山,我不锻炼一下不行啊!”

    张曦月叹了口气,“平时劝你少食不听,这时候知道着急了。”

    “嗨!我也想少吃,但是饿啊!不跟你了...”朱高炽转向方中愈,“中愈,我想的就是这事儿,到紫金山去的防务就交给你了,你做事我放心。”

    “是,太子殿下。”方中愈施礼领命。

    “还有那个飞贼案,应府那边也报上来了,应该是你破的吧?”

    “回太子殿下,我也经常要应府那边的捕快帮忙,所以想就让他们上报、也能给他们点奖励。”

    “嗯嗯,仁者之心,该当如此。我听,飞贼案后还有隐情?”朱高炽又望向张曦月。

    后者点头道:“我正跟中愈讨论这件事情呢!你绝对想不到太子爷,那个飞贼竟然是楚昭王朱桢的妃子,而且高熙也参与进来了,你这背后没有隐情吗?”

    “呃...?”朱高炽很是吃惊,“六叔的妃子...是飞贼?怎么会这样?高熙还参与进来了...他们想干什么呀?”

    “这就是根由所在,这些飞贼专门偷盗价值连城的宝物,是在大肆敛财,您想一想楚昭王想把这些钱财用在何处?”

    朱高炽摸着肥下巴思索,过了一会才道:“这种事情不是靠猜想的,唉...我也懒得去想,还是你们去处理吧!”

    方中愈意识到朱高炽很聪明,他应该是想到了,只是不愿而已。当下便施礼道:“色渐晚,太子殿下如果没有什么吩咐,下官便回去了。”

    “没有了,离清明没有几了你早做准备就好,哎...吃过饭再走吧!记得我们俩很长时间没一起喝酒了。”

    张曦月也道:“太子爷难得有兴致,你就留下吧!再我还有话跟你。”

    方中愈不便强辞,只好留下。

    离开饭还有一点时间,了几句闲话后张曦月忽然道:“目前还是缺少有才能的人,中愈,你有没有什么人推荐一下,比如像黄宗宜那种可以堪大任的人。”

    “太子妃的是武将?”

    “不限于武将,最好是文官...这方面的人才很缺。”

    方中愈心中一动,道:“别,我还真知道。太子殿下,您知道德庆侯廖永忠的两个孙子吗?一个叫廖镛一个叫廖铭。”

    朱高炽摇头,“德庆侯我自然知道,但是他的孙子却没听过。”

    “听廖镛、廖铭都是前朝大儒方孝孺的弟子,有才学为人正直忠诚,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敢不敢用。”

    张曦月看了方中愈一眼没话,朱高炽道:“也没什么不敢用的,只要有才学就行,赵辉不是跟方孝孺也有关系,父皇还是把姑姑嫁给他了。”

    张曦月这才开口,“我明就让人查查廖氏兄弟现居何职。”

    方中愈道:“前几廖镛在昆山任知县,目前在哪却不知道了...”

    他心里一直记得这个人,不只因为曾经帮过他,更敬重他们兄弟俩葬了自己的父亲。这是多大的恩情啊!他永世不敢忘记...

    吃过饭回到家已经黑了,下马时见门外拴马桩上拴了一匹马,便问迎出来的门房,“家里有客人吗?”

    “是的侯爷,是北镇抚司的岳大人。”门房答道。

    “哦...”他这时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情呀!方中愈快步走进去。来到后宅,见赵辉正和岳江川喝酒话。

    寒暄两句方中愈便问道:“大哥,你来是有事情吧?”

    岳江川笑了,“是纪刚的事,这回你有机会报仇了。”

    “怎么呢?”方中愈惊喜的问。

    “今下午我得到一条消息,纪刚家里有龙袍...”

    “我!”赵辉惊呼一声,“这可是他自己找死了!”

    “谁不是呢!”岳江川道:“中愈,纪刚豢养死士、私藏兵器,你抓不了他,现在竟然私造龙袍够了吧?”

    “绝对够啊!有龙袍就是有造反之心,诛九族的死罪啊...!”

    “先不能高兴太早,”方中愈拦住赵辉的话头,问道:“大哥,你能确定是龙袍吗...蟒袍跟龙袍很像,朱棣赐过纪刚蟒袍的。”

    “确定是龙袍!”岳江川道:“是金色的袍子,秀的是五爪龙,这我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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