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月忍痛道:“是要...要生了...快去找人...。”这种事情方中愈可帮不上忙,急忙出去找人。

    稳婆都是事先在当地找好聊,立刻被找了来;房间里只留下红和玉二人,其他人都被远远赶开...

    半个时辰后,红走出来悄悄告诉方中愈,“是个男孩。”

    方中愈欣喜之余又有些担心,“这没到月就生出来了,孩子...不壮实吧?”

    “七斤多,稳婆比一般孩子还要重呢!”红也是一脸喜色,“我看到了,脸白里透着红、可好看了。”

    方中愈喃喃道:“健康就好...健康就好...”心想进去看看,可又有些担忧。

    明日一早,有太监来找让他快去。

    方中愈一进正屋便听到婴儿的哭闹,他三步两步就赶进去、见张曦月抱着个东西轻轻晃悠拍打,可是婴儿始终哭个不听。

    “怎么一直哭?”方中愈急急的问。

    “还呢!也不知道来看你孩子...”张曦月白了他一眼,“离上次生养时间太长了,奶路堵了你替儿子嘬一嘬吧!”着露出一团白玉山。

    方中愈担心的问道:“不会嘬疼了吧?”

    “快点吧"子都饿坏了...!”

    “好好,马上...!”方中愈用力一嘬,一股充沛的奶水立刻汹涌而来差点呛了他。

    有了奶水婴儿果然不哭了,方中愈凑过去看、见他鼻子嘴的很是可爱,闭着眼睛贪婪的吮吸着奶水,声嘀咕道:“也不知他长大后会像谁?”

    “这话的,当然是像你了。”张曦月瞪他一眼,“难道还能像朱家人呀?”

    “我是最好像你,本来瞻基就怀疑咱俩的关系,要是像我...。”

    “像谁都无所谓,我得把他扔了...!”

    “啊!”方中愈惊讶万分,“怎么扔了?”

    “不扔怎么行,难道告诉别人是我生的啊?我都安排好了,你就别操心了...”

    这孩子也怪,只是刚生下时因为没有奶水哭过几次,等有了奶水再没有哭过,即便不睡的时候也都笑呵呵的。

    这就省了许多麻烦,那两个稳婆是在当地找的,她们也不知道张曦月的身份,打发走后就只红玉知道孩子的事情...

    过了几日,张曦月体力一恢复便命令回北京,因为孩子不哭不闹、轿车都不住特意围挡。

    除了住宿张曦月都不下车,下车时孩子就放在篮子里由红提着,别人只以为是水果。

    不一日回到北京,直接进皇宫。得知太后回宫朱瞻基和皇后立刻赶来问候,这时候张曦月的`风寒病`已经好了,也不用隔着纱帘见人了。

    张曦月等朱瞻基坐下后就冷冷的问道:“皇上,是谁让查的方中愈?”

    朱瞻基没想到她一回来就问这件事情,犹豫了一下答道:“母后,有冉都察院举报师父,为了显示公允我只好...”

    “你还知道他是你师父啊!”张曦月厉声道:“你还记得他击退刺客救过咱俩的命吗?你还记得他拼死杀退张士奇救了咱们一家人吗?如果没有他,当年张士奇的叛军就攻破皇城了、大明江山都不知道姓什么了!

    如果不是他一次次挫败你二叔、三叔的阴谋诡计,你的父亲能做上皇位吗?如果没有他舍命相助,你能顺利到达北京继承皇位吗?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朱瞻基满脸尴尬,“母后,不是...不是我...。”

    “怎么不是你?”张曦月的脸色依然严峻,问道:“右都御史廖铭是怎么回事儿呀?他怎么跑到河南信阳去了...答不上来吧?左都御史夏元杰呢?他现在还在都察院吗?”

    “母后,这个廖...廖铭的事我不知道,回头我问问。”朱瞻基的额头有点汗意,“请母后放心,没有人针对方...我师父,既然有人举报总得查一下吧!”

    “哼!没有人针对...你这是不打自招吧!”张曦月道:“为什么封方中愈福王、英王?那是积功所致,大明朝差不多靠他撑起一半江山,你不知道吗?平叛打倭寇,那一样少得了他!”

    “是是是,我知道师父劳苦功高...。”

    “你还知道?既然知道有人恶意诬陷于他你为什么不去查那个举报的人?”

    就算两个人之前有间隙,张曦月也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朱瞻基很是窘迫,“母后息怒,我立刻让人去查;您老人家路途劳顿早些休息,孩儿就不打扰您了。”

    “瞻基...”张曦月终于缓和了语气,道:“举报人绝对没安好心,当年张士奇和你二叔三叔没少拉拢方中愈,如果他有不臣之心还能死心塌地的帮咱们吗?

    他出外办案难免要接触江湖帮派,你忘了丐帮当年在北京帮着救你了吗?铁血盟和白莲教在山东造反,就是方中愈带人剿灭的,怎么能他勾结江湖帮派有不臣之心呢?

    老话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咱可不能不分好歹胡乱猜忌功臣,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

    “是是是,孩儿记住了。”朱瞻基起身道:“请母后休息,我去查那个举报的人。”着鞠了一躬退出去。

    胡皇后是跟他一同出来的,朱瞻基也不理她自己迈开大步疾孝片刻工夫来到上书房,立刻让人喊王振来。

    王振一进来,朱瞻基不等他施礼就劈头盖脸的呵斥道:“你怎么做的事啊?害得我被母后好一顿骂!真是胡闹,谁让你假传圣旨把廖铭调出都察院的?”

    王振战战兢兢的都忘了施礼,愣了一忽才道:“皇上息怒,奴才也是...是为了让他们尽心尽力...”

    “尽个屁!净给我添乱...”朱瞻基既恼火又无奈,“算了算了,赶快去把廖铭和夏元杰官复原职...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母后的对,如果没有方中愈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呢!”

    “皇上...”王振心翼翼的问:“您就这么放弃了...不想自己做主,也不想立孙妃为后了吗?”

    “当然不是,”朱瞻基蹙眉道:“可是母后护着他,况且他...他也真是立过很多大功,以后再想别的办法吧!“

    “皇上,依奴才之见...这头一次交锋不见得就输,方中愈功高位重本来就没指望能扳倒他、只要是能在太后心里留下一点阴影咱们就算胜了。”

    “哦...你是这样想的呀!”

    王振道:“皇上,这种事情不能着急,这次不行咱们就先放下、等以后有机会咱再续上;古话三人成虎,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二次不行咱们来第三次...”

    东方不亮西方亮,动不了方中愈咱们可以动别人啊...这件事情你顺着皇太后的意思办了,做为交换您做一件别的事情太后就容易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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