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可是,我一家人都住在京城之内,你还怕我跑了吗?难道我背着嫌疑的罪名还会再杀了报案人吗?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宋志慧缓缓点头,却始终不肯出报案人姓名。

    方中愈见他依然有顾虑,又道:“跟你实话吧!当初到都察院举报就是有人搞阴谋想陷害我,这伙人很狡猾我始终没能找出幕后之人,报案人也许是条线索、我让锦衣卫去查。”

    “好吧!”宋志慧终于道:“报案人叫周知了,是一个布匹贩子、他自己到南方贩布途径树林进去解才发现了王宏达的尸体。”

    “嗯,他住在哪里?”

    “南门内三道街上,开了家顺昌布坊。”

    “好,多谢宋大人...!”

    方中愈立刻离开北平府,他自己当然不能去顺昌布坊、他也没找锦衣卫和北镇抚司的弟兄、而是找了几个丐帮弟子,让他们日夜盯住这个周知了...

    回到家中,方中愈越琢磨这事越是怀疑,想搞自己的人不但对自己很了解、好像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似的;

    这一件件、一桩桩,谋划得很仔细也很周密,一副不置自己于死地不罢休的架势!奶奶的,到底是谁呢?

    张玉景见他愁眉不展凑了过来,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方中愈只好了经过。

    张玉景怒道:“这是谁啊?查出来我非亲手杀了他不可!”

    “关键现在不是查不到嘛!”

    “你以前得罪的人很多,慢慢查,早晚找得到!”

    “得尽快!现在都把人命案嫁祸到我身上了...”方中愈话未完,见门房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便问道:“有什么事情?”

    门房答道:“王爷,刚刚宫里来人,皇太后让你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

    方中愈这边站起身,张玉景嘟囔道:“太后怎么什么事情都找你啊?”

    “太后找我定是大事,鸡毛蒜皮的事找我干什么?”方中愈扔下一句话转身出门,直接来到皇宫。

    他还没走进正殿就听到张曦月大声问:“是谁去传福王的,怎么人还没有到?”

    “来了、来了...”方中愈隔着门答道:“臣叩见皇太后!”红闻声开门,捂着嘴冲他笑。

    方中愈走进去,其他宫女都自动回避出去。他见张曦月一脸不高心靠在软榻上,便问道:“曦月姐,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张曦月大声回了一句。

    “我...我怎么了?”方中愈纳闷的问。

    “让人找你你怎么才来呀?”

    “我得到消息就赶来了...有急事儿?”

    “烦...”

    “你都是皇太后了,还有什么...你是不是想孩子呀?”

    “能不想吗!”张曦月白了他一眼,“孩子他爹也不知道来陪陪我,你孩子那么、孙妃又没有奶...。”

    方中愈转转眼珠,笑着:“这个好办,你就喜欢孙子、没事就让人去抱来,晚上再送回去。”

    “哦...对啊!一会儿就让人去...”张曦月舒展开眉头,“昨瞻基来找我,要立祁镇做太子。”

    “哦...”为避嫌疑,方中愈只应了一声。

    “避嫌疑呀...你不用那么心,我就是想让咱俩的孩子继承皇位,只是...我知道瞻基并非真心立祁镇做太子,所以先没有答应。”

    “那他是什么意思?”

    “想母凭子贵,祁镇做了太子、孙妃自然而然就得封皇后了。”

    方中愈道:“你想用朱祁镇,就避免不了啊!

    张曦月叹气道:“的也是,我是不想胡皇后无错被废。”

    “瞻基毕竟是皇帝,我看他处理朝政很审慎的、你一点权力不给他怕是不行...。”

    “我当然给了,只是不能给太多...怎么他还年轻,孩子刚学会走时都得拽着些、否则他就想飞了;

    现在我就把所有权力都给他,他便无法无了、不上做多少错事呢!不给他太多权力,就是要帮他把控方向。”

    “嗯,我承认你的有道理,”方中愈道:“但是你们母子间别有隔阂才好。”

    张曦月缓缓点头,“那你...随他的意思做?立孙妃、废胡皇后?”

    “不管真的假的,人家有儿子了!曦月姐,你心疼胡皇后让瞻基对她好些就是了。”

    “嗯,也是...!”

    张曦月听了方中愈的建议,等下次朱瞻基再来找她商议立太子、立皇后的事情她便同意了;但是她让朱瞻基保证要对胡皇后好,虽然名为妃子要和皇后一样的待遇。

    朱瞻基希望达成自然满口答应,明日立刻下旨立朱祁镇为太子、朱祁镇之母孙妃为皇后、废胡皇后为贵妃,昭示下。

    张曦月怜惜胡贵妃,时常招她来自己宫症令后宫上下谁也不敢轻视她;但凡有宴席、祭祀,她也总令胡贵妃在自己之侧、位居孙皇后之上...

    再方中愈在宫里呆了一个半时辰回到家中,那时近黄昏,他到家没多久就有丐帮弟子前来,告诉他周知了这一日都呆在布坊内、并没有与什么特别的人接触。

    方中愈思索了一会,他知道不使用点非常手段是不行了、便请他们再帮自己一个忙...

    色擦黑,几个丐帮弟子扛了一只大麻袋来到王府后门,方中愈引着他们进了一间偏房。

    几个丐帮弟子把麻袋扔到霖上,麻袋里的活物挨了这下狠摔痛哼一声,竟然不扭动了。

    方中愈命下人取来白酒熟肉,和几个丐帮弟子喝起来。好一会,麻袋的活物又开始动了。

    一个丐帮弟子过去打开麻袋口,露出一个白白的微胖中年男人,他眼睛上蒙着布条、嘴巴里塞着东西、双臂和身体被麻绳捆得紧紧的。

    被绑之人侧着耳朵听了一会,怯怯的问:“谁...谁跟我开玩笑...?”

    “开你娘的玩笑?”丐帮弟子在他后背踢了一脚。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那人不知所以,只是大声求饶。

    方中愈问道:“你是南门内顺昌布坊的掌柜的周知了吧?”

    “啊...我是,”周知了闻声转过来,“大爷是...哪一位?”

    “你不认识我...周掌柜的,你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不?”

    “我...我...不太...知道。”

    “你被绑票了!”方中愈大声道:“顺昌坊生意红火,我们牛头山的大寨主盯上你不是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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