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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淙什么天经地义的分内活儿一般。

    张淙的心头就像横了把痒痒挠在搔,抓得他胸口刺挠。张淙想了想,回忆起前几天晏江何说想吃烧烤,便张嘴道:“烧烤吧。”

    “那可太好了。”果然中晏江何下怀。

    张淙就见对面的人笑得更开。晏美瞳脑瓜子又蹭过来,晏江何索性拎它后脖颈薅畜生起个儿。

    晏江何点两下晏美瞳的鼻尖,跟一只猫也能勾上欠儿:“我们去吃肉,还烤鱼,不带你。”

    晏美瞳听不懂人话,耳朵不好,只顾着抱晏江何的手蹭。

    张淙唰得一下收回目光,慢慢腾腾抖上一口气,从鼻腔里全喷出去以后,才重新抬起眼睛。

    “是我居心不良,恩将仇报。”

    晏江何带张淙去了家自助烤肉店。他说是请客,其实照样是被伺候。

    张淙在“被奴役”方面已然颇显主动性,拿菜拿肉上烤架,包括点火翻串儿都是他默不作声一手包办。张淙甚至记得晏江何才欺负完晏美瞳,嘴里念叨过烤鱼,专门去海鲜区挑了两条新鲜鲫鱼烤上。

    晏江何也不是全程只有一张嘴能用,他抡活胳膊腿儿,接满两杯橙汁才坐下。然后再没动屁股。

    一顿饭吃完,晏江何开着车慢慢溜达。天气热上,夜里的空气闻着很新鲜,好似嫩绿树叶蒸发掉的味道。正巧今晚兴致好,晏江何索性将车开去Azure,带张淙去钟甯那里坐一坐。

    张淙在Azure打工小半年,跟里头的人早已脸熟,他才刚进去就有大厅的服务生跟他打招呼:“哎,张淙,今天你的班吗?”

    “不是。”张淙应道,顿了顿又说,“跟我哥过来坐坐。”

    服务生看见旁边的晏江何,打过招呼,接着撇撇嘴,颇有可惜:“还想着抽空去楼上跟你讨一杯呢。”

    张淙倒没什么反应:“后天晚上我在。”

    服务生马上说:“那敢情好,后天我去找你调一杯,就要上次那个百香果的啊。”

    张淙:“哦。”

    今晚二楼迪吧撒场,周遭听着有点儿吵。晏江何跟张淙也没多停脚,直奔电梯上四楼。

    电梯门一闭,周围的声音关进隔膜,消停不少。晏江何扭脸瞧张淙,很感兴趣地问:“调一杯什么百香果?”

    “……”张淙后背轻轻靠在电梯上,“特调。”

    晏江何有些意外:“你调吗?”

    “嗯。”张淙对上晏江何的视线,“跟调酒师学的。但那杯是我自己新琢磨的,加了点东西进去。还没上酒单。”

    晏江何赶紧说:“好喝吗?”

    张淙心头颠几下,眼睫上上下下,轻悠晃荡两回:“等下给你调一杯。”

    “好。”晏江何满意了。电梯“叮”一声开门,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

    晏江何一进场便瞥见钟甯。太显眼了,钟甯抱着把木头吉他,正坐在台子中央唱歌,他唱的一首老情歌——红豆。

    晏江何搁吧台前摸个椅子坐下,这位置背对唱台,没什么人坐,晏江何落了清静。

    调酒师刚凑过来想问话,又看见晏江何身后的张淙,便说:“张淙,你进去做,还是我给你们弄点喝的?”

    “我进去。”张淙说完,看了眼晏江何,转身走进后厨。

    钟甯一首歌唱完,抛吉他下台,目标明确走到晏江何身边,他刚才就看见晏江何了。

    钟甯也拖了个椅子,挨晏江何坐下:“怎么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钟甯看调酒师,手指敲两下台面,嗔怪道:“小刘,上酒啊。”

    小刘笑笑:“老板,张淙进后头做东西了。”

    钟甯点点头,又看晏江何:“你跟张淙来的啊。”

    “是。”晏江何乐了,闲得又故意水败钟甯,“钟老板唱得真好。”

    钟甯瞪他一眼:“少扯淡,有本事你上一个。”

    晏江何笑骂:“滚蛋,我上你这场子就砸了。”

    晏江何:“哎,张淙经常在你这调酒?”

    “不算太经常,他在后厨。不过能帮不少忙。”钟甯夸道,“张淙还真不是一般的服务生,什么活儿都上手特别快,小刘还想要收他做徒弟呢。我觉得真行,他平时那张脸就冷冷清清的,要真能学着玩花活,到台面上耍杯子,指不定还会成为我这一个招牌。”

    钟甯说着看向小刘,小刘也立马看过来,他的确挺想教张淙花式调酒。

    “赶紧给我打住。这小子虽然手巧,但再开学就是高三备考生了。”晏江何说着还上赶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展扬,“期末考试全校第六,学霸,别浪费我这好苗子,说不定冒一股青烟呢。要学花式调酒,高考完了再玩。”

    小刘叹口气,大概是觉得有些可惜。

    “哎呦。”钟甯瞅着晏江何,该是看见了什么稀罕物,“瞧瞧给你嘚瑟的,眼角都多笑出两个褶子。”

    晏江何的笑意收了收,朝钟甯将声音压低了些道:“张淙先前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看他现在有点人味儿,我能不高兴么。”

    钟甯眉梢一挑,打趣道:“你还真是疼他。”

    晏江何哼一声,眯缝下眼睛,瞧见张淙从后头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澄黄色的饮品。剔透鲜亮,杯口还插着一片新鲜柠檬。

    张淙把杯子放下,朝钟甯点个头示意,对晏江何说:“你开车,我就没放酒。喝果汁吧。”

    晏江何啧一声,用指尖弹杯壁:“你糊弄我啊?”

    张淙低低地说:“我放蜂蜜了。”

    晏江何瞅了张淙一眼,端起杯子仰头喝一口。味道还真不错。一点也不涩,甜酸适中,入口清爽,果香不绝。

    晏江何又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突然问:“你那驾照什么时候能拿下来?”

    “多去练练,暑假就能拿了。”张淙说,同时在晏江何另一侧坐下。

    晏江何点头:“那快点拿。下次我再来,就不用喝饮料了。”

    钟甯搁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认识晏江何多年,知晓晏江何经常不干人事,但像这般前后不差两分钟就打脸的情况还是少见。

    于是钟甯惊讶道:“张淙学车了?”

    晏江何:“是啊,他不是跟你说了吗?少来你这干点活儿,抽时间去学车。这都快学一学期了吧。”

    “他可没说学车。”钟甯瞄一下张淙,“他就说要调整打工时间。我还以为他是开学了要忙活学习呢。”

    张淙坐在一边没吱声,学车票接晏江何这种事,他更喜欢圈在心里偷着乐。他这人小气得很,又一肚子摸黑,好不容易能自个儿闷声甜一口,便谁都不乐意给瞧。

    钟甯简直无语:“我说江何,你刚才说张淙是高三备考生,不让小刘教他花式调酒。暑假就叫人家把驾照考下来?”

    谁家的高三准考生暑假不是忙成马蜂窝?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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