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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嘴唇竟然也很柔软。柔软辗转了一小会,他又离开了。

    以为她睡着了,温泌没有再做什么。吉贞没再睁开眼,被抱下马,又经过了邸舍的门口,围廊,灯笼的红影一直在眼前晃晃悠悠。

    进了室内,温泌一看浑身上下都湿了,也没法直接上床,就摇了摇吉贞,要把她放下来。

    吉贞茫然掀开沉重的眼皮,感觉温泌要撒手,忙悄悄把他脖子搂得更紧一点。

    “身上都湿了。”温泌说,“先擦干,换了衣服。”

    “我鞋走丢了。”吉贞不肯下来,有点委屈。

    温泌这才留意到,缀了明珠的凤头软底丝履只剩孤零零一只,另一只早不翼而飞,“怪不得你在河畔不动了,”他扑哧一笑,打趣她,“要不是丢了鞋,你能一口气走回京都。”

    “呸。”吉贞啐他,明眸满含笑意,哪有半点睡意?

    他低头看看吉贞,精神一来,也等不得了,哪管床铺会不会湿,大步走到床前,让吉贞坐在边上,一手把她右脚的袜子扯掉,雪白的丝帛沾染了尘埃和草色,脚倒很干净,玉一般冰凉可爱。温泌在她脚背上飞快地亲了一口,然后丢开手,把吉贞往床里扑,“脚我也舔了,”他笑嘻嘻地说,“殿下再没有怨言了吧?臣能……”

    “别急。”吉贞一脚抵在他胸前,不许他上来,“那我要回京都……”

    “不行。”温泌做小伏低半宿,一提到这事,又是半点没商量。

    也算意料之中了。吉贞撅了噘嘴,没精打采地转过身去,给他一个脊背。

    温泌贼心不死,湿淋淋又凑了上去,亮亮的一双眼,盯着她泛着淡淡桃色的嘴唇,“刚才太凉了,我还没尝出来什么味……”而且只是沾了一沾,他肚子里的那只馋虫很想一探她唇齿间的究竟,是否也如汗巾那样芬芳馥郁。

    “我要沐浴了。”吉贞一想到他刚刚亲过自己的脚,顿时如临大敌,无情地把他拒绝。两人说笑了几句,吉贞走到窗边一看,外头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快天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要亲亲?拿走不送。

    感谢包养我的塘主们。

    第31章 沙雁争飞(十一)

    韩约前夜就领了温泌的令,一早要再送吉贞回范阳。他不敢耽误,天一擦亮,就到了吉贞房外。

    室内有喁喁的说话声,时高时低,还夹杂着轻笑。

    韩约在门口稍一徘徊,随着细碎的脚步声,桃符嗔怪的声音从背后而至,“你干什么?”

    韩约忙跳开来,大把年纪了,闹得面红耳赤,“我奉命送殿下回范阳,不知殿下准备好了没有?”

    一看桃符脸色,他知道自己是说了句废话。桃符捧着铜盆,轻轻叩了叩门,抬脚进门之前,像看一个爱听墙角的下流小人那样,瞥了韩约一眼,“殿下和驸马昨晚一夜没睡,你走远点,别来吵他们。”话音未落,忽觉自己这话容易被人误解,低着头扑哧一笑,当着韩约的面把门又合上。

    韩约在门外干瞪眼,正要离开,见门一开,温泌走了出来。

    韩约着意审视了一下温泌的形容,他没穿外衫,亵衣随随便便系着衣带,脸上还有未及敛起的笑意。韩约在军营里,半裸的,全|裸的,光屁股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早习以为常了。可温泌这幅半露不露、似笑非笑的样子,呼吸间都带着暧昧的气息,让韩约有点臊了。

    “要不,”韩约嘿嘿地笑,主动说:“让殿下留下吧,我之前送她走,被她好一顿臭骂……”大战在即,却要亲自送吉贞去范阳,他总觉得自己是牛刀被用了杀鸡,十分不甘愿。

    温泌踱开几步,韩约也跟了上去。两人离吉贞的房门隔了一段距离,温泌开口,熬了一宿,他的嗓音略显低哑,更让韩约想入非非了。“不方便,送她走吧。”

    韩约念及吉贞那副冷脸,头皮有点发麻。“那……我这就让人去备车。”

    “不急。”温泌却说。见吉贞之前,倒是坚定不移,想着一到邸舍,软硬兼施,也要把她弄走。此刻温香软玉拥入怀,竟然有点不舍得立即撒手了。纠结了一下,他说:“过了今天,明早就走。”

    “是。”韩约提醒他,“最近天气多变,怕伏汛瞬息而至,不能延误时机。”

    “我知道。”温泌负手立在窗边远眺,此处距离蒙山不远,清晨山雾弥漫,云垂烟接,汾水支流蜿蜒曲折,绕过零零星星的乡野人家。

    水是青罗带,山如碧玉簪。

    龙城太原,是方宝地。

    “你去召集人手,加快工事。”温泌略一思忖,改了主意,“选一名沉稳可靠的人,送公主回范阳。”见韩约欲言又止,温泌知道他的心思,很有把握地说,“放心,她不会刁难你。”

    韩约如释重负,哈哈一笑,别有深意地说:“猫儿太凶,还是主人治得。有郎君一句话,我们都放心。”

    温泌手指在嘴边一竖,做个禁声的动作,脸上却明显露出得意的表情,神气十足地走回吉贞房内。

    房里是静悄悄的,水和巾栉原封不动地摆着,桃符退了出去,温泌放轻脚步,走到榻前一看,吉贞靠在引枕上睡着了。大概是太疲惫,还像猫儿似的轻轻打着呼噜。

    温泌想起韩约的话,一时手痒,忍不住在吉贞颈后捏了捏,她脸一侧,在他手背上蹭了蹭。温泌忍俊不禁,见她睡得香,也不忍再逗引了,把引枕拿开,托着她的腰放倒。

    这么点动静,吉贞立时醒了。

    朦胧的视线定在温泌脸上,两人四目相对,须臾,吉贞一凛:自己一夜没睡,此刻一定蓬头垢面,脸青唇白,哪禁得起细看?忙抓起汗巾将脸一遮,背着身,轻言细语:“我要洗漱了,你先走开。”

    温泌故作殷勤,“臣来服侍殿下洗漱?”

    吉贞不理他,四处找桃符的身影,“桃符。”

    温泌见她那副躲躲闪闪的样子,笑得肩膀直抖,一把将吉贞手里的汗巾扯开。然后两手把她的脸转过来,故意对着窗口的天光相了相,说,“丑虽丑,看了几个月,也习惯了。”

    吉贞那下垂的睫毛猛然一抖,横他一眼,冷笑道:“委屈你。既然这样,以后还是不看为好。”

    “好了好了。”温泌怕吉贞要发火,虽觉好笑,也不敢再笑,捏着她的下颌,端详着她在晨光下毫发毕现的脸庞——吉贞刚才害羞反被他调侃,索性横眉竖目,不甘示弱地对视回去。

    温泌颊边酒涡一现,大剌剌的口吻,“我连你脚都亲过了,你还怕在我面前堕了公主的威仪?”

    吉贞眼波一荡,差点笑出来,忙忍住了,嘀咕道:“谁像你……”脸一扭,就要下榻。

    温泌却被她那副娇嗔的姿态引得心里一动,把她一把搂过来,手指在颈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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