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五皇女资质平庸,母家的势力越来越弱,并不是继承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高清似乎明白众人心中所想,她从善如流地仅仅射了几朵桂花,本人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回到了座位上。

    树上的桂花似乎开得更加灿烂,宴会厅里充斥着浓郁的桂花香。

    “七皇妹,该你了。”大皇子高护那双眼睛,犹如黑暗处的毒蛇,闪着恶毒的光芒。

    高璟奚手上的弓箭十分普通,没有多余装饰,黑金色的弓身隐隐透着古朴神秘的色彩。

    她轻轻用力,弓如满月,箭身周围亮起星光点点,亮金色的星光如细小的气泡,围绕着箭身旋转。

    只听得一声龙,流星直射。树上全部的桂花被星光笼罩,逐渐漂浮在半空,形成一朵大的花瓣。

    七公主的箭,将满树的桂花花瓣,吹落再凝结在箭身周围。箭身上的星辰之力,发了极为耀眼的光芒,众人的眼睛被这光刺激到发红、流泪。

    高璟奚行事一向低调,忍字为上。但日,只想以这一箭,让高护清楚——她高璟奚,随时都以取走他的性命。

    宴会厅的门,突然被人推开,连烈锦踏入大厅,犹如站在一束大的桂花伞。

    星光与桂花照亮了她的脸。

    良久,众人终于反应过来,起身叫好。

    “七公主殿,果然名不虚传。三位皇子皇女为年的诗文大会,开了个好彩头啊。”

    在金色的光华照耀,连烈锦看上去,十分喜欢那桂花的样子,流连了好久才回到座位来。

    这摘星仪式完成,高璟奚的桂花被星辰之力凝结成了标本,众人便提议将其送往皇宫,献与皇帝。

    “喜欢桂花?”高璟奚挑眉问道,她记得观邪在青越山的小院里,种了很多桂花。

    “嗯,”连烈锦诚恳地点头,“桂花糕好吃。”

    “行啊,爱吃是吧,”高璟奚本想以这种隐晦的方式,让连烈锦己承认她就是观邪。现在看来,这人就是在装傻!

    她摆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阿呦,给驸马上十五碟桂花糕来。驸马,吃完桂花糕,本宫才带你回公主府。”

    连烈锦一脸疑惑,斟酌再三还是说道:“微臣也没想回公主府啊。”

    “好了,将桂花撤,上膳。”高璟奚气结,立马回身坐正,一边传令去,一边平复己的心情。她不断提醒着己,或许只是弄巧成拙了,连烈锦并不是观邪,己不以抱有那强的执念。

    每次诗文大会都是先用膳,用完膳再开始比诗词歌赋。是以每次都有好几轮的歌舞表演,年照旧有无数歌女献艺。

    鱼贯而入的仆人,端着一盘盘上好的佳肴。光是连烈锦认得的菜,就有腌笃鲜、凤炖牡丹、太白鸭...

    端上来的那盘金丝牛肉酥,一去,外脆里嫩,满肉。

    “怎还有鸭子做的菜?”

    连烈锦刚咽牛肉酥,正夹住鸭

    脖子,就听见连屏幽略带怒气的声音。“殿,您从来都不吃鸭肉,这次的菜里怎会专门上太白鸭来。”

    说起这鸭子来,还有那一段故事。在高璟奚才五岁时,曾有人在鸭汤里毒,七公主那次差点没命,之后养了一两年才恢复过来。

    因此,那之后,便很再吃有鸭子的菜了。

    “屏幽,你也太大惊小怪了,”高璟奚轻轻摇头,“多年的事了,跟鸭子又有什关系。”

    连烈锦将鸭脖放在碗里,有些疑惑于这两人的对话,“殿,您对鸭肉过敏吗?”

    第15章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高璟奚瞟了一眼连烈锦,没有说话。

    倒是连屏幽满脸的笑意,“殿说的是,不因噎废食。”

    饶是连烈锦再迟钝,也感觉到高璟奚似乎无视了己。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什,便识相地闭上嘴。

    另一边,高璟奚还等着连烈锦继续追问,哪里知道这人还先喝起汤来了。

    公主生起了闷气。

    刚巧,阿呦让人端上了十五碟桂花糕。

    一碟碟晶莹剔透的水晶桂花糕,散发着独特的糕点香气。连烈锦偷瞄了几眼高璟奚,公主又对己板起了脸,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每个青瓷碟上放着两块桂花糕,连烈锦将酒满上,一酒一糕,吃得不亦乐乎。

    但是,没过多久,连烈锦就悄悄拉住高璟奚的衣服。七公主以为连烈锦这是想通了,准备提前且主动跟己摊牌。

    然而,连烈锦泪眼汪汪,嘴角还沾上了糕点沫,咳嗽着说:“殿,没酒桂花糕了。”

    “你不会干吃吗?反正你也这吃。”

    连·快被噎死·烈锦表示,公主殿的心思真难猜。

    大厅里,众学子一边用膳,一边互相讨论、猜测着这一届诗文大会的考题是什内容。

    然而陈羽和冯志俱都面色尴尬,多次来回进宴会厅,一脸的青黄之色。

    好不容易才咽,最后一桂花糕的连烈锦却邪笑起来,人有三急,天就让他两个好好尝尝那滋味。

    不过,对于这两个人,药得并不重。并且她也严格把控了次数,三次而已,让他还有力气参赛。

    一直来返于茅房,就算有香除味,这两人也难免沾上些许异味。惹得他身旁的人纷纷掩住鼻,露厌恶的神色和几句嘲讽之言。

    那陈羽有生之年来,哪里受过这气。当就要发作,却被冯志一把按住,“你要是闹起来,砸的是三位皇子皇女的场子!”

    闻言,陈羽只好悻悻作罢。

    而真正的好戏却在此刻上演。连烈锦一面将筷子夹在两指之间,旋转起来,一面看着不远处的大皇子。

    平日里英武伟岸的人,在座位上不停地扭来扭去,姿态十分丑陋。就好像有一万根针在扎在他身上。

    随着高护的一声尖叫,他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奔向宴会

    厅中央,手舞足蹈地跟喝醉的猴子一样,整个人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吓得中央一众舞女,作鸟兽散。

    高清朝身边的人大喊,“还不快去把大皇子殿拉住!”

    好几个人过去企图制服大皇子,这人就跟失心疯了一样,力大无穷,过去拉他的人还差点被他掐死。

    “宣御医来。”高璟奚从高位上站起,从容不迫地往大厅中央走去。

    大皇子高护的脸上起了一片红色的疹子,看起来尤为怖。而他整个人面色通红,伴随着低低的吼叫,完全不复一个皇子应有的仪态。

    最后还是高清一棍子,将他打晕,“御医快来给大皇兄看看,来个人把皇兄抬到座位上。”

    她心里恨极了,本想依附于大皇子,让他当己的挡箭牌。没想到这人最近越发蠢得无法无天,已经被全长雍的人当作笑柄还不算。竟然敢当众对连烈锦手,真是猪油了脑。

    本来已经不好向皇帝交代了,现在还大闹诗文大会,更是罪加一等。

    这次,肯定又是遭了谁的暗手。高清在暗处,静静地看向主座的高璟奚和连烈锦,不放过这两人的任何一丝表情。

    其实,高璟奚也在观察连烈锦。毕竟,高护是载在她手上一次,再载一次也不稀奇。

    是,连烈锦依旧保持着她惯有的样子,细长的桃花眼里挂着冷冷的、漫不经心的笑意。

    高璟奚细细想来,就算是连烈锦的手,以她的医术,应该不至于被发现动了手脚。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高璟奚脑中便转过了这许多的心思,她面色平静,指挥着大家回到各的座位上。

    御医来得很快,一放药箱,便给大皇子诊了脉,“大皇子殿,他这是花粉过敏。也许是幽兰水汀里的花种类太多,大皇子刚才更衣时,沾上了,才会现这样的反应。”

    高清装作焦急万分的样子,眼中泪问:“会有什危险?御医你一定要保证皇兄他平安无事。”

    “无碍,待微臣开两帖药,大皇子殿服便好。”

    于是,高护一开始竖着进来,现在不得不横着去。

    很快,这一闹剧平复了去。众人又恢复了吃吃喝喝的状态。

    连烈锦看完好戏,默不作声地低头用膳。细嚼慢咽了半个时辰,吃了个七分饱。

    一抬头,才发现高璟奚已经离开多时,再略一望去,连屏幽的位置也空了。

    因着高璟奚不在,其他人放松许多,趁着丝竹乐声和舞女的歌声,都窃窃私语起来。

    一曲毕,一批舞女进来时,连烈锦立马发觉了不的地方。

    这一批舞女都穿着宽大的鹅黄色舞裙,手里拿着清一色的长剑挥舞,只是脸上的肤色与手臂有些许的差异。

    按道理来说,这些女子都是教坊司请专人教习的舞女,周身上无一不经过检验。再者,练舞之时都在教坊的室内,怎会有肤色不一的情况现。

    除非...

    连烈锦喝一杯酒,细细观察着众人。大多数人都还浑然不觉危险来临,在观赏歌舞,然而惊变就发生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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