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无论是性格还是脾性上面。

    魏暮听到少女的话动作微顿,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地褪了下来。

    陆白很仔细的留意到了男人神情的变化,一时之间也意识到了他可能不会和自己聊什么轻松的话题,她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齐泽,抿着唇想了想还是安抚着少年让他在前院那里等等她。

    “阿泽,宁安王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你先去前院等等我好吗?”

    这话虽然说得委婉,但是语气里面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他微微颔首,然后慢慢的将天上还飞着的纸鸢一点一点的收了回来然后暂时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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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白松了口气,看着眼前严肃的有些让人不适应的男人,嗫嚅了一下唇。

    “王爷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少女的眉眼如画,浅淡的像是一阵极为清浅的风。她认真的注视着男人,而他却没有像平日那样生出什么旖旎的心思。

    魏暮指尖微动,不知是不是因为春日还有些倒春的寒气,他刚刚才运动暖和的身子又有些冷了起来。

    “本王知道你和燕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前些年他被不由分说直接调往去了漠北你和皇上闹了许久的别扭,一直到现在你都不怎么愿意去皇宫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对吧?”

    虽然他是知晓这件事情的,但是对于少女如此执拗的和魏凛计较,他也还是有些疑惑的。

    就好像预见了什么事情,想要拼命去阻止一般。

    “……王爷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谈到这个事情陆白抑制不住的就会想到那个重复了做了两次的梦境,像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梦里面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甲胄披身,浑身浴血。在万千的尸体之上缓缓的站立起来,宛如修罗。

    然而前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来的弓箭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血肉,身上原本坚硬的盔甲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陆白记得最清楚的一幕,不是之前的模糊画面,而是最后男人抬眸看向自己的眼神。

    原本俊美的脸上依旧满是血迹,看不清楚之前干净的模样,只有那一双眼睛,像是黑夜里的星火摇曳着,没有任何的阴霾,亮的可以将人给灼伤殆尽。

    分明已经被逼到了绝境的地步,但是他的眼眸还是亮若星辰。

    “燕卿过几日就又要去漠北了。不过,这一次,是他亲自请愿的。”

    而且,这一次是长久的在那里驻守着,以一个真正的将军的身份,直到守住那方长久的太平稳定。

    这不仅仅是燕家历来的忠诚夙愿的继承,也是少年本身想要做的事情。

    他守住的不只是青川的繁荣太平,还有他想要少女一辈子都生活在平和安稳的盛世之中。

    一生喜乐,永唔烦忧。

    第四十七章(糖,燕子番外)

    燕子番外

    洛宁, 漠北。

    很少有人会将这两个地点联想起来,因为他们是极端, 是青川最南和最北的地方。

    前者为皇都, 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就连冬日的时候也被极致温柔的对待着,树梢的薄雪一点都带着红梅嫣然。

    而漠北, 是荒芜一片。

    前者什么都有, 后者便什么也没有。

    男人像往常一样在城池之上抬眸远远的看着前方, 黑色的眸子如墨一样被染上了寥深的色泽。

    突厥近些日子没有和往常那样试图试探挑衅滋事, 这也让他得到了少有的放松的时候。

    因为冬日快要到了, 以着放牧为生的的游民一族没有得天独厚的土地资源, 自然天气的变化是最为影响他们的。

    如果不尽快储藏粮食迁移到稍微温暖的地带的话, 那么整个冬日便会格外的难熬。牛羊冻死, 食物缺乏。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这样执着于突破漠北的边城由北而下的原因,他们比任何人都需要更加广阔的肥沃的土地。

    明明他们可以选择和其他外族人们一样臣服于青川,那么青川自然会将他们纳入自己的麾下, 给他们所必须的过冬的粮食。

    但是,野兽是极难驯服的, 尤其是在草原上生存的突厥人。他们没有什么臣服的意愿,甚至想要凭借着强壮的体格去将青川踏破征服。

    的确, 对于常年在草原上生活的突厥人来说他们的体格要比在温暖水乡的南方的青川人要强上许多, 有自傲的资本。

    燕卿的手不自觉放在了城墙的边缘上, 指腹摩挲着承受过无数战火销烟的地方眼眸深邃。

    这里是绝对不能允许外族攻破的地方, 也是他守着近乎五年的地方。

    五年了啊……

    他有些晃神,只有在这样稍微闲暇下来的时间里才会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离开了那个熟悉的故国如此之久了。

    男人自嘲的勾了勾唇,他此时没有和平日时候那样甲胄在身,而是穿了件有些单薄的白衣便出来了。

    渐渐入冬了,温度比不得从前。秋风带着凉意吹着,在这片没有任何树木和建筑遮掩发地方,稍微这么一下子冷冽便可以将他的全身给侵蚀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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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在那里站多久?”

    身后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带着一些无奈和不满的情绪。

    燕卿愣了一下,唇边抿开了一抹笑意,温和的好似把此时都变成了春日一般。

    少女着着一身粉白色的衣衫,不是男装,是真真实实的女儿装束。

    她黑色的长发披散着,脸上未施粉黛但是面颊处还是绯红的色泽,像是三四月盛开的桃花,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好像盛满了星光似的。

    而这片星光里,只映照给了他一人。

    陆白被他这样温柔的盯着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视线,垂眸看到了自己手上的一件藏青色的披风这才想起了什么,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披上吧,也就你没事闲的慌穿这么一件就敢出来了。”

    她抬眸看他,伸手将手中的披风递给男人,眼眸澄澈一如此时万里无云的天空。

    燕卿并没有接,长长的睫毛之下有什么情绪在其中流转着,他直直的注视着少女,直到她耳根泛红蹙着眉别扭的移开了视线。

    “干,干什么!啧,拿着啊!”

    平日里清清冷冷的陆白也只有在被男人直直盯着的时候才会像猫一样炸毛起来,但是却并不是无理取闹只是别扭而克制的移开视线罢了。

    但是落在燕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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