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木槿笑道:“其实还有更简单的。”

    “哦?”少年显然想听更简单的,刚才那一大堆虽然也挺有道理,但他觉得,他不想那样憋屈。

    “忍狠滚。”

    “嗯?”少年不明白。

    “不比对方狠就忍着,比对方狠就收拾对方,要既不想忍,又收拾不了对方,那就自己滚,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看你不像是能忍的,然后你年纪还小,估计收拾你哥嫂也吃力,所以我想,等过两年你年纪大了,有能力自己谋生了,就离开另立门户,不搭理他们就行了。”木槿道。

    “忍……狠……滚……”少年一个字一个字地咀嚼,感觉瞬间get到了人世间所有人与人关系的通行处理方法,之前烦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当下笑着向木槿道谢道:“谢谢,我知道了!我暂时忍着,两年后我就会有钱用了,不用忍他们了,到时我就滚,等我自己发展发展,有能耐了,哼,就该狠了!”

    看着少年阴狠的表情,显然不是个好相与的,至少跟同样被人欺负了的卫宣比起来,不好相与多了,卫宣念着那些人是他的亲人,虽然极品,顶多不再搭理他们,没报复他们,但这个少年,看这样子就知道,对方只怕不会看在亲人的份上就放过对方,有能力了肯定会打击报复的,想到这儿,木槿暗暗为那对兄嫂点蜡。

    ☆、第三十一章 名字

    木槿不知道的是,如果这个少年没听到这个世界奥义般的开导,会在很长一段时间被欺负的愤世嫉俗,然后黑化得比墨还黑,心比石头还硬,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变成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阴狠性情,手掌权势之后,不知道整死了多少人,如今有了她这个开导,少年觉得豁然开朗,一切烦恼都不成为问题了,所以虽然将来还会收拾哥嫂,对别人照样冷冰冰的,但心里却不是完全的黑暗,至少面对她的时候,都是正常的。

    解决了心事烦恼,少年就有心情聊天了,当下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家的?”

    这个女人挺有意思的,他挺喜欢跟她说话的,既然如此,自然就不能萍水相逢,然后各奔东西,再不联系了。

    木槿默了下,想着要不要说真实的身份,毕竟她还没有跟大街上的陌生人说自己名字来历的嗜好。

    还没细想,就被那少年发现了,当下冷哼了声,道:“我都这么可怜了,我还以为你挺好的呢,原来连名字都不愿意跟我说。”

    木槿看他这样说,只得道:“我叫木槿,是忠勇伯爵府的丫环。”

    少年听了,点点头,道:“哦,原来你叫木槿啊,我叫赵垚,有空我找你玩啊。”

    木槿不是李欣,自然不知道平王弟弟就叫这个名字,所以听了他的名字,并没联想到他的身份,只点了点头,道:“好啊。”

    当下赵垚便在地上手一撑,站了起来,道:“走吧,我也回去了,刚好咱们顺路,一起走吧。”

    忍狠滚,嗯,先忍着,账嘛一笔一笔地记着,以后通通算回来,赵垚恶狠狠地笑着。

    木槿看他愿意回去了,也不由松了口气,从本质上讲,她还是个好人,还挺害怕这孩子真不回去,到时在外面被人害了,要知道外面乱的狠,拐子不但拐女的卖到穷山恶水给大龄光棍做老婆,也会拐男孩的,当然不是卖给人做老婆,能卖到一些没儿子的人家当儿子的算好了,但有那些黑心的,为了多赚几个钱,见这少年长的漂亮,或是卖到肮脏的地方,或是卖给哪个变态,最不济卖到哪个黑窑做工都是有的啊。

    于是当下便笑道:“好,走吧。”然后又拿出零嘴儿道:“绿豆糕,你吃不吃?陈记的,很好吃。”

    赵垚虽是平王弟弟,但自从母妃过世,他就被哥嫂苛待了,这段时间根本没吃好喝好,所以这绿豆糕,如果是母妃在时,他不见得嘴馋,但已经很久没吃到好东西的他,这时也不免咽了下口水,不争气地接受了贿赂。

    大概陈记的东西的确挺好吃的,本来绿豆糕这种东西,吃多了就觉得腻,吃不下的,但这一盒绿豆糕,赵垚却全干光了,虽然只有四块不算多,但木槿自忖自己是吃不了这么多的。

    木槿看他喜欢吃,又让他看看她手上的大包小包,看看他可有喜欢吃的,要有就拿些去,怕中二少年自尊心强,于是便道:“咱们互通了姓名,也算是朋友了,明天端午节,这些算我送你的端午节礼。”

    赵垚本来看木槿让他拿东西是有点别扭的,但这会儿听她这样说了,那点别扭就散了,不客气地点了好几个袋子,拿着了,然后又让木槿给他买了点烤鸭烤鸡,鉴于母妃新逝,不好吃荤的,他让木槿给他买了素鸡素鸭,虽然是素的,但味道跟真的烤鸭烤鸡还真像,闻得让人直流口水——好久没吃过这样好吃的了,所以便这样了,不过赵垚不想让木槿觉得他在占她便宜,于是便道:“礼尚往来,你放心,我以后会还礼的。”

    其实赵垚不笨,只是母亲新丧,以前也不知道哥嫂竟然是那样的,毕竟母妃在时,哥嫂表现还算正常,一时被打击的措手不及,才受了委屈,现在被木槿安慰了,心情已是好了大半,同时决定回去后就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反击的事。

    平王妃那个贱人,竟然以他还没分封,没一分收入为由,连他的饮食都克扣,看他以后怎么收拾她!

    也不怪平王妃说他没一分收入这样的话,无他,他父王过世时,因为家里除了王爵每年应有的俸禄和官庄收入,其他的,都被他父王败光了,根本没其他家产可分,所以平王过世时,他是没分到一分家产的,但他母妃是有私房的,还不少,只是因为母妃过世的太突然,他当时又没想过哥嫂竟是这样的人,有心算无心,所以母妃的私房,被平王和平王妃带人提前抄了,然后等说分家时,对方就敢说他母妃也没一点家产,于是他再次没分到东西,既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然后还没满十五,还没有分封开府的资格,也就是说没俸禄和官庄收入,那他呆在平王府里,就相当于白吃白喝哥嫂的了,所以他哥嫂便以王府艰难和为先王妃守孝为由,克扣他的衣食住行,虽然说守丧的确不能大鱼大肉,但其实没谁家真的遵守这个,三年不吃荤菜,所以一般私下是吃的,只是到他头上,对方就用这个理由,给自己一些粗茶淡饭,而他正在长身体,长期不吃荤菜就算了,连素菜都不是好的,只吃粗茶淡饭如何受的了,他到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哥嫂竟是这样狠毒的人,将母亲的所有东西霸占了不说,连衣食住行都克扣他的。

    他以前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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