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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时站起来,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

    “那我哪知道,或许就是逗盛长胜玩,看着他找不到东西着急就开心呢,猫捉老鼠玩呢是吧。猜测啊,不一定对,反正真正的原因你己去找,我现在就只对那个人是谁比较好奇。哎呀,我爸人缘怎这好,到处都是仇家,天天被人惦记着,羡慕啊。”

    盛时是个疯批,章迟早感觉己一个五讲美的大好青年,呃,大概是个中年,大好青中年,实在无法真正理解疯批的脑回路。

    倒是盛时走到门边,忽然又转过头冲他笑了笑。

    “等我找到那个人,或许也帮你解了惑,破了案。章警官,等我哦。”

    章迟早:……

    盛时越来越疯了,从那个江沅离开之后。

    大概是终于没有了后顾之忧了吧。

    --

    江沅这一觉睡得踏实,感觉没睡多久,忽然喘不上气,醒了。

    她人还迷糊中,刚一睁眼,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醒了?”盛时微微笑,他的人,正趴在她身上,双肘支在床上。

    这是江沅以前最喜欢的亲密举动:两人裹着被子,身体交叠着,随时以接吻说悄悄话。

    是现在,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两个都没有穿衣服。

    --

    盛时快十点钟才到公司,去盛长胜办公室“报道”时,盛长胜一见他就皱起了眉头。

    “脸怎了?”

    盛时摸着脸上那道抓痕:“这个?江沅抓的。”

    他轻描淡写,盛长胜却大吃一惊。

    “你又去找她了?她好好抓住干嘛?你怎了江沅?”

    盛时在旁边的沙发上坐,坐姿很不端正,接近于瘫。

    “谁知道她发什神经,以前又不是没睡过,这会倒装起贞烈得不行。我一着急,不就……那啥。”他又摸了那道抓痕,舔了舔嘴唇,回味着什似的,“不过说真的,是真带劲。她越挣扎……”

    盛长胜已经气得发抖,急急打断他;“盛时!你……你是找不到女人了吗?你强迫人家,你就不怕江沅告你?!”

    “告什,我以前那种关系,说我强她,谁信?”盛时冷笑,笑完了又叹气,“说起来,就怪你跟我妈,找到一个床上合得来的容易吗,你非让我把人打发了?就说那个姓夏的,一身骚味还他妈的装纯,还爱作妖屁事多,睡她我都嫌脏。江沅就不一样了,我是她……”

    “盛时!”盛长胜怒吼一声,眼看着像是要打人。

    盛时忙举起手投降:“行行行,我错了。你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要不是憋了一个多月,我这谗?不过爸,那滋味……反正你是没机会享受到了。要不然你跟我妈在家里试试,就是这演的,肯定没有真的带劲。”

    盛长胜终于听不去,气沉丹田,一手指着门,怒吼一声:“滚!滚回去!我不想在公司里见到你!混账东西!”

    盛时丝毫不以为杵,嬉笑着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是得回去休息休息,折腾了一宿,我都快被榨干了。嗳哟,这腿酸的,腰也废了。”走到门,忽地又回过头,“要不

    爸,我打个商量,这次次用强也不行啊对吧,要不再让江沅陪我几天?”

    几本文件“飞”向盛时,他一个闪身,开门,门,关门一气呵成。

    门内,盛长胜静坐在椅内,脸上已经不见丝毫怒气。

    隔了一会,他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

    “有件事去办一,有个叫江沅的……对,就是盛时以前养的那小姑娘……”

    第17章 你要是想要孩子,我也……

    盛时走后很久,江沅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一步步走到窗边。

    窗打开一半,有风吹进来,白纱窗帘被吹得扬起来,刮着江沅的脸。她脸上热一阵冷一阵,泪涌来后干了,马上又有更多的眼泪涌来。

    盛时临走前用她的手机让余稚幼帮江沅请了假,理由是昨晚要交稿熬夜了。这个余稚幼知道,根本没有怀疑,一答应。还在说等拿到钱,她一起去吃好吃的。

    没有人知道刚刚发生了什。

    江沅只穿着吊带睡裙,风吹得肩头手臂发凉,那上面,还有盛时留的痕迹。江沅的头靠着窗框,呆呆地看着外面。

    天很蓝,阳光十分温暖,天气很好。

    有个声音在怂恿江沅:跳去吧,一了百了。跳去,就没有人威胁你了。

    江沅的一只脚往前迈了一步,侧着身倚在窗边,只要身体再倾斜一点,上半身探去,脚用力,就以了。

    这个她有经验。不过后果是剧烈的疼痛,头晕恶心。

    五楼还是矮了一点,现在这里是十一楼,如果跳去,机率应该大很多吧?

    江沅闭上眼睛,上半身一点点往外探去。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风也特别温柔,吹着头发擦过肩膀,有一点点痒。

    有一点点渺茫的声音随着风吹进耳朵。

    小孩子的声音,带着咯咯的笑声,在叫“妈妈”。

    江沅睁开眼睛。

    楼花木葱郁,有一个母亲陪着小孩在玩滑梯,孩子从高处滑,大张着小小的手臂,一直笑个不停。有一对老夫妻一起慢慢的走着,走得很慢,但步伐一直一致。

    跳去,会不会吓到他?

    江沅的脚又往后退了一步。

    刚才发生的事她不敢再细想,也不知道不定义为强/奸。

    假如是,是她的身体有反应。和盛时在一起这久,亲热过很多次,盛时很清楚如何取悦她;假如说不算,江沅明明一直说“不要”,她的心里也真的是不要,她也极力挣扎过,是挣扎不开。

    这种身体和心理上的割裂快把江沅撕扯疯掉。她恨盛时,更恨身体竟然有反应的己。

    手机有微信提示音,韩晏修发来的。他个星期会过来这边,问江沅什时候一起吃顿饭?

    江沅握着手机的手一直抖,很艰难的回了一句:“有空。”

    总得和他说清楚。

    她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拖累无辜的人。

    韩晏修:那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江沅:好。

    准备丢开手机的一瞬间,韩晏修又发一条过。

    “沅沅,我好希望快点到个星期。”

    江沅没有再回他,她攥着手机,顺着墙一点点滑来,蜷缩成一团。

    她这辈子都完了。一辈子都逃不开盛时的掌控。

    这是报应吧,害死妈妈的报应。

    江沅妈妈是杀的。

    江沅一直觉得,她是为了摆脱傅衍行的控制。对于一个尊心极强的人来说,每次取得一点成功时,就被另一个人轻轻松松碾灭。一次,两次,始终不得摆脱,死,大概是最好的归宿吧。

    是刚才,江沅忽然间想到,妈妈的死,她是不是也在当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一辈子不得由,怎挣扎都无济于事,唯一想牢牢抓住的女还要弃她而去,大概这才是妈妈离开的最终原因。

    江沅的脸埋在膝盖里,起先是默默的流泪,慢慢变成小声的呜咽。

    她当年,为什要追求由啊?

    害死了妈妈,来到了这里,结果还是要被人一辈子死死控制。

    外面有人在敲门,有个女人的声音在问:“在家吗?有没有人在家?”

    江沅不想理,将身体蜷缩得更小。

    女人不屈不挠,还在敲。

    “有没有人啊?有人在家吗?咦,怎回事,不是说在家里等我吗?”

    江沅慢慢抬起头,光着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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