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鹊桥西

正文 他还不来抢走我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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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说的?”姜榆眼眸发亮,催着他继续说。

    可这时候林旗偏偏不说了,翻了个身扣住她亲吻。

    姜榆任他亲了会儿,察觉他手掌乱动,忙按住他,不满道:“还没说完呢,你不要动我了。”

    两人起了分歧,在床上闹了起来,床帐摇晃着,两侧玉钩被带得碰撞起来,叮叮作响。

    直到出了汗,姜榆有点急了,林旗才放开她,火热的身躯紧贴着,他声音粗哑道:“你等着,不出十日,我定将明昌侯府的事情解决掉。到时候……”

    到时候十里红妆娶娇娘,红烛映喜床,鸳鸯成双。

    “十日?”姜榆不大信,“哪有这么简单啊?你想怎么做?”

    林旗在她额头细细吻着,没有回她。

    如赵老将军所言,在边关时他是将领,手中刃敌无数,便是以孩童和姑娘的身份试图接近的奸细,也斩杀过。满身戾气,是实打实的凶狠。

    可回京后,总是用正人君子那一套束缚着自己,端正有礼,不曾用强权压人,不像是战场上下来的杀神。

    便是放纵一回又如何?军功压身,兵马在后,谁也奈何不得他。

    姜榆问不出答案,想着反正他有主意,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转而缠着他问当初他到底是怎么回答的。

    林旗道:“当时你那么小呢,我也没多大,能有什么心思?”

    他抚着姜榆的脸颊,与她对视着,柔声道:“我与我娘说姜家的音音姑娘很有趣,我总是不受控制地惦记她,也害怕她。”

    姜榆听着前面娇羞万分,到后面,眉心微蹙起来,略有不满,长睫扇动着,无声地催他给自己解释。

    “怕她被人欺负,怕她受了委屈,还怕她碰上更厉害的小哥哥,就将我忘记。”

    第67章 走水

    翌日大早, 天就飘起了雨丝,直到午后都没有停歇。

    周明夜已养了好几日,早早收到了护卫的送来的口信, 是林旗喊她去禁军处。姜榆本想跟着的, 但是周明夜不放心孟氏, 请她在府中帮忙看顾。

    护卫也拦着不让她出去, 道:“将军吩咐过,小姐尽量不要外出。”

    姜榆昨日才被林旗哄得开心了,一听他名字心里就甜滋滋的,想起答应过他要护好自己的,这才应下。

    只是怕周明夜路上出事, 特意嘱咐护卫多盯着点。

    姜榆回了自己房间,对镜重新描了眉,听见丫鬟来道:“小姐,老夫人让人请大夫人过去她那边了。”

    姜榆眉梢一挑,搁了描眉金炭笔, 带着人就过去了。

    周老夫人知晓她与林旗私会甚多,又有姜家夫妇俩偏疼, 无意惹她, 也不愿意面对周明夜, 只能捡着软弱的孟氏捏。

    姜榆可以不搭理周老夫人, 孟氏却不能不理, 犹豫着到了侧厅中,隔了几步距离看着周老夫人,孟氏一声请安问好的声音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坐。”周老夫人身着褐色穿金线绣纹的华贵衣裳坐在上座, 手边是一叠浇了糖汁的桃花状凉糕和冒着丝缕热气的花茶, 淡淡的茉莉花香从中飘出, 缓缓填满整个房间。

    孟氏嗅到这味道,神色微怔,慢步移至一旁落座,旁边案几上是如周老夫人手边一样的茶点,她看了看,神色中多了几分凄婉。

    她未请安问好,周老夫人也没露出什么不满,神色淡淡道:“老二已在回京路上了。”

    孟氏心尖一抽,猛地打了个抖。

    遮掩的窗户纸被人捅破,现在周明夜的身份该知道的都知道,加上姜榆与林旗的介入,这事必须要有个结果了。

    周明夜与孟氏该何去何从,以及周意辰的事情,只等周二爷回京,自有定夺。

    周老夫人没看见她的反应一样,端起手边花茶吹了一下,氤氲热气升起,模糊了她满是皱纹的面庞。

    她放下茶盏,对着孟氏道:“你夫君虽不是我亲生的,婚事却是我一手操办的。你俩如何恩爱,我也都看在眼中。可惜他福薄,只留下你与明夜孤苦,这些年,你也不容易。”

    孟氏对她心有怨气,且惧怕,垂首坐着一言不发,虽手脚发凉,却还是因她的话念起了亡夫。

    “我老了,许多事情记不清了,但还记得你嫁进来的第二年亲家就去世了,侯爷心疼你没了娘家,怕你遭人轻视,所以从不纳妾,还时常带你出去游玩散心,给足了你体面。京城后宅里,哪有人不羡艳你的?”

    周老夫人慢悠悠说着,掀着眼皮子看了眼开始垂泪的孟氏,再将案几上的凉糕推了推,继续道:“那几年,府中没少见你爱吃的凉糕与茉莉花泡的茶,近几年是我老糊涂了,只顾着府里儿孙没照顾到你,今日一早特意让人做了这些,请你尝一尝。”

    孟氏心软,尤其是与明昌侯有关的事情最易让她崩溃,只这几句话就已泣不成声,“我……”

    “你什么都不必说,都是做母亲的,你什么心情我都知道,无非是为了儿女。”

    周老夫人打断她,抬目打量了下厅中贵重摆件与墙上山水壁画,叹息道:“再怎么繁盛的世家也总有败落的那日,侯爷归还爵位的事情说到底也是为侯府考虑,他临去时还担忧着侯府的将来……”

    姜榆到的时候正好听见她这几句话,莲步轻抬跨过门槛,笑盈盈道:“是担忧妻女更多吧。”

    周老夫人一见她就冷下了脸,姜榆视若无睹,到了厅中礼数周全地向她与孟氏分别行了礼。

    孟氏忙避着她去擦着眼泪,姜榆自个儿起身,在孟氏旁边坐下时顺势往案几上扫了一眼,道:“我嫁过来几年了,还是第一回 在府中见这些吃食,祖母怎么忽然想起来了?别是侯爷托梦提醒的吧。”

    她说完不待周老夫人回答,转向孟氏,道:“明夜今日外出时还与我说让我看好您呢,您若是与明夜离了心,那明夜可真就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

    这话听得孟氏眼皮一跳,急忙擦干眼泪“哎哎”点头。

    周老夫人正相反,眼角皱纹更深,硬邦邦道:“侯府的事情,你一个外人知晓什么?”

    “我怎么能是外人呢?”姜榆笑得两眼弯弯,温柔地提醒她,“我是侯府三少夫人呢,我若是外人,那明夜又算什么?”

    三言两语把周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周老夫人说不过姜榆,更不能把她怎么样,吸了口气让人扶她自己去歇息了。

    等姜榆与孟氏离去了,周老夫人喊来了府中下人,吩咐人再去催催周二爷。

    然而事情吩咐下去不到半刻钟,心腹嬷嬷就仓惶回来,失声道:“老夫人,咱们的人被撵回来了!”

    捻着佛珠的老夫人缓缓睁眼。

    嬷嬷刚从前院回来,肩上落了些雨水,慌乱道:“差去送信的人还没到府门口,就被三少夫人身边的护卫打回来了,府中前后全是她的人了,下人要出府都得经过护卫同意。那些护卫个个身手不凡,多半是、是……”

    周老夫人苍老的面容定格了片刻,方冷声道:“好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被人骂“不知羞耻”的姜榆刚把周明夜的处境与孟氏再强调了一遍,可万万不能让她心软了,才转身出去,就收到了周老夫人让人送信的事。

    “为什么不让人去送信啊?”姜榆不解。

    昨晚上林旗和她说很快就能把这事解决,她问具体方法,林旗没回答她,说着甜言蜜语哄得她没心思想别的。

    姜榆想起昨晚的事情,羞涩就爬上了脸,昨晚上林旗还用了她的洗澡水呢,不知羞!

    在她跟前的是江鸣,回道:“将军说不是不让他们送信,是时候未到,届时将军会差人帮忙送信过去的。小姐安心等着就行。”

    姜榆乐的不用动脑子,在檐下吹着凉风看了会儿雨,又按住梅戴雪洗了个澡,在掌灯之际,等回了周明夜。

    周明夜听了今日周老夫人找孟氏说话的事情,沉思了会儿,下定决心一般去找了孟氏。

    姜榆茫然,问了护卫才知道,周明夜回来前与林旗见了一面。

    两人商讨了些什么她不得而知,也没有追问,所以在第二日得知周明夜约见了温絮之时,惊得嘴巴都要合不上了。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不能这么被动下去了。”周明夜深吸气道,“我有一件事需要温絮之帮忙。”

    “带上和修一起。”姜榆微顿,到了嘴边的问她“什么事”卡住,改口提醒她,“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自己当心。”

    周明夜微笑着让她放心,等时和修来了,与他一起出府,去了临江的酒楼。

    姜榆一个人又无聊起来,百无聊赖地翻了几页书,忽听外面嘈杂起来。

    “小姐,西街好像走水了!”牵红急匆匆进来道。

    “西街?”姜榆心中一紧,急忙穿好鞋子往外跑,庭院中尚有积水,湿漉漉的,可西街方向黑烟浓雾遮蔽了半边天,隐隐有火光向上蹿着,就算离得这么远,空气中也能闻到呛人的烟熏味道,正是从临江酒楼传来的。

    姜榆的脸唰的白了。

    此时江鸣凑了过来,咳了一声,道:“周三公子与温家公子都没事,除了几个刺客,一个人都没伤着,就是看着吓人了点。”

    姜榆微顿,狐疑转头,用审问的目光扫视着江鸣。

    后者知道得罪不起她,老实道:“也是这雨下的巧了,不然就算浇了桐油,也弄不出这么大的黑烟。”

    见姜榆眯眼不语,江鸣继续道:“也不全是咱们动的手啊,本来就有人盯着三公子想让他死呢。小姐你和孟氏也是,只要一出门,必遇险,咱们不过是顺带沾上温絮之,将事态扩大一些。”

    姜榆捕捉到他最后一句话,微一思索,喃喃道:“事态越大,罪名就越重……”

    她双目一亮,觉得好像知道林旗的计划了,问道:“这么说,接下来该我遇险了?”

    “这倒没有。”江鸣连连摆手,“将军哪里能让你遇险,要引人出手也该是孟氏……”

    姜榆摇头,“她胆小易坏事,还是我来吧,我要去哪儿?与谁一起?”

    不管是江鸣还是其他护卫,没一个人能拧得过她。消息传回林旗那,他早知姜榆没那么好说话,点了头应允后没再说什么。

    周明夜与时和修弄了个灰头土脸,但如江鸣所言,并未受伤。

    西街走水,导致这三个大家公子险些葬身火海的事情闹得很大,京兆尹的官差一夜未睡,率人救了一整夜的火,后来火势虽灭,但酒楼已被烧得不成样子。

    京兆府尹在这三个府邸间来回奔波,最终把贼人的目标定为温絮之,周明夜与时和修倒成了被连累的了。

    毕竟这才短短半月,温絮之已经先后两次遇险了。

    京城不得安宁,一波未平,隔日明昌侯府收到了宣仪郡主的信函,是来请姜榆去府上叙话的。

    姜榆仔细装扮了一番,离府的时候身边跟着的只是寻常护卫,马车停稳时,旁边就多了一个身姿矫健、英姿勃发的戴面具的熟悉男人。

    她掀帘看了会儿,嘴角微微翘起,慢吞吞出去,伸出了一只手等人来扶。

    这会儿已经到了与宣仪郡主约定的地方,门口尽是郡主身边的人。

    旁的护卫都没动,丫鬟想要凑过来扶她,戴着面具的林旗已伸出了手。

    姜榆把手搭上去,察觉到他施加力气要扶自己了,趁着低头下马车的动作,极小声地问:“我耽误你的事了吗?”

    林旗扶她站稳,收回手臂的同时轻扫她一眼,回道:“意料之中。”

    姜榆嘴角一抿,刚把笑意藏了起来,他又低声道:“况且,我也想见你。”

    说完就站直了,退到姜榆身后,仿若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护卫。

    第68章 挨打

    姜榆与宣仪郡主认识但不熟络, 对这位郡主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记得她性情温顺,很得太后的欢心, 若非现下宫中无适龄皇子, 她该被许配给皇子才对。

    被人带着去见郡主的路上, 姜榆想起上一回听林旗与温絮之谈话, 似乎有人想给林旗和宣仪郡主做媒。

    想到这儿,姜榆回首瞄了林旗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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