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嘿!龙君请稍等
    往左走几步、往右走几步,原地直转圈,愤怒得胸闷气短,忽然转身狠狠一脚踹倒十三,吼道:

    “说话!你刚才不是很能说吗?!”

    自从敖沣出现后,十三眼里的光彻底消失了,死一般的寂静,低头一声不吭,被一脚踹翻倒地。

    “把秘药交出来!”敖沣又吼,烦躁地对旁边几个痛哭流涕哀求的叛徒说:“闭嘴!待会儿再收拾你们!”

    敌寡我众之下,怪物们毫无悬念地被尽数消灭。

    “……看,十三就是用这个东西控制野兽的。”敖玄拿出收缴的哨子,举高示意,“你们说刚才在附近,但我竟然毫无所察,应该是受了秘药的影响。”

    容革发自内心地惊叹:“真可怕!东海龙王到底想干嘛?弄出这种药!”

    如果野心之人拥有此秘药,既能驱使野兽又能影响兽人,那他岂不是无敌?

    敖沂看着正痛斥十三一行的兄长,心里突然极度不安,觉得后背发凉。

    “很多事情没问清。”敖玄低声提醒,皱眉以指腹抹去对方额头沾染的血迹,建议道:“带回去慢慢审清楚,他们是重要人证,但应该只有西西里海才需要。”

    ☆、第84章

    ——有些事情看来是问不清楚了。

    除了十三,其余人知道的□□非常有限,但十三当晚就选择自杀身亡。

    一死百了。

    想知道真相?只能回东海调查,但眼下显然不能随意回去。

    唉,恐有性命危险啊!

    寒季深处,皑皑白雪覆盖着西西里大陆,北风凛冽刺骨,夹杂雪花扑到敖沂头上、脸上、身上,他靠坐窗台,出神地望着漫天飞雪,一动不动,泥雕木塑似的。

    王伯父到底在想什么?据抓获的东海龙所言,他暗中研制秘药很长很长时间、死伤无数才成功,大约是从发现龙果开始的吧——是的,秘药的主要成分是龙果,辅以大量珍贵海洋药石。

    “叩~、叩~、叩~”

    敖沂无意识皱眉,深陷在沉思中,长腿悠闲垂落,脚后跟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磕墙壁。

    他们从鳄兽谷回来已经大半个月了,芝莲龙果均收获颇丰,按事先商量好的比例分发完毕——但谁也没像从前结束任务那样欢呼雀跃大肆庆祝,因为这次有三个祭司和四个鹰人无辜枉死。

    为了给受害者部落一个交代,敖沣审问清楚后,当众处死了所有涉事护卫、并赔偿大量物资——事实上,如果敖沣不是西西里海龙王亲侄子、没有敖沂极力斡旋的话,就算他是东海王子,也根本不可能平安走出西西里密林。

    那件事影响太恶劣!

    此后,东海龙族再也不能踏上西西里大陆,连西西里海龙族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迁怒。

    哼,谁让他们两家是亲戚?谁让是西西里海族带东海龙上岸的?

    对此,敖沂摇头苦笑,无可辩驳。

    幸亏猛禽部落的族长是肖佑,他尽力帮被迁怒的敖沂家作了开脱,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敖沂为了表达歉意和谢意,火速给猛禽部落送去一大堆渡寒物资。

    雪季时万物休养生息,一眼望去,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耳朵边除了呜呼呼的北风和扑簌簌掉落的雪花之外

    ——还有不远处湖面上喧闹的吆喝呼喊声:

    “赶紧闪开!你挡我路了!”容革大吼,他熟练灵活操纵小船飞快往前冲,热得满头大汗,雪天竟然打着赤膊。

    “容哥,哎,别撞,这是新船啊!”敖康力气远没有没海鹿大,慢了一圈还被追上,手忙脚乱地闪避。

    然而,下一刻,“嘭~”的一声,俩船身重重相碰,小船猛烈摇晃,敖康险些掉进水里。

    “哈哈哈~瞧把你吓得!”容革“扑通”一声主动跳进水里,童心大发,像小时候那样推着船往前游,神气活现道:“除冰这点子小事,容哥一个人够了!”

    硬木尖头小船一路横冲直撞,沿途结冰的湖面“咔嚓喀喇~”碎裂入水,声音怪清脆好听的。

    “容哥你等等我!”小尾巴龙丝毫没有生气,相反还特别高兴,乐呵呵奋力追赶。

    敖沂探头往下,笑骂道:“容革革你多大了?还这样玩!当心被哲叔看到,他已经被你们吵醒了。”

    “我怎么了我?”容革振振有词,头也不抬地推着小船游过去,“忙着除冰呢,回见啊。”

    敖沂挑眉,总算有了些兴致,他随手从窗台上团起个小雪球,轻轻一抛,准确砸中容革脑袋,那火红色短发上盛开一大朵雪花。

    “啊!”容革大叫,停下回头,怒道:“敖沂,你砸我?!”说完他利落翻身上船,迅速团好个大雪球,发力朝敖沂砸去。

    可惜,“嘭~”的一声,雪球只是砸在了已经关闭的窗户上。

    里面传来敖沂慢悠悠带着笑意的声音:“行了,你们俩慢慢玩吧,我进去了。”

    气死海鹿!

    容革从来就不是善罢甘休的主,他气哼哼,一口气捏好几个大雪球,“咚咚咚~”接二连三扔到敖沂窗户上。

    于是,清晨的寂静彻底被他们仨小年轻破坏了。

    *****

    敖沂循着药香进去,室内几个火塘燃烧得红彤彤,暖意融融。

    “过来坐。”敖玄抬头看见来人,忙拍拍身边的凳子,他正在煎药。

    敖沂坐下,抬手拍打身上落的雪花,同时前后左右看看:嘿,没人!

    两人对视一眼,敖玄眼睛在笑,默契同时伸手抱紧对方、唇轻触即分,顿了顿,又情不自禁用力吮吻纠缠,小年轻很享受偷偷亲密的滋味,乐此不彼。

    “唔!”敖玄唇上小小挨了一口,他笑着也咬回去,两条龙四只手闹着扭打成一团,很快气息不稳,紧紧相拥,四目相对,交换炽热呼吸,脸红耳赤。

    “咔嗒~”一声,里间卧室传来门闩拨动的声音,客厅里拥抱着的两人立即分开,手忙脚乱整理仪表。

    “咳咳,天天下雪,哪儿都去不了。”敖沂端坐,一本正经开口。

    “就当休息,你就这段时间能放松,龙王龙后都是允许的。”

    敖沂接过蒲扇,轻扇药炉,整个屋子弥漫着苦涩药香,侧脸专注而认真:“六哥今天好些了吗?”

    “塔祭司医术高强,六哥体内的淤血已经清除,眼下只需静养培元,吃好喝好休息好,等暖季就应该能彻底康复,耽误不了归程。”

    归程,唉,归程,他们要回家了……

    “路途遥远,六哥身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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