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嘿!龙君请稍等
    缱绻万千情意,轻笑道:“连容革家里都开始安排了,我不信哲叔不着急。”

    敖沂一怔,继而苦笑,低声道:“我有喜欢的人了,父母都知道。”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坦白。

    肖佑笑容不变:“哦?你该不会说敖玄吧?”

    “就是他。”

    “唔……他不是已经离开西西里了吗?”肖佑眯着眼睛,当打听到这个消息时,说不高兴绝对是骗人的。

    敖沂固执坚信道:“可他还会回来的!”

    “哦。”肖佑同情地叹了口气,劝慰道:“外族来西西里都有明确目的,一旦达成目的,他们就会干脆利落离开,那种人你我见得还少吗?想开些——”

    原本眺望远处森林的敖沂倏然扭头,严肃道:

    “不!敖玄不是那种外族,我相信他!”

    肖佑无奈道:“可事实上,他一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是吗?”

    敖沂浑身绷得死紧,心里不断否认:不是、不会、不可能……

    气氛变得凝滞严肃,不是太愉快。

    肖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恳切诚挚地劝了又劝,天渐渐黑透,但鹰人夜视能力出色,而且更能大大方方盯着对方看。看着看着,肖佑不由得想起了那次的暴风雨夜,当时根本没有敖玄什么事,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亲密无间说话,抵足而眠……

    后来,当发觉对方渐渐对敖玄越来越上心时,肖佑痛苦焦急难过得简直要吐血!幸好,真是兽神庇护,敖玄那骗子负心龙一走了之彻底消失了!

    “真没有的事。”敖沂打死也不相信自己喜欢的龙是骗子。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肖佑急了,一时忘情,用力握住敖沂双肩,低头俯视逼近,“他就是欺骗了你啊!”

    这时敖沂还没察觉什么不妥,仍为心上龙解释:“肖佑,其实我很担心,东海对他家族下过屠族令你是知道的,虽然敖玄一再表示不会有事,但我——”

    肖佑忍无可忍,一把将对方推到墙上贴着,伤心道:“你为什么总为他找借口?敖沂,我有段时间病得很厉害,在石湾海滩树屋等着想见你、想跟你说说话,但没见着。”

    什么?

    敖沂双目圆睁,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你托谁通知的我?没听说啊!”

    “托的谁不重要,他说你忙着跟敖玄待一块儿,谁也没空见。”

    敖沂了然,头疼道:“是容革吧?除了他,我们家没谁那样对你说话,回头我找他,简直乱来!”

    肖佑忙阻止:“别!肯定是你因为敖玄冷落他了,否则他不会生气。”

    呃……

    “可是,”敖沂十分无奈,“咱们迟早都会找伴侣成家的啊。”

    时机成熟,气氛合适,就是现在了!

    肖佑屏住呼吸,豁出去一般问: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敖沂没反应过来,茫然地说:“挺好的啊。”

    肖佑呼吸急促,又问:“那我们在一起好不好?除了龙王龙后,没人比我更了解你,我们一定能过得很快乐的!”

    “……??”敖沂瞠目结舌。

    肖佑紧张地舔\舔嘴唇,继续诉说:“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说的,都是我不好,让你被外族欺骗——”

    “等等!等一下!”敖沂慌忙阻止,着急之下竟然翻身跳进湖里,“扑通~”一声溅起水花,抹了把脸,刚想抬头,没想到肖佑也毫不犹豫跟着跳了下去!

    又是“扑通~”一声,水花四溅,肖佑水性不算太好,因为他小时候掉水里淹过,有阴影。

    “嗳你下来干嘛?”敖沂头大,本能地伸手想去帮忙,但被肖佑用力挥开,猛禽族长伤心大吼:

    “因为我不是海族?我永远也不能陪你潜水下海、不能帮你海里的忙,对吗?”

    “不、不是,先上去再说好吗?肖佑,你——”敖沂吓得都结巴了。

    肖佑激动之下,踩水的姿势特别差劲,他太难过了,简直绝望,口不择言地吼:“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我带我回海岛?不如让我淹死在海边算了!我苦苦等你长大化形,想带你回古木森林,可我没敢说,怕你生气。敖玄算什么东西?你竟然那么信任他?”

    “嘘,快别说了!”敖沂整条龙乱糟糟,顾不得解释,手忙脚乱想先把载沉载浮的鹰人弄上去。

    “我讨厌他!我恨他!咳咳~”肖佑太激动,连呛几口水,家逢巨变之后,他是第一次这样失态失控。

    “别让我再见到他咳咳,咳咳咳~”

    溺水能废掉陆地兽人的全部战斗力,无论强弱。

    “我恨他咳咳咳~”

    想在水里搭救一个疯狂挣扎的人很不容易,惊吓过度的敖沂几次近前都被推开,而且此番大动静迅速引来了其他人。

    敖康最先跑到窗口探头,大叫:“佑哥掉水里啦!”

    然后是青哲:“沂儿快把肖佑带上来,他溺水了!”

    最后是一家之长敖泱,他二话不说出手用水绳把肖佑拽上去,看着侄子淡淡责备道:

    “沂儿,你急得忘记自己是龙了吗?上来,跟肖佑说清楚,别影响兄弟情分。”

    虽然表面上责怪一句搭救不力,但“兄弟情分”四个字,却清晰表明了敖泱的立场。

    敖康用力按压肖佑腹部,肖佑脸色发青,蜷着拼命咳嗽,浑身滴水,哀伤痛苦。

    ——这是他成年后第一次这样外露情绪,平时稳重进退有据的人这样特别让人心疼。

    青哲当然心疼了,他飞快拿衣服叫换上,帮忙擦拭一头一脸的水,刚才肖佑吼的几句话其实所有人都听到了,但外人不好插手,两个都是看着长大的,青哲只能絮絮叨叨地劝:

    “有话好好说,这样的天,湖水多冷,别冻坏了,你们兄弟俩……咳咳什么话不能说?肖佑啊,咱们不是海族,会淹死的,你下次可不能这样冲动了,多危险啊!康儿,去给你佑哥盛碗热汤来。”

    敖康立即点头:“哦,好!”然后蹬蹬蹬跑出去,险些迎面撞上巡岸归来的兄长,希图一把稳住弟弟,习惯性地说:“家里头跑什么?稳重些。”

    敖康忙附耳过去小声嘀咕,希图早知有今日,他皱眉叹了口气:“我进去看看。”

    希图进屋,见肖佑跳湖大吼发泄后已经平静,闭眼仰躺,一声不吭。

    敖沂像犯了大错似的,无措站在床边。

    青哲好声好气劝说着,他的伴侣严肃端坐旁边,准备督促小辈来个彻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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