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又有跟江南不一样的氛围。

    京都大学便是在古朴的小路尽头,周围都是没有拆迁的老旧胡同。余白他们买下的公寓,虽然不是四合院,却也离这些院子不远。

    早上若是开着窗,便能听到叫卖声。

    有一回早上起得早,还看到了一位老爷子骑着脚踏车,车的两边绑着两个铁皮箱子。箱子上盖着棉布,是用白色泡沫装起来的,里面是京都特有的北冰洋汽水。

    余白觉得稀奇,这样的场景,是她很小的时候才见过的。

    具体她也记不清了,如今还能想起这些,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真的缘故。

    但走在这样的胡同里,便觉得异常平静。

    她的人生,应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未来还有很远。

    可现在,她虽然充满斗志,却也趋于安稳。

    言随正在研发一个网络项目,余白记得前世言随后来赚了许多钱,这个项目很成功。

    前世还因为前期资金匮乏,找了很多投资。中间还发生了一些事情,投资人不讲信用,害得言随计划险些破产。

    而后又有人看不到希望撤资,各种林林总总,总之走的很难。

    可这一世,余白有了足够的钱。言随虽说并不愿意用她的钱,可他项目需要用钱,也并不矫情。

    只是所有的资产都全部写在了余白的名下,包括后来他们置办的不动产,也全部给了余白。

    虽然言随知道余白并不需要这些,但他就是想这么做。

    余白回忆起困难重重,看不见天日的前世。

    再抬头看看天上又亮又圆的月亮,高兴的对着天空喊了一声。

    言随站在她身边,眼神宠溺:“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余白高兴的笑:“可惜奶奶不在这边,否则可以一起赏月吃月饼了。”

    吃晚饭的时候奶奶已经跟余白视频过了,老人现在非常时髦,手机用的比他们还溜。晚上她睡得着,怕余白她们结束的时候自己已经睡着了,所以一早就打了视频,祝他们中秋快乐,让他们好好学习,不要担心自己。

    两人缓慢的往前走,街上人流量并不是太多。

    可能是节日的缘故,大家都早早回了家,要跟家人团聚。

    余白道:“我小的时候,到了中秋节,就会搬几张躺椅,放到天台上。我跟爸爸妈妈就躺在躺椅上,一边分着月饼,一边看着月亮。”

    那时候还没有智能手机,大家也没有其他娱乐活动,妈妈就给她讲嫦娥的故事。

    言随道:“那我们回去也吃月饼赏月。”

    “好啊好啊。”余白高兴坏了,小跑着往前,还催促言随快一点,不然待会儿回去就晚了。

    两人借着军训的劲儿,小跑着回去。走路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们不一会儿就到了。

    余白早就买好了月饼,是她喜欢的冰淇淋月饼。

    她分工说自己搬椅子去天台,让言随将月饼拿上来。

    言随说好,余白便去搬了椅子。

    天台上种着草药,虽然还没成熟,却也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

    余白深吸一口气,将椅子摆好,言随很快跟了上来。

    双手端着月饼盒,背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带子拖了下来,留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一晃一晃的。

    余白一开始没在意,接过他手里的月饼盒。只顾着放在桌上,还拿出月饼盒里的刀叉,认真的分了起来。

    “我要吃四分之一的奶香味,还有巧克力味的,榴莲味也想尝一尝,你要不要试试看啊?”余白其实什么味道都想试一下,就是一口气吃不了那么多。

    希望言随能帮她分担一点,一边切一边问。转头的时候发现言随别扭的正对着她,分明可以侧身更舒服一些,却偏偏不同。

    “你怎么啦?不想吃榴莲味吗?”余白低头闻了闻,她挺喜欢吃榴莲的,怕言随不爱闻这个味道。但这个冰激凌闻着味道不大,应该可以接受吧。

    言随不接冰激凌的问题,只笑了笑,问:“你看到我背上的带子了吗?”

    余白好奇的要转过去看:“看到了啊,是什么?我还以为是衣服拖下来了。”

    “你别动。”言随侧身不让她看。他微微弯腰,上半身正对着地面,双手伸出来,跟恐龙一下的举起爪子。双脚微微岔开,半蹲。

    他喊余白:“看影子。”

    “啊!”余白惊奇的不行:“像一只乌龟。”

    “哈哈。”言随难得笑得这么不掩饰,他道:“人家都说王八,就说你的这么好听。”

    余白只觉得惊奇,非要去看他背后是什么,那个长长的带子,在影子里就像是乌龟的短尾巴一样,可爱极了。

    “让我看看,后边是什么啊?”

    言随笑了一下,转身道:“给你看。”

    余白好奇的看过去,入眼的是一束火红的玫瑰。

    并不是特别大的花束,却搭配的很漂亮。大概是为了不露出来,连包装都包的小心翼翼的。

    余白一下惊住了,懵了会儿,问:“你买花干什么啊?”

    言随道:“愣着干什么,取下来啊。”

    “哦。”余白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烫烫的。紧张的好像手有些抖,或许是这个绳系的太难解开了。害得她弄了好一会儿,反复折腾了好久,都没能解开。

    言随笑了一下,扭头问她:“怎么回事?”

    余白总觉得他这个笑实在是太令人羞耻了,明明她那些紧张的小情绪原本是可以掩饰的,只要不说破,谁也不会发现。

    可言随偏偏要笑,她脸腾一下就红了。

    晤一声,低头沮丧道:“解不开。”

    言随故意无奈一叹,直起身,面对着余白,抓住她的双手:“解个绳子都解不开,是不是太笨了?”

    余白还没来得及反驳呢,言随又继续道:“还要我手把手教你,学着啊,不然老师要不喜欢你这个学生了。”

    说着,将余白的手握住,抓过去环抱着他自己的腰。从前面往后伸,去够那个绳子。

    他低头,嘴唇若有似无的贴着余白的额头。

    轻轻的吐着气息,小声教导:“要这样,轻轻一扯,就解开了。”

    余白也不知是被他这个举动弄懵了,还是见他真的轻轻一扯就解开了给惊到了,竟半天没有说话。

    言随趁她愣神,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也不放开她的手,只虚伪的道:“冰激凌要化掉了。”

    余白大概是真的懵了,好一会儿,竟开口道:“不会化的,能保存好久呢。”

    言随轻笑一声,从喉腔里发出来的笑声,任谁听了都觉得满是愉悦。

    他低声:“那再抱一会儿,等化了再说。”

    余白要是清醒一点,就应该反驳了,但是她没有。

    或者说,她就是足够清醒,只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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