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班纳的……?”他问。

    劳拉猛地甩开他的双手,向后一跳,生气地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跑。

    “嘿,你去哪?”他在身后大声地问,无奈地看着小姑娘像只灵巧的小鹿,飞快地向院子外跑走了,他叉腰呼了一口气,那孩子跑得真快!金发青年转头看像屋内,敲敲门板,扬声问:“有人吗?班纳?”

    没人回答。

    金发青年挑眉,慢慢地走进去:“班纳?班纳!?嗨,有人吗?”

    布鲁斯拖着塑胶拖鞋,踢踢踏踏地出现在了客厅通往里间走廊的门口,诧异地看着金发青年:“史蒂夫……你怎么来了?”

    史蒂夫笑了笑,打量着他的客厅,说:“没想到,你变化很大。”

    布鲁斯想起了他在斯塔克大厦里的房间,略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说:“哦,是吗?”

    “对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跑出去一个小女孩……”史蒂夫说道。

    “哦……不用管她。”布鲁斯示意他坐,“啤酒?”

    史蒂夫点点头,目送布鲁斯慢吞吞地走去厨房,然后,他看到了一个深棕色短发,大约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也走进了客厅,随意地看了他一眼,就出了屋子,他好奇地望着她走出去,随后,接过布鲁斯递来的啤酒,问:“那又是谁?班纳。”

    “谁?”布鲁斯坐下来,“安妮,你看到她了?”

    史蒂夫指指门外,“就在刚才,她出去了。”

    “哦!”布鲁斯点点头,不欲多说。

    史蒂夫看出他不愿意多说什么,也不追问,沉默地喝着啤酒。

    “你……”布鲁斯想了想,“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不过,会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打算加入任何一方,无论你,还是托尼。”

    “班纳!”史蒂夫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明白了。不过,托尼也许不会这么想。”

    “你和托尼可以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布鲁斯笑笑,“就你们俩。”

    史蒂夫勉强地笑了,说:“你不觉得如果我们两个打一架可以解决问题,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黑暗与邪恶了。”

    “你在暗示托尼是邪恶的吗?”布鲁斯问。

    “不,我是在说,我们的分歧没法用打架来解决。”史蒂夫无可奈何地看着他,“复仇者联盟即将面临解体,我和托尼的问题,已经不是单纯的意见不合。”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不想知道,虽然我加入了复仇者,但是我不想活在永远的失控中,不想在陌生的地方醒来,发现那个自己杀了多少人,摧毁了多少座城市……你,明白吗?”布鲁斯认真地注视着他。

    史蒂夫无话可说,只能点点头,“我知道了。”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说:“既然来了,那就在这住一晚吧!”

    史蒂夫欲言又止,最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相对坐了一会,布鲁斯疑惑地说:“我想我得出去看看……”

    史蒂夫明白过来,“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布鲁斯放下酒瓶,摇头,说:“不用。”说着就向着外面走去,陶斯小镇很小,几乎站在一个死叉路口,你就能从四个方向看到小镇的边缘,不过,布鲁斯走到路口,张望了一下后,并没有发现安妮或者劳拉的身影,他挠挠头,皱眉,凝神在心里默默地问:安妮,你去哪了?

    很快,安妮回答了他:我在回来的路上,怎么了?

    没事。

    两人对话完毕后,只几分钟就看到安妮从东面慢慢走来的身影。

    布鲁斯冲她招手。

    安妮也挥挥手,等到走得足够近时,调侃地说:“某人在半小时之前,好像说过不要用腹语,要用嘴说话!”

    “我也只是试试而已,毕竟,你也没有手机不是吗?”布鲁斯看了她身后一眼,“你的小尾巴呢?你不是去找她?”

    安妮摇头,说:“没有,我反思了一下,也许我太顺着她了,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为了以后我应该要让她明白一些事,总之,”她笑,“告诉她这个世界是怎样的,用什么方法去面对这个世界,最后,让她自己去选择成为怎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也许,会比现在这样好吧?”

    布鲁斯不语,凝视她许久,说:“有时候我会有种错觉,你并不止二十岁。”

    安妮笑起来,看他一脸感慨的样子,说:“那么走吧,回去吧!”

    布鲁斯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我那个朋友,今晚会留一晚,所以,你不愿意做饭的话,我可以打电话叫外卖。”

    “他不忙吗?”安妮奇怪地看着他问。

    “你知道他?”布鲁斯问。

    “在美国有不认识美国队长的吗?”安妮微笑着,“其实,我以为他为了‘巴基巴恩斯’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

    布鲁斯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个该死的史蒂夫!”拖着拖鞋往自己的房子跑去。

    安妮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狂奔,也加快了脚步,还没进院子,就看到布鲁斯站在那里,非常严肃地对着他面前的两个人说道:“很好,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对我吗?队长?”

    史蒂夫抱歉地看着他,说:“对不起,我暂时只能让他在这里躲避。”

    “不行!你和你的冬日战士立即走!”布鲁斯脸上没有一丝地情绪,只是看着史蒂夫以及在他身边的巴基巴恩斯,“我不会帮你藏匿一个比我更不能控制自己的人。”

    “班纳!”史蒂夫拦住想说话的巴基巴恩斯,诚恳地说:“无论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做的,我都相信他,也请你能相信我。”

    安妮悄悄在门边上站住了,远远地看着对峙的三个男人,她能够听到史蒂夫和布鲁斯的声音,却没有听到巴基巴恩斯有任何想法,安静得不像是个真人。

    布鲁斯听到他说也请你能相信我的时候犹豫了,“所有人都在找他,我相信你也没有用,你也明白复仇者带来了多大的破坏,你想看着陶斯这样的小镇也变成战场吗?”

    史蒂夫正色地说:“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同样也没有人知道我带着他来了这里,我只是希望他能够在这里呆到我找到真正的凶手!”

    啊!安妮!

    突然一声惊叫在安妮脑中炸开,她一怔,是劳拉!

    安妮!

    安妮对着布鲁斯叫道:“布鲁斯,劳拉有麻烦了!”

    布鲁斯一愣,马上丢下史蒂夫与巴基巴恩斯走过来:“她在哪里?”

    安妮摇头,着急地皱眉,“我不知道,我只听到她的声音。”

    布鲁斯双手放在她肩上,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和,然后慢慢地说道:“好了,你听我说,集中注意力,深呼吸,然后,你试着去精神链接,看看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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