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金玉其外[重生]
    叶重锦自然不肯,抱着它的两条后腿往榻上拖,这小家伙是极伶俐的,察觉到叶重锦的意图,前腿一蹬,立刻就窜到榻上,占据了半边被窝,这淘气孩子也总算满意了,搂着毛茸茸的小老虎,没一会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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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气已经放晴,天空却是一片明净的蓝色,昨夜那场雨冲刷了尘埃,就连窗前那株桃树也显得格外翠绿,好似被重新涂染了色彩,处处透着清新的气息。

    小孩从榻上起来,一头长而顺的黑发垂在肩上,落在身后打瞌睡的小白虎身上。

    春意奇道:“小主子竟肯让大猫上榻了。”

    虽说叶重锦给小白虎取了个“大傻猫”的名讳,但他自己都不这么唤,旁人自然也不敢,只叫“大猫”,好歹是个名。

    夏荷闻言便笑:“那是,小主子只喜欢大猫,根本就不稀罕咱们小吉利。”说着戳了戳窗边的鸟笼,“难得我这几日还教它说了几句话,怕也难讨主子欢心。”

    那只小鹦鹉眨了眨豆大的眼睛,嫩黄的尖喙戳了戳食槽,然后便叫唤:“主子吉祥,主子吉祥。”

    它这么一叫唤,房里的丫头都惊喜万分,鹦鹉会说话谁都知道,可她们家小主子这只偏就不会,她们也没那个耐心去教,如今听着它说话,便尽皆围了过来。

    叶重锦原本好好坐在榻上,这么一听,忙下床去瞧。这只鹦鹉实在是漂亮极了,通体是蓝色的羽毛,脖颈处一圈绿色光晕,月季般艳红的小爪子,这样好看的小东西,哪怕不会说话,养着也不亏。

    可如今这只小东西竟是会说话了。

    夏荷又戳了戳鹦鹉的小脑袋,道:“小吉利,换一句。”

    那鹦鹉歪着脑袋停了片刻,道了一句:“如意郎君。”

    它才说完,夏荷的脸就绿了。旁边几个丫头都捂着嘴,打趣道:“夏荷姐姐莫非是想嫁人了?怎么教鸟说这种话。”

    夏荷委屈得紧,她教了这笨鸟说了许多话,谁知道它净记着这些没用的了。

    叶重锦倒是不在意,往食槽里加了些鸟食,伸手戳了它脑袋一下,小鹦鹉低下头吃了一口,慢悠悠说了一句:“万事如意。”

    它这么卖乖,倒是没人笑话它了,都嚷嚷说要教它说话,不能让夏荷把好好的鹦鹉给教坏了。

    她们正打闹着,小孩环顾一周,问:“怎么没瞧见嬷嬷。”

    有婢女略一福身,道:“说是去前院瞧瞧,老爷昨夜回来得晚,听说昨天越国公府出了大事,这安大公子也是够倒霉的,早早夭折就罢了,出殡还出了事耽搁了时间。”

    叶重锦下意识便问:“难道与皇家有关?”他还记着顾琛的伤势未愈,那人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若是出了事该当如何。

    夏荷难得有些谨慎,小声道:“奴婢也听说了,倒是不曾听说牵扯了皇室,好像是国公夫人疯了,在葬礼上大闹了一场。”

    第55章 上官氏族

    国公夫人闺名上官慕柔, 性子却与“柔”字没有半点关系,在这京城里头, 说起母老虎, 头一份是晟王妃,其次,便是这位上官家嫡出的国公夫人。

    上官家在前朝时不过是普通的文吏, 但是运气不错,把女儿嫁给了还是三等武将的先皇,后来先皇黄袍加身, 上官家也一直追随其左右, 凭着这份帮扶之恩,哪怕发妻出身低微, 太宗皇帝仍是把后位给了她, 上官家也跟着水涨船高, 成为京城第一世家。

    先皇在位十多年,只动过一次废后的心思——那时他发现,两个嫡子都不成器。

    嫡长子便是如今的庆宗帝,资质平庸,性情唯唯诺诺,没有半分帝王之才, 嫡次子乃是晟王爷, 只传承了先皇的武学天赋, 行军布阵, 上阵杀敌是个中好手, 让他握笔杆,不如砍他几刀来得痛快。

    太宗皇帝,一生豪气峥嵘,万里山河尽在其铁蹄之下,不曾想,两个嫡子谁也没本事守住这江山。

    并非他杞人忧天,彼时大邱建立不久,朝堂不稳,民心散乱,前朝余党更是在四处逃窜,整天钻营复国大计,他一咽气,顾氏江山必然要面临内忧外患的困境。

    而他留下的那些旧日功臣,他活着,他们听话,等他闭了眼,懦弱的太子难以掌控,晟王爷胸无点墨,更不必说。功高震主,只会酿成大祸。

    这两个儿子,若守不住,要么做亡国君主,要么被把持朝政,做个傀儡皇帝。

    太宗皇帝觉得他们是守不住的,不说别的,就是他们的外祖家,京城第一世家上官家,他们就斗不过。

    大邱王朝必须姓顾,不能姓上官,或是别的。

    刚好那时贵妃的儿子很是聪慧,文韬武略样样都好,他想改立这孩子为储君。

    想换储君就要废后,汉人认嫡子,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他希望未来的国君是正妻出身,不至于被后世史书诟病。

    褫夺凤位不是小事,而是国之大事,势必要经历一番坎坷,可他是开国皇帝,文武百官人人忌惮他,陪他打江山的武将各个听他的话,朝堂也是他的一言堂。

    皇后眼看被废除,终日以泪洗面。就在此时,上官家的掌权人忽然觐见。皇后的老父,上官严跪在乾正宫的大殿之下,只说了一句话。

    “臣老矣,愿回乡。”

    皇帝沉默良久,蓦地从龙椅上起身,亲自把他扶起。

    他握着上官严的手,亲切问道:“国丈的身子尚且康健,怎么就要弃皇后和太子于不顾,狠心离去了?”

    上官严知道这交易是成了,抹了一把老泪,声泪俱下道:“陛下,臣未尝不想侍奉在陛下左右,只是臣年岁已老,如今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了,未免辜负陛下期望,好在陛下身边人才众多,臣也可以安心离去,做个乡下的垂钓老翁。”

    太宗皇帝又劝了几句,上官严指着一旁的蟠龙浮雕柱,道:“若是陛下不应允,臣现在便就自绝于大殿之上,来世再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好过留在朝堂上,老眼昏花做出有害社稷之事。”

    太宗皇帝这才含泪应允。

    君臣两个演完一出好戏,一个留下淡泊名利的清名,另一个留下善待功臣的好名声,次日上官严便携家带口离开了京城。

    一直到先皇驾崩,太后把娘家的嫡亲侄女指给了越国公家,一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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