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金玉其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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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

    陆子延手里握着一支画笔,漫不经心地纸上作画,他的字当初是陆凛费了好些心思教的,如今总算是拿得出手了,至于画作,却只是鬼画符。

    陆凛从身后拥住他,道:“延儿在作画?”

    陆子延笑道:“舅舅以为,延儿有作画的本事么。”

    陆凛瞥了眼画纸上的痕迹,似乎是什么设计的图纸,还标注了尺寸和形状,他勾起唇,道:“怎么没有,舅舅以为,延儿的才华举世无双。”

    对于陆凛毫无原则的溺爱,陆子延早已习以为常,他道:“阿锦和悠儿大婚在即,到底是人生大事,总该送上一份特殊的礼物,才不枉我们十多年的情分。”

    陆凛调笑道:“特殊的礼物,莫非是延儿的墨宝?”

    陆子延瞪眼,道:“舅舅忒瞧不起人了,我虽然不擅长这个,却也有别的本事……”

    他撅起嘴,话未说完,便被陆凛含住朱唇,陆子延眨了眨眼,配合地轻启粉瓣,眼里是全然的沉溺与依赖,这是陆凛最为心动的眼神。

    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生灵,从身到心,一丝一发,都独属于他陆凛的,唯有这一人。

    他把少年压在宽大的座椅上,褪去衣衫,露出白皙的幼滑的肌肤,似雪的肌肤上,两点红梅,让人瞬间理智全无。

    陆子延勾着舅舅的后颈,唤道:“陆凛,我不想做你外甥了,你什么时候娶我。”

    陆凛蹙起眉。

    他又何尝不想,他不怕为千夫所指,更不惧怕流言蜚语,他只担心怀中的少年受到一丝半点的委屈。子延是他义姐的孩儿,是他一手养大的,若早知今日,他会沉.沦至此,当初,他从一开始就不会让他姓陆。

    若当做一个异姓孩儿收养,瓜果成熟之日,他理所当然地采撷,谁又能说什么。

    他俯下身,轻轻咬上少年的细颈,引得陆子延轻唔一声。陆凛抚上他挺直的脊背,缓缓道:“待时机成熟。”

    陆子延知道,陆凛做事但求万无一失,他也不是等不得,他只是希望,可以早一点光明正大地告诉别人,他不是陆凛的外甥,而是他这一生最爱的人。

    陆凛知道这孩子只是看上去马虎,其实心思细腻,吻了吻少年的唇瓣,正待说什么,忽然眸色一凝,抬手解下外袍覆上少年的身躯,转身追了出去。

    陆子延一愣,赶紧穿上衣服,追到外间,府中的侍卫已经包围了这座别院。

    喜冬快步走来,屈身行了一礼,道:“主子,听说府里进来了刺客,主子可有受伤。”

    陆子延道:“我跟舅舅在一起,能出什么事,我舅舅现在人在何处?”

    “侯爷吩咐侍卫们寸步不离守在主子身边,自己带人追出去了。”

    陆子延颔首,眉头皱得死紧,固若金汤的镇远侯府,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有本事,潜入府邸内院,竟还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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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宁院。

    叶重锦点燃一盏烛火,道:“你方才说,有人闯入了镇远侯府?”

    一名黑衣男子单膝跪在地上,低声道:“是,那人与曾经在主子周围徘徊过的势力是同一拨人,这些人,非常善于隐藏气息,若属下不是隐藏在暗处,恐怕也难以发现。”

    叶重锦颔首,道:“辛苦你了,退下吧。”

    跪在地上的男人没有动作。

    叶重锦扬起眉,笑道:“你有话要跟我说?”

    黑衣男子道:“主子莫非早料到今晚之事,这才命属下在镇远侯府外刺探消息。”

    叶重锦蹲下身,正对着他,望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轻笑道:“是,我的确早有所料。”

    他忽然问:“你会下棋吗。”

    黑衣男子摇了摇头,他们是太宗皇帝培养的死士,只会易容,追踪,还有杀人。

    叶重锦道:“高手对弈,尚未落子,已然料到对方十步之外的棋路。所以,若想制胜,须得比对方考虑得更长远,更周到,如此,才能将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男人怔愣住。

    叶重锦道:“你说过,自己没有名吧,我为你取一个如何。”

    男人颔首,道:“但凭主子定夺。”

    “弈,宋弈,人生如棋,我希望你是对弈者,而不仅仅是我手中的棋子。为我做事,是你的职责所在,但不是你人生的意义所在。”

    男人道:“谢主子赐名。”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只是眼中的浓墨,似有化开的迹象。

    叶重锦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何姓宋。”

    “主子必有自己的道理,属下不便多问。”

    无趣的回答。

    叶重锦摆手,道:“退下吧,我要歇息了。”

    宋弈恭谨地退出屋外,隐入夜色中,与黑夜合为一体。

    叶重锦抚着大猫的皮毛,轻喃道:“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对吧。”

    白虎甩了甩有力的尾巴,轻轻环在少年的腰上,鼻子里响起一声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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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安家来人,接安老夫人回府,安老夫人舍不得外孙们,拉着叶重锦说了好些话。

    叶重锦惯会讨长辈开心,三两句话,哄得安老夫人心花怒放。

    安氏在一旁笑道:“阿锦,你再跟你外祖母说俏皮话,她今日怕是走不成了。”

    叶重锦道:“那便再住几日,阿锦也好尽孝心。”

    众人被他孩子气的话逗得大笑起来。

    临行前,安老夫人握着叶重锦的手,道:“阿锦,外祖母这一辈子,但求问心无愧,只有一件事,始终横在心头放不下。”

    叶重锦道:“不知是何事。”

    安老夫人张了张嘴,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道:“无碍,你外祖父留下的遗物,一定要好生收着。”

    叶重锦点头应好,心头却掠过一抹困惑,这不是老太太第一次提起遗物,那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他是起了心思,就一定要探个究竟的脾气。

    入夜,叶重锦带上宋弈,一道潜入库房。安老爷子的那批古董字画,因为是老人的遗物,怕触及安氏的伤心处,还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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