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骚年,你节操掉了
    有种被包围了的感觉,左边儿是墙背后是墙右边儿没多远就是屏风,除了正对面儿的徐辉之外我根本没别的东西可看。

    他面前是半杯红酒,我面前是半杯加了冰的伏特加,他举起杯子,“为了师生情谊。”

    我也把酒杯举起来,但在碰到他的杯子之前收了回来,掏出豆奶瓶子说:“哎呀忘了加料,您先喝着,不用等我。”

    徐辉自己把酒喝了个干净,然后冲我亮出杯底,我眼睛都不眨地也把奶豆伏一口闷了下去。

    两个人的杯子都空了,徐辉叫过服务生又点了酒之后就往后靠在了沙发背上,两手放在桌面儿上,悠闲地转动着他手上的红宝石戒指,“毕业这么久,怎么也不知道回学校看看?你们这届的学生,除了你之外可都回来看过老师了。”

    呸,这话一听就胡扯,别人不说,单是罗玥那妞儿就不可能回学校看这老东西。我唉声叹气,“这不是混得不行么,哪儿好意思回学校见老师们啊。”

    徐辉转了话题,“来说说看,你觉得这次的时装周怎么样?”十足还是当年上课放PPT分析品牌设计点学生起来回答问题的口气。

    我斜着靠在沙发上,“好啊,很好。”

    “具体怎么个好法?”他还是没话找话。

    “衣服好看,模特脸蛋儿好身材棒,还要怎么具体啊?徐老师您就别考我了,我有几斤几两您还不知道么?”

    徐辉从沙发上坐直了些,“你有个去法国留学的师兄,最近回国了,正在筹备开个人工作室,他现在也在上海,如果你去参加后天的交流沙龙,就可以看到他的作品。”

    “嗯,那师兄一定很牛。”我很烦,妈的,怎么就想起跟徐辉过来喝酒了呢,刚刚应该直接装傻走人才对。

    徐辉笑了,“牛?除了家里有钱和出国玩过两年之外,他的设计算个屎啊?开工作室只要有钱就可以,抛开这些单看他的作品,呵。”他摇摇头,不再继续说了。

    这时候服务生送过来一瓶儿放在冰桶里的葡萄酒,一转身又从另一个服务生手里接过一瓶儿伏特加和一桶冰块儿放到了桌上。

    他拿起红酒看着徐辉,“需要现在打开么?”

    徐辉指了指伏特加,“先开那瓶。”

    服务生开了酒之后徐辉就接过瓶子,又伸手拿了我面前的杯子,一边儿倒酒一边儿跟服务生说:“再添一只红酒杯,另外把菜单拿来我看一下。”

    服务生离开,徐辉把酒杯递给我,我看着满杯的伏特加,露牙一笑,把酒往冰桶里倒出去了一半儿,然后一边儿看着他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一边儿往杯子里加甜豆奶。

    这一杯子兑完,袖珍小瓶儿里就只剩个底儿了。

    服务生回来之后,徐辉把菜单递给我,“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没有的话就晚一些去别处吃也行。”

    我直接把菜单合上,“不用了,吃不起。”

    徐辉拿起服务生刚倒好的红酒,“老师跟学生吃饭,当然是老师请客。”

    我把菜单还给服务生,“不劳破费。”

    徐辉没说什么,又冲我举起了酒杯,“关关,你是你们这一届我最欣赏的一个学生。”

    “哈。”我跟他碰了杯子,一口喝下去大半杯。

    徐辉只喝了浅浅一小层儿酒,晃了晃杯子继续说:“可惜也是最不识时务的一个学生。”

    他看着我,脸上慢慢儿出现笑意,看得我一阵头皮发麻,“都过去了,你这孩子虽然胡闹,但也算有点个性,来,把酒喝完,以前的不愉快就都忘了吧,老师再给你上一课,不要把你不喜欢但没法踩在脚下的人变成敌人。”

    老徐今儿这一出就是为了表现宽宏大度吧?不过能过去当然好,如果不被他继续盯着,我找工作就方便了,“受教了。”我特虚心地点点头,把剩下的半杯酒也喝完了。

    徐辉再给我倒酒,这次特意只倒了半杯,“方便你加豆奶。”

    我晃了晃瓶子,把它揣进了兜儿里,“谢谢老师关心,不过……已经没了。”

    我往杯子里加冰块儿,徐辉把后拿的那只红酒杯递给我,“来试试这红酒。”

    他要倒酒,我阻止了,“一直就喝不来红的。”

    徐辉问:“那要换别的酒?还是给你叫杯果汁?”

    “不用,就它吧,您就别麻烦了,我一会儿就走。”

    徐辉笑笑,胳膊支在桌子上向前倾着身子,“那就慢点喝,这种酒很容易醉。”

    “老师您这么关心已经毕业的学生,还真是为人师表的典范啊。”妈的老子有多少酒量老子自己不知道么,还用得着你提醒?

    我端起杯子就又灌了一口。

    徐辉把红酒瓶拿在手里看,“我知道你酒量不错,不过年轻人,总不要太自负才好,不然早晚吃亏,到时候别说老师没教过你。”

    我哈哈一笑,还想挤兑他几句呢就感觉到猛地一阵头晕。妈的,真不该空着肚子灌这酒精。

    徐辉离我又近了点儿,“都说了慢点喝,怎么样,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摆摆手,虽然想逞强,但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这酒劲儿上来地很猛,只这么一会儿工夫我就已经开始觉得眼前东西乱晃,手心儿脚心儿冒汗了。

    “我先回去了。”一站起来,我就觉得酒吧里一水儿的红色装饰和五颜六色的灯光搅成了一团,看着直犯恶心。

    徐辉也站起来,推了我肩膀一下儿,感觉不重的力度,可我却脚底一软倒在了沙发上。

    头昏沉沉地看着徐辉掏出卡来结账,听着音乐和乱七八糟的人声儿开始模糊,我感觉很不好,很明白自己得马上离开才行,但是腿脚根本不听使唤,努力站起来之后还得找点儿东西扶着才不至于在翻江倒海的眩晕里栽倒。

    我使劲儿闭上眼再睁开,就看到徐辉的脸,老了吧唧的面皮上挂着虚伪的笑,“跟我说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他伸手扶我。

    我看见他那样儿就火大,直接一把推开他,揉了揉额头稍微清醒了点儿,就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出门儿被风吹着,感觉舒服了点儿,但没走几步呢酒劲儿就又上来,乏地我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我操,徐辉你他妈给老子喝的是假酒吧!

    我觉得我就是个被仍在滚筒洗衣机里转的豆奶瓶子,眼前的画面变得跟梵高那幅星月夜似的。

    勉强支撑着辨认了一下儿路之后,刚迈出一只脚我就觉得眼前一黑。

    那感觉只是断电了三五秒而已,但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已经不在酒吧门口儿了。

    胸口上有个什么东西在爬,感觉很不好,我低头看,就看见了戴着红宝石戒指的手,再顺着往后看,就看到了徐辉那张脸。

    就刚刚那么一迷糊的功夫,我居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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