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热吻十分甜
    ,“你说你……”

    “好了好了,吃菜吃菜,都要凉了,都不准再闹。”宋清作势也瞪了时遇寒一眼,头疼无奈地说。

    这么一打岔,话题就算揭过,谁也没有再提,仿佛刚刚就只是随口一聊而已,无人当真也无人在意。

    但,其实并不是。

    心中愈发黯然,苏浅望着碗中的美味佳肴,提不起一丝胃口。

    她突然很想离开。

    而岑衍……

    视线所及,是时染和陆嘉树轻松说话的模样,时而笑笑,时而在陆嘉树低声说了什么时候点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两人皆是养眼画面。

    深眸中暗涌悄然涌动,他觉得,刺眼异常。

    *

    气氛始终温馨热闹,晚饭快结束时,宋清说笑间无意间扫过时染皓白细嫩手腕,那里空荡荡的:“染染今天没戴手表啊?”

    时染彼时正放下筷子。

    “急着回家见爷爷奶奶、大伯父大伯母,所以给忘了呀……”水润嫣红的唇微微嘟了嘟,她撒娇,作势楚楚可怜博同情。

    宋清原本便只是随口一说,闻言被她哄得开心,嗔怪似的说:“就你嘴甜,吃完了上楼,给你带礼物回来了,就在你房间。”

    时染娇娇软软地笑:“谢谢大伯母。”

    她笑时唇形微微上挑,轻轻袅袅,眉目间流淌着明媚肆意而又张扬。

    岑衍望着,目光幽沉。

    宋清失笑摇头,后知后觉想到身旁的苏浅,想说也给她带了礼物,但想到染染和苏浅……

    最终,她决定等染染上楼了再说。

    *

    时染上了楼。

    岑衍恰好结束和时老爷子一局棋,瞥见她的身影,他低着嗓音哑声说:“时爷爷,我有事要找时染,等下再陪您来一局。”

    他顿了顿。

    余光瞧见陆嘉树似有上楼的架势,眸底闪过极端森冷,他面色不变淡淡地说:“陆嘉树的棋艺比我更厉害,不如让他陪您玩儿一局。”

    时老爷子是棋痴,闻言喜笑颜开开心得像个孩子,忙朝陆嘉树和时遇寒一块儿招手:“好好好,没关系,你去吧,就让小陆来玩一玩。”

    岑衍颔首,优雅起身。

    转身时两人到来。

    四目相对,时遇寒要笑不笑地朝他扯了扯唇。

    岑衍淡然处之。

    他没有马上往楼梯那走,而是先去了花园和客厅连接的地方,将在花房里亲手修剪装饰、进来时暂时放在那的玫瑰花拿在了手上。

    而几步外。

    苏浅怔怔地望着他的动作,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极少见的珍重温柔,顿时愣在了原地,眼看着他就要转身朝自己这走来,慌乱中,她急急推开旁边一扇门躲了进去。

    心跳加速间,她想到了他在饭桌上的那句话——

    “不知道,与我无关。”

    除了冷漠,再无其他一丝多余的情绪。

    *

    三楼,朝南房间。

    四年前她出国时是什么模样,此刻仍是什么模样,看得出来每天都有人细心打扫,就如同她的公寓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心中暖意流淌,时染抬脚进入。

    一眼,她便看到了放在梳妆台的礼盒,还用丝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盒子上还有张卡片。

    时染忍不住扬起了唇角,开心走近。

    自小她便喜欢拆礼物的感觉,于她而言,会让她觉得自己被宠着被珍视。

    一边想着这次大伯母又送了什么礼物给她,她一边拆,心中愈发期待。

    丝带解开,盒子拿掉。

    时染低眸望去……

    “砰——”

    是什么东西坠落在地发出的声音。

    很沉。

    走到门口的岑衍神色一凛,眉头紧皱,他径直快步走进。

    却是见她身体隐约颤了颤。

    “时染。”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突然出现,将时染思绪猛地拽回。

    男人气息在逼近,愈发强烈。

    她阖眼,不再看那份礼物,极力敛去所有不该有的情绪,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放轻松,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她的不对劲。

    很快,她转身,唇畔掀起几分凛冽讽刺的弧度:“岑四哥,女孩子的房间是你可以随意进的吗?你当这里是你们岑家么?”

    凉薄倨傲的眸瞥见他手里的玫瑰。

    “哦……送花啊,”时染凉凉地笑,白净的手伸出朝他翻开掌心,温温淡淡的嗓音似缠绕着少女的期待和娇羞,“不给我么?”

    岑衍的眸愈发漆黑。

    明知她是故意,明知她的笑意丝毫不达眼底,但他还是给了她。

    她要,他便给。

    然而……

    “真好看的花呢,”时染幽幽地道,似在叹息,她看了他一眼,随即侧身走了几步,“可惜了。”

    话落,玫瑰花被决绝冷漠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转身,精致的五官染满冷艳挑衅。

    岑衍喉结倏地就滚了下。

    喉间艰涩,而眸底,浓墨倾倒,暗涌翻滚。

    “时染。”他叫她。

    “咚咚咚——”

    门被敲了敲。

    “染染。”是时遇寒的声音。

    似笑非笑,像是在看他的好戏,一如在花房。

    “哥。”时染轻快回应,直接将岑衍无视,快步朝时遇寒走去。

    无人看见,短发下,岑衍那张俊漠的脸顿时阴郁到了极致,温度更是因此下降到了冰点,仿佛结着一层冰,久久不能消融。

    *

    下楼时,客厅欢声笑语不断。

    早在餐桌上时时染便答应了时老夫人今晚留下来住别墅,其实就算不说,时染也是决定留下来的。

    因着晚点儿还有个局,时遇寒和陆嘉树要先走,时遇寒没说什么,只是当着岑衍的面,让陆嘉树加了时染回国后重新申请的微信,而后朝岑衍要笑不笑地扬了扬唇。

    车子缓缓驶离别墅,陆嘉树从后视镜中瞧了眼岑衍的那辆黑色宾利,失笑:“我说,今儿照你的意思来了这么一出,他会不会打击报复我,坏了我的合作?”

    时遇寒懒懒地睨了眼后视镜,把玩着打火机哼笑:“有可能。”

    陆嘉树想了想,啧了声感慨:“岑衍这人,是最有耐心的狩猎者,无论是野心,还是感情。”

    “啪嗒”一声,幽蓝色火焰跳跃。

    时遇寒挑了挑眉,意味深长:“谁说不是呢。”

    但,那又如何?

    *

    夜渐深,时染陪着时老夫人和宋清聊了好久的天,撒娇卖乖好不容易将两人彻底哄好便被赶回了房间,用宋清的话说女孩子家必须得早睡。

    时染哼哼唧唧地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她一走,时老夫人拍了拍

    宋清的手背,微叹口气低声问:“你说,真像遇寒说的,染染这丫头是真的放下阿衍不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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