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热吻十分甜
    净净,她没有刻意留下那些照片,微信的聊天对话框也因强迫症发作删除了,所以自然也没有。

    岑母有些失望,但没多说什么。

    岑微柠本来在疯玩儿,接了这电话后想起那些偷拍照片,又想到染染,不免郁闷地撅起了嘴再没了和朋友们玩闹的兴趣。

    其实她也想知道那女人究竟是谁,她总觉得背影有点儿眼熟。

    最后,她烦躁地哼唧了几声。

    而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她会更加地郁闷难过。

    起因,是岳靡靡发了张在机场的照片给她——

    【染染身边儿的谁,你认识吗?看着挺高冷漂亮的呢,还很有气质,两人关系很不错啊,但我怎么不记得圈儿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彼时岑微柠正和朋友逛街,冷不丁看到这消息,当即没出息地红了眼眶。

    *

    翌日。

    岑衍提前让席晨推了他晚上的行程,破天荒地在下班时分准点离开,震惊了秘书办的所有人。

    一时间议论纷纷。

    秘书A倒吸一口冷气:“我在公司工作这么多久,这是第一次见岑总准时下班,岑总……好不对劲,出什么事了吗?”

    秘书B闻言随口笑说:“难不成岑总明天要参加工程部的团建活动,所以提早回去准备啦?知道吗?工程部好几个女的都奢望岑总能参加呢。”

    “她们做梦呢,怎么可能?”

    “就是。”

    岑衍自是不知自己的反常举动引起了其他人的震惊,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更不会向任何人解释。

    随着车流,他驱车去了时家别墅。

    时家只有时老爷子在家。

    向来不是会浪费时间的人,岑衍直接挑明来意,想找时染。

    时老爷子不动声色地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染染啊,她不住这了,也不在江城,她走了。”

    第16章

    华灯初上。

    走出时家别墅,岑衍一眼便看到了懒散倚在自己车身上漫不经心抽着烟的时遇寒,四目相对时,他还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

    岑衍走近。

    “正好找你有事,”烟夹在指间,缓缓吐出烟圈,时遇寒笑,“等着啊。”

    说罢,他起身往自己车那走,打开副驾驶的门,随意提过一只袋子,去而复返朝岑衍怀里扔。

    岑衍低眸睨一眼。

    时遇寒浅吸了口烟,眼中笑意格外明显:“染染说欠了你赔衬衫的钱,这是她还给你的,现金,都是她自己的钱,数数,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微扬下颚,他哼笑:“数完写张收据,从此两清。”

    两清两字,他刻意咬得重了些。

    两清?

    呵。

    岑衍面色不变,只是唇畔慢慢染上了一层邪肆的轻薄嘲弄,开腔,他语调淡漠,平静下是不容置喙的强势:“让她自己来还。”

    时遇寒挑挑眉:“还不了,她走了。”

    “走不了。”

    音节低沉冷郁,似从喉骨深处溢出。

    他的眼神似是极冷。

    时遇寒眸底笑意渐渐收敛,只是短短几秒,便变成了凛冽的讽刺,哪怕俊脸上还勾着星点般的笑,但那笑更平添了寒意。

    “阿衍,”他语调凉漫地说,“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无论你做什么,染染都不会为你而情绪波动,对你,只会是无动于衷。”

    他勾了勾唇,温煦和缓地笑:“因为她不再爱你,也不恨,你对她而言,什么也不是了,最多不过……岑家四哥而已。”

    停顿两秒,瞧见男人俊漠的脸由面无表情变为阴郁,他心中大快。

    “染染是什么样的姑娘你应该也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高兴就笑,被惹怒了就发飙,从不藏着,就像当初对你一见钟情,追你追得轰轰烈烈所有人都知道。”

    烟雾徐徐,两人的脸皆有些模糊。

    时遇寒掸了掸烟灰:“当初她喜欢你,没人看好,你这人心思太深沉默寡言,不适合她,但我们还是由她去了。谁都知道你对她没那意思,她还是义无反顾,总觉得有一天你会喜欢上她,多傻的姑娘啊,不撞南墙不回头。”

    岑衍薄唇紧抿成线。

    “呵。”时遇寒嗤笑。

    “但你都做了什么?”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他摁灭,当着男人的面又点了根,“嗯?”

    路灯下,岑衍身形依然高大英挺,一双深眸暗得可怕,几乎可以和黑暗融为一体。

    “到底想说什么?”沉沉哑哑的没什么温度的嗓音从他薄唇中吐出。

    时遇寒睨着他,嗓音同样没什么温度:“你不能那么自私,她喜欢你的时候,你要她在你身边但给不了回应,如今她对你没感觉了,还要她的眼里不能没有你,她的人生那么长,你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过客。”

    “仅此而已。”

    岑衍心口倏地一震。

    他眯眸,冷冷看着时遇寒,眼中似有东西在翻涌。

    性感好看的唇勾出几分随意弧度,时遇寒笑得恶劣坦荡:“不是来找染染?不妨告诉你,她去南城了,现在大约和嘉树在一起,挺开心的,我们家里人都很喜欢嘉树。”

    他刻意停顿了下,瞧着男人难看至极的脸色心中又舒畅了不少:“就像染染昨晚说的,她喜欢谁是她的自由与你无关,但再怎么样,都不会再变心到你身上。”

    空气,静滞。

    微风拂过,却带不走心口上一丝沉闷。

    “说完了?”岑衍冷冷地睨着他。

    再简单不过的三字,字字森冷,淡漠也强势到了极致。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无论时遇寒怎么说,时染怎么无视他,他都不可能放手。

    指间的烟还在燃着,时遇寒没有再抽。

    “岑衍,”他连名带姓地叫他,褪去了漫不经心和些许恶劣怠慢,他面上亦染上了凛然的寒意,“当年染染是突然离开的,谁也没说,谁也不知道这四年她在哪,做了什么,包括我。你知道我和她关系最好,她向来什么都愿意跟我说。”

    “可就是当年离开原因以及这四年光景,她缄口不言,从不提起。”

    岑衍喉结突的就滚了下,继而如火烧一般。

    再开腔时,时遇寒的声音变得温凉慵懒,但每个字,都恍若是助力,让他喉间的火焰燃烧得更旺——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分明是你故意逼她离开。”

    *

    黑色宾利在马路上疾驰。

    岑衍双手握着方向盘,手背上经脉似在隐约跳跃,路灯飞速后退,阴影打在他脸廓上,更衬得他的脸深不可测,寒意凛冽。

    扯了扯领带,又将最上面的扣子扯开几颗,呼吸这才稍显顺畅。

    脑海中,临走前时遇寒最后的那句话一直回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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