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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是挺不孝的。”司柠说,“以后我要好好对我妈。”

    季明臣说:“我们一起。”

    “一起?”

    “是啊。”季明臣笑笑,“我也得报答伯母同意把你交给我。”

    司柠哼了声,从男人怀里探出头:“就是谈恋爱哈,以后还不一定……”

    季明臣吻了司柠。

    没有什么不一定。

    他们一定会在一起。

    *

    季明臣这一趟过去,不是很顺利。

    廖萍的情况比想象中要糟糕不少。

    她得先住院接受治疗,病好了,才能转到养老院继续生活。

    司柠让季明臣慢慢来。

    孟镜这边的事,她正好可以帮帮忙,就是……

    “我觉得程航和学姐怪怪的。”

    晚上,司柠照常和季明臣讲电话时提到。

    “怎么了?”季明臣问,“闹不愉快了?”

    “不是。”

    昨天上午,司柠去酒店找孟镜。

    本来程航是该当司机的,但他说他有事,叫她坐地铁去。

    可等她到酒店,在大堂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程航。

    程航吞吞吐吐说又没事了,所以就还是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他做的。

    那态度,十分的友好谦逊。

    更不对劲的还有那个眼神,一直不敢直视她,左顾右盼。

    等孟镜一下来,症状更明显,甚至为了没有眼神接触,程航差点撞在酒店花盆上。

    “程航抽风也就算了。”司柠说,“可我看学姐也神经兮兮的,她不敢看程航,说起什么,还会脸红。”

    季明臣听后,笑了笑:“没事。”

    “没事么?可我怎么……”

    “他们两个都是成熟的人,就算有事也会自己解决,你别操心了。”

    “我怎么能不操心?”司柠哀伤地叹口气,“那可是程航,我家傻白甜。真出什么事,我们家脸会叫他丢光的。”

    季明臣又是笑:“程航是你家傻白甜,我呢?我是什么?”

    “你……”

    司柠脸热:“你是……老坏损!”

    闻言,季明臣笑出了声。

    还想再说什么,护士那边叫他过去一趟。

    司柠听到,说:“你去忙吧,睡前发微信。”

    “好。”他应,“你家的老坏损遵旨。”

    他故意快速带过“老坏损”三个字,咬重“你家的”,其幼稚程度也是可以和程航勉强pk一下了。

    司柠笑着挂断电话。

    随后,司柠拿出换洗衣物,准备去洗澡,刚要出去,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陈幼清的语音电话。

    “怎么了?”

    司柠放下东西,坐回小沙发上。

    “新闻!”

    陈幼清语气鸡贼:“你还记得魏辞吗?”

    这个名字有些久远,但司柠是记得的。

    上学那时,要不是因为魏辞,她也不会被谢雨彤找麻烦。

    司柠说:“怎么提起他来了?”

    “那你还记得张梦瑶吗?”陈幼清又问,“你们班的。”

    这个印象不深,但也是记得的。

    谢雨彤、张梦瑶、王露三个人,是十一班有名的姐妹花小团体,就和司柠跟陈幼清夏霖一样,关系很铁。

    司柠到现在都还记得,有一次体育课,张梦瑶和王露替谢雨彤打抱不平,问她是不是和魏辞谈恋爱了。

    只是后来,谢雨彤因为躁郁症推王露下楼,昔日友情变成惊悚片。

    “张梦瑶又怎么了?”司柠问,“和魏辞有关?”

    “bingo!”

    陈幼清来自前线的一手报道——张梦瑶和魏辞谈恋爱了!

    据说,两人连家长都见了,就等着明天春夏的时候办婚礼呢。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陈幼清啧啧道:“张梦瑶肯定知道谢雨彤喜欢魏辞吧?以前还帮谢雨彤找你麻烦,但实际上呢?她一直惦记着魏辞!”

    而且,那时大家都传魏辞和谢雨彤关系很微妙。

    魏辞以前对谢雨彤观感很不错的,后来莫名其妙又有了偏见。

    因为这个偏见,才导致魏辞格外抗拒谢雨彤,搞得谢雨彤最后越来越歇斯底里。

    司柠说:“万一张梦瑶上学的时候不喜欢,后来遇上又……”

    “快得了吧。”陈幼清打断,“都是女人,谁还不知道什么心思啊。”

    好吧。

    司柠也觉得不会那么凑巧。

    要是这样的话,张梦瑶藏的挺深。

    也不知道是该说她暗恋得好苦,还是该说她两面三刀,居心叵测。

    *

    八月下旬,季明臣从绍城回来接司柠。

    这次开学,司柠升入大三。

    麻醉专业是本科五年。

    现在的政策要求是不规培不能考主治,所以五年本科后还要三年规培。

    但司柠考研,读研三年也算是规培。

    既然要考研,大三开始也得准备了,课余时间越来越少,要学的东西更是多得数不过来。

    周末,司柠去季明臣家里温书。

    晚上吃过火锅,饱暖思淫.欲的司大夫明显没了学习的心思,不仅没有,还有些躁动。

    “我到底为什么学医啊?”司柠伏在桌上说,“五年本科,三年研究生,毕业我都25了……人家都已经工作,我还是个职场小白。”

    坐在一旁的季明臣翻着手里的书,含笑道:“万一你又读博,那就又……”

    “闭嘴!”司柠支棱起来,“我才不要读博!”

    瞧她这样“不思进取”,季明臣放下书,冲她招招手。

    司柠颠儿颠儿过去,软泥一样瘫在季明臣怀里,求安慰,求画饼。

    可是,季明臣都没说。

    他告诉她:理想是昂贵的。

    有的人,发现了自己的理想,却没条件实现;

    有的人,有条件实现,但自己没坚持下来,最后选择放弃;

    还有的人,连自己的理想是什么都不知道,碌碌无为了一生。

    “你知道自己的理想,并且有条件去实现,那唯一的决定因素就是你自己了。”

    季明臣顺着司柠的背,温和的语调听着特别舒心。

    “我知道这很辛苦。”他说,“如果你不想坚持了,我举双手赞成,我是不想你那么累的。但如果你想坚持,我可能不会安慰你,但我会为你自豪。”

    司柠心头发烫:“你会为我自豪?”

    “会。”季明臣说,“你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事,你现在每多学一点知识,将来就会更好的拯救一条生命,还有比这更厉害更叫人自豪的吗?”

    司柠有些不好意思。

    她知道做医生是很神圣的,但从亲近的人嘴里说出来,这感觉不一样。

    是,学医很苦。

    但也真的能实现价值,更何况还是她的理想呢。

    微微一笑,司柠说:“我从没和你说过吧。”

    “什么?”

    “你一直都是我的榜样,我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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