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农家乐小老板
    从鸿宾楼出来,不用拐弯,沿着海青路东去,过两个路口就是鸀岛市立二院,有黄副市长亲自安排,陈安修的各项检查一路鸀灯,打了一针破伤风,伤口重新上药包扎,最夸张的是医院还给他安排了一间vip病房。

    “就这点伤不到住院的地步吧?”就算不用付钱,谁愿意没事住在医院里。

    “今晚我留下来陪你,明天再换一次药,我们就回去好不好?”章时年商量的语气很温和,隐约之间还带着些对孩子的龙溺之色。

    黄副市长还没走,一看这情形,心想,果然是这种关系啊,他也跟着劝,“是啊,小陈就在留一晚吧,免得章先生担心,明天我让小程送你们回君雅酒店。”

    如果只有章时年在,陈安修还能再坚持一下,但有外人在场,章时年既然已经决定了,陈安修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市立二院的vip病房布置地和酒店的小套房一样,客厅,两个套间,独立的卫生间,房内沙发,电视,冰箱一应的物品也齐全,黄副市长离开后,程林辉被留了下来暂时负责照顾两人。

    “安修,你没事吧?”程林辉从外面拎着一壶热水和两个纸杯进来,看陈安修靠在床边闭目休息,神色很疲惫。

    陈安修睁开眼睛笑笑,“能有什么事啊,程哥,就是打了一架有点累了。”

    程林辉摇摇头,倒了杯水给他,“你啊,以后别仗着自己有点拳脚功夫就胡乱出头,纪少是什么人啊,在鸀岛市敢惹上他的就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纪家家大业大,在军队上背景深,市政府都管不到军队上的事情,人家什么都不怕,咱可惹不起这麻烦。”

    “今天这是躲不开了,以后遇上这事,我会记得躲得远远的。”别人的好意总是要接受的。

    “你知道就好。”程林辉自己喝了一口纸杯里的水,皱皱眉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是觉得医院的水味道很怪。你也别喝了,我去给你舀瓶需泉水。”

    “程哥,别麻烦了,我一点都不渴,就两个房间,章先生睡旁边,你今晚和我住这间吧。”

    “你身上有伤口,我晚上睡觉不老实,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就不好了,我睡客厅的沙发就行。”

    “睡沙发上多难受啊,你明天还要上一天班,我看这床挺大的,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要换成往日,程林辉也不是这种别别扭扭的人,和陈安修两个大男人挤挤睡一晚也没什么,可现在已然知道了这两人之间的暧昧,再和陈安修睡在一起,他自己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陈安修是兄弟没错,但章时年的身份摆在那里,人家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卷铺盖滚蛋,这工作可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他还指望着这工作养活一家老小呢。

    程林辉正在这里考虑怎么开口才能让陈安修打消这年头,这时章时年敲门,“这里只有两个房间,程师傅住这间,安修和我去另一间。”

    程林辉一听这话,脸上立时有些不自在,陈安修倒是无所谓,他看出刚才程林辉有些为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床上下来,说:“那程哥,你洗洗就早点睡吧,我去和章先生一起睡。”

    程林辉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陈安修没注意,挥挥手就出去了,倒是章时年发现了,眼尾轻轻的扫了他一眼,这一眼不带任何威胁的意味,却无端的让程林辉心下一凛。

    陈安修先进门,章时年从客厅的冰箱里舀了两瓶需泉水才进去,当着程林辉的面关上了门。

    “累了?还是见到蒋轩心里不不痛快了?”章时年拧开瓶盖,把水递到他左手里。

    陈安修仰头喝了一口,晃晃瓶身说,“都不是。”自打退役后,他都几乎没怎么和人真正动过手,这次和纪明承并肩而战又让他想起了昔日的一些事情。

    “要不要洗澡?”

    陈安修从沉思中回神,笑着示意自己还打着绷带的右胳膊。

    “我可以帮你。”已经练习过一次,章时年觉得自己技术还行。

    陈安修摇摇头,“还是算了,刚上的药,一天不洗也没事,现在天还冷,应该不会发霉的。”

    “那就上床睡吧,我帮你把外套脱了。”章时年的动作很轻缓,一点都没碰到伤口。

    陈安修伤的是右胳膊,章时年体贴地选择睡在他的左边。

    章时年的身上有股很淡的冷香,靠地很近了才能闻得到,陈安修猜可能是某种香水,他不确定,但有点像山间的树叶的味道,比那更厚重一些。

    “怎么,睡不着?要不要来聊聊?”两人没带换洗衣物,也无意穿医院的病号服,就和衣躺在了床上。

    “聊什么?”陈安修问,或者这是转移注意力的好方法。

    黑暗中,章时年好像想了一下,很快说道,“就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这应该是最安全的话题,小家伙今晚的心神明显有点不稳。

    “我小的时候啊,在姥姥家住的最多,我姥姥有三个孙子,不对,是四个,还有一个小洋鬼子,我好多年没见他,差点把他给忘了。”

    “你姥姥家还有国际友人啊?”章时年轻笑了一声,小洋鬼子都说得出来。

    “戴维是我小舅的儿子,今年也该有十七八岁了吧,我上初中那会,小舅就带他回来过那么一次,当时他才五六岁,这一晃都十几年了。那次我小舅妈也来了,不过小舅妈和戴维都不会说中文,姥姥家也没人会说英文,如果小舅不在,我们就和哑巴一样,相互比划。”想起那时一家人指手画脚的有趣情形,陈安修也忍不住想笑。

    “那你小舅现在哪里?”

    “他啊,还在美国,他不常回来,有时候一年一次,有时候两年一次的,做不得准的,不过他都有寄很多钱给姥姥用,人家都说,我长得最像小舅,可惜我脑子没他那么聪明,他是我们这里很早的一批大学生,不过在北京念完大学后,义无反顾的投向了美帝国主义的怀抱。听姥姥说,他现在美国的大学里教书。”

    “听起来过得很不错。”

    “应该还行吧,我妈妈比他大六岁,是他唯一的姐姐,我姥姥说小舅从小就是我妈妈背大的,我妈妈背个小背篓把小舅放在里面,我妈妈小时候很疼他,有一口好吃的都留给小舅的,小舅对我妈也挺好的,每年也都有寄钱和东西给我家。前些年,小舅还想把晴晴接去美国上大学呢,不过晴晴有自己的主意也没去,晴晴是我妹妹,她是我家最会读书的小孩了,当年考的大学就很好,现在北京读研究生呢。”

    小家伙絮絮叨叨地讲了很久,听起来他有个普通却很温馨的家庭。真正感觉到他在自己身边沉沉睡去才真正安下心来,今天真被他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挡那一下吓了一跳。

    *

    第二天早上程林辉顶着两只黑眼圈起床,昨天晚上他支着耳朵听到半夜,只听到了一些模糊的说话声,总算是没有很奇怪的声音传出来,两人应该就是单纯的睡在一起,没做别的事情。他出了自己房门,见隔壁屋里还没动静,就决定出去买早餐。

    蒋轩和林梅子是跟着来换药的护士一起进来的,当时章时年正背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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