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一炮不可收拾(H)
    &&&&手指停留在打字框,却始终没有发出消息。他怕打扰对方工作,但更怕对方根本不想理他。

    整整一个月,对方都没有回复他。

    他跟商闫聿本来就是两道平行线,现在只是回归正轨了,可是……他想他了。

    尽管很悲伤,谢南羊还是默默还了钱。

    他找攀明解闷,刚聊了几句,小明说自己有事等会儿聊,他也不好意思拿自己无聊的情绪打扰别人。好像大家都很忙,只有他无所事事,他也假装忙碌,为了忘掉一个姓名。

    他去看了一场喜剧电影,哭得稀里哗啦。走出影院,他看到一个金发蓝眼的小姐姐,像极了攀明女装的样子。他可太惨了,眼睛都哭瞎了,小明怎么可能穿女装,就算穿也应该是他老婆们的COS服吧。

    而且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一脸不耐烦地把爆米花桶递给小姐姐,结果洒了人家一身。小姐姐脾气真好,居然忍住了,如果是小明应该早就揍人了。

    话说这个霸道总裁人设的男人长得好眼熟,好像闫……的朋友,他比小姐姐还矮一点耶,他看见他踮脚了,哈哈哈。

    他逛进一家网红图书馆,看到建筑相关的书籍时,他不由停驻。他又进了一家咖啡店,店里在放刘欢的《离不开你》。

    “你敞开怀抱融化了我,你轻捻指尖梁碎了我。”

    “你鼓动风云卷走了我,你掀起波澜抛弃了我。”

    “我俩,太不公平,爱与恨全由你操纵。”

    “可今天,我已离不开你,不管你,爱不爱我……”

    谢南羊觉得全世界都在针对他,忍不住了,“哇”一声哭出来。他回到家,缩回自己的懒人沙发,凹了一个舒适的坑,一不留神,他又在搜索引擎上输入了对方的姓名。

    商闫聿,商闫聿,商闫聿……

    他近乎疯魔,把对方的每一条微博倒背,闭上眼睛就是画面。他还翻到了商闫聿早期接受采访的视频,从低糊的画质中一遍一遍地描写他的音容。手机没电了,谢南羊从暗下来的屏幕上看到自己古怪的表情,嘴角挂着笑,眼里全是苦味。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大猪蹄子,你现在在哪里?我又想你了。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谢南羊怔怔地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好半天才接起电话。

    ☆、12 下面给你吃

    “羊羊,你在家吗?”听到对方的声音,眼泪不自禁掉下来。他始终没吭声,对方又问,“羊羊,你生气了吗?”

    他摇了摇头,想到对方看不见自己,吸了下鼻子,闷声道,“没生气,我在家。我……”我只是太想你了,你为什么整整一个月都不联系我?他想问,可是他有什么立场?

    谢南羊张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羊羊,”电话那边传来疲惫的嗓音,“我可以去找你吗?”

    他太狡猾了,明知道他拒绝不了他叫自己“羊羊”。

    耳边又响起那首歌,“我俩,太不公平,爱和恨全由你操纵。可今天,我已离不开你,不管你,爱不爱我……”

    他遮住了眼睛,回应道,“嗯。”

    话音未落,门铃响了。谢南羊愣愣地看着门外的人,对方抱住他,脸埋在他肩上,声音低落道,“羊羊……羊羊,我好想你。”

    商闫聿搂着南羊的腰,埋在他颈部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沉闷的、毛茸茸的、铺满阳光的味道。他浮躁的心总算沉淀下来。

    俩人在门口拥抱了很久,谢南羊看到对面邻居探究的神情,终于晃过神,把男人牵进了屋。商闫聿很听话,不吵不闹。谢南羊抬起头打量他,他瘦了好多,面颊微微凹陷,眼里布满红血丝,他一定没有按时吃饭、睡觉。南羊的心脏像被皱拢的塑料袋,滋滋作响,越想越心疼。

    商闫聿看着他,眼神有些失焦。谢南羊这才发觉他有些不对劲,一摸额头,灼手,当即测了体温,竟然有39摄氏度。他拉住商闫聿的手,焦急道,“闫聿,我们快去医院!”

    “没关系,睡一觉就好了。”商闫聿说。

    谢南羊看着他躺进被窝,想去拿退烧药,对方扣住他的手腕,像怕他离开似的用力。他解释,“闫聿,我给你拿药。”

    商闫聿没松手,谢南羊拗不过他,也躺了下来。空调被只够一个人盖,对方便紧紧搂住他,非要盖一条被子不可。谢南羊觉得他烫得像个小火炉,轻声问他,“吃药好不好?”

    商闫聿还是摇头,说,“羊羊,下次我没有找你,你来找我好不好?”他的目光比以往更灼热,烫得谢南羊挪不开眼,也舍不得挪开眼,“我怕打扰你工作。”

    “不会。”

    “你会嫌我烦的。”

    “不会。”

    “会的!”南羊固执道。

    “不会,”商闫聿紧握住他的手,“你说不会,我就吃药。”

    “……不会。”这人病了怎么这么幼稚呀。

    炊烟袅袅,是荷包蛋打在阳春面里的香味。闫聿睡得正香,爷爷喊他起来吃早饭,他赖在床上不肯起。爷爷喊不动,便叫奶奶过来喊他,“聿儿,你喜欢的阳春面,再不起床面条就要涨咯。”家乡话中“儿”是小孩的意思,他已经长大了,但在奶奶眼里他还是那个趁她午睡扯掉她一根头发丝的小屁孩。

    谢南羊探向商闫聿的额头,温度降下来了。昨晚他熬了粥喂闫聿吃,闫聿全吐了出来,他闭着眼睛给闫聿换了睡衣。至于为什么闭眼,因为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把病人睡了……

    谢南羊看着熟睡中的男人,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推了推他,“闫聿,先起床吃早饭吧。”

    男人不为所动。他俯下身贴着他的耳朵说,“再不起面条要涨了。”

    商闫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翻了个身接着睡。谢南羊只好抱住他的腰,将他打包拖到饭桌前。闻到面香,商闫聿终于醒了,直楞楞地看着面条,红了眼睛。谢南羊以为他身体又不舒服了,说话也不敢大声,“闫聿,吃一点吧,吃了再睡。”

    “嗯。”商闫聿用筷子戳破荷包蛋,鲜黄的蛋液流入汤中,他夹起浇上蛋液的面条送入口中,口感爽滑很有劲道,他又夹起一筷子面条,不一会儿,面碗见了底。“很好吃。”

    谢南羊欣喜若狂,甚至想冲出去挨家挨户敲门说“我下面给男神吃男神吃了都说好!”谢南羊收起脸上过于丰富的表情。闫聿……怎么哭了?他拿起纸巾小心地擦掉商闫聿眼眶里的泪珠,对方眼睛一眨不眨,目光停在空荡的面碗里。

    鸽群扑扇翅膀哗啦啦地起飞,谢南羊的脑中闪过无数同虐桥段,最后想到了替身梗,也想哭了。这碗面让闫聿想起什么人了吗,比如曾经伤害过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什么的……

    商闫聿看到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