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一炮不可收拾(H)
    &&&&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更是烦躁。谢南羊打量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闫聿,家里盐用完了,我今天去超市采购……”

    “这些事不用跟我说。”

    “对不起。”谢南羊立即道歉。

    “你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道歉?”商闫聿头疼地梁按太阳穴,他一下午都在听人道歉,惯性使然,脱口教训道,“凡事都用道歉解决,人类也不会进步了。”

    谢南羊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能让对方开心,条件反射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又说对不起了。”

    “我没有指责你,你没必要道歉。”商闫聿说,他看见谢南羊垂下头,生怕惹他生气,可他越这样他心里就越来气。

    他突然有一种已为人父的使命感,他希望儿子健康、活力、自信,希望他朝一切美好的方向成长,可他的小羊却背道而驰,他怯懦又自卑,不敢言不敢怒。

    嬉笑声从音箱里传出来,商闫聿听得头痛,上前关掉电视,遥控器被他砸在桌上发出响声,谢南羊吓了一跳。“唉。”商闫聿叹气,进房间提行李箱,他不想多言,但还是说,“我明天出差。”

    但谢南羊什么也没听进去,他只看见商闫聿推着行李箱向门外走去。别走,别丢下他……他张开嘴,发出绝望的哀鸣,可哪怕连鸣叫也细如针线,一扯就断。

    商闫聿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声音,他不想回头,走了几步,转身看见谢南羊红着眼睛可怜地望着他,他冷着脸说,“哭什么,要哭找你妈去,我没有奶喂你。”

    谢南羊强忍的眼泪彻底掉了下来,他忙低下头,也不敢抬手抹眼睛,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地板上。他听到男人绝情地说,“谢南羊,今天我不会安慰你,也不会抱你。”

    “闫聿,不要走。”谢南羊捂住脸,眼泪却怎么也收不住,他努力克制哭腔,“闫聿,你别走,我、我走。”驼着背进屋。

    “你做什么。”商闫聿叫住他,谢南羊抖了下肩膀,怯懦道,“我…去收拾行李……”

    商闫聿按住太阳穴,“不早了,去睡吧。”

    “闫聿,你别走。”谢南羊看到对方冷漠的眼神,不敢再惹对方生气,乖乖进了卧室,他轻合上门,心里盼着对方推开这扇门,但他非但没有推开,反而关上了大门。

    他走了。谢南羊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眼泪不值钱地掉。要是他不存在就好了……他很没用,每次遇到问题只会逃避,但他不敢死、也不能死,他是带着罪出生的,他得赎罪,他必须小心翼翼地活着。

    “哭什么,要哭找你妈去,我没有奶喂你。”冰冷的话语在耳边回放。他没跟闫聿坦白,他很早就没有妈妈了,现在,他也没有闫聿了……

    谢南羊一整夜没合眼,脑袋发涨发痛,他梦见商闫聿走了,他着急地去找他,那条路越来越长,他看见一个女人站在路的尽头,手上沾满血迹,他发现自己身上也全是血,他摸向腰后,那道蜈蚣疤没了,鲜血淋淋,蜿蜒的红线流到女人光裸的脚心。

    谢南羊想看清女人的面孔,后脑撞到门板,将他与梦境分离,回到现实的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商闫聿走了。他不敢联系商闫聿,怕惹对方厌烦,只敢缩在被子里嗅着对方残留的味道。

    他和闫聿的关系就像鱼和水,他没了闫聿会死,闫聿没了他还清净。可怎么办,他离不开闫聿,他爱商闫聿,很爱很爱。他爱那颗糖果在舌尖燃烧的滋味,他爱商闫聿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耳边响起沙沙的摩挲声。他爱商闫聿走下楼梯,鞋跟与踏板发出趿拉的响声,问他“怎么还不睡”的表情。他爱商闫聿在阳台抽烟,微风吹乱他额前的碎发,袒出清晰的发际线,爱他看见自己时熄灭香烟的温柔……

    他爱商闫聿同兴的样子,也爱他生气的样子,他想变成飞蛾扑进他冒着烟火的眼睛里。

    他爱商闫聿。他有多爱他就有多讨厌自己。

    ☆、28 酒精和性

    白天,谢南羊不断地工作来麻痹自己,到了晚上,他思念成疾,却始终不敢联系商闫聿,他怕对方还在生自己气,但他嘴笨,除了道歉就不会说其他的。要是骂他、打他能让闫聿消气就好了……第二日,他抱着商闫聿的枕头想他,他点亮手机,触摸屏幕上的男人,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闫聿:睡了吗]

    他从鼻尖开始泛酸,自从认识商闫聿,他就变得非常情绪化,所幸对方不在他面前,不然他又该惹他生气了。他找到一个“摇头”的表情,发送。

    手机响了,谢南羊紧张地手抖,他吸了吸鼻子,确认没什么破绽才接起电话,可他一听见对方的声音思念就漫出眼眶,他压扁嘴巴,轻轻回应对方,“嗯。”

    “刚睡醒吗,小眠羊?”

    “没有,打算玩会儿手机就睡了。”谢南羊说,听筒里传来一声哈欠,他听到对方的哈欠声也忍不住打了一个,静默一秒后,俩人同时笑出声。

    “打哈欠是会传染的。”谢南羊说完又打了一个,耳边响起醇醇的笑声,很近。对方催他去睡觉,他捏了下手心,试探地询问,“闫聿,你还不去睡吗?”

    “嗯,我看完文件就睡。”

    “这么晚了,不能明早再看吗?”谢南羊心疼道。

    商闫聿笑着回答,“早点结束工作就能早点回家抱你了。”他听得脸一热,对方又说,“羊羊,你不在我身边我都没睡好,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谢南羊忍着哭腔告白,“你什么时候回来?”他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他说。

    “进程顺利的话,下周五就能回来。”

    “还有好久啊。”

    谢南羊没再打扰对方工作,他用力亲了亲商闫聿的枕头。原来闫聿只是去出差了,他压根没生自己气,呜,闫聿是太阳,不,他比太阳还太阳!

    终于熬到周四,谢南羊打给商闫聿,问他明晚想吃什么。

    “嗯……”商闫聿想了想,说,“我想吃红烧脊梁骨。”

    男神在撩他吗?谢南羊全身烫了起来,小声道,“烧好了……可以吃了。”

    “那请羊大厨务必将这道菜留到明晚,我要一点一点品尝。”

    恐怕不行了,这道菜烧糊了。

    谢南羊一大早冲去菜场买菜,他以前不喜欢做菜,全是被生活所迫,但跟闫聿同居后他就爱上了做饭,看到爱人吃下自己亲手做的饭菜,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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