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玫瑰挞
    州笑得前仰后合的跟他提过,他当时没怎么在意。

    倒不真的是什么清心寡欲柳下惠,只是心里太早占着那么个没良心的,别的就再入不了眼。

    而这个小没良心的此时正坐在他腿上脱他的衣服,大腿柔软地夹着他,拙劣又稚嫩的挑逗。

    这他妈才是苏妲己。

    陈妄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跟随着欲望和邪念一点一点往下沉,另一半克制地浮在半空中不断发出警告。

    小姑娘扣子解到一半儿,动作越来越慢,耳朵越来越红,贴着沙发的小腿紧张得不自觉向里收了收,腿侧贴着裤线,蹭了蹭。

    陈妄人一僵,猛地抬起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孟婴宁被他抓着,瑟缩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抬起眼来,看他。

    男人眸光幽深,眼底有危险而锐利的光,像野兽看着猎物。

    那样的眼神,她是第一次见。

    孟婴宁抿着唇看着他,手指不安地蜷了蜷。

    半晌,陈妄上半身前倾,靠近她,大手自然地扶上她的腰:“想干什么?”

    掌心干燥,温度很高,隔着薄薄的裙子布料贴上来有很陌生的触感。

    孟婴宁声音有点儿抖:“就……脱个衣服。”

    “脱个衣服,”陈妄缓声重复,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我家?”

    低沙的嗓音钻进耳朵,磨得人耳根发麻。

    孟婴宁没说话,牙齿咬了咬下唇。

    “说话。”

    “知道……”孟婴宁小声说。

    “知道?”

    陈妄眯眼看着她,声音低得近乎耳语:“那知道这衣服现在就这么让你脱完,男人都会想干点儿什么吗?”

    他虚虚扶在她腰际的手指暗示似的摩擦了下。

    然后清晰地感受到腿上的人一颤,睫毛抖着抬起眼来,湿漉漉的眼软软看了他一眼,声音轻细,小得几乎听不见:“知道……”

    她低声重复:“我知道的。”

    陈妄扣住她腰的手指瞬间收紧,哑声说了句脏话。

    他倏地放开手,人往后靠进沙发里,后槽牙紧咬,深黑的眼死死地盯着她。

    咬牙切齿。

    如果眼神能吃人,她现在应该已经被消化干净了,可能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孟婴宁想。

    好半天,陈妄才又开口,沉沉叫了她:“孟婴宁,我不管你想玩什么成人游戏,别找上我,我不奉陪,听明白了?”

    孟婴宁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口腔里有一点点腥味蔓延,她忍下难堪硬着头皮说:“我要是真的想玩什么,不用我自己主动,有的是人。”

    “那不是正好么,”陈妄略一勾唇,“换个人,省时省力,你不喜欢?”

    “不喜欢。”孟婴宁说。

    陈妄表情淡下来。

    “我不喜欢,我不想换,”孟婴宁说,“我就是想要你。”

    陈妄沉默地看着她。

    她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都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了。

    还有什么好藏的,有什么好躲的,有什么好纠结的,有什么好遮掩的。

    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正大光明的事,她又没做什么坏事,她就是喜欢他而已。

    小时候最开始一看见他就躲,后来躲着躲着就会忍不住找他,看他在哪儿。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了味儿。

    想看见他,想跟他待在一块儿。

    就算是吵吵架也是好的,她喜欢他沉着脸,不耐烦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看着她,问她想不想吃个苹果派。

    每当这个时候,孟婴宁总是觉得,他也是很在乎她的。

    他是在哄她的。

    客厅里很静,孟婴宁手撑在他腿上,低垂下头,努力抛开了全部羞耻心:“我知道这样会发生什么,也不是知道,就是,就算真的要……也可以。”

    孟婴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不管不顾地胡乱地往下说:“你十年没见过我,十年是很长的,我不是什么都不懂,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现在还挺好看的,身材也……没那么差,你应该也不吃亏。”

    她咬着嘴唇,很固执地、委屈地说:“陈妄,我长大了的。”

    我长大了的,你能不能看看我。

    她说完好半天,陈妄都没说话。

    孟婴宁不知道是不是过了几分钟,或者一个世纪,她听见他很轻地叹息了一声。

    陈妄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他的手很大,掌心干燥温暖。

    “宁宁。”

    “以后不能说这样的话,”陈妄看着她,低声说,“女孩子要爱惜自己。”

    他的声音里有压抑的疲惫,也有很沙哑的温柔。

    男人眼低是影影绰绰的,她读不懂的情绪。

    他是这么说的。

    视野一片模糊。

    孟婴宁才意识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陈妄早就看出来了。

    她的喜欢,他其实全看出来了,所以他最近偶尔会用那种探究的、很复杂的眼神看她。

    他什么都知道。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她这段时间都做得这么明显了,看不出来才不正常。

    一直以来的没点破,甚至今天所谓的成人游戏,所谓的要她换个人,不过就是拒绝的意思而已。

    偏偏她还不死心,非要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不知好歹地要问出个结果来。

    她把她坚持了这么多年的自尊摔在地上,把小心翼翼藏着的心思摆出来,把一颗心脏剖出来捧到他面前,她想告诉他。

    你看,它为你而跳动。

    它可以是你的。

    我也可以。

    他却不要。

    他说她不爱惜自己。

    他一定认为她是那种很随便的女人,随随便便就往男人身上贴,没有羞耻心,连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不放过。

    孟婴宁难堪地低着头,死死地咬住嘴唇,很压抑地哭。

    她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她踉踉跄跄地从他身上爬下去,动作慌乱得毫无章法,哗啦啦的声响,沙发上的塑料袋子和碘伏瓶子全被扫到地上。

    孟婴宁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捡起来:“对不起。”

    眼泪落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砸出一个个小小的圆形水渍:“对不起……”

    孟婴宁低垂着头捡掉在地上的棉签:“你自己换药吧,汤应该快好了,米饭也在锅里……”

    她忍着哭腔,语速很快地说:“别的菜不会烧就先放着,汤要记得喝,那个牛肉好贵,你不要又不吃……”

    孟婴宁说完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拽过外套和包,埋头穿鞋。

    防盗门被压着推开,然后重新关上。

    她没再看他一眼。

    陈妄靠坐在沙发里,眼神很空。

    一片寂静里,他闭了闭眼,又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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