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玫瑰挞
    得这个奇瑞qq让人满意。

    荧光绿,看起来小清新又很文艺,陈妄本来就是阴沉冷淡的性子,让他开个绚丽多彩一点儿的车,能把他不讨喜的气质中和一下。

    最关键是小巧玲珑,孟婴宁想象了一下陈妄开着这车穿梭在帝都的大街小巷,停在她公司门口接她下班,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陈妄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看着她。

    孟婴宁眉眼弯弯,盘腿坐在沙发上,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猫:“还挺配你的,反差萌。”

    陈妄哼笑了一声,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走了。”

    孟婴宁仰头:“咦。”

    男人转身往门口走,背影看起来肩宽腰窄腿长,他俯身抬手去拿桌上扔着的车钥匙,衬衫裹着的背肌撑出轮廓隐约的肌肉线条。

    看得人手有点儿痒痒。

    孟婴宁从沙发上蹦下来:“你这就走了吗?”

    陈妄撩了撩眼皮子:“不然?”

    孟婴宁家两室,次卧被她改成了书房,也没有多余的床来给他睡。

    而且本来是挺正经的问句,孟婴宁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么反过来一问,好像她有什么别的意思似的。

    虽然她确实是有的,都这么晚了,床没得睡还可以睡沙发……

    孟婴宁“噢”了一声,颠颠地跟着他跑到玄关门口,靠着鞋柜仰着头看着他:“那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陈妄顿了顿,“嗯”了一声,淡声:“有点儿事。”

    孟婴宁眨眨眼,反应过来,也没多问,只点点头说:“刚好我也有点忙,最近工作太多了。”

    孟婴宁叹了口气:“还得攒钱给你买车。”

    陈妄笑了笑。

    小姑娘平时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注意不考虑,有些时候却意外的敏感。

    陈妄垂眸,看着她脑袋顶上那个小小的发旋,忽然说:“我明天去孤儿院。”

    孟婴宁没想到他会突然跟她交代这个,有点没反应过来。

    “想去么?”陈妄问。

    孟婴宁愣了愣:“我吗?”

    陈妄挑眉:“这屋子里还有别人?”

    “噢,”孟婴宁乖乖地说,“那去。”

    她没问他要去做什么。

    陈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生出了想要抱抱她的冲动。

    陈妄移开视线,转身抬手开门:“明天来接你。”

    “哎,”孟婴宁叫住他,陈妄步子一顿,回过头来。

    “嗯?”

    孟婴宁直起身来走过去,站到他面前,朝他招了招手,神秘兮兮地说:“你低一点。”

    陈妄垂头。

    孟婴宁不是特别满意,皱眉:“再低一点。”

    陈妄倾了倾身,往前凑过来一些。

    孟婴宁抬手,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侧过头来,柔软的唇轻轻亲了亲他的脸,蜻蜓点水似的。

    他身上有好闻的沐浴露味儿,是她的,淡淡甜香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温柔而柔软。

    孟婴宁不好意思地垂着眼睫,很小声在他耳边说:“这个是晚安吻。”

    小姑娘的声音软糯。

    在之前那样的亲密以后,她这若有似无触碰似的吻显得有些微不足道,纯粹干净,不染欲念,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个吻。

    却莫名让人心里一软。

    比欲望燃烧时还要动人。

    陈妄到家的时候挺晚了,旧小区黑得早,夜色里每一户都被切割成一个个小小的方块,居民楼群一片漆黑,偶尔有几盏灯零零星星的亮着,与周围的黑暗分割出泾渭分明的明亮色块。

    车钥匙丢在桌上,手机在裤兜里开始震。

    陈妄抽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嗯。”

    “陈妄你可要点儿脸吧,我本来以为你是真的找了个小女朋友,结果你是他妈骗我的?”刚一接起来,林贺然劈头盖脸地说,“还你媳妇儿,你快歇歇吧,我媳妇儿还是玛丽莲梦露呢!”

    他嘀哩叭啦说了一长串,陈妄一个字儿都没听懂,一只手拿着手机进厨房拉开冰箱门,抽了听啤酒出来,食指勾开,回身踢上了冰箱门往外走:“你被汤城下降头了?”

    “我被下个屁的降头,我对你很失望,陈妄,单了快三十年的人了还挺能痴心妄想,”林贺然说着,竟然还觉得有点儿可怜,很同情地说,“没事儿,老陈,媳妇儿以后会有的。”

    陈妄心道:傻逼。

    他拿着啤酒走回到客厅坐进沙发里:“怎么样。”

    “这胖大海叫黄建华,四十二,几年前跟他老婆离婚了,但是还住一块儿,有一个十来岁的儿子,以前在物流配货站开车,据说过得挺拮据的,这两年突然就好起来了,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跟着汤城,估计脏事儿没少干,”林贺然那边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啧啧说,“月月都打钱给老婆孩子,数目还不小,挺顾家。”

    陈妄没说话。

    “我今天去的时候他家没人,都是邻居跟我说的,明天早上我再去一趟吧。”林贺然继续说。

    “晚点儿去吧。”陈妄淡声说。

    林贺然没听懂:“嗯?”

    “他不是有个儿子?”陈妄说。

    “是啊,好像今年上初一。”

    陈妄倾身,把空了的啤酒罐放在茶几上,易拉罐碰着玻璃面儿发出很轻微的声响:“避着点儿,小孩儿也没做错什么,才十几岁就没爸,再知道他爸是干什么的,打击太大。”

    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没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

    父亲犯的错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十几岁的年纪,还正是懵懂的缓慢摸索着这个世界,树立价值观的时候,这种残忍的事实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不言而喻。

    一定不会是正面的。

    我的父亲是个罪犯。

    我是坏人的儿子。

    林贺然沉默了好半天,才缓声开口:“行。”

    他清了清嗓子:“我明白,陈队。”

    陈妄笑了一声,懒洋洋说:“别,我不是无业游民么。”

    “是啊,我他妈现在才是林队啊,”林贺然反应过来,又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低,“唉,你这人有的时候真是让人……”

    不服不行。

    看起来好像连血都是冷的,却也有浩浩荡荡的正气和几不可查的温柔。

    孟婴宁接到陈妄电话的时候人还埋在被窝里,秋天天气转冷,昨夜淅淅沥沥下了场雨,温度又被刷下去一层。

    供暖的日子也还没到,清晨乍一醒,被窝外面的世界让人有点不太想接触。

    她整个人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只露出了一个脑瓜门儿,听着床头手机不停的震,从被子里慢吞吞地伸出来半截藕段儿似的白皙手臂,摸索着抓起手机,又重新收回被窝里。

    “喂……”她声音带着困倦睡意。

    “起床。”男人冷酷无情说。

    孟婴宁眯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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