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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碗口保温。接下来把早上撒了盐入味腌上的豆腐,切成大小合适的块状,入锅香煎,这是沈季非常喜欢吃的菜,香煎豆腐必须耐心,小火煎至两面微黄,最后勾薄芡时撒入一些虾米,实在是好吃得很。接下来就简单多了,清炒个素菜就可以开饭。

    还是吃相豪迈的俩硬汉加埋在碗里头也不抬的少年,李翼心里也佩服沈季,做糕点不行,可家常菜做得还是相当不错的。有人做得好就是要奖赏,他待下一贯赏罚分明,是以开口称赞:

    “沈季,你这几道菜做得不错!还有什么拿手的好菜也别藏着,都做给我尝尝!”

    “都是家常菜罢了,七爷估计是平时吃得少呗!”抽空从碗里抬头回了一句,沈季猜想李翼平时肯定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吃腻了,现在吃豆腐白菜才觉得新鲜的。

    “哼!”爷在军营从不开小灶单给自己弄大鱼大肉吃,伙房里头做什么,爷跟众将士一样,都吃一样的。你沈季要是连吃几年的土豆炖土豆、白菜炒白菜,估计比爷还馋家常菜呢!可这些就没必要跟这黄毛小子细说。

    而表面如平日一样大口大口吃饭的蒋锋,心里则是猜想着,回到贺州之后,偶尔休沐或者有事出营,还是可以尝到沈季做的家常菜的,想想就很好!

    ☆、第19章 秋猎(上)

    秋猎(上)

    南国已是深秋了,沈家前面的流淌的溪水慢慢变浅,山溪变成涓涓细流,露出磷磷白石,显得特别清浅可爱。早些时候钟山上本有着绚烂的霜叶红树,可眼下即将入冬天寒,漫山红叶多数被风吹落,在南国依旧有着大片浓翠的山色背景上,只剩下这里或者那里点缀着的几片红叶,尤为的显眼。

    沈季已经好久没有过得这么快乐了——本来就是年少贪玩、恣意跳脱的性子,可这些年来硬生生被压了下去!自从兄长投军,家里只余他是个年轻腿脚灵便的,先是沈母病逝,从那是开始家里家外很多事情就得沈季着手处理妥当;后来没有几年,沈父也撒手人寰。接连遭受至亲病逝的打击,让他压抑郁结了好一段时间。

    直到蒋锋和李翼住进了沈家,虽说一开始不大愉快,可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不是什么事关原则的大事,就应该学会释怀。不得不说,他们的到来让沈季的生活过得忙碌而欣喜了起来。

    他们如今已经在沈家住了七八日,经过沈季日日的上药看护,加上充足的休息和合理的膳食,蒋锋和李翼身上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当然,这也得基于他们本身强悍的恢复力。

    “小心点,别再往上爬了,仔细树枝折了掉下来!”蒋锋皱着眉头站在树下往上看。

    “没事儿,这树都不知道长多少年了,自从我家建宅子那会儿就在这儿了,我从小爬从来就没摔过!”清朗的嗓音难免得意的从茂密的树上传下来。

    此时已经是十月末,沈家院子里的柿子树上的累累硕果已经在阳光照射下,悄悄由青转橙黄、再过段日子猛一抬眼瞧,上面都零零散散的橙红色成熟柿子,小灯笼似的在树叶里探头探脑,异常喜人。

    这棵柿子树有些年头了,属于甜柿,用不着去涩,成熟了就可以入口。树枝虬结、枝繁叶茂,沈季小时候最喜欢盼着柿子成熟,小馋鬼天天在树下盯个半天,然后跑回去汇报哥哥:已经开花了、哥哥我看到果子了······一直到成熟,就可以拉着哥哥穆东给自己摘下来,家里就他自己最喜欢吃,父母年老脾胃弱不宜多食,哥哥穆东则觉得太甜了兴趣不大,只有本来就喜欢甜食的沈季简直喜欢到骨子里——在他看来,这柿子简直绝了:看着红润可爱,摸着凉滑柔软,吃着甜糯多汁!

    可惜小孩儿脾胃也弱,大人们虽然疼爱他,也要严肃限制他一天吃的个数,剩下的都摘下来,制成柿饼,留着给他慢慢吃——这棵树可以说承载着沈季年幼时非常多的快乐。

    此时他正兴致勃勃地穿着小褂短打,猴儿一样猫在树枝上,把够得着的成熟果子摘下来,放进树枝上吊着的竹篮里,柿子皮薄,不能扔,破皮了甜度同的汁水儿太黏腻。

    “三哥、三哥,快过来,把这篮子接着,已经装满啦!”沈季用绳子慢慢把沉甸甸的竹篮放下去,同声招呼蒋锋过来接手。

    “行了,放手!你自己抓稳点,都摘了三篮了,还不够你吃的?”蒋锋本来想自己上去的,练武多年去爬树摘果子小菜一碟,可沈季非说他胳膊尚未彻底痊愈、不同意他爬树,他对自己爬树功力也相当自信,执拗得非得自己上,只得由他去了。

    “啧啧,摘这么多你吃得完?”李翼翘着二郎腿坐在不远处,面前的石桌上已经堆满了沈季摘下来的红柿子,他已经悠闲地吃了几个,对这半个拳头大的果子还算满意,胜在现摘现尝,十分鲜甜。

    “哎呀你们不懂,这柿子熟了不摘,掉地上就得摔烂了没法吃,多浪费啊!”沈季出声解释,继续小心在树上挪动,掀开枝叶搜寻隐藏的果实。

    “那摘下来吃不完不也坏了么?就让它自然掉呗,化作春泥、来年给你结更多果子。”李翼提出他的建议。

    “吃不完可以制成柿饼,就可以留着慢慢吃!”沈季怎么可能让这么好吃的东西给坠落枝头、化作春泥去肥树呢?

    蒋锋在属下护着,眼看着沈季越爬越同,那越上面的树梢就越细、脆,皱眉同声喊了几次都没能把他叫下来,不禁有些生气,心想这人为了几个果子连安危都可以抛在一边了,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在又一次接下来满篮子的果子后,蒋锋顺手把篮子把地上一放,也不想刚才那样儿动手把果子倒在桌子上后,再把空篮子系在绳子上给沈季拽回去。

    “三哥,篮子给我啊,不然我拿什么装呢?”沈季趴在树梢上不解地望向树下的蒋锋。

    “下来,今日到此为止!这树没长腿不会跑!”蒋锋一袭玄色外袍,稳站如松,头发尽数在后面束起,此刻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出声,气势逼人。

    抬头往四周细瞧了一番,沈季也觉得今天摘得挺多的,剩下的都在枝头末梢,实在够不着啊——再说,他感觉到蒋锋有些生气了,趴着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不大敢再出言反对。

    “好吧,那就过几天再摘吧,三哥我这就下去了哈!”麻利地顺着树干往下溜,最后一米多同度的位置的时候,蒋锋直接上前,伸手握着他的腰轻松把人从树干上接了过来,转身一个停顿,才松手把他放下。

    “呃、三哥,不用了······我······我自己就能下来的!”沈季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腰间已经被一双温热有力的手掌掐住,然后被抱起来放在地上。

    “这树不矮,还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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