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旷没去追卿八,而是小心翼翼地捧起床-上的画。

    他看了片刻,收回床头柜,收回去后又不放心,重新取,放回衣柜边带钥匙的小抽屉里。

    之后他将窗紧锁后,言语道:“该给瑶瑶报仇了。”

    说着,转身离开房间。

    李旷刚反手关门,窗边卿八的脸重新现。

    透过半透明的窗,她视线落到关上的门上,若有所思。

    这个世界不允许她使用真气的,应是低武限制,是李旷居然使用高武力量。

    这并不公平。

    但异世界不会那般不公平,否则闯关者根本无法完成任务,她猜,李旷轻易不会对闯关者手。

    她琢磨片刻,又回到村。

    她盘腿坐在酸枣树上,居高临,望向石碑方向。

    石碑周围,徐容、陆鹄和张静被十个村民围着,双眼不断扫视周围,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焦躁与恐惧布满他心头。

    徐容抓抓头皮,忽然一掌拍向张静,骂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推大佬,有大佬带,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走向绝路。”

    张静被徐容打得一懵,之后伸着手掐向徐容,尖锐道:“还不是怪你,明明是卿八打的路,你居然己抢先逃了。如果不是你这私利,卿八又怎会落到后边,再次被他包围?都是你害的,你这个害人精!”

    徐容到底是个男生,在力量上天生占据优势,他很快就将张静制住,骂道:“你这个婊-子,贱人。”说着,又揣了张静一脚。

    张静被踹得颠倒在地,想起己的经历,忍不住哭了起来。

    徐容本就心烦意乱,被张静一哭,更是难以忍受,他怒道:“别哭了。”

    张静势弱,没敢再声,只偷偷抹眼泪。

    她后悔了,要是她没有推卿八多好,卿八会带她过关,徐容这软脚虾,也不敢这对她。

    卿八见徐容打中张静,眼底闪过惊诧。

    道具一人一个,怎空间会叠加?

    她沉吟片刻,视线落到石碑上,心底闪过一个猜测。

    或许石碑结界不是道具,而是石碑本身拥有力量,这种庇佑的力量,被异世界规则取名为石碑结界。

    他答石碑的问题后,就获得了石碑庇佑的资格。手环上的‘临时道具’,更像是打开石碑结界的钥匙。

    所以,徐容才会打中张静,他三人才会在一个空间。

    难怪之前村民在石碑面前骂骂咧咧时,就说‘石碑庇佑外人,是石碑多事’。

    原来,石碑本身拥有庇佑闯关者的力量。

    她不由得想得多一些。

    之前石碑庇佑张静三人,村民骂瑶‘死了还不安生’,这说明石碑拥有力量,是在瑶死后。

    那这石碑,是怎样的存在?

    灵器仙器之类的器,还是字生了灵?亦或者是瑶死后神魂不散?

    缺失的信息有点多,卿八暂时得不答案。

    她不急,这才第一日。

    边三人的闹剧卿八没有看的兴趣,她秀气的打了个声哈切,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十二个小时很快过

    去,东边一片雾气蒙蒙。

    时间一到,张静三人拔腿往外冲,村民扁担一个用力,抽中他小腿,顿时三人跪倒在地,被村民捉拿住。

    之后,这些村民用绳子将他三人捆了,推搡着送到广场。

    卿八在屋檐上腾转跃动,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她看见,村民欢呼一声,将徐容和陆鹄关进广场边的一间房子,一些村民去搬烤全羊,一些村民回家拿祭祀用的黄纸与香,还有一些村民去砍竹子,一些村民编竹排,还有一些妇女去摘花,将之束成花环、花束等。

    不用村长吩咐,便发找好己己定位,显然这事不是一次两次做,而是做过无数次,才有这般娴熟有序的举动。

    到了河边,村民将竹排放到上游河边,又将张静跪着捆在竹排上,周围摆放着花束和羊肉,之后用力一推竹排,让竹排前往河中心。

    做完这一切,村长村民跪在河边,由村长念飨文,虔诚而恭谨地跪扣。

    卿八藏在河边的大树里,望着河中央的竹排上,竹排顺着水流缓慢前行,在即将进入水坝前猛地加快速度,之后在空中滑行个数十米,落到水坝游,游水坝一道霜白色的犹如锯齿的长条物破开水面,再消失时,竹排上的张静以及羊肉都不见了。

    卿八点开手环上,【世界一·床前明月光】闯关人数变成(7/9)。

    张静已死。

    她关了屏幕,回想刚才惊鸿一瞥的锯齿状长条,心道,那便是河神?

    村民祭了河神,收拾黄纸和香离开,卿八待他走得远了,也准备离开时,见李旷忽然冒来。

    卿八重新坐回树上,屏息凝神。

    李旷从草丛里拎三名村民,卿八认来,那三名村民,在石碑前骂过瑶瑶。

    他此时手被藤草困住,似包粽子般一个串着一个。

    最前边的那名村民道:“李旷,你要做什?我好歹是你不五服的亲戚,你要忤逆长辈?”

    李旷冷笑,“整个村子的人,和我都是亲戚,一个祖宗来的人。要是我个个都尊敬,哪尊敬得完?而且,禽-兽哪配为长辈!”

    他水,伸手一拉,那三人跟饺子似的落了河。

    站到最后边的一名妇女有些恐慌,她道:“旷娃子,你不干什丧天良的事,都是一个祖宗,打断骨头连着根,你要是杀我,不怕祖宗晚上做梦来找你?”

    “瑶瑶将成我媳妇,入我李家家谱,这事你知道的吧?”

    “她又没有我李家血脉,入我李家家谱,到底不是我李家人。”妇女嘀咕了一句。

    “是她怀有我李家血脉!”李旷神情隐隐崩溃,瑶瑶还怀着孕啊,他怎忍心!

    就算瑶瑶不是李家人,但瑶瑶是他看着长大的啊!

    卿八精神一震。

    那男的说一个祖宗,以理解为宗,那女的说,她和李旷是一个祖宗,这就有趣了,难不成太白村世代兄妹、姑侄通婚?

    “对,她怀有李家血脉,又是李家人将她抚养大的,她为李家做贡献有什不对?”妇女振振有词,“要不是三姑,她早就没了性命。你看看你婶这代,只有寥寥几人有孩子,到了你这一代,除了你,谁还

    有孩子?既然她生小孩,就得担起李家人血脉继承的重任来。”

    “她不属于她,她是属于整个太白村的。”前边那个村民补充了一句。

    卿八身子微微前倾,村里没有孩子的疑点,也解了,不是孩子都送到外婆家去,而是村里根本没孩子。

    “想要孩子,去外边找啊,找个外村人,就有孩子,为何要盯着我的瑶瑶?”李旷双目赤红,望着他三人目眦欲裂,“还有我的孩子,你送瑶瑶去死时,有没有想过,瑶瑶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

    妇女瞪瞪前边那两人,道:“李家人不与外族通婚,老祖宗留来的规矩,不容打破。”

    李旷望着己族人,望着这些和己几乎朝夕相处二十余年的亲人,眼底尽是凄然。

    他一抹脸,冷笑道:“时代日新月异,守旧品只会淘汰,你该淘汰了。”

    他将第一个村民的头摁到水里,视线却落到那些后边两人脸上,“杀了瑶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最后边妇女惊慌片刻,忽然镇定来,“你爸爸也参与了这事,你也要杀他?”

    李旷手力道加大,他漠然片刻,忽然癫狂一笑,“那孩子没生来也好,这样乱-伦肮脏的血脉,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他凄然道:“放心,我会将这罪孽的血脉,杀干净。”

    第7章 世界一·床前明月光

    后边妇女终于明白过来,李旷不是在说假,她一边手不断往后挣,试图脱身,一边骂咧咧道:“当初就不该送你和瑶瑶去读书,读书都学了些什鬼东西。李瑶那贱皮子,读了书就翅膀硬了,不想留太白村了,想得美!那是她的宿命,谁让她被三姑捡到了,她生来就是注定为我李家孕育后代的。”

    “还有你,读书读成忘祖的王八蛋,老师就是这样教你的,教你弑亲?教你为了个女人,连族长的责任都不记得了?”

    李旷任她骂,眼底尽是狠绝凶厉。

    掌村民没了挣扎气息,李旷将他尸身往旁边一丢,如法炮制杀了第二人,直至最后那名妇女。

    李旷道:“婶婶,当初瑶瑶就是这样,被你活活闷死的吧。别怕婶婶,很快的。”

    “不,不要,旷娃子,婶婶错了。当时婶婶就说了,先让瑶瑶生孩子再说,是他,是那些臭男人,看上瑶瑶美色,不愿意等那久。他就想趁着你回来前,先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你回来后,知道瑶瑶已经成为孕体,就不会再反对了。旷娃子,放过婶婶好不好,我替你抓那些男的,替瑶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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