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想的结果。

    他知道结果渺茫,但此刻却在不断祈求、希望。

    卿八目光朝,扫过边学,和那一双双似是脆弱又无比坚韧,绝望地深不见底又执着的抓住光的双眼对上,心底生一股莫名情绪。

    她重生以来,一直没多情绪波动,像是任何人事都引不起她的兴趣,哪怕异界闯关。

    但此刻,她却被这些孩子的眼神产生触动。

    她是不耐烦美术老师老是提问而反击,但对这些孩子来说,她就像是一个希望,一个破开牢笼的希望。

    这个牢笼,是这个学校,是外界加诸于他身上的标签,是失败种这个称呼给他的负面情绪,层层压力压在他身上,让他生活犹如一潭死水,看不见任何未来与希望。

    而她这个举动,就像是揭竿而起的农民起义,让他知道,他还反抗。

    若是她成功,就像是农民当上皇帝,以翻身做主。

    但若她输了,他眼底还残留的希望将会彻底消失。

    他会认命。

    所以,为了不让他彻底绝望,她只赢,不输。

    卿八垂眸,失笑。

    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成为救世主类的存在,明明她不是个什好人。

    她抬眸,朝台学生颔首,画笔蘸墨,开始画画。

    依旧是远山、飞瀑、水潭、荷花、逸士、农夫和老黄牛,但明显以瞧,卿八的线条更为流畅,而意境也更为幽远。

    瓷白纤长的手握在棕色毛笔上,笔墨在宣纸上浓淡晕染,轻重涂抹,轻松写意,行云流水,犹如一场赏心悦目的视觉盛宴。

    光是看她画画,就是种享受。

    边学用力掐着己手背,用疼痛来克制他的激动。

    他不懂画,但他感觉到,卿八那副画,给他的感觉更舒服。

    这是赢了吧?

    他心底冒微薄的希望。

    他紧盯着美术老师,似狼盯着己的食物。

    在道道视线中,美术老师额心涌阵阵冷汗。

    外行看热闹,内门看门道,内行人从线条便看基本功,以及画上造诣,卿八于书画上功夫,他比不过。

    从卿八落笔开始,他的心就阵阵沉。

    想到被学校解雇后要面临的结局,恐惧就似潮涌将他深深淹没。

    而造成他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卿八。

    他瞪着卿八,内心不断诅咒咒骂,期待她一笔画坏失败。

    是直至卿八放毛笔,他期待的事都没成行。

    美术老师眼底弥漫着浓浓绝望,他颤抖着双唇,血色全无。

    卿八将己的画取,放到美术老师的画旁边,道:“老师,您瞧,您连我都比不上,又如何堪为我的美术老师?”

    美术老师愤怒冲破恐惧,他怒瞪卿八,嘴唇张开,似要将她的肉啃啮,一吞去,“你这个卑鄙的失败种,渣滓,臭水沟里的老鼠,学校就不该给你改过新的机会!不尊师重道,蓄谋害人,你这样的人,根本没有改造必要。你天生该被关在销毁局里,为社会做最后一点贡献。”

    “渣滓,垃

    圾,烂泥,最作的黑暗东西,腐臭的废物,你怎不去销毁局,你怎不去死?去死!”

    “老师,您的无狂怒我很欣赏,要不要我画来,为您做个纪念?”卿八问。

    卿八看似是在提问,但她已经重新铺好宣纸,并开始勾勒笔墨,在她话音落到时,纸上已经现了轮廓。

    美术老师所有的骂语卡在喉中,瞪着卿八,犹如看一个怪物。

    怎会,她怎会毫无反应?

    她不该暴跳如雷?她不该怒起揍人?她不该疯狂反骂?

    “很好看。”卿八让开位置,让美术老师直视画架,“老师,是不是?”

    画架上,画着一只身子现道道裂痕的恶鬼,恶鬼面容狰狞,好似狂妄不一世,但却不知道,己即将分五裂。

    美术老师盯着那副画,双眼瞪得老大。

    她怎会,她怎会知道?这不就是他的未来?

    这时,教室传来敲门声。

    敲门声响起瞬间,美术老师尖叫一声,尖叫声刚起,又被掐断,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无法发丝毫声音。

    他面容扭曲,望着门,像是活见鬼或者瞧见什不名状的恐怖一般,因为太过惊恐而身子小弧度颤抖。

    卿八盯着美术老师,若有所思。

    她道:“请进。”

    教室门推开,一个胖乎乎的笑容亲切的中年男人现在门。

    这个中年男人,是教导主任。

    他走到卿八面前,和气的笑道:“卿八学,你好。因你的美术造诣足以教导学生美术,所以,学校特聘你担任高一(1)班的美术老师。”

    “从日起,你的学生身份卡正式作废。”

    “这是你的教师身份卡,教师服装,请以后穿戴好教师服教师卡,认真上课。祝你教师生涯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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