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望向卿八,道:“将事情与邵院长和邵主任讲讲。”

    说着,他望着搜完底二层的执法队员,问:“那失踪的人找到了吗?”

    “没有,没有他的踪迹。”其中一名执法队员道。

    卿八这边简单地将事情发展与邵院长和邵辰说了一遍,闻言望向执法队员,问:“负一楼呢?有没有人看到过?还有顶楼,守着门的执法队,有没有看到过?”

    那执法队摇头,道:“没有,席亮没有去,二楼那边也在找,没有找到。”

    “去有没有记载?查过没有?还有查指纹,看看都有谁去过。”卿八又问。

    “我去查。”那执法队友连忙跑向负二楼门。

    邵院长和邵辰见卿八思维缜密,行事颇有章法,暂时歇了挑刺的心思。

    虽然卿八有越庖代俎的嫌疑,但不得不说,因为她置身事外,对母体了解得不多,反而处事冷静,更适合主持大局。

    苏阳湘坐回椅子,沉着一张脸,邵院长和邵辰跟着坐在旁边,等待消息。

    过了片刻,去检查门锁的执法队员跑过来,道:“席亮去了。”

    “电梯上的指纹检查了吗?”

    “检查了,电梯锁上,有席亮的指纹。”

    “二楼呢,研究员都问过吗?”卿八道,“张助呢,他有没有见过席亮?”

    “问过研究员,研究员都醉心研究,对人脸并不算敏-感,所以,他对席亮没有印象。”执法队员开,“张助说,他没有看到人,现在正在查看监控。”

    卿八望向领头人,道:“你在这检查监控画面。”

    虽然她觉得,从监控上找到信息微乎其微。

    她又望向苏阳湘、邵院长和邵辰,道:“走,去负一楼。”

    邵辰问:“就去负一楼?万一席亮就藏在这呢?门锁上的指纹是故布疑阵呢?”

    卿八道:“就算他在负二楼,守着负一楼,也将他瓮中捉鳖。他要去,总要经过负一楼。”

    邵辰点头,道:“好。”

    说着,他扶着邵院长起身往外走。

    到了负一楼,张助上前,面上带着沉重:“席亮死了,母体不知所踪。”

    卿八瞥了张助一眼,眼底微感诧异。

    张助,竟也是母体知情-人。

    “席亮尸体在哪?”卿八问。

    张助先瞧了苏阳湘、邵院长和邵辰一眼,见他对卿八做主问案没有异议,方道:“在厕所里。”

    说着,他在前边带路,道:“我已带人将研究员都控制住了,特别是那两名新医生。”

    说到那两名新医生时,张助先瞧了卿八一眼,见卿八面上并无异色,也无怒意,继续道:“我还没来得及问,只将他关押在会议室内。”

    卿八点头,道:“做得不错。”

    邵辰听到这话,扭头瞧向卿八。

    卿八以前是做领导的?领导派头十足,是她不是医生吗?

    医生,拥有这般久居高位的气势?

    邵辰忍不住问道:“卿医生以前做过领导,管过人事?”

    卿八微微一顿,这邵辰,倒是敏锐。

    她

    淡定地开:“家有小道观,以前练过手。”

    苏阳湘不乐意卿八被质疑,若卿八被质疑,岂不是代表他眼瘸?

    他道:“卿八是医学世家身,当未来家主培养的,掌事力差到哪里去?”

    当做未来家主培养是苏阳湘猜的,不过卿八这般会炼丹,不是主也很难说得过去,因此苏阳湘这话毫不心虚。

    卿八继续淡定地应道:“小小道观,不值得一提。”

    说得好像跟真的似的。

    第175章 长生不老药(8)

    卿八这态度, 成功唬住邵辰,也打消了邵辰的怀疑。

    他道:“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卿医生莫怪。”

    卿八道:“邵主任也是谨慎。”

    卿八不计较, 这事便算掀过。

    一行人没有多说闲话的心思,沉默间便到了亮子被害现场。

    亮子被害现场有执法队员守着, 旁边还有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站在那。

    张助道:“那是甄行甄医生,他是第一个发现席亮死了的人。发现席亮死后, 我让执法队员将这围了起来, 没有破坏案发现场。”

    执法队员让开位置,让卿八他进去。

    厕所入没设大门, 正对面是镜子和盥洗池, 男女厕所在分属盥洗池左右侧。

    进入男厕的入也没门,走进去便是小便池。

    小便池外,席亮趴在地上, 一双眼圆瞪,似是没想到己会死亡。

    他在后背心脏部位有一道伤, 地面流了一滩血水。

    卿八俯身,伸手摸摸席亮后颈,席亮身体温热柔软,显然死亡时间并不久, 再看看伤, 伤还在汩-汩流血。

    这伤, 贯穿心脏,从中流的鲜血往一侧倾斜, 流在地上形成一滩血水。除了这摊血水,席亮周围并无这般大量的血水现,以推席亮身上并无其他伤, 后背这道伤,为致命之伤。

    再看后边地面,血水呈喷溅状,而席亮双脚与这喷溅状血水中间有一块干净地带,像是被血海包围的岛。

    由此以推,杀人并非走到席亮身后忽然手,而是和席亮相隔一段距离,甩的飞刀或者匕首,一击致命。

    那道致命伤不是位于心脏正中,而是稍有偏斜,且席亮的身子又斜侧着往前扑倒,应是席亮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但为时已晚,凶器刺入他后背血水喷溅瞬间,他躲避的蓄力和兵器的前推之力让他前行,之后扑地,才会双脚与喷溅的血水相隔一段距离。

    席亮身为执法队员,实力不弱,让他察觉到却没法躲避,凶手武力值必然很高;又或者凶手甩得一手好飞刀,飞刀手时无声无息,在靠近席亮时才被席亮察觉。

    无论是凶手甩得一手好飞刀,还是凶手武力值高,都不小觑。

    当然,这也与席亮没防备后边之人有关,因为没有多防备,才会被凶手轻易得逞——席亮双目大瞪,眼底尽是诧异,显然他对身后之人充满信任,于己死亡毫无心理准备。

    卿八视线落到伤,因为衣服遮挡,无法看清创面,但看沁血模样,是匕首的性更大。

    卿八望向张助,问:

    “有镊子吗?”

    张助道:“等等。”

    外边有执法队员机敏,不等吩咐便去了旁边研究室,过了片刻取过来消过毒的镊子、手术刀等械材。

    卿八用镊子拨开创处的衣服,见创两边锐利齐整,犹如两个半月牙合成,肯定是创是匕首造成。

    她将镊子重新放回托盘,望向甄行,道:“甄医生,你是什时候发现他死亡的?”

    甄医生道:“点十五到点二十之间。我因为实验要留意时间,离开研究所前,我看了时间,是点十五分,我从研究室走到这,大概要两分钟,当然这是个估算时间,所以为着严谨,延长三分钟,肯定不超过点二十。”

    卿八又问:“路上,都遇见了谁?”

    “遇见了执法队员和张助。”甄行开道。

    “都是哪些执法队员?”卿八问,“你还记得吗?”

    甄行摇头。

    像他这样的研究员,又怎会刻意去记执法队员的脸,况且,是他去上厕所的功夫?

    张助道:“我去调监控。”

    卿八道:“苏院长和邵主任去吧。”

    邵辰瞧了张助一眼,又望向卿八,凝眉道:“卿医生,请不要随意怀疑人。”

    卿八道:“邵主任,请不要意气用事,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谁都有嫌疑,包括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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