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梨妤

正文 第四个世界 鲸鱼城堡(6) 荆棘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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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看什么。"

    他披着她为他准备好的丝质睡袍起床,漱洗过,倒了杯咖啡端到她身边,慵懒地凑近她耳边,耳唇厮磨地和她低低耳语。

    他的声线偏冷,却带着刚醒的惺忪和低沉,平素一丝不苟的乌发带着几分起床的凌乱,配着松松裹着敞露了一段胸膛的睡袍,很是随性的性感。

    她给他看封面,the thorn birds (荆棘鸟).

    "怎么突然这么老派,宝贝,这本书70年代的了。"

    他伸手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整个纳入他怀间, 继续看她的书喝她的茶,自己一边时不时地啜一口咖啡,然后开始在朝曦中,以带着黑咖啡的热气和香味的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浅啄吻她尖尖的有些像精灵的耳尖,耳珠,肩胛,后颈。

    丝绸短裙宽松地裹着她姣好的身体,她长颈间尚有昨天他留下的热情印记,纤细优美的肩胛上绑着蝴蝶结的绑带,松散似是一扯就会开,很是旖旎的引诱。

    桌子一边有另外一本书,a room with a view(看得见风景的房间),这另外一本老书,甚至还比那本还更老一点。

    "我知道啊。但这个公寓里其他的都是意大利语的书,我的意大利语虽然能交流,但看书会累。

    而且,虽然我很久以前都看过了,但是,一本非常的应景,另外一本。"

    她扬了扬手中的荆棘鸟,任他在她敏感的脖间吻她,一手搂着他的颈间,懒散地回吻他一口。

    "我十几岁,特中二的时候,曾很喜欢过。"

    "为什么?"

    他轻咬着她的肩胛,有些奇怪。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荆棘鸟这本书有些乏善可陈,她和他的品味在各个地方都非常的相像,不像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因为主角和我一样有双少见的银灰色眼睛,还有个不喜欢她的妈,莫名有感同身受的感觉。

    然后,女主中间那段糟糕的,简直是遭活罪的性经历描写,尤其地也让我那个时候感同身受……你知道,日本作为做爱次数最少质量最糟糕的国度之一,我当时对自己日后的生活就是有此般美妙的期待。"

    她喝完最后一口加了发泡牛奶的红茶,将手间的书放下,开始为他准备早餐,切新烤出来的法棍面包,在之上涂黄油,无所谓道。

    "被我妈逼着嫁个不喜欢的男人,每趟做爱都像遭活罪一样,然后离婚,找个喜欢的男人,偷情,这就是我那时期待的,C'est  vie。"(法语:这就是生活)

    他好笑地低头一撇,恩,还真的正停留在那一段糟糕的性经历描写处,hurt,pain和want to die (痛,想死)出现得异常频繁,于是伸出修长的手合上了这本翻开的书。

    "Men du tr?ffade mig."(瑞典语:但是你遇见了我)

    她的唇角边残余了一点奶茶的奶泡,他侧过她的脸以指腹帮她擦拭去,然后于同处轻吻了一口,含笑道。

    "Ja,s? vad vet jag om d?ligt sex?"(是啊,所以糟糕的性经历是什么,我不知道啊。)

    她耸了耸肩,一边开始为他刮下遍布圆窟窿的发酵过的奶酪薄片,整齐地摆放在法棍上。

    他一挑长眉,微笑着再啜了一口苦咖啡,然后把杯子推开,侧颜抬眸看她,突然一把抱起她直接放在了餐桌上,让她面对着自己。

    "宝贝,这对男人来说,是个非常棒值得自豪的赞扬啊。"

    他双手撑在她身边的桌面上,颇有压迫感地凑近了她,贴到了一动就要亲吻上的距离,唇角挂着的笑意很是促狭,凉色的嗓音低沉。

    "所以,一早上就来勾引我?"

    "吃你的早餐。"

    见他就要垂眸吻过来,她直接笑着躲开,把法棍递过去,挡住了他的吻。

    "正在吃,你别调皮妨碍我。"

    他抓住她的手腕,放下了手间的障碍物,对的,就是面包,然后擒住她的腰把她拖近了自己一点,开始缠绵轻薄地吻她,柔软唇的交间如鱼的尾鳍轻柔地拂过手背。

    只是啊,这尾鱼的尾鳍,扫在她的心尖尖上了啊。

    等他唇松开了她,她已经开始有点微喘了,双手搂在他脖间,定定地看着这个咫尺之间,俊美得撩人的绅士,望入那双静静盯着她的深琥珀色眼眸,叹了口气。

    "我的意思是说,我亲爱的朋友,你给予的太过美好,把我宠坏了,以后要找个你的替代品,会很不容易的啊。"

    他眯着深金棕色眼睛看她,手直接从后背探入了裙下,温柔抚触着她的后腰处。

    那里有他的名字的刺青,他很喜欢摩挲爱抚着这一处花纹,感觉像是他的所专属的烙印。

    然后他猝然擒住她的纤腰,把她拉近了自己,抵在他已经很炽热, 蠢蠢欲动的某处,低头柔声问道。

    "为什么要找个替代品,原版不好吗?"

    她雪白的长腿垂落在他的腰两边,两人清早上穿得都不多,于是这是一个很暧昧,随时可能擦枪走火的姿势。

    "我不能和我妈中二地杠一辈子啊。"

    她一手环着他,一手抚着他线条优美的浅色薄唇, 有些黯淡地叹息道。

    "哦?你要说,我就只是你叛逆期逆反,在和你母亲倔的结果是吗?"

    他眯起的眼睛开始有点深邃危险的意味,抓开她的手,覆在她发间,低头一口咬住了她的咽喉,开始轻轻用牙齿厮磨。

    他像一只捕猎的,优雅的豹,直接咬住了她的致命点,她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

    "但我妈给你制造了很多麻烦,不是么。

    如果不是她,你的肖邦大赛资格早就下来了,你也早就出人头地了。"

    她仰着头,声音已经开始有些颤,被他扶住了背才没有软倒下去,但她的语态很认真。

    "是有一些。"

    他松开唇,又留下了一处很暧昧的红。

    似是对这个印记很满意,他遂笑得很是轻松,然后垂眸宠溺地看她,亲昵地拍了拍她的头。

    "但是我能处理。我会赢得这届肖邦大赛的,所以,你别担心。"

    她肩上吊带的蝴蝶结被他伸手间扯开,如他所料,活结散开得丝滑而轻松,宽松的丝质睡裙直接跌落到了她腰以下。

    "Bara njuter av vad jag ge."(瑞典语:你就享受我给的美好就好。)

    他含笑地压了下来,那件轻薄的丝质睡裙,被随手扯下,丢弃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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