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王者归来
    “我在想,”容涧转过身,神情严肃而认真,“我到底是用那管白色牙刷还是蓝色的呢?”

    林焰修咬牙决定不再理他。

    终于到达机场,晚霞如火烧蔓延了整个西边。

    拎着行李的容涧站在车窗外淡淡地望着牛奶,牛奶扒在笼子里泪眼汪汪望着他。

    方桐掩面泪流:“多么感人的主人与龙物间的羁绊!”

    “进去吧。”林焰修瞥了瞥嘴。

    容涧冲他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对牛奶吩咐道:“要是方桐给你吃难吃的东西的话,你就直接去吃他的。”

    “喵!”牛奶点头。

    小助理登时僵硬住。

    林焰修订的是头等舱,乘客不多,他俩一进去就看见几个熟面孔。

    右手边坐着个外国人,亚麻色蓬松卷发和装酷的黑墨镜,还有那一身极其不搭调的喜洋洋t恤衫和牛仔裤,这略显犀利的混搭风格真是想让人不认出他都难。

    Jone后面的男人摘掉墨镜路出一张温和的笑脸,冲两人打了个招呼,正是温游。

    而左手边第一位坐着个身穿米色西装的男人,他黑发略显长尾端带卷,见他二人登机,遥遥举起高脚杯微笑着致意:“林总,容先生,别来无恙啊。”

    容涧一怔,眼角余光瞥见林焰修不自然地僵笑了一下,他心里正暗自纳闷这人是什么身份,不过依然保持着一副冷淡的模样冲对方点了点头。

    林焰修越过他身边的时候,皮笑肉不笑地问:“怎么陆老板也恰好去云南?”

    他特意咬重了“恰好”两个字,陆挺乾只是混不在意地付诸一笑:“林老板可以去,我为何不可以?”

    接着又话锋一转,冲容涧笑道:“一直没机会正式跟容先生说一声恭喜康复,容先生也是去参加强化训练营的吧,这么快就恢复从前的水准可真让人吃惊呢。”

    林焰修的座位正好排在陆挺乾后面,他冷笑着正准备反唇相讥,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拉到更靠后的地方。

    转眼就看见容涧悠然自得地在陆挺乾后面的位子上坐定,慢吞吞地道:“我也很吃惊,不过天赋这种东西,旁人是羡慕不来的。”

    “.....”陆挺乾一噎,目光在他和林焰修身上溜了一圈,又神色古怪地笑了笑:“上帝真是不公平,谁说不是呢。”

    在最后一排坐下的林焰修忽然心情大好起来,嘴角都不期然地略略上翘了一点。

    “HI,”Jone的大头凑到容涧旁边,略微把墨镜拉下来一点,笑容如同五月里灿烂的太阳,“吓一跳吧?是不是认不出我了?哈哈!”

    容涧淡淡地瞥了他衣服上那个硕大的喜洋洋一眼,默默把头拧回来:“我倒希望我不认识你。”

    温游“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看来这次的旅程会很有意思。”

    “你们俩也去参加那个强化训练营?”容涧问。

    温游微微一笑,指了指陆挺乾:“没错,临时老板的吩咐。”

    听到这话,林焰修长眉一挑,语气带了点诧异:“你什么时候肯被招揽了?”

    不等温游说话,陆挺乾抿了口酒,轻笑回答:“我能给的起温先生想要的,他自然就能来帮我。”

    听他这么一说,林焰修顿时就明白了。

    在竞技游戏界到了温游这个层次的职业高手,只要他肯,无数的大型俱乐部和游戏公司会争着要他,待遇绝对丰厚,名利之流当然不会有什么吸引力。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种东西,可以说是全世界竞技游戏玩家都热切渴望的——每三年一次的WGC冠军宝座。

    WGC可不像国内的游戏联赛那样,报名门槛低到只要交个报名费就能去比赛的。

    作为全球电子竞技最具影响力的盛宴,WGC的参赛选手选拔异常严格。

    首先必须是国内NGC的三甲才有参加区域洲际赛的资格,在洲际赛上取得前五的名次,才算正式拿到WGC入场券。

    然而国内并不是每年的前三名都能参选洲际赛的,因为WGC三年才举办一次,NGC则是每年都举办,由于名额的限制,一种潜规则之下的选拔制度诞生了——推荐。

    只有一流的大公司和超级俱乐部有推荐选手的资格,所以才能囊括下那么多的游戏高手。

    OP和WT自然也有推荐名额,由于上个季度两个公司在交锋中OP落了下风,这次OP只剩下一个名额,而WT则有两个。

    温游当然知道OP那个名额一定是给容涧准备的,所以当陆挺乾以推荐名额为条件找上他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虽说之前一直被容涧这个变态压制的厉害,不过这次上天开了这么一个玩笑,鹿死谁手那就不好说了。 温游和容涧是私下的好友,也是竞技场上强劲的竞争对手。

    对战的时候,只有稍微一有机会,双方都会毫不留情痛击对方,千方百计取得胜利。

    然而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的容涧,自然是毫无压力地开始闭目养神。

    林焰修望着舷窗外的茫茫白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舱内沉默了一会儿,陆挺乾才慢悠悠开口道:“据说这次训练营请到了一个神秘高手前来助训。”

    见林焰修的目光朝他看过来,他咧嘴一笑:“林总想必也该听说了吧。”

    可是林焰修根本懒得搭理他,自顾自抽出一本杂志看得津津有味。

    陆挺乾仿佛早已习惯了被无视,干脆地起身朝他走去,端着酒杯,目光来回在容涧身上扫过,在林焰修身旁俯身低声笑道:“这次的训练营不少人都是容涧的老熟人,不知道现在的容涧还有没有当初一穿五的魄力,嗯?”

    “这个不劳陆老板操心,”林焰修换了一条腿叠在上面,面带讥嘲回敬道,“倒是WT准备把宝压在温游身上?别忘了他可从来没在容涧手上讨过好的。”

    被点到名的温游回头看了看,无奈地耸耸肩膀,对身旁操着诡异语调唠叨个不停的Jone说:“你上次不是问我什么叫殃及池鱼,就是现在这状况了。”

    “哦。”Jone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们中国人总喜欢把简单的事搞得很复杂。”

    温游笑了笑,不置可否。

    陆挺乾玩味地看着林焰修,喟叹着摇了摇头:“嘴硬这个毛病你老是改不掉,吃过的亏还不够多么?”

    林焰修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刚准备开口说话,忽然一大片阴影从头顶上投下来。

    两人抬头,冷不丁望见容涧跟个木桩似的杵在那里,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盯着陆挺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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