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义你去哪?”

    常婶子拉住祝义的胳膊不让她逃,见自己捉住了她表情变得开怀。“听婶子的劝罢,好不?言老爷家还有在皇宫做御医的族亲呢,听说是伺候皇后娘娘的,荣光着呢。”

    祝义正是花样年华十里八乡争相抢着想求娶的坤泽,常婶子只不过是这些扰人者其一罢了。

    祝义看着自己的胳膊被那人牢牢抓住,无奈的叹气说:“听说过,是言柯大人。他不是逝世了吗?”

    “哎呦,皇后娘娘是什么样儿的人物?言家被赏赐无数呢!你要是嫁过去了啊,那可是享用不尽的福分呢!”

    皇后娘娘?那个身为先帝正妻却在先帝驾崩之后转而嫁给当今陛下的坤泽,就连当今皇嫡女是皇家母女谁人的骨肉都模糊不清。

    为了什么?荣华吗?被乾元母女二人分别享用,还有脸面依旧做着国母,看来她这坤泽只能依靠着勾引乾元才能如意。

    祝义满眼的蔑视,唇角冷笑着。她又出神,总是如此,旁人同她讲话说着说着便会发现这人总在走神。

    常婶子说的嗓子都干了才发现这人根本没在听,急得连忙推搡她一下,说:“你别是还想着嫁给乾元?咱们平头百姓的上哪去找那些个凤毛麟角?难不成你还想在皇亲国戚里找?”

    不是说乾元坤泽只在富贵家中投生,而是带有极大几率分化成乾元坤泽的血脉在过去漫长的权利争斗中站在了中上层。

    最有智慧和体魄的乾元他们为帝为相,站在世间的顶端。坤泽被他们征服、吸引,结契为侣延绵子嗣。因此并非是平常百姓不能分化出乾元、坤泽,只是数量稀少,极不常见。

    祝义终于甩开了常婶子的手,缓慢的揉着自己的胳膊,说着:“谷思姐姐不就是乾元吗?哪就非是皇亲国戚才出乾元了?”

    常婶子一愣继而笑出了一脸的褶子,“原来你心悦她啊?你等着,婶子可以给你换个红绳牵线。她家也不错,不错的!婶子这就去帮你问!”

    不等祝义拒绝她一溜烟的就跑走了,实际上祝义也没反应过来拒绝,呆站在土坡上看着常婶子的背影。此时发呆的她还不知,耽搁了拦住常婶子的机会,就惹来了好大的麻烦。

    清水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世世代代的本地人家几乎都被人互相知晓,可也未必常有往来。祝义好不容易回到家却没进门,抬头看着门上空出的匾额位置再次陷入沉思。

    原来,此处还叫祝府。

    先帝之子争权之斗中祝义的爹本是一个小官却被卷进四王爷的事里,四王爷倒台祝大人被连累下了大狱,幸好当今陛下宽容,登基时大赦天下祝父才有命归家。

    “祝义?怎么不进家门?”

    闻声扭头,谷思身后站着她的父母亲,还有雇来的人抬着绑着红绸的几个木箱。

    祝义微瞪着眼起码缓了有叁四瞬,才开口:“见过谷伯伯、夫人、谷思…谷思姐姐…”

    祝义不傻当然也不呆,她只是不喜在事不关己的地方过多思量,又总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不过眼下的情况,再容不得她出神了。

    “谷思姐姐,你怎么来了?还…带着尊父母…还有这些东西——?”

    常婶子怀里揣着已经被她捂热的白花花的银子笑的见牙不见眼,祝义是什么样的女子?打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人人都打趣是个做娘娘的命,莫说后来年有十六时分化成坤泽,她就像个无主的娇艳之花谁人都想得到她移种自家中。

    祝义一直不同意说媒,祝家父母又指望着这个孩子,也不着急她嫁人。常婶子就指望着这次能说成挣些银两,今儿祝义脱口一句谷思,她立刻登门去说媒,谷思一家自然喜不自胜生怕错过机会都未选日子便匆匆而来。

    祝父因在大狱中受了折磨身体不太好了,听着谷思父母同媒婆天花乱坠的说,也没表态,垂着头揉着腿,面上微微笑着。祝母倒是觉得不错,自家出个坤泽能配乾元那自然是好,因此和谷家夫妻聊的火热。

    祝义和谷思自然没在正厅,祝义在后院整理家里晒的干货,谷思红着脸一直帮衬着。她的目光从祝义的侧脸一直向下,在胸前便开始流连不舍起来。

    祝义斜目就见到谷思通红着脸偷偷瞄她的胸前,她倒是没有什么反感,谁叫谷思也长了一副讨人喜欢的样貌。

    “好看吗?”

    “啊!?”

    谷思被吓的手一抖簸箕都掉到地上,她赶紧蹲下去捡,就听头顶传来祝义的声音:“说声好看,我还让姐姐看。”

    谷思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她竟不知从小有些呆呆的祝义竟然…竟然是如此…

    “好…好看的…”

    祝义微微笑去拉谷思,“还不站起来?蹲久了腿该麻了。”谷思不肯站,几个拉扯也不能再蹲着,无奈之下站起身可簸箕却挡在腰前。

    祝义刚开始没多想就去抢过来簸箕,说:“快拿来别闹了。”猝不及防,她见到了谷思腰胯处耸立起的一团。

    谷思脑海一空僵站在原地,祝义眨眨眼淡定的瞧着,没移开视线。看了一会儿,她伸手用手指戳戳,问:“女子乾元同男人可有区别?”

    谷思抿唇,脸都快红透了。“呃…应当还是有些不同的罢…”指尖收回,谷思涌上一阵失望。可随之而来祝义的整个手掌都覆盖上来,五指收拢上下抚摸把玩,“我不知为何不愿同男子亲近,可若是谷思姐姐,想想倒也不错。”

    谷思闷哼一声,裙子布料上被腺体吐的清水打湿一块,祝义勾勒着腺体的形状面上带笑。“你应当也知晓,我与平常女子不同,坤泽的雨露期让我难捱,今夜…姐姐可要寻我来?”

    谷家夫妻拉着痴心面红的谷思告辞,祝家没收礼,那些木箱又被退回。毕竟事出唐突,总要让人好好考虑也是人之常情,谷家也明白依旧满心欢喜的等着祝家的回话。

    祝母摸了摸祝义的脸蛋,说:“娘没一口就答应,还是要你觉得好才行。不过咱们县能有一个年纪相仿模样又俊俏的乾元可是不容易,你也好好考虑一下。”

    祝义蹭蹭娘的掌心,然后扭头去看爹。祝父坐在门口的矮凳上揉着腿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就他们父女俩愣神发呆这一点还真是有些像。

    “爹觉得呢?”

    祝父没答,祝母摇着头往厨房去。过了一会儿,祝父开口:“陛下圣旨,坤泽也可入仕。”他依旧看着远处,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同祝义讲话。

    晚饭时祝父和祝义边吃边出神,拿着筷子夹了两口空气就往嘴里塞,祝母气,拍了一下桌子问:“怎么?不合你们胃口?”

    “不是的,娘,家里积蓄如何?可能供我赶考?”

    当今陛下刚登基时便有圣旨言坤泽可入仕,那时祝义便考过了乡试,只是祝母坚决不同意祝家再为官,将她抓回家中。

    祝母举着筷子就对着她比划着,“想都不要想!你还是赶快嫁人生儿育女的好!”

    不仅仅是不愿她科考,也实在是科考需要上下打点,家底不厚蓄力不足。

    晚饭吃的不咸不淡的,祝父依旧一言不发。回到房间祝义先是看到娘为她缝的药材荷包放在桌上,还有一碗压制雨露期情潮的药。

    伸手端起来便嗅到再熟悉不过的气味,嫌弃的搁置在桌上。今夜她没饮药,静等夜中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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