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巍峨雾霭缭绕,山顶有一道观墙壁斑驳,观内杂草横生。一高大的道士身穿道袍四下张望,推开门终于见到他想找的人。

    “小师妹,你果然在此。”(实际就算是女道士也是用男子称呼,此处是这人轻浮之语。)

    俊秀的坤泽少年未回头,甩了一下衣袖。那道士见状讪笑两声,又说:“少泉师弟。”

    少年回身眉眼尽是不满,嘟哝着:“修行之人可莫要轻浮,师兄怎来旧址?”

    道士正了正衣领挺了挺胸膛说道:“受人所托来探狼首江的妖物,我将要出师正好用它练手。”

    林少泉抬头举手掐指而算,叁四瞬后一脸无奈的叹气,说:“师兄应先修心再修法;那江中蛟龙修的是正道,何必毁她?她将要成龙你可万莫做下错事。”

    道士他倒不是说非要去斗妖,可明显他的师弟都强过他,还用教导的语气劝他,心中一阵怨愤脱口而出:“我管她是神是妖,非人不过一蠢物尔!”

    “师兄!”林少泉气急。

    “我且问你,师父云游前赐予大师兄何语?”

    林少泉回答道:“修身养性,逍遥人间。”大师兄没有羽化成仙的天赋,可要是敞开心胸在人间也可自在。

    “那我呢?”

    林少泉又答道:“降妖除魔,惩恶除秽。”

    二师兄瞪眼拍拍胸膛,说:“这是师父对我的期望,我就该如此!”林少泉没应话,微微垂头。二师兄本来满心欢喜路过此处想寻他叙旧,可没想到叁言两语竟吵了起来,冷哼一声便转身而走。

    一阵风袭来吹得本就破旧的大门吱嘎嘎响,林少泉看了眼没好气的一脚踹过去,竟将门板踹掉砸在地上起了不小的烟尘。

    “咳咳…咳咳…咳…”

    林少泉用衣袖捂住口鼻,双眼有些泛红。叁位亲传弟子都有师父的赠语,可除了他和师父无人知晓他的赠语为何。

    「上逆乾坤,下转阴阳。」

    虽然说二师兄浮躁可也不是一个狠心的人,点破了其中关键应当不会再去寻蛟龙的麻烦。但他是负气而走,林少泉担忧他因赌气做了错事,因此算着方位感受着气息下山寻江。

    他寻过来本是想拦自家师兄,可万万没想到会瞧见如此香艳的一幕……

    一个娇艳女子赤身裸体跪爬在江岸,旁边还有——那是头驴?女子身后也跪着一人,都不必开天眼林少泉都认得出后面那个不是人,应该就是蛟龙无疑。

    蛟龙正在这女子身后掰着她的臀瓣,伸出舌头舔她的淫穴,那女子媚声淫叫,比妖物还妖。林少泉顿时看楞了,他可从未见过……

    这一愣不要紧,他忘了收敛气息被蛟龙发现。

    应廉挥手从驴子背上扯下来已经干透的衣衫给祝义披上,开口前还不忘将口中液体吞咽下去,高声喝到:“哪里来的小贼?”

    林少泉捂着眼睛从树后走出来,还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口中说着:“误会误会,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应廉见到他的衣装就有些胆虚,虽按修为来说这人未必斗得过她。可常言道,话是拦路的虎,衣服是渗人的毛。

    她把被插得晕乎乎的祝义抱进怀里快速的为她穿好衣服,在她耳边说一句:“有缘再会。”便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祝义也彻底醒神,四下看看果然再见不到应廉,下体还湿着空虚得一动一动的。再看那捂着眼睛的道士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臭道士!”

    林少泉吓得一抖,也不敢动依旧捂着眼睛。祝义咬唇,脸上的红还未消去,又骂一句:“臭道士,你竟做小人坏我好事!”

    祝义发觉这小道是一男子坤泽,鼻腔冷哼一声,暗骂:是坤泽就算了,还是个男子,都不能用他来解决剩下的性欲。

    ……

    祝义和应廉在此一天一夜,说来奇怪她未进食可竟不觉腹饿。她整理着衣衫收拾一下,摸了摸肚子道句“奇怪。”

    林少泉没急着走听闻她的话就问:“姑娘说什么奇怪?”边说边帮她解开拴在树上驴子的绳索交到祝义手中。

    祝义接过绳索,把事情同他讲一遍。

    林少泉观察了她一二瞬,笑说:“这蛟龙还是个体贴的,这一天一夜用自己的功法养着你,你当然不觉得饿。别担忧,她已经离开了再过个四五个时辰你就会饿了。”

    祝义白他一眼翻身骑上驴子,兀自说道:“希望能在感觉到饿的时候讨到吃食。”顿了顿,又说:“都怪你!我本还想之后求她送我一程,或是怎样,被你一搅和她都走了……”

    说到这又想到龙尾的触感、口感,心中一阵不舍。

    林少泉小跑着跟着,问:“姑娘打算到哪去?”

    “京都,科考。”

    林少泉驻足,高声道:“既然如此那可真是巧,你有才,我有钱,何不搭伙往京都去?”

    确实有这样的特殊营生,有些人有钱又不会读书就会选有前景的考生资助,到时皇榜一下官封几许,这些人跟着官走讨个这个官门下的职位,或者定下钱两让官偿还。

    祝义还真想不到竟然可以遇到这样的事,可她又问:“你是个道士……你……”说着让驴子停下,回望着他。

    林少泉端起手笑笑,说:“那又如何?师父云游四方,我又资质凡凡;不如讨个差事做做。”

    “你的钱财——?”

    林少泉上前拉着驴子带着祝义往前走,边走边说:“姑娘就安心赶路,我有银票在身。”

    一路上的吃喝住行都有林少泉操持,祝义也安心的享受起来,毕竟以后还是要许他好处的。一路安稳无话,旦说刚到京都城。

    城门被官兵把守,闲杂人等赶到两侧,等候进城的人排起了两条长队翘首以盼。不过一会儿自其中有骑兵开路,马蹄踏尘;这队人马护送着一金顶车架,刚出城便有官兵高声道:“跪——”

    百姓们纷纷下跪垂首,林少泉连忙拉过愣神的祝义让她跪下,祝义跪下之后又抬头看看,此时官兵们也跪,口贺:“恭送靖王殿下。”

    风掀起窗帘,里面年幼的靖王正垂泪独坐。靖王——先帝幼子梅自南。

    祝义呢喃:“这是——?”

    林少泉连忙按下祝义的头,低声说:“你不知晓?陛下赐靖王殿下封地栒州,今日离京。”

    可他还未长成,再说是栒州?那可是当年先帝被叛军逼走离京出逃所去的屈辱之地。

    祝义暗下叹气,表面荣光可实则……

    终于进了城二人找了客栈安顿下来,林少泉起身要走,祝义问:“还未进食你忙着去哪?”

    林少泉整理一下道袍,说:“去拜见国师。”说完抿着笑就走了。

    祝义楞在原处,国师?当今可有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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