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木晗曦微微侧开身，细细打量着她，不错，很好看。
被夸之后，墨泽北脸有些红，她爱惜地摸着绿蝉低语问道：怎么突然送我礼物？
才不是突然，木晗曦轻笑，我早就想好了，等你生日的时候就送你一个特别的礼物，只是恰好这日子又紧挨着高考，我要过来陪考，最后干脆亲自带过来给你了。
墨泽北心里涌动着满满的感动，她没想到木晗曦对自己的生日这么上心：那为什么送我绿蝉。
蝉者，鸣也，木晗曦伸手摸了下她的脑袋，希望你高考能取个好成绩，一鸣惊人。
原来是这个意思，墨泽北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你是怎么想到的？
她蹭自己手心的模样像只可爱的小乖狗，木晗曦心软了软，她又忍不住轻摸了两下：我妈和我说的。她之前也有些纠结要送墨泽北什么，后来她委婉地询问了母亲的意见，木母说绿蝉的寓意好，很适合高考生，也方便佩戴，做生日礼物。
原来这礼物也有阿姨的心思，不知怎的，她意识兀然跑偏，联想到了定情物，这样一想，她就愈发喜欢钟爱这礼物了，唇角也不自觉漾起悦然的笑......
第七十章
你吃午饭了没？木晗曦抬腕瞥了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五分。
没，墨泽北笑着看她，打算和你一起吃的。
正好，我带了些吃的来，木晗曦从行李箱拿出保鲜盒，是我们家阿姨做的。
都有什么？
酱牛肉、虎皮鸡爪、炒牛肚，凉拌菜，还有阿姨烙的油饼，木晗曦说着，又从里面拿出一个保温杯，这里面是鸡汤。她每样都带了点，分量不多，但足够两个人吃。
木姐姐，你这个好像百宝箱啊.....
木晗曦笑了笑：你不是爱吃这些吗？我想让你都尝尝......她先前给墨泽北做过好几次饭，对这人的口味还是了解的。
墨泽北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她的木姐姐这般好，叫她如何不心动喜欢。
走吧，先去洗手，木晗曦放下手里的东西，拿出一条干净毛巾，一会再摆盘。
嗯。墨泽北起身，紧跟在她旁侧。
到了洗手台，木晗曦挤了点洗手液给自己和墨泽北都抹了点，墨泽北嘴角翘着，表情愉悦。
考场踩过点了吗？
墨泽北点点头：已经和同学一起看过了。
那吃了饭，咱俩睡会午觉，木晗曦将毛巾递给她擦手，下午你看会复习资料，我出去买些菜，晚上给你做鱼吃。
我好久都没去超市逛逛了，墨泽北揪了下木晗曦的衣角，我想和你一起出去。
那就一起。考前的心态也很重要，逛逛超市能放松一下心情。
摆放好碗筷盘子，两人在餐桌那面对面坐下，开始吃晚饭。
等你考完，晚上我给你庆生。先前墨泽北生日的时候，木晗曦给她打了电话，说了祝福的话，现下两人处于同一时空，她就想着给这人补过一个生日。
墨泽北眉毛一扬，表情惊喜，嘴咧着，忙不迭地点头：好的，谢谢木姐姐。
木晗曦带来的饭菜都吃干净了，没有一点浪费。
墨泽北揉揉肚，一脸满足：好饱啊，阿姨做的菜很好吃，她说完这句，又继续道，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吃木姐姐做的。
木晗曦受用她的夸赞，眉眼全都舒展开了。
墨泽北悦然地瞧着她，片刻，她忽地起了身，坐过去，紧挨在这人身侧。
怎么了？木晗曦疑惑。
墨泽北执起她的手，捧住自己的脸，认真地盯着她。
我现在比你离开J城的时候重了两斤，墨泽北轻语道，你摸摸看，我的脸是不是有肉感了。这人叫她乖乖养，她就真的注意营养膳食，经常进补，肉慢慢就长了起来。
木晗曦温柔地捏了捏，看着她笑：我瞧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长肉了。
这人掌心细腻柔软，小力捏抚的动作撩得人心痒难耐，心猿意马......墨泽北有些受不住了，她握紧木晗曦的手，低垂着眼：......木姐姐，我收拾一下餐桌。话落，她松开了木晗曦的手，接着起身。
好。
如果木晗曦这个时候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某人红热的耳朵......
收拾完东西，两人在沙发那聊了会天。
看时间也不早了，木晗曦问她：去睡会午觉吧？
还不太困。睡午觉就意味着俩人要去各自的房间，墨泽北想和她多待会。
那我给你找找舒缓的音乐，你听一会就有睡意了......
不用了，墨泽北阻了她的动作，我闭眼躺一会就能睡着。
确定不用听？
墨泽北点了点头。
木晗曦将手机放下，陪她进了主卧：你拿眼罩来了吗？
墨泽北愣了下，这个她还真忘记了，早上的时候还想着呢......
瞧见她恍然的表情，木晗曦了然：介意先用我的吗？
不介意......
木晗曦咬唇小声道：是粉色的......她声音里有几分难为情。
墨泽北弯唇笑：不介意......
木晗曦从行李箱里拿出眼罩递给她，墨泽北没接：你只带了这一个吗？她表情纠结，我戴的话，你怎么睡呢？
没事，窗帘拉上之后，室内也挺昏暗的，而且我现在也没什么工作......
墨泽北还是不肯要。
木晗曦将眼罩放在她手心里：我睡眠还是不错的，你乖乖戴着，安心睡。
在木晗曦一再的坚持下，墨泽北才拿走了眼罩。
躺在床上的时候，墨泽北偷偷嗅了下小粉眼罩，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木晗曦身上的那种味道......
她枕着这香味入睡，睡得十分香甜。
大约四十分钟后，两人双双起床。
墨泽北收拾得快，她从房间出来后，就一直在木晗曦卧室外徘徊。
等木晗曦一出来，她就凑了过去：睡得好吗？
挺好的，木晗曦撩了撩前胸的卷发，你什么时候起的床？
早几分钟前，墨泽北跟随木晗曦的步伐往餐桌那去，我们现在去超市买菜吗？
木晗曦给她俩一人倒了一杯水：不急，待会再去。
嗯。墨泽北端杯喝了几口水。
过了会，林晓然给墨泽北打了电话。
墨泽北小声和木晗曦解释了句：林老师的电话。
木晗曦点了下头。墨泽北也没起身，就坐在木晗曦身侧接了电话。
复习呢？
墨泽北放下水杯：没，我刚起床。
心情紧张吗？
不怎么紧张。
嗯，放松心态，平常心对待就好，别想太多。
知道。
林晓然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之后才挂了电话。
墨泽北将手机放进口袋里，看向木晗曦：林老师不知道你这次回来吗？
嗯，我姐也不知道。来J城陪墨泽北高考是她之前从未想过的事，她不知怎么和那俩人解释。
墨泽北笑了笑：这样一来，咱俩又多了一个共同的小秘密。
又？
你之前帮我补习英语的事，林老师也不知道。
木晗曦用手指轻戳了下她的前额：那还不是因为你不想让她知道......
墨泽北摩挲着杯沿：等以后有机会再和她说。
这句话有深意，可惜当时的木晗曦没听出来。
走吧，木晗曦起身，去买菜。
好。
木晗曦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把太阳伞。
一会我来撑。墨泽北朝她伸手。
木晗曦将伞递给她，又去拿房卡和手机。
她俩打着同一把伞，并排着走，肩贴着肩。
木晗曦一身白，墨泽北一身蓝，看起来很般配。
就她俩吃饭，加上是晚饭，菜也没买多，只买了条大黄花，四个西红柿，还有一些配菜、鸡蛋、大米和调料。
到了水果区，俩人又买了个西瓜。
不要别的水果了？木晗曦问她。
吃不完。
到了收银台，墨泽北坚持她来付账，木晗曦由着了。
这超市离公寓酒店并不远，来时她俩步行过来的，回去也是慢慢走回去的。
墨泽北一手拎着西瓜和调料，一手撑着伞，木晗曦提着其他的一些零碎。
二人步调一致，并排着轻语，时而有微风拂过，为这温情的画面增添几许浪漫的韵味。
到了酒店，木晗曦将这人撵去看复习资料。
墨泽北却有些不自觉，时不时就溜去厨房瞧她一眼。
你这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明天要高考的人。
墨泽北倚在厨房门那，垂下手里的薄本，笑着问：要高考的人该是什么样？
木晗曦一边处理食材，一边回答她：应该是有点紧张吧，或是很认真地捧着书看。
墨泽北走过去，凑到她跟前，好奇道：那你呢？高考前夕，你是什么状态？
我属于认真看书的那种，同时也有点紧张。
墨泽北点点头。她转身出去，去外面搬来一张小圆凳，就坐在厨房门口，看会复习资料，再看会木晗曦。
木晗曦有些无奈：回房间里看多好，那边环境安静。
墨泽北摇摇头：还是这里好。这里能看到你。
过了会，木晗曦洗了个番茄递给她。
墨泽北咬了口，眯着眼笑：好吃。
木晗曦下意识地想摸摸她脑袋，手伸到半空，才发现自己手是湿的......她又缩了回来。
墨泽北瞧见了她的动作，心痒痒的。
木晗曦转过身，继续忙活。
墨泽北将薄本放在凳子上，慢慢起了身，自己走到木晗曦身后。
她深呼一口气，鼓了鼓勇气，低声道：你别动。
不知她要干嘛，但木晗曦还是很乖地停了动作。
墨泽北低了低脑袋，轻轻蹭了蹭木晗曦的后背，香香的.....
你干嘛呢？木晗曦身子一僵。
你刚刚想要摸我脑袋的，手湿不方便，我帮你用其他方式完成......
木晗曦听后轻笑了两下，她转过脸，软语道：小鬼，你怎么这么可爱？
墨泽北被夸红了脸，而且她感觉自己皮肤表层都开始冒热气了......
我回房复习了。她慌慌措措拿起小本子就跑回了房间。
瞧见她这样，木晗曦又兀自笑了会。
手里的番茄吃完，正好曲君之给她打来电话，她擦干净手滑屏接了。
你怎么样？紧张吗？
不紧张。墨泽北侧趴在床上。
我本来也不紧张的，我爸妈神经兮兮地提醒我各种注意事项，搞得我现在都有点焦躁了。
你爸妈去你舅舅家里了？
嗯，昨天就来了，俩人叨叨个不停。
我出来住了，在酒店，墨泽北想了想，又说，她也在。
卧槽!!!!!!？？？？？？曲君之一个没忍住，还爆了粗口。
墨泽北摸鼻笑了笑。
说真的，稍稍冷静下后，曲君之诚意道，她对你真是够好的了。
嗯。是极好的。许久之前，墨泽北就知道自己沾染上了一种叫做木晗曦的迷药，她深陷其中，贪恋到无法自拔，却又甘之如饴......
小鬼，晚饭做好了，木晗曦在外敲了两下门，出来洗手吃饭。
墨泽北从怔然中回神，她抬腕看了下时间，自和曲君之通话结束后，她至少发了二十分钟的呆，这期间她脑袋里想的全是木晗曦......
来了......她拉开门，两人视线相触。
木晗曦冲她温柔一笑。
墨泽北心动不已，她下意识伸手，想将这人揽入怀中，却又努力地克制住了，最后只轻轻撩了下这人耳际的发，呢喃道：乱了......
木姐姐，你可知，我早就因你乱了心......
第七十一章
晚饭做了两道菜，一道清蒸黄花鱼，一道西红柿炒蛋，主食是米饭。
等墨泽北洗好了手，俩人便坐下来一起吃。
这家酒店供应早餐，样式还挺丰富的，木晗曦用公筷给她夹了块鱼，明早我们就在酒店吃，到了中午和晚上，我再给你做饭。
好。
时隔半年之久，再次吃到木晗曦亲手做的菜，墨泽北心里情绪翻涌，很是触动，这顿饭她吃得很慢很仔细，眼神里亦充溢着怀念、回味之情。
最后木晗曦都吃好了，她还在吃。
木晗曦坐她对面，捧着水杯温柔地望着她。
直到这人将菜和米饭吃得一干二净，放下碗筷，木晗曦才小声说了句：你这次吃得好认真。
嗯。为我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实在是想念。
墨泽北垂眸敛了敛情绪，而后起身：木姐姐，我去刷碗。
被夸之后，墨泽北脸有些红，她爱惜地摸着绿蝉低语问道：怎么突然送我礼物？
才不是突然，木晗曦轻笑，我早就想好了，等你生日的时候就送你一个特别的礼物，只是恰好这日子又紧挨着高考，我要过来陪考，最后干脆亲自带过来给你了。
墨泽北心里涌动着满满的感动，她没想到木晗曦对自己的生日这么上心：那为什么送我绿蝉。
蝉者，鸣也，木晗曦伸手摸了下她的脑袋，希望你高考能取个好成绩，一鸣惊人。
原来是这个意思，墨泽北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你是怎么想到的？
她蹭自己手心的模样像只可爱的小乖狗，木晗曦心软了软，她又忍不住轻摸了两下：我妈和我说的。她之前也有些纠结要送墨泽北什么，后来她委婉地询问了母亲的意见，木母说绿蝉的寓意好，很适合高考生，也方便佩戴，做生日礼物。
原来这礼物也有阿姨的心思，不知怎的，她意识兀然跑偏，联想到了定情物，这样一想，她就愈发喜欢钟爱这礼物了，唇角也不自觉漾起悦然的笑......
第七十章
你吃午饭了没？木晗曦抬腕瞥了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五分。
没，墨泽北笑着看她，打算和你一起吃的。
正好，我带了些吃的来，木晗曦从行李箱拿出保鲜盒，是我们家阿姨做的。
都有什么？
酱牛肉、虎皮鸡爪、炒牛肚，凉拌菜，还有阿姨烙的油饼，木晗曦说着，又从里面拿出一个保温杯，这里面是鸡汤。她每样都带了点，分量不多，但足够两个人吃。
木姐姐，你这个好像百宝箱啊.....
木晗曦笑了笑：你不是爱吃这些吗？我想让你都尝尝......她先前给墨泽北做过好几次饭，对这人的口味还是了解的。
墨泽北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她的木姐姐这般好，叫她如何不心动喜欢。
走吧，先去洗手，木晗曦放下手里的东西，拿出一条干净毛巾，一会再摆盘。
嗯。墨泽北起身，紧跟在她旁侧。
到了洗手台，木晗曦挤了点洗手液给自己和墨泽北都抹了点，墨泽北嘴角翘着，表情愉悦。
考场踩过点了吗？
墨泽北点点头：已经和同学一起看过了。
那吃了饭，咱俩睡会午觉，木晗曦将毛巾递给她擦手，下午你看会复习资料，我出去买些菜，晚上给你做鱼吃。
我好久都没去超市逛逛了，墨泽北揪了下木晗曦的衣角，我想和你一起出去。
那就一起。考前的心态也很重要，逛逛超市能放松一下心情。
摆放好碗筷盘子，两人在餐桌那面对面坐下，开始吃晚饭。
等你考完，晚上我给你庆生。先前墨泽北生日的时候，木晗曦给她打了电话，说了祝福的话，现下两人处于同一时空，她就想着给这人补过一个生日。
墨泽北眉毛一扬，表情惊喜，嘴咧着，忙不迭地点头：好的，谢谢木姐姐。
木晗曦带来的饭菜都吃干净了，没有一点浪费。
墨泽北揉揉肚，一脸满足：好饱啊，阿姨做的菜很好吃，她说完这句，又继续道，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吃木姐姐做的。
木晗曦受用她的夸赞，眉眼全都舒展开了。
墨泽北悦然地瞧着她，片刻，她忽地起了身，坐过去，紧挨在这人身侧。
怎么了？木晗曦疑惑。
墨泽北执起她的手，捧住自己的脸，认真地盯着她。
我现在比你离开J城的时候重了两斤，墨泽北轻语道，你摸摸看，我的脸是不是有肉感了。这人叫她乖乖养，她就真的注意营养膳食，经常进补，肉慢慢就长了起来。
木晗曦温柔地捏了捏，看着她笑：我瞧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长肉了。
这人掌心细腻柔软，小力捏抚的动作撩得人心痒难耐，心猿意马......墨泽北有些受不住了，她握紧木晗曦的手，低垂着眼：......木姐姐，我收拾一下餐桌。话落，她松开了木晗曦的手，接着起身。
好。
如果木晗曦这个时候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某人红热的耳朵......
收拾完东西，两人在沙发那聊了会天。
看时间也不早了，木晗曦问她：去睡会午觉吧？
还不太困。睡午觉就意味着俩人要去各自的房间，墨泽北想和她多待会。
那我给你找找舒缓的音乐，你听一会就有睡意了......
不用了，墨泽北阻了她的动作，我闭眼躺一会就能睡着。
确定不用听？
墨泽北点了点头。
木晗曦将手机放下，陪她进了主卧：你拿眼罩来了吗？
墨泽北愣了下，这个她还真忘记了，早上的时候还想着呢......
瞧见她恍然的表情，木晗曦了然：介意先用我的吗？
不介意......
木晗曦咬唇小声道：是粉色的......她声音里有几分难为情。
墨泽北弯唇笑：不介意......
木晗曦从行李箱里拿出眼罩递给她，墨泽北没接：你只带了这一个吗？她表情纠结，我戴的话，你怎么睡呢？
没事，窗帘拉上之后，室内也挺昏暗的，而且我现在也没什么工作......
墨泽北还是不肯要。
木晗曦将眼罩放在她手心里：我睡眠还是不错的，你乖乖戴着，安心睡。
在木晗曦一再的坚持下，墨泽北才拿走了眼罩。
躺在床上的时候，墨泽北偷偷嗅了下小粉眼罩，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木晗曦身上的那种味道......
她枕着这香味入睡，睡得十分香甜。
大约四十分钟后，两人双双起床。
墨泽北收拾得快，她从房间出来后，就一直在木晗曦卧室外徘徊。
等木晗曦一出来，她就凑了过去：睡得好吗？
挺好的，木晗曦撩了撩前胸的卷发，你什么时候起的床？
早几分钟前，墨泽北跟随木晗曦的步伐往餐桌那去，我们现在去超市买菜吗？
木晗曦给她俩一人倒了一杯水：不急，待会再去。
嗯。墨泽北端杯喝了几口水。
过了会，林晓然给墨泽北打了电话。
墨泽北小声和木晗曦解释了句：林老师的电话。
木晗曦点了下头。墨泽北也没起身，就坐在木晗曦身侧接了电话。
复习呢？
墨泽北放下水杯：没，我刚起床。
心情紧张吗？
不怎么紧张。
嗯，放松心态，平常心对待就好，别想太多。
知道。
林晓然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之后才挂了电话。
墨泽北将手机放进口袋里，看向木晗曦：林老师不知道你这次回来吗？
嗯，我姐也不知道。来J城陪墨泽北高考是她之前从未想过的事，她不知怎么和那俩人解释。
墨泽北笑了笑：这样一来，咱俩又多了一个共同的小秘密。
又？
你之前帮我补习英语的事，林老师也不知道。
木晗曦用手指轻戳了下她的前额：那还不是因为你不想让她知道......
墨泽北摩挲着杯沿：等以后有机会再和她说。
这句话有深意，可惜当时的木晗曦没听出来。
走吧，木晗曦起身，去买菜。
好。
木晗曦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把太阳伞。
一会我来撑。墨泽北朝她伸手。
木晗曦将伞递给她，又去拿房卡和手机。
她俩打着同一把伞，并排着走，肩贴着肩。
木晗曦一身白，墨泽北一身蓝，看起来很般配。
就她俩吃饭，加上是晚饭，菜也没买多，只买了条大黄花，四个西红柿，还有一些配菜、鸡蛋、大米和调料。
到了水果区，俩人又买了个西瓜。
不要别的水果了？木晗曦问她。
吃不完。
到了收银台，墨泽北坚持她来付账，木晗曦由着了。
这超市离公寓酒店并不远，来时她俩步行过来的，回去也是慢慢走回去的。
墨泽北一手拎着西瓜和调料，一手撑着伞，木晗曦提着其他的一些零碎。
二人步调一致，并排着轻语，时而有微风拂过，为这温情的画面增添几许浪漫的韵味。
到了酒店，木晗曦将这人撵去看复习资料。
墨泽北却有些不自觉，时不时就溜去厨房瞧她一眼。
你这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明天要高考的人。
墨泽北倚在厨房门那，垂下手里的薄本，笑着问：要高考的人该是什么样？
木晗曦一边处理食材，一边回答她：应该是有点紧张吧，或是很认真地捧着书看。
墨泽北走过去，凑到她跟前，好奇道：那你呢？高考前夕，你是什么状态？
我属于认真看书的那种，同时也有点紧张。
墨泽北点点头。她转身出去，去外面搬来一张小圆凳，就坐在厨房门口，看会复习资料，再看会木晗曦。
木晗曦有些无奈：回房间里看多好，那边环境安静。
墨泽北摇摇头：还是这里好。这里能看到你。
过了会，木晗曦洗了个番茄递给她。
墨泽北咬了口，眯着眼笑：好吃。
木晗曦下意识地想摸摸她脑袋，手伸到半空，才发现自己手是湿的......她又缩了回来。
墨泽北瞧见了她的动作，心痒痒的。
木晗曦转过身，继续忙活。
墨泽北将薄本放在凳子上，慢慢起了身，自己走到木晗曦身后。
她深呼一口气，鼓了鼓勇气，低声道：你别动。
不知她要干嘛，但木晗曦还是很乖地停了动作。
墨泽北低了低脑袋，轻轻蹭了蹭木晗曦的后背，香香的.....
你干嘛呢？木晗曦身子一僵。
你刚刚想要摸我脑袋的，手湿不方便，我帮你用其他方式完成......
木晗曦听后轻笑了两下，她转过脸，软语道：小鬼，你怎么这么可爱？
墨泽北被夸红了脸，而且她感觉自己皮肤表层都开始冒热气了......
我回房复习了。她慌慌措措拿起小本子就跑回了房间。
瞧见她这样，木晗曦又兀自笑了会。
手里的番茄吃完，正好曲君之给她打来电话，她擦干净手滑屏接了。
你怎么样？紧张吗？
不紧张。墨泽北侧趴在床上。
我本来也不紧张的，我爸妈神经兮兮地提醒我各种注意事项，搞得我现在都有点焦躁了。
你爸妈去你舅舅家里了？
嗯，昨天就来了，俩人叨叨个不停。
我出来住了，在酒店，墨泽北想了想，又说，她也在。
卧槽!!!!!!？？？？？？曲君之一个没忍住，还爆了粗口。
墨泽北摸鼻笑了笑。
说真的，稍稍冷静下后，曲君之诚意道，她对你真是够好的了。
嗯。是极好的。许久之前，墨泽北就知道自己沾染上了一种叫做木晗曦的迷药，她深陷其中，贪恋到无法自拔，却又甘之如饴......
小鬼，晚饭做好了，木晗曦在外敲了两下门，出来洗手吃饭。
墨泽北从怔然中回神，她抬腕看了下时间，自和曲君之通话结束后，她至少发了二十分钟的呆，这期间她脑袋里想的全是木晗曦......
来了......她拉开门，两人视线相触。
木晗曦冲她温柔一笑。
墨泽北心动不已，她下意识伸手，想将这人揽入怀中，却又努力地克制住了，最后只轻轻撩了下这人耳际的发，呢喃道：乱了......
木姐姐，你可知，我早就因你乱了心......
第七十一章
晚饭做了两道菜，一道清蒸黄花鱼，一道西红柿炒蛋，主食是米饭。
等墨泽北洗好了手，俩人便坐下来一起吃。
这家酒店供应早餐，样式还挺丰富的，木晗曦用公筷给她夹了块鱼，明早我们就在酒店吃，到了中午和晚上，我再给你做饭。
好。
时隔半年之久，再次吃到木晗曦亲手做的菜，墨泽北心里情绪翻涌，很是触动，这顿饭她吃得很慢很仔细，眼神里亦充溢着怀念、回味之情。
最后木晗曦都吃好了，她还在吃。
木晗曦坐她对面，捧着水杯温柔地望着她。
直到这人将菜和米饭吃得一干二净，放下碗筷，木晗曦才小声说了句：你这次吃得好认真。
嗯。为我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实在是想念。
墨泽北垂眸敛了敛情绪，而后起身：木姐姐，我去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