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已经去过了一次，当下是熟门熟路，再加上小金的遁速远超罗天舟，所以这回洛虹只用了一半的时间，便抵达了罗刹国。
各自带上面具，并换了套服饰后，洛虹便让小金回到灵兽袋，接着与曹兵二人直奔罗刹暗市而去。
只是过了不到三日，三人的身影便在罗刹暗市的传送阵中出现。
“洛道友，暗市之中人多眼杂，我们自此都要用传音交流。”
看到比上次来时热闹了不少的罗刹暗市，钟权却并不诧异，只是传音提醒了洛虹一句。
“洛某知道了。”
洛虹当即微微点头地答应道。
“洛道友，这暗市之中的店铺不少，你打算去哪里购买那诞魂花？”
曹兵此刻一心想着那真神丹，他兼修了肉身，元神修为却是比钟权还要差一截的。
“此花洛某上次便打听过了，那黑水阁中就有一株十万年的。
不过价格昂贵，所以洛某在去之前，还得先去那遁空阁变卖一些灵材。
二位道友当下是打算同往，还是.”
洛虹此刻看似是在询问，实在早已知晓了这二人的选择。
“那遁空阁本就是曹某和钟老弟必去的，既然洛道友也有事去办，那我二人当下自是同往。”
曹兵闻言毫不犹豫地传音回道。
一旁的钟权虽未说话，却也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三人当即便沿着街道，朝暗市中央的遁空阁走去。
不多时，三人便步入了遁空阁的一楼。
禁制光幕的灵光一散，三人便见一个个淡银色的空泡悬浮在空中，并且全都包裹着一件散发出淡淡法则气息的下阶仙器。
数百丈见方的一层，却只漂浮着三十多个淡银色空泡，相互之间自是都隔得较远。
一眼扫去，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这一层之中还有五名修士。
虽无法清楚感应他们的气息，但光凭气息强度，便可知他们都是真仙以上的存在！
“不愧是有遁空珠坐镇的店铺，这遁空阁的生意着实是不错！”
看下来后，钟权不禁感叹了一声。
“这稀稀拉拉的，也能算是生意好吗？”
洛虹闻言却是有些不解地道，想他在灵界的落日商盟，哪一次开门不是人满为患的！
“呵呵，这洛道友就有所不知了，此阁一看就是专门为真仙开设，只做仙元石生意的，自然不能直接与一般店铺相比。
而且，下阶仙器本就是易炼难卖的东西。
换成一般的店铺，我们进来时可别想看到一个人，而你看看这遁空阁嘿嘿，那遁空阁主定然是个奸商！”
下阶仙器的尴尬之处，就在于它的法则之力不强也不弱，只有所修法则贴合的修士，才能发挥出不错的威力。
而买得起它们的真仙，又都至少有一件最为贴合自己的下阶仙器。
所以，着实是要碰上自己特别中意的下阶仙器，真仙们才会出手购买。
眼下的情况明显不正常，而曹兵也是个外粗内细之人，能看出洛虹制定的捆绑销售策略，也就不足为奇了。
“三位贵客，欢迎来到我们遁空阁，请问三位需要什么样的仙器？”
看到洛虹三人进来，一名罗刹国女官便立刻迎了上来。
钟权收回目光后，不禁眉头微皱，朝着女官道：
“遁空珠为何不在此地？难道是已经售出了？”
“当然没有，下一枚遁空珠得要十年之后才会开始拍卖。
眼下，此珠正与几件中阶仙器，一同被放置在本阁的二楼。
毕竟三位前辈也知道，此珠不是一般的下阶仙器！”
这名女官当即解释道。
“呵呵，那不知我等如何才能上那二楼？”
曹兵此刻明知故问地道。
“如果前辈三人有真仙后期的修为，那自是能立刻上楼，可若没有.”
说着，罗刹女官便偷偷摸了摸袖中的问仙玉，发现其只是稍稍有些温热后，便大胆地道：
“那便得先在一楼买上一件下阶仙器才行了！”
“哼！果然如此，贵阁主可真是会做生意。
二位道友，看来我们今日是无法见识到那遁空珠了！”
虽然早有猜测，但真正确认后，曹兵还是因此而大感不满。
“贵阁竟有数件中阶仙器？那还真是可惜了！”
钟权此刻也大感失望地摇头道。
“洛小子，你这店里哪来的中阶仙器，你现在不应该就只有本仙子这一件的吗？！”
银仙子顿时甚是惊讶地传音道，好似洛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仙子何曾见过洛某炼制别的仙器？
这遁空阁中，除了那枚遁空珠外，其余的仙器都是暗市中其余店铺的。
放在这里，不过是让遁空阁代售而已。”
话虽如此，这代售的收益却颇为丰厚，每卖出一件下阶仙器，遁空阁就至少能获得一块仙元石。
虽然这门生意没有罗刹国主成不了，以至于洛虹要和她对半分，却只要稍加积累，便还是会十分可观的。
“既然如此，那二楼就算了，但不知贵阁可还收空间属性的法则灵材？”
洛虹此来当然不是为了看自己炼制的遁空珠的，而是为了一件关乎接下来计划成败的宝物。
“自是收的，还请三位前辈随我来。”
一听洛虹要出售空间属性的法则灵材，女官顿时一喜，随即就给洛虹带起路来。
而见洛虹好似并不在意，曹兵和钟权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便也跟了上去。
十数息后，他们便来到了一座满是檀香气息的房间之中。
“谭老，这三位前辈要出售法则灵材。”
刚一进门，女官便朝屋内的白发老者行礼道。
“嗯，三位道友有礼了，老夫谭松，目前在这遁空阁中任事，负责鉴定各种法则灵材。
不知三位带了什么宝物过来，还请拿出来给老夫一观。”
这谭松白须白袍，全然是一副凡人传说中的仙人模样，但哪怕有罗刹法则的遮掩，他的气息波动也甚是剧烈，怪不得他当下不隐藏身份了。
“仙衰！”
同一时间，洛虹三人的元神中便都闪过了这两个字。
“那就有劳谭道友了。”
拱手一礼后，洛虹便翻掌取出一只玉盒，并抛向了对方。
接住玉盒后，谭松立刻将其放到了身前的桌案之上，而后兴致勃勃地滑开了盒盖。
曹兵和钟权见状也立刻注视而去，显然也很好奇洛虹会拿出什么好东西。
然而下一刻，随着一股焦枯的味道传来，谭松先是将眉头猛的一皱，而后便颇为错愕地看向了洛虹。
“道友可是拿错了玉盒？”
“自然不是。”
洛虹仿佛看不出气氛的不对，当下淡淡地摇头道。
“那道友难道是特意来消遣老夫的?这哪是什么法则灵材，明明就是一枚废丹！”
谭松当即怒声道。
“这洛道友，若是你手头实在紧凑，钟某还是能再借你一些极品灵石的。”
钟权当下也有些看不过眼地传音道。
废丹也拿出来卖，这是穷疯了啊！
“不错，洛道友，咱们犯不着这样。”
曹兵虽想抢了遁空阁主，却也不想在其店中动手，于是此刻连忙劝道。
然而，洛虹这时却是充耳不闻，语气一沉地道：
“虽是废丹，但其中还是保留了一些空间法则的。
在下记得贵阁曾对外宣称过，只要是含有空间法则的灵物，贵阁就都会收购下来。
难道现在还有例外不成？！”
洛虹有小黑球在手，自然无所谓空间法则来自什么里面，所以他当初交代之时，才会这么说。
如果这个谭松今日敢自说自话，那遁空阁可就容不下他了！
“这阁主确实如此交代过，可道友你的这枚废丹全无利用价值啊！”
谭松当即为难地道。
他现在料定，洛虹就是看准这条漏洞，前来占遁空阁便宜的。
如果今日自己让他成功了，那日后自己定然会受到阁主的责难！
“谭道友别说那么多，在下只问你收还是不收？！”
洛虹可没工夫与其拉扯，当即便语气一重地逼迫道。
“哼！老夫自然不会坏了本阁的规矩，不过道友要凭这枚废丹换取一块仙元石，就必须再添上一笔极品灵石！”
谭松深知自作主张乃是大忌，开门做生意更是不能坏了自己定的规矩，于是当即将心一横地道。
他猜测，对方能这般不顾真仙的颜面，定然是手头拮据无比。
“呵呵，在下不要仙元石，而是只需获得内购的资格。”
洛虹闻言却是轻笑一声道。
“你竟知道内购之事！道友当真是有备而来！”
谭松顿时一惊，随即也不再挣扎，翻掌便取出了一枚玉简。
“按规矩，道友只能获得第一层的内购资格，相应宝物的介绍都在这里头，且拿去看看吧。”
虽然这内购也是洛虹搞不来的，但他当下还是装模作样将玉简贴在了额头。
数息后，他就满是喜意地传音给曹兵二人道：
“二位道友，快看看这里头有关‘神行珏’的介绍！”
钟权闻言便先一步接过了玉简，而一旁的曹兵则不禁问道：
“洛道友，你此番不是来筹措灵石的吗？怎么却千方百计地弄了个买东西的资格？”
然而，不等洛虹解释，已经看过玉简的钟权便有所明悟地道。
“好一个神行珏！洛道友，你可真是舍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曹某都被你俩弄糊涂了。”
说着，曹兵便伸手抢来玉简，才看了一眼，他便不由惊疑道：
“咦？这神行珏不就是弱化后的遁空珠嘛！”
原来，洛虹搞出着内购，乃是为了那些手中有空间法材，却买不起遁空珠的修士。
只要他们向遁空阁出售手中的空间法材，便能购买洛虹以空间法则炼制的一些器物。
这里头既有小型洞天，也有各种灵宝。
虽不是仙器，却都是没有参悟空间法则，便极难炼制的。
“这遁空阁主为了搜罗空间法材，还真是挖空心思了！
其他的就算了，但这神行珏却是不可错过的宝物。”
钟权当下紧跟着感叹了一句。
“没办法，谁叫自己养了个吞金兽呢！”
洛虹闻言也顿觉自己颇不容易，哪像银仙子，只用等着他投喂就行。
念头一落，洛虹便朝钟权二人传音道：
“根据玉简中的描述，这神行珏虽然催动起来较为缓慢，但胜在足够隐秘。
一旦发动，此宝破禁挪移的神通也相当不弱，着实是保命利器。
更关键的是，洛某有了内购资格后，便可用极品灵石购买此宝，届时稍加转卖，便可大赚一笔。
就是不知二位”
“洛道友不必说了，曹某定是要上一块的，而且还会多出两成，以作酬谢。”
不等洛虹将话说完，曹兵便决定道。
“钟某也同样如此！”
钟权对此也没有异议。
“呵呵，多出两成就不必了，没有二位借给洛某的极品灵石，洛某根本买不起一块神行珏，此刻就当是回报了。”
传音说罢，洛虹便向谭松提出了购买三块神行珏的要求。
随后不久，三人便在那罗刹女官的相送下，心满意足地走出了遁空阁。
“洛道友，这神行珏虽好，但着实昂贵了些。
曹某也需要去卖些东西，接下来就不做陪了。”
刚走出禁制光幕没一会儿，曹兵便朝洛虹和钟权拱手道。
“也好，那我们便分头逛逛吧。”
好不容易来一趟暗市，钟权也有一些私事要处理，当下顺势就与洛虹道了别。
看着二人朝街道两端走去，洛虹并没有阻拦，他在这二人身上该做的安排，此刻都已经做了！
“嘿嘿，这两人可真惨！”
银仙子此时突然幸灾乐祸地道。
“仙子何处此言？”
洛虹一边不动声色地向前走去，一边在心中问道。
“洛小子，你真当本仙子是笨蛋，看不出你是故意将那神行珏送到他们手上的？”
银仙子当即有些不快地道，毕竟她可是最聪明的！
洛虹将逃命的宝物送到那两人的手中，自然就代表着他们将会遇到需要逃命的巨大危机。
“呵呵，仙子这回的确猜中了。
洛某虽与他们只是萍水之交，可也不想害死他们，所以也只能稍微麻烦一下了。”
被识破后，洛虹立刻不装地道。
“那不知是谁会对他们下手？”
银仙子此时却是还没想通这一层。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神秘兮兮地说罢，洛虹便脚步一停，转身面向了一座楼阁。
银仙子闻言心中一动，当即便将神识扫出，只见那楼阁大门的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书“黑水阁”三个大字！
“原来是他！”
银仙子立刻有所明悟地自语了一声。
各自带上面具，并换了套服饰后，洛虹便让小金回到灵兽袋，接着与曹兵二人直奔罗刹暗市而去。
只是过了不到三日，三人的身影便在罗刹暗市的传送阵中出现。
“洛道友，暗市之中人多眼杂，我们自此都要用传音交流。”
看到比上次来时热闹了不少的罗刹暗市，钟权却并不诧异，只是传音提醒了洛虹一句。
“洛某知道了。”
洛虹当即微微点头地答应道。
“洛道友，这暗市之中的店铺不少，你打算去哪里购买那诞魂花？”
曹兵此刻一心想着那真神丹，他兼修了肉身，元神修为却是比钟权还要差一截的。
“此花洛某上次便打听过了，那黑水阁中就有一株十万年的。
不过价格昂贵，所以洛某在去之前，还得先去那遁空阁变卖一些灵材。
二位道友当下是打算同往，还是.”
洛虹此刻看似是在询问，实在早已知晓了这二人的选择。
“那遁空阁本就是曹某和钟老弟必去的，既然洛道友也有事去办，那我二人当下自是同往。”
曹兵闻言毫不犹豫地传音回道。
一旁的钟权虽未说话，却也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三人当即便沿着街道，朝暗市中央的遁空阁走去。
不多时，三人便步入了遁空阁的一楼。
禁制光幕的灵光一散，三人便见一个个淡银色的空泡悬浮在空中，并且全都包裹着一件散发出淡淡法则气息的下阶仙器。
数百丈见方的一层，却只漂浮着三十多个淡银色空泡，相互之间自是都隔得较远。
一眼扫去，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这一层之中还有五名修士。
虽无法清楚感应他们的气息，但光凭气息强度，便可知他们都是真仙以上的存在！
“不愧是有遁空珠坐镇的店铺，这遁空阁的生意着实是不错！”
看下来后，钟权不禁感叹了一声。
“这稀稀拉拉的，也能算是生意好吗？”
洛虹闻言却是有些不解地道，想他在灵界的落日商盟，哪一次开门不是人满为患的！
“呵呵，这洛道友就有所不知了，此阁一看就是专门为真仙开设，只做仙元石生意的，自然不能直接与一般店铺相比。
而且，下阶仙器本就是易炼难卖的东西。
换成一般的店铺，我们进来时可别想看到一个人，而你看看这遁空阁嘿嘿，那遁空阁主定然是个奸商！”
下阶仙器的尴尬之处，就在于它的法则之力不强也不弱，只有所修法则贴合的修士，才能发挥出不错的威力。
而买得起它们的真仙，又都至少有一件最为贴合自己的下阶仙器。
所以，着实是要碰上自己特别中意的下阶仙器，真仙们才会出手购买。
眼下的情况明显不正常，而曹兵也是个外粗内细之人，能看出洛虹制定的捆绑销售策略，也就不足为奇了。
“三位贵客，欢迎来到我们遁空阁，请问三位需要什么样的仙器？”
看到洛虹三人进来，一名罗刹国女官便立刻迎了上来。
钟权收回目光后，不禁眉头微皱，朝着女官道：
“遁空珠为何不在此地？难道是已经售出了？”
“当然没有，下一枚遁空珠得要十年之后才会开始拍卖。
眼下，此珠正与几件中阶仙器，一同被放置在本阁的二楼。
毕竟三位前辈也知道，此珠不是一般的下阶仙器！”
这名女官当即解释道。
“呵呵，那不知我等如何才能上那二楼？”
曹兵此刻明知故问地道。
“如果前辈三人有真仙后期的修为，那自是能立刻上楼，可若没有.”
说着，罗刹女官便偷偷摸了摸袖中的问仙玉，发现其只是稍稍有些温热后，便大胆地道：
“那便得先在一楼买上一件下阶仙器才行了！”
“哼！果然如此，贵阁主可真是会做生意。
二位道友，看来我们今日是无法见识到那遁空珠了！”
虽然早有猜测，但真正确认后，曹兵还是因此而大感不满。
“贵阁竟有数件中阶仙器？那还真是可惜了！”
钟权此刻也大感失望地摇头道。
“洛小子，你这店里哪来的中阶仙器，你现在不应该就只有本仙子这一件的吗？！”
银仙子顿时甚是惊讶地传音道，好似洛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仙子何曾见过洛某炼制别的仙器？
这遁空阁中，除了那枚遁空珠外，其余的仙器都是暗市中其余店铺的。
放在这里，不过是让遁空阁代售而已。”
话虽如此，这代售的收益却颇为丰厚，每卖出一件下阶仙器，遁空阁就至少能获得一块仙元石。
虽然这门生意没有罗刹国主成不了，以至于洛虹要和她对半分，却只要稍加积累，便还是会十分可观的。
“既然如此，那二楼就算了，但不知贵阁可还收空间属性的法则灵材？”
洛虹此来当然不是为了看自己炼制的遁空珠的，而是为了一件关乎接下来计划成败的宝物。
“自是收的，还请三位前辈随我来。”
一听洛虹要出售空间属性的法则灵材，女官顿时一喜，随即就给洛虹带起路来。
而见洛虹好似并不在意，曹兵和钟权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便也跟了上去。
十数息后，他们便来到了一座满是檀香气息的房间之中。
“谭老，这三位前辈要出售法则灵材。”
刚一进门，女官便朝屋内的白发老者行礼道。
“嗯，三位道友有礼了，老夫谭松，目前在这遁空阁中任事，负责鉴定各种法则灵材。
不知三位带了什么宝物过来，还请拿出来给老夫一观。”
这谭松白须白袍，全然是一副凡人传说中的仙人模样，但哪怕有罗刹法则的遮掩，他的气息波动也甚是剧烈，怪不得他当下不隐藏身份了。
“仙衰！”
同一时间，洛虹三人的元神中便都闪过了这两个字。
“那就有劳谭道友了。”
拱手一礼后，洛虹便翻掌取出一只玉盒，并抛向了对方。
接住玉盒后，谭松立刻将其放到了身前的桌案之上，而后兴致勃勃地滑开了盒盖。
曹兵和钟权见状也立刻注视而去，显然也很好奇洛虹会拿出什么好东西。
然而下一刻，随着一股焦枯的味道传来，谭松先是将眉头猛的一皱，而后便颇为错愕地看向了洛虹。
“道友可是拿错了玉盒？”
“自然不是。”
洛虹仿佛看不出气氛的不对，当下淡淡地摇头道。
“那道友难道是特意来消遣老夫的?这哪是什么法则灵材，明明就是一枚废丹！”
谭松当即怒声道。
“这洛道友，若是你手头实在紧凑，钟某还是能再借你一些极品灵石的。”
钟权当下也有些看不过眼地传音道。
废丹也拿出来卖，这是穷疯了啊！
“不错，洛道友，咱们犯不着这样。”
曹兵虽想抢了遁空阁主，却也不想在其店中动手，于是此刻连忙劝道。
然而，洛虹这时却是充耳不闻，语气一沉地道：
“虽是废丹，但其中还是保留了一些空间法则的。
在下记得贵阁曾对外宣称过，只要是含有空间法则的灵物，贵阁就都会收购下来。
难道现在还有例外不成？！”
洛虹有小黑球在手，自然无所谓空间法则来自什么里面，所以他当初交代之时，才会这么说。
如果这个谭松今日敢自说自话，那遁空阁可就容不下他了！
“这阁主确实如此交代过，可道友你的这枚废丹全无利用价值啊！”
谭松当即为难地道。
他现在料定，洛虹就是看准这条漏洞，前来占遁空阁便宜的。
如果今日自己让他成功了，那日后自己定然会受到阁主的责难！
“谭道友别说那么多，在下只问你收还是不收？！”
洛虹可没工夫与其拉扯，当即便语气一重地逼迫道。
“哼！老夫自然不会坏了本阁的规矩，不过道友要凭这枚废丹换取一块仙元石，就必须再添上一笔极品灵石！”
谭松深知自作主张乃是大忌，开门做生意更是不能坏了自己定的规矩，于是当即将心一横地道。
他猜测，对方能这般不顾真仙的颜面，定然是手头拮据无比。
“呵呵，在下不要仙元石，而是只需获得内购的资格。”
洛虹闻言却是轻笑一声道。
“你竟知道内购之事！道友当真是有备而来！”
谭松顿时一惊，随即也不再挣扎，翻掌便取出了一枚玉简。
“按规矩，道友只能获得第一层的内购资格，相应宝物的介绍都在这里头，且拿去看看吧。”
虽然这内购也是洛虹搞不来的，但他当下还是装模作样将玉简贴在了额头。
数息后，他就满是喜意地传音给曹兵二人道：
“二位道友，快看看这里头有关‘神行珏’的介绍！”
钟权闻言便先一步接过了玉简，而一旁的曹兵则不禁问道：
“洛道友，你此番不是来筹措灵石的吗？怎么却千方百计地弄了个买东西的资格？”
然而，不等洛虹解释，已经看过玉简的钟权便有所明悟地道。
“好一个神行珏！洛道友，你可真是舍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曹某都被你俩弄糊涂了。”
说着，曹兵便伸手抢来玉简，才看了一眼，他便不由惊疑道：
“咦？这神行珏不就是弱化后的遁空珠嘛！”
原来，洛虹搞出着内购，乃是为了那些手中有空间法材，却买不起遁空珠的修士。
只要他们向遁空阁出售手中的空间法材，便能购买洛虹以空间法则炼制的一些器物。
这里头既有小型洞天，也有各种灵宝。
虽不是仙器，却都是没有参悟空间法则，便极难炼制的。
“这遁空阁主为了搜罗空间法材，还真是挖空心思了！
其他的就算了，但这神行珏却是不可错过的宝物。”
钟权当下紧跟着感叹了一句。
“没办法，谁叫自己养了个吞金兽呢！”
洛虹闻言也顿觉自己颇不容易，哪像银仙子，只用等着他投喂就行。
念头一落，洛虹便朝钟权二人传音道：
“根据玉简中的描述，这神行珏虽然催动起来较为缓慢，但胜在足够隐秘。
一旦发动，此宝破禁挪移的神通也相当不弱，着实是保命利器。
更关键的是，洛某有了内购资格后，便可用极品灵石购买此宝，届时稍加转卖，便可大赚一笔。
就是不知二位”
“洛道友不必说了，曹某定是要上一块的，而且还会多出两成，以作酬谢。”
不等洛虹将话说完，曹兵便决定道。
“钟某也同样如此！”
钟权对此也没有异议。
“呵呵，多出两成就不必了，没有二位借给洛某的极品灵石，洛某根本买不起一块神行珏，此刻就当是回报了。”
传音说罢，洛虹便向谭松提出了购买三块神行珏的要求。
随后不久，三人便在那罗刹女官的相送下，心满意足地走出了遁空阁。
“洛道友，这神行珏虽好，但着实昂贵了些。
曹某也需要去卖些东西，接下来就不做陪了。”
刚走出禁制光幕没一会儿，曹兵便朝洛虹和钟权拱手道。
“也好，那我们便分头逛逛吧。”
好不容易来一趟暗市，钟权也有一些私事要处理，当下顺势就与洛虹道了别。
看着二人朝街道两端走去，洛虹并没有阻拦，他在这二人身上该做的安排，此刻都已经做了！
“嘿嘿，这两人可真惨！”
银仙子此时突然幸灾乐祸地道。
“仙子何处此言？”
洛虹一边不动声色地向前走去，一边在心中问道。
“洛小子，你真当本仙子是笨蛋，看不出你是故意将那神行珏送到他们手上的？”
银仙子当即有些不快地道，毕竟她可是最聪明的！
洛虹将逃命的宝物送到那两人的手中，自然就代表着他们将会遇到需要逃命的巨大危机。
“呵呵，仙子这回的确猜中了。
洛某虽与他们只是萍水之交，可也不想害死他们，所以也只能稍微麻烦一下了。”
被识破后，洛虹立刻不装地道。
“那不知是谁会对他们下手？”
银仙子此时却是还没想通这一层。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神秘兮兮地说罢，洛虹便脚步一停，转身面向了一座楼阁。
银仙子闻言心中一动，当即便将神识扫出，只见那楼阁大门的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书“黑水阁”三个大字！
“原来是他！”
银仙子立刻有所明悟地自语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