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朔从咖啡厅里走出来后。
等在不远处，压根就没有离开的罗凯就忍不住快步走了过来。
“你看了吗？那个审判的分身真的有用吗？对了，他应该没有禁止我们继续研究防线的力量吧？”罗凯迫不及待的问道。
“……”
许朔原本正目不斜视的往着工作室走去，但听着罗凯喋喋不休的声音，他突然站住了脚步。
罗凯也跟着立刻站住了。
然后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他。
但静待半晌后。
许朔却是转头看着他认真问道：“玉花研究所的科研队伍里面，有程序员吗？”
罗凯：“……”
罗凯觉得正常人应该都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但想了想。
这家伙也不是正常人。
所以他心情微妙的非常淡定。
还淡定的打电话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郑队长，让郑队长帮忙去了解了一下玉花研究所的情况，最后确定了驻在研究所的队伍里没有程序员。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做完这套流程的罗凯才疑惑问道。
许朔看着红灯过马路，边说道：“防线就像是一个精密的机械程序，所以它的运作是有规律的。但大多数科研人员在面对未知的东西时往往都会把事情复杂化。”
罗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话倒是通俗易懂。
总之，许朔看起来是想让程序员也一起去研究防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程序员有什么误解。
不然怎么会这么去为难人家呢。
就算「防线」有一点计算机的规律。
那也不是程序员可以懂的。
因为许朔脚步不停，所以罗凯一路跟到了工作室写字楼楼下。
两人直接在路上把有关「防线」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至于口风保密什么的就完全没必要了，就算路人听到几个词汇估计也听不懂他们是在说什么。
而如果是剧本玩家在偷听的话。
那就更加没关系了。
因为罗凯接下来，打算劝官方适当的对外透露一些有关怪物的消息，以此吸引更多的玩家现身。
因为在现实世界，高阶段剧本玩家要是想要隐藏自己的话。
基本上就不会有人找得出来他们。
而低阶段的剧本玩家。
刚进入演艺圈这一行的萌新不仅演技都不太行，若是心性不好可能会有几分炫耀与显摆的意思，从而在只言片语被人察觉到异常。
但高阶段玩家就谨慎多了。
他们的稳重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好比辉耀游戏工作室是官方的重点监视单位，结果就连这种程度的重点监视，至今都没人发现洛斯不同寻常的身份。
可见这位大佬究竟是有多稳重！
当然可能和实力也有关系。
不过现在危机当前，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独善其身。
所以他们需要收拢这个世界的玩家。
一起保护世界了。
……
将许朔送回了工作室后。
罗凯站在楼下呼了口气，然后张望四周，抬手招来了一辆经常停在这条街道上的出租车。
那辆出租车顿了顿，就开过来了。
罗凯直接开门坐进副驾驶。
“去保障局。”
“……啊？”
出租车司机愣住，眼睛微微瞪大。
见到车没有发动的罗凯看向他。
不说话，就盯着。
两人四目相对。
直到蓝牙耳机隐隐传出细微的电流声，出租车司机神色略有变化，收回视线后也不再说话，手上迅速挂挡脚下踩油门。
蹭的一下开出去了！
……
……
辉耀游戏工作室。
许朔刚回到办公室没多久。
正在跟裴宏交流信息的时候，裴胜就一脸疑神疑鬼的样子悄悄开门进来了，见到许朔正在打电话，就暂时没有出声。
不过很快。
他发现许朔通话的人似乎是他哥。
“等等，是裴宏？”
原本正在安静的裴胜噌的瞪大了眼睛！
正在低声说话的许朔闻声抬头，随意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过椅子继续通话了。
但他这个反应也让裴胜支棱起来了！
许朔正背对着他打电话，手上的手机突然就被抢了过去，裴胜还三步并做两步的远离了办公桌，一个大嗓门接起了电话。
“歪？！”
“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搞投资？”
“那你要干嘛……”
“不给。”
“不回！”
大惊失色的喊完最后两个字，裴胜就跟烫手似的迅速把手机扔回给了许朔，然后就想要赶紧溜出办公室。
但在开门之前。
他又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
于是又止住了动作，只是站在门口警惕的看着许朔的方向。
许朔面色平静的重新接起电话。
“喂？”
“嗯。”
“晚上。”
“可以。”
谈完后，许朔就挂断了电话。
裴胜好奇的看着他：“你跟我哥在搞什么？他又不会给你的工作室投资也不会给你找项目，你俩还能聊啥？”
参与辉耀游戏工作室的裴家投资人只会有裴胜。
不论投资的钱是怎么来的。
反正代表人就是裴胜。
这时，裴胜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当即眼神嫌弃的说道：“等等，你该不会又是在报告我的行踪吧？变态！”
“你除了想这些还会想些什么？”
许朔睨了他一眼。
裴胜撇了撇嘴：“有本事你就别有前科。算了，这不重要，你这几天神神秘秘的都在搞什么东西？我看你出去了好几次都不知道在干嘛，公司的工作也都大多交给了子文管理，线下店也都不怎么去视察了。——等等，你该不会是已经做不下去要找下家了吧？”
说到后面的裴胜好似发现了真相般，猛然瞪大了眼睛看过去。
听完这话的许朔没忍住笑了一声。
裴胜满脸狐疑的上下打量，却见青年也不说话，只是饶有兴致的盯着他，那眼神就好像正在研究着什么新奇物种。
总之把人都给盯的浑身不自在。
“你能不能说话？”
裴胜感觉很难受的挠起了自己的脖子：“是缺钱还是缺什么？工作室是大家的，你没必要自己一个扛着。”
许朔叹了口气站起身，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在裴胜疑惑的目光中，又从桌面上拿了一块巧克力按在他身上，在掉下去前被他接住了。
“喏，别儿玩去吧。不过晚上先别走，你哥会过来接你回去。”
“…………”
裴胜顿时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而在听说了自家大哥会过来后。
裴胜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
但许朔又迅速伸手拽住了他的后领，笑意吟吟的温和说道：“别跑，小心被车撞。”
裴胜：“ヽ(Д)！！”
……
吓走了裴胜后，许朔收回脸上的表情，坐下来打开电脑上的日历看了看。
现在各地开学都还没有半个月。
如果官方真的决定公布消息的话。
那么应该是在中秋节之后。
或者刚好在中秋节。
毕竟家人团圆了，正好放出这个消息让大家都开心开心，这样开心过头了还能有人帮着互相安慰。
挺好笑的。
许朔弹了下电脑屏幕，蓦地起身走出了办公室，霎时间外面的人都装模作样了起来。
新部门的人则就发现他们大老板又来拜访新部门了。
原以为是来视察的。
不过许朔却是径直走进了裴胜办公室。
裴胜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一看到他手上的巧克力都掉下来了。
“大哥，你至于过来盯着我吗？”
裴胜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许朔关上门，侧身坐在了办公桌上，神色平静的看他：“我问你一个问题。”
“啥问题？”裴胜好奇问道。
“如果，你知道你自己只剩下一年的命，你会开心吗？”许朔问道。
“？？？”
裴胜被震惊的歪了下脑袋。
然后他匪夷所思的问道：“兄弟，你是这几天熬夜熬太多了吗，否则怎么会问出这种傻逼问题？
“我微信里约过的小姐姐都还没有一百个，你觉得我的命只剩下一年我会开心吗？
“再说了这种事不管是哪一个人遇到了都不会开心的好吧！你就算是问我会不会难过都行啊，开心是什么鬼？？”
裴胜被这个问题搞得都有点怀疑人生的样子了。
话落，许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一会后，裴胜忽然伸手探了下许朔的额头，然后又用另一只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
嗯，没发烧也没发凉。
“那么换个说法。”
许朔这时又开口：“太阳马上就要爆炸炸掉地球了，留给人类垂死挣扎的时间只剩下一年，甚至还要更短，这个时候你会做什么？”
见他似乎不是在开玩笑的询问。
裴胜渐渐也真的疑惑起来：“嗯……那我先问个问题，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只是一个假设。”
“那为什么突然要假设这些？”
“你再多哔哔一句。”
许朔拿起了放在旁边的鼠标。
裴胜顿了下，却是难得没有再怂起来，只是皱着眉头说道：“那不然呢，你莫名其妙的问这个问题是想怎样？”
说完后。
裴胜的小脑瓜子忽然一动。
他愕然的看向许朔：“你…你该不会是查出了什么只剩下一年命的绝症了吧？所以这段时间其实都在偷偷去医院做化疗？！”
边说着裴胜已经伸手朝许朔的头发薅去了，毕竟听说生病的人都会掉头发。
不过很可惜。
薅在手里的头发很茂盛。
还是真发。
许朔索然无味的拍掉了他的手，转身打算离开了——是他天真了，裴胜这个脑袋怎么可能会思考些正经的东西呢。
“喂！”
正准备开门离开的许朔顿住脚步。
转身看向喊声的裴胜。
“这太阳要是真的炸地球了，那这一年里我肯定得先把微信里的妹子都追到，然后……这个项目我应该也已经不用再搞了吧？反正都只剩下一年了……”
裴胜咕哝着，抬手指了指办公室外面，示意那些正在工作着的新部门岗位。
许朔闻言，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单向玻璃墙外的部门。
可以看出那些程序员正在疯狂掉头发。
看了眼后。
许朔对裴胜笑了笑：“不，要做。”
说完他就开门出去了。
裴胜：“？？？”
“你特么的什么混蛋，地球都要爆炸了劳资还要继续干活？！”
被震惊的裴胜没忍住怒喊了出来。
霎时间，部门外面的人都悄悄抬头看向了办公室，但见到大老板从里面走出来的身影后，就又默默收回了目光。
至于裴胜刚才吼的那句话。
倒是没有任何人当真。
毕竟“地球爆炸”这种调侃的话大家其实玩得也挺多，所以心里吐槽了一会后，就继续工作了。
不过洛斯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
倒是若有所思。
第一宫对这个世界的权限已经解禁了。
所以不仅是玩家的存在、剧本空间的存在，还是「深渊」的存在，倒是都已经可以对普通人宣之于口了。
不需要再担心世界秩序的问题了。
反正这个世界也要崩溃了。
……
当天下班之前。
裴胜就被特地过来的裴宏给接走了。
而且从裴胜那挣扎的态度来看，肯定还是被接回了裴家大宅，所以到时候还能不能完整出来都是个问题。
入夜。
工作室正常下班。
也没有人加班。
许朔回到住宅区后，站在窗前看了眼不远处的平价商场，氤氲在商场周围的霓虹光芒映入眼帘，将黑色的眸子都染亮了不少。
开学后，许曦去学校住校了。
屋子都因此沉寂了下来。
许朔站着看了会如今毫无异常的平价商场后，又扫了眼周边的建筑，随后就转身离开了阳台。
住宅区对面的大楼里。
不眠不休负责监视的人打了个哈欠，然后让换岗的人顶上。
……
……
夜色深重。
街道上的行人逐渐变少。
城中区更是没有夜生活的人在游荡。
已经熄灯了的平价商场里，货架都安安静静的摆放在楼层里，监控器的红色灯光一闪一闪，整座商场无声无息。
忽然间。
一道裂痕在虚空中缓缓蔓延出来。
像是滴落在玻璃上的水迹，裂痕毫无规律的蜿蜒着，从空中蔓延到了商场的地板上。
然后，穿透了地板继续向下。
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然后，再继续向下。
来到了停车场下方的地基岩层。
长约五六丈裂痕停下了扩散。
它安安静静的蜿蜒竖立在两层楼高的虚空中，就这样不知道寂静了多久之后，才慢慢渗透出了一丝漆黑的气息。
然后，将周围的东西尽数染黑。
不论是物质还是空气。
……
因为你们都不爱看现实世界。
所以缩减了一些现实世界的剧情。
但主线剧情还是要继续推进的，所以就干脆让罗凯这个工具人负责走进度，细枝末节就不写了，只在中间点出关键情节。
本来小朔应该还有更多戏份的。
现在戏份都被剪掉啦！
（许朔：这得退钱。）
等在不远处，压根就没有离开的罗凯就忍不住快步走了过来。
“你看了吗？那个审判的分身真的有用吗？对了，他应该没有禁止我们继续研究防线的力量吧？”罗凯迫不及待的问道。
“……”
许朔原本正目不斜视的往着工作室走去，但听着罗凯喋喋不休的声音，他突然站住了脚步。
罗凯也跟着立刻站住了。
然后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他。
但静待半晌后。
许朔却是转头看着他认真问道：“玉花研究所的科研队伍里面，有程序员吗？”
罗凯：“……”
罗凯觉得正常人应该都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但想了想。
这家伙也不是正常人。
所以他心情微妙的非常淡定。
还淡定的打电话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郑队长，让郑队长帮忙去了解了一下玉花研究所的情况，最后确定了驻在研究所的队伍里没有程序员。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做完这套流程的罗凯才疑惑问道。
许朔看着红灯过马路，边说道：“防线就像是一个精密的机械程序，所以它的运作是有规律的。但大多数科研人员在面对未知的东西时往往都会把事情复杂化。”
罗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话倒是通俗易懂。
总之，许朔看起来是想让程序员也一起去研究防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程序员有什么误解。
不然怎么会这么去为难人家呢。
就算「防线」有一点计算机的规律。
那也不是程序员可以懂的。
因为许朔脚步不停，所以罗凯一路跟到了工作室写字楼楼下。
两人直接在路上把有关「防线」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至于口风保密什么的就完全没必要了，就算路人听到几个词汇估计也听不懂他们是在说什么。
而如果是剧本玩家在偷听的话。
那就更加没关系了。
因为罗凯接下来，打算劝官方适当的对外透露一些有关怪物的消息，以此吸引更多的玩家现身。
因为在现实世界，高阶段剧本玩家要是想要隐藏自己的话。
基本上就不会有人找得出来他们。
而低阶段的剧本玩家。
刚进入演艺圈这一行的萌新不仅演技都不太行，若是心性不好可能会有几分炫耀与显摆的意思，从而在只言片语被人察觉到异常。
但高阶段玩家就谨慎多了。
他们的稳重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好比辉耀游戏工作室是官方的重点监视单位，结果就连这种程度的重点监视，至今都没人发现洛斯不同寻常的身份。
可见这位大佬究竟是有多稳重！
当然可能和实力也有关系。
不过现在危机当前，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独善其身。
所以他们需要收拢这个世界的玩家。
一起保护世界了。
……
将许朔送回了工作室后。
罗凯站在楼下呼了口气，然后张望四周，抬手招来了一辆经常停在这条街道上的出租车。
那辆出租车顿了顿，就开过来了。
罗凯直接开门坐进副驾驶。
“去保障局。”
“……啊？”
出租车司机愣住，眼睛微微瞪大。
见到车没有发动的罗凯看向他。
不说话，就盯着。
两人四目相对。
直到蓝牙耳机隐隐传出细微的电流声，出租车司机神色略有变化，收回视线后也不再说话，手上迅速挂挡脚下踩油门。
蹭的一下开出去了！
……
……
辉耀游戏工作室。
许朔刚回到办公室没多久。
正在跟裴宏交流信息的时候，裴胜就一脸疑神疑鬼的样子悄悄开门进来了，见到许朔正在打电话，就暂时没有出声。
不过很快。
他发现许朔通话的人似乎是他哥。
“等等，是裴宏？”
原本正在安静的裴胜噌的瞪大了眼睛！
正在低声说话的许朔闻声抬头，随意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过椅子继续通话了。
但他这个反应也让裴胜支棱起来了！
许朔正背对着他打电话，手上的手机突然就被抢了过去，裴胜还三步并做两步的远离了办公桌，一个大嗓门接起了电话。
“歪？！”
“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搞投资？”
“那你要干嘛……”
“不给。”
“不回！”
大惊失色的喊完最后两个字，裴胜就跟烫手似的迅速把手机扔回给了许朔，然后就想要赶紧溜出办公室。
但在开门之前。
他又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
于是又止住了动作，只是站在门口警惕的看着许朔的方向。
许朔面色平静的重新接起电话。
“喂？”
“嗯。”
“晚上。”
“可以。”
谈完后，许朔就挂断了电话。
裴胜好奇的看着他：“你跟我哥在搞什么？他又不会给你的工作室投资也不会给你找项目，你俩还能聊啥？”
参与辉耀游戏工作室的裴家投资人只会有裴胜。
不论投资的钱是怎么来的。
反正代表人就是裴胜。
这时，裴胜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当即眼神嫌弃的说道：“等等，你该不会又是在报告我的行踪吧？变态！”
“你除了想这些还会想些什么？”
许朔睨了他一眼。
裴胜撇了撇嘴：“有本事你就别有前科。算了，这不重要，你这几天神神秘秘的都在搞什么东西？我看你出去了好几次都不知道在干嘛，公司的工作也都大多交给了子文管理，线下店也都不怎么去视察了。——等等，你该不会是已经做不下去要找下家了吧？”
说到后面的裴胜好似发现了真相般，猛然瞪大了眼睛看过去。
听完这话的许朔没忍住笑了一声。
裴胜满脸狐疑的上下打量，却见青年也不说话，只是饶有兴致的盯着他，那眼神就好像正在研究着什么新奇物种。
总之把人都给盯的浑身不自在。
“你能不能说话？”
裴胜感觉很难受的挠起了自己的脖子：“是缺钱还是缺什么？工作室是大家的，你没必要自己一个扛着。”
许朔叹了口气站起身，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在裴胜疑惑的目光中，又从桌面上拿了一块巧克力按在他身上，在掉下去前被他接住了。
“喏，别儿玩去吧。不过晚上先别走，你哥会过来接你回去。”
“…………”
裴胜顿时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而在听说了自家大哥会过来后。
裴胜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
但许朔又迅速伸手拽住了他的后领，笑意吟吟的温和说道：“别跑，小心被车撞。”
裴胜：“ヽ(Д)！！”
……
吓走了裴胜后，许朔收回脸上的表情，坐下来打开电脑上的日历看了看。
现在各地开学都还没有半个月。
如果官方真的决定公布消息的话。
那么应该是在中秋节之后。
或者刚好在中秋节。
毕竟家人团圆了，正好放出这个消息让大家都开心开心，这样开心过头了还能有人帮着互相安慰。
挺好笑的。
许朔弹了下电脑屏幕，蓦地起身走出了办公室，霎时间外面的人都装模作样了起来。
新部门的人则就发现他们大老板又来拜访新部门了。
原以为是来视察的。
不过许朔却是径直走进了裴胜办公室。
裴胜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一看到他手上的巧克力都掉下来了。
“大哥，你至于过来盯着我吗？”
裴胜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许朔关上门，侧身坐在了办公桌上，神色平静的看他：“我问你一个问题。”
“啥问题？”裴胜好奇问道。
“如果，你知道你自己只剩下一年的命，你会开心吗？”许朔问道。
“？？？”
裴胜被震惊的歪了下脑袋。
然后他匪夷所思的问道：“兄弟，你是这几天熬夜熬太多了吗，否则怎么会问出这种傻逼问题？
“我微信里约过的小姐姐都还没有一百个，你觉得我的命只剩下一年我会开心吗？
“再说了这种事不管是哪一个人遇到了都不会开心的好吧！你就算是问我会不会难过都行啊，开心是什么鬼？？”
裴胜被这个问题搞得都有点怀疑人生的样子了。
话落，许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一会后，裴胜忽然伸手探了下许朔的额头，然后又用另一只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
嗯，没发烧也没发凉。
“那么换个说法。”
许朔这时又开口：“太阳马上就要爆炸炸掉地球了，留给人类垂死挣扎的时间只剩下一年，甚至还要更短，这个时候你会做什么？”
见他似乎不是在开玩笑的询问。
裴胜渐渐也真的疑惑起来：“嗯……那我先问个问题，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只是一个假设。”
“那为什么突然要假设这些？”
“你再多哔哔一句。”
许朔拿起了放在旁边的鼠标。
裴胜顿了下，却是难得没有再怂起来，只是皱着眉头说道：“那不然呢，你莫名其妙的问这个问题是想怎样？”
说完后。
裴胜的小脑瓜子忽然一动。
他愕然的看向许朔：“你…你该不会是查出了什么只剩下一年命的绝症了吧？所以这段时间其实都在偷偷去医院做化疗？！”
边说着裴胜已经伸手朝许朔的头发薅去了，毕竟听说生病的人都会掉头发。
不过很可惜。
薅在手里的头发很茂盛。
还是真发。
许朔索然无味的拍掉了他的手，转身打算离开了——是他天真了，裴胜这个脑袋怎么可能会思考些正经的东西呢。
“喂！”
正准备开门离开的许朔顿住脚步。
转身看向喊声的裴胜。
“这太阳要是真的炸地球了，那这一年里我肯定得先把微信里的妹子都追到，然后……这个项目我应该也已经不用再搞了吧？反正都只剩下一年了……”
裴胜咕哝着，抬手指了指办公室外面，示意那些正在工作着的新部门岗位。
许朔闻言，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单向玻璃墙外的部门。
可以看出那些程序员正在疯狂掉头发。
看了眼后。
许朔对裴胜笑了笑：“不，要做。”
说完他就开门出去了。
裴胜：“？？？”
“你特么的什么混蛋，地球都要爆炸了劳资还要继续干活？！”
被震惊的裴胜没忍住怒喊了出来。
霎时间，部门外面的人都悄悄抬头看向了办公室，但见到大老板从里面走出来的身影后，就又默默收回了目光。
至于裴胜刚才吼的那句话。
倒是没有任何人当真。
毕竟“地球爆炸”这种调侃的话大家其实玩得也挺多，所以心里吐槽了一会后，就继续工作了。
不过洛斯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
倒是若有所思。
第一宫对这个世界的权限已经解禁了。
所以不仅是玩家的存在、剧本空间的存在，还是「深渊」的存在，倒是都已经可以对普通人宣之于口了。
不需要再担心世界秩序的问题了。
反正这个世界也要崩溃了。
……
当天下班之前。
裴胜就被特地过来的裴宏给接走了。
而且从裴胜那挣扎的态度来看，肯定还是被接回了裴家大宅，所以到时候还能不能完整出来都是个问题。
入夜。
工作室正常下班。
也没有人加班。
许朔回到住宅区后，站在窗前看了眼不远处的平价商场，氤氲在商场周围的霓虹光芒映入眼帘，将黑色的眸子都染亮了不少。
开学后，许曦去学校住校了。
屋子都因此沉寂了下来。
许朔站着看了会如今毫无异常的平价商场后，又扫了眼周边的建筑，随后就转身离开了阳台。
住宅区对面的大楼里。
不眠不休负责监视的人打了个哈欠，然后让换岗的人顶上。
……
……
夜色深重。
街道上的行人逐渐变少。
城中区更是没有夜生活的人在游荡。
已经熄灯了的平价商场里，货架都安安静静的摆放在楼层里，监控器的红色灯光一闪一闪，整座商场无声无息。
忽然间。
一道裂痕在虚空中缓缓蔓延出来。
像是滴落在玻璃上的水迹，裂痕毫无规律的蜿蜒着，从空中蔓延到了商场的地板上。
然后，穿透了地板继续向下。
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然后，再继续向下。
来到了停车场下方的地基岩层。
长约五六丈裂痕停下了扩散。
它安安静静的蜿蜒竖立在两层楼高的虚空中，就这样不知道寂静了多久之后，才慢慢渗透出了一丝漆黑的气息。
然后，将周围的东西尽数染黑。
不论是物质还是空气。
……
因为你们都不爱看现实世界。
所以缩减了一些现实世界的剧情。
但主线剧情还是要继续推进的，所以就干脆让罗凯这个工具人负责走进度，细枝末节就不写了，只在中间点出关键情节。
本来小朔应该还有更多戏份的。
现在戏份都被剪掉啦！
（许朔：这得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