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国民哭包[重生]
    探头出来问他:“找车吗?我可以捎你一程。”

    他声音好听,这让江宇典有些走神,仿佛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了。

    他慢慢向前走,车子也慢慢向前滑行,两人似乎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贺庭政说:“你东西这么多,我帮你拿吧?或者你放在车上,你去哪?我开车送你。”

    他没说话,继续走,贺庭政竟是直接下车,也不管自己的车是否停在违规区域、是否会被拖走,就追着江宇典的步伐,跟在他身后,就像小狗跟着主人似的——只不过这家的宠物比主人还要高大许多。

    他穷追不舍的,如果换一个人来,可能要直接报警了。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江宇典瞥他一眼,他此刻的模样狼狈得像个流浪儿般,要知道这里可是朝阳区!如果被拍到,估计也得上个什么新闻,一群人可怜他带着全部家当流落街头了。

    贺庭政张了张嘴道:“我在找合租室友,你……”

    江宇典看向他。

    贺庭政顿了顿,却是直直地低头望进他的眼睛:“我……这两天一直跟着你,因为你很像我一位朋友。他以前跟我说过一句话,他告诫我‘眼见不一定为实,眼睛也会骗人,所以人得要遵从内心’。”

    他完全是不自觉地跟着江宇典,一面觉得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一面却又忍不住想继续试探。

    真相似乎离他很近了,触手可及。

    江宇典神色无波,似乎没有受他话中流露出的悲伤的影响,他抬头看着贺庭政道:“我很像你那位朋友?”

    贺庭政眼里的坚定混淆着如此多的迷惘:“……不像。”很多地方都不像,如果说遵从内心,也无法解释这种毫无由来的感觉。

    江宇典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贺庭政和他朝夕相处了超过十年,更是陪伴、照顾了他八年时间,两人之间有种相当于亲人般的感情,更是有种心有灵犀般的默契。

    倘若贺庭政没有查到这些蛛丝马迹,两人某天在街上擦肩而过,贺庭政或许也会产生某种熟悉感,某种连在他们之间的纽带,让他回头、而不是冷漠地走过去。

    正是这样冥冥之中看不见的纽带,才让贺庭政一面深深地怀疑、不相信,一面却用笨拙的方式来接近他。

    江宇典看着他,安静道:“我不是你口中的朋友,不过你想找合租室友?”

    贺庭政喉结动了动。

    “我也正好在找室友。”江宇典道。

    听见他这么说,贺庭政重新又产生了一种“不像、不是他”的情绪,但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心底突然开出的花。

    他分明很高兴,理智和情感做着斗争,最后情感打败理智,他露出一个笑,笑容灿烂:“对,我在找室友,房子就在那边,我带你去看?”

    江宇典望着他的笑,那笑容像是透过漫长的时光,一直映到他眼底。

    第13章 合租生活

    房子就在公司附近,和之前房屋中介在电话里说的一样,复式楼,二楼是个八十平大套间,简约Muji风,阳台有很多绿植,屋里家具都是全新的。

    这小区安保好,绿化也好,难得的闹中取静。

    江宇典看了一圈,没什么不满的。

    他问贺庭政租金的事,贺庭政就笑着说:“已经很晚了,明天再说吧。”他低头看着江宇典,“你淋了雨,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放水。”

    他看着似乎是发自内心地欢迎这位合租室友,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洁白的好牙,灿烂明媚。

    江宇典一边点头,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贺庭政弯腰想帮他忙,江宇典就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抬头看他一眼,客气地说:“我自己来吧。”

    贺庭政为他条件反射性的举措一愣,脑袋歪了歪。

    江宇典看见他的头发,心里叹息,接着放开他的手腕,眼睛微不可察地瞥了眼他的手臂。

    贺庭政现在身上多了纹身,具体范围还没法判断——至少有一条花臂,之前在外面见他,那么热他都穿的长袖,显然是为了防晒。纹身会因为太阳光而褪色,他身上的纹身看着保护得很好。

    而且,仅仅看手臂露出的那么一点纹路,似乎和他以前身上的是相同的。

    五年前他死的时候,贺庭政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伤疤也没有纹身,头发也没变白。

    夏天的时候,他总是坐在屋檐下,看着贺庭政跟狗玩。他不穿上衣,浑身是汗,他皮肤白得像奶,在阳光下似乎在发光,身上还有年轻而勃发的肌肉。

    过了会儿,贺庭政就跑到他旁边来,江宇慢条斯理地拿毛巾给他擦汗。

    贺庭政垂着头任由他给自己擦汗,无害地露出白皙的后颈,嘴里说:“大哥,我想去纹身了,我觉得你身上那样特别酷,我要跟你纹一样的。”

    江宇把毛巾搭在他肩上,大金毛围着他的轮椅绕圈圈,尾巴摇得很欢快,想让贺庭政继续陪他玩。而江宇的声音含着警告:“年轻人不要觉得酷就去尝试。身体发夫受之父母,你不准去纹。”

    贺庭政抬头看着他,眼睛又亮,又含着委屈:“那你怎么满身都是。”

    江宇手指轻轻在他额头上弹了下,淡淡道:“我跟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谁还不是男人啊!

    他顿了顿道:“我没有父母,我也不用对谁愧疚。”

    贺庭政就不说话了,他把头靠在江宇腿上,手臂抱着他的腰,轻声嘟哝:“我要是比你大就好了。”

    江宇典洗了个澡出来,已经是凌晨了,身体年轻,倒是不怕熬夜。

    他换上睡衣,贺庭政又来敲门,这次是送吃的。

    他端了个榉木的圆盘,里面放着一个骨瓷的小炖盅,还有一小蝶砂糖、用小手巾包好的勺子。

    “这是……?”他明知故问。

    “我自己做的,你吃了再睡吧?”

    “谢谢。我一般晚上不吃夜宵,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招待。”江宇典嗅到了空气里甜丝丝的味道,大致能猜到是什么甜品。

    实际上晚上吃甜食是很坏的习惯,但这是他以前的习惯之一。

    他是非常容易做噩梦的人,贺庭政认为这也有睡前血糖降低、精神不稳的原因,吃了甜食能够补充血糖,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能降低噩梦降临的概率。

    他专门给这位室友送了份甜的夜宵来,正是一种试探行为。

    但江宇典的反应让他失望了,他似乎不喜欢吃甜,虽然他没说,但是脸上的神情能看出来他不喜欢。

    贺庭政问:“你不喜欢吃甜的吗?”

    江宇典面不改色地说:“还好,我喜欢吃辣。”哪怕这份海底椰炖桃胶的味道让他既感动又怀念,他仍旧没有露出任何端倪。

    “比如臭豆腐?”贺庭政露出若有所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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