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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侨逸明透过冰凉的屏幕,不咸不谈的肯定了他的企划。“今天就到着,散会。”取下耳机,右上角点叉后,侨逸明盯着电脑桌面,回想一下是否还有什么是需要处理的。

    好像目前只剩徐远肚里的意外等待处置了。下楼时,他没在客厅见到徐远或是侨逸杰。保姆阿姨见到侨逸明,殷勤的问需不需要用餐,二少和徐先生正在吃。她这么一说,是有些饿了。走到用餐区,徐远和侨逸杰亲昵的坐在同一排。

    青年的到来令徐远呆了呆,脸色不甚自然。很快,他微微低下头,腮帮子鼓鼓的塞满一口白饭,咀嚼着。“哥。”侨逸杰打了声招呼后,又把头靠向男人,继续同他边吃边聊,几天不见,徐远觉得他变啰嗦了。不过还是倾听着,偶尔小声回一句。

    侨逸明习惯先喝汤再吃饭,保姆阿姨照旧先把今天的例汤呈上来,奶白色的鱼汤,看上去熬了许久。

    想了想,侨逸明把这碗汤推到徐远跟前,“喝点这个,对你的身体好。”“……”一旁的阿姨见状准备再给他多添一份,“不用了,直接上米饭就好。”侨逸明交待后,阿姨动作利索的进了厨房又出来。白瓷碗装着晶莹饱满的香米,主食的香气没即刻引得侨逸明动筷子,只见他两手相交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专注地凝望着徐远。

    “我不喜欢吃鱼。”徐远没动青年推过来的汤,自顾自挑着自己喜欢的菜色送到嘴里。侨逸明先是明事理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我明白,但是这东西对你有好处,林姨,这个熬了多久?”他看向等候在不远处,看他们还有什么其他需求的厨娘。突然就被点名了,林姨虽有点不明所以,不过她还是有眼力价的,帮着侨逸明劝导徐远喝汤,搓搓手掌,她回道:“熬了三个多小时,加了不少补气血的材料,很有营养的徐先生,看您最近拍戏都拍瘦了,侨少这是关心您呢,多少喝一些吧……要是觉得淡了可以加点盐。”

    听到侨逸明说对他有好处,徐远的心直往下沉,在医院的时候他不是说留不留看他的选择,他会尊重他的决定吗?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姨还站那紧张得直搓手,徐远只得先耐着性子向她解释:“不是加不加盐的问题。我最近不太受了了鱼腥味,所以再营养也喝不下去。”“噢噢……”林姨小心窥察着侨逸明的脸色,以为青年这是在怪她煮了不合徐远心意的菜品,于是上前打算收走桌上的鱼汤:“是我疏忽了,没有搞清楚徐先生的口味。下回不做鱼了。徐先生您有什么想吃的直接给我说,现在做也可以的。”“没关系,林姨你去忙你的。”侨逸明不让她收走,没有用汤勺,直接举起碗咂了一小口,对徐远说:“没什么腥味,你应该接受的了。”

    绕是侨逸杰这种本想来找徐远算账,算着算着又黏上他的粗线条,听了全程对话,也该发现侨逸明是在针对徐远了。嘴里塞了块徐远夹给他的红烧肉——使了点小手段得来的,因而说话有点含含糊糊:“哥,徐远他不喜欢你干嘛非逼着他喝,”接收到徐远投来感激的目光,侨逸杰挺起胸膛,坐得更直了:“大叔,不想喝咱就不喝呗,多大点事啊。”

    “我是在跟他说话,你不要插嘴。”瓷碗几乎是砸在玻璃桌上的,侨逸明面藏愠怒斜了他一眼,而后转向徐远:“我这是为你着想,徐远,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此话一出,侨逸杰和徐远都怔住了,徐远看了侨逸明几秒,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要脸了,侨逸明这是冲他发的哪门子火?也不知是被激的还是被气的,徐远眼眶立马就红了。见状,忿忿不平,重重地放下碗筷,侨逸杰全程看下来,侨逸明这分明就是鸡蛋里头挑骨头,恶意挑徐远的刺。

    “哥,徐远本来就不喜欢吃鱼我们都知道的,你何必一定要强求他……还是说你有其他不满,那就说出来,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顿饭了!”他这个弟弟有时真是幼稚愚蠢过了头,为了这种男人跟他反目,侨逸明扶额锁眉,最后警告道:“我说了,这是我跟他的事,你不要跟着瞎掺和。”

    人是他先搞上手了,侨逸明非要把他排挤在外,一副他这个外人没资格插手的样子,侨逸杰难免气急,顶嘴道:“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不可以吗,还是说你想搞特殊?做你春秋大梦!之前咱们可是说好的……你想反悔?我告你徐远不可能只跟你一人好,凭什么啊!?人是我先睡的,你现在想搞特殊,想都别想!……别说你是我哥,就是天王老子也甭想跟我争。”侨逸杰这话逻辑不通,颠颠倒倒之余难以掩盖冲天的醋气,别看他平日大大咧咧无甚情节操嬉戏人间的纨绔模样,徐远当初爬上侨逸明的床给他戴绿帽这事无论如何都忘不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挖我墙脚就算了,现在是想把我完全挤出来,好让你俩两人世界是吗?我告诉你不可能,要退出也该是你退!”

    大言不惭地向侨逸明发出挑衅,而被挑战了兄长权威的青年给的反应不过是一声微乎其微的嗤笑,后仰靠到椅背上,侨逸明一脸轻松,食指指节轻轻敲打着桌面,一下接着一下,仿若全敲在了徐远心上。侨逸明看着徐远,眼神像是在说,瞧你干的好事。

    看得出侨逸杰对他怀有的这些不满已然不是一天二天的了,侨逸明听着他暴跳如雷的种种投诉,面上保持了一贯的风轻云淡,仿佛侨逸杰只是个在向他做报告的下属,而他那副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模样实在令侨逸杰厌恶至极,骂得更凶不说,一些陈年烂谷子的旧账也被翻了出来。

    侨逸杰发泄一通后,整个内室静悄悄的,让人分不清究竟是暴雨过后的宁静还是风暴来临前的沉默低压。徐远余光能看到几个佣人暗自挪着步想要离这个是非不明的中心圈越远越好。“我是人不是商品,争你个头争。”徐远赏了侨逸杰后脑勺一掌,力气很轻,可侨逸杰还是一脸委屈歪头瞪他:“搞什么,你打我?!”徐远叹口气,伸手去够那碗汤。

    既然侨逸明借题发挥不肯罢休,侨逸杰又火爆得够呛听不进人话,待会俩兄弟真吵起来,夹在中间最难受的人终究是他,眼下这局面,总得有人先示弱服软。

    徐远抱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面对冷却放凉后腥气好像更浓更重了的白汤,眉心微动,嘴唇刚要接触到碗沿,侨逸杰猛拍桌子站起来,勒令道:“不准喝!”见徐远不听,他干脆动手直接掀掉他手里的碗。哐当一声,瓷碗掉在地上磕碰成两瓣,汤水洒了一地。侨逸杰对徐远怒吼道:“你从来不听我的,倒是很听他的话!你是他养的狗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对他这么好,他是怎么回报他的?不得不说,徐远这做法大大挫伤了侨逸杰的男性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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