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有专人进行监测、记录。”

    喻怀宁先是愣神,继而泛起一抹冷笑,“这么说,我还应该谢谢你们?”

    舒醒知道他有怒气,不由叹了口气,“其实,这个项目已经秘密持续了数十年。不仅是我们Z国,其他国家也在持续实验。我们的实验体很多,结果有好有坏。”

    有些人在虚拟世界中,利用系统顺风顺水,分寸得当地过好人生;

    也有人利用系统便利作威作福,最后在虚拟世界中得到报应,间接性造成了现实世界的脑死亡;

    更有人一心想着回到现实生活,不断刺激脑意识最终转醒;当然,也有‘植物人’在进行试验的过程中,现实身体接受不了刺激彻底死去。

    “你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那一批。”舒醒道出实情,“其实,对于你的思维意识的监管,我们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停了。”

    喻怀宁支撑着身子坐起,追问道,“什么意思?”

    “换句话来说,你提供给我们的数据已经达标了,因为你迟迟没有转醒,所以我们才把你一直留在了收集舱内。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你在那个世界里过很好,从来没有‘回来’的想法。”

    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时间不对等,如果实验体自己愿意,大可在‘虚拟’中度过一生。当然,目前还没出现这样的例子。

    “你推着安羡跌海时,这种回归现实的意识达到了最顶点。”舒醒实话实话。所以,指挥中心才检测到了他的异常情况。

    喻怀宁想起时铮,心尖钝痛。他慢半拍地轻呼一口气,后知后觉地问话道,“安羡到底是谁?他也是这边的人?”

    “搜集实验结束后,留下来负责监管你的实验员。”舒醒摘下眼镜,郑重其事地道歉道,“很抱歉,是我们对人员的监管出了问题,上面已经在商讨后续的监管方案了。”

    所谓虚拟世界,大都是从网上筛选而来的,自然提供了人为修改的空间。

    “那个实验员续写了故事设定,攥改了一系列虚拟代码,强行闯进了你的‘虚拟’世界。”舒醒顿了顿,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他还强制性封锁了你所在实验场的重金属电子密码。”

    喻怀宁的思维意识记录一直都在更新,从没出现大的问题。这一个多月以来,指挥中心没能及时发觉异常。

    喻怀宁扶额,克制不住地冷笑出声。

    舒醒见此,不由询问,“喻先生,你还好吗?”

    “安羡呢?”喻怀宁眼眶弥漫上一丝红色,改口道,“不,那个该死的实验员呢?”

    “他叫季然,比你早醒一天,已经被扣押了。”舒醒眼底闪过明显的厌恶。对方攥编的代码,导致了指挥中心出现了小部分的数据错乱丢失,导致损失严重,贪心作祟到罪无可恕。

    喻怀宁沉默着,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决绝,“我要见他,舒醒博士,你应该有办法吧?”

    舒醒对上他的视线,几秒后,这才微不可察地点头,“可以。”

    ……

    季然呆坐在病房上,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魄。四周的门窗都被严禁锁上,完全没有他可以逃离的空间。

    两年前,因为实力突出,他成功进入了计划中心,成为了最高权限的实验员之一。

    长时间以来,他见识了众多实验体在虚拟世界中的情况,也见证了很多实验体的消亡、死去。直到他被指派来了009号实验室。

    季然看着喻怀宁在虚拟世界中活得潇洒肆意,不知怎么的,一种名为‘占有’的贪念就慢慢扎根了——他想要进入这个虚拟世界,想要抹杀到喻怀宁的存在,想要代替他成为新的主宰!

    于是,季然便跟着想法去做了。

    他怕引起系统中心的崩溃和警觉,只敢小幅度地修改虚拟编码、更改了系统权限,让形势更有利于自己的发展。

    季然筹备妥当,成功进入了虚拟世界后,他悄无声息地占用了喻羡的身份,一点点优化了自己的权势。

    只可惜,这样的优渥日子太短太短。

    短到他还没实现自己的彻底主宰,就已经被迫脱离了那个虚拟世界。

    喻怀宁猜得没错,他在崖壁上的‘威胁’全部都是胡扯、是自保的手段。他比谁都害怕回到现实世界,害怕接受国-家、组织的审判。

    向来只在傍晚时分开启的电子门突然‘咔嚓’开启。

    季然诧异回身,目光触及来人容貌的那一瞬间,顿时面露惊恐。

    喻怀宁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上去就是一脚。

    “啊!”季然被他踹到了墙边,腹部疼得几乎作呕。

    “我管你是季然还是安羡!”喻怀宁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再次挥拳而去,“这笔账都该算清楚了!”

    季然错失了反抗的先机,只能被喻怀宁按着狠打。

    不少人听见动静,纷纷跑过来查看情况,舒醒拦在他们的前面,没有出声要求制止。

    喻怀宁对于季然有气有恨,他都可以理解。毕竟,要是没有后者的暗中阻碍,这会儿的喻怀宁还在虚拟世界中平安度日。

    季然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最终变成哀求的低喃。

    终于,喻怀宁松开鼻青脸肿、口吐污血的季然,抚了抚自己发红的手指关节,这才退后几步,“这狗东西的处理结果出来了吗?”

    舒醒见他发泄了一通,才不紧不慢地走了上来,“今早刚下的通知,五天后死刑。”

    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

    季然猛然抬头,瞳孔止不住地颤抖。他狼狈地爬到舒醒的身侧,死死扣住对方的大腿,“死、死刑?怎么可能!凭什么判我死刑!”

    他以为最多就是坐个几年监狱,到时候就会以普通人的身份被释放。

    “当初签订保密协议,你以为是开玩笑的吗?”舒醒瞥向门外同样震惊的实验员,淡淡说道,“重申一下,这是关系到人类未来性质的国-家计划,任何人都没权利搞破坏。”

    舒醒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比任何人的嘴巴都严实——季然擅自利用系统、闯入虚拟世界的事情,已经闹得中心人尽皆知。

    上面下达的这层命令,实际上是在杀鸡儆猴、杜绝后患。

    季然彻底瘫软在地上,太阳穴疼得欲裂,身子下意识地蜷缩。他感受到冰冷的地板,竟是一时没忍住哭痛出声,鼻涕和血液混在一起,更显得他的狼狈不堪。

    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一点‘安羡’张狂自傲的影子?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舒醒冷冷地丢下一句。

    要是季然一直留在虚拟世界中,影响着系统数据,指挥中心的确会有些难办。可偏偏老天开眼,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

    五分钟后。

    喻怀宁和舒离开扣押室,并排走在走廊上,后者看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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