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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当真会加入安炀与莲彤之争?无可避免吗?”梳齿缓缓滑过,黑色的发丝由肩后垂落,红袖梳着手中的发,对坐在身前之人开口这么问道。

    窗棂边,祁溟月由镜中瞧了眼身后的红袖,“红儿可是在担心?”

    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红袖点了点头,莹然在旁也放下了手中正在整理的衣衫,“我们担心的是殿下,身为苍赫太子,若是……”眼中带着忧思,莹然走到了红袖身旁,“若是苍赫也加入纷争,以陛下的过往来看,定会亲赴战场,到时殿下若是随行,我们又怎能不担心。”

    红袖在旁也觉无奈,莹然之言,正是关键,“殿下却定是不会带上我们的,奴婢们只得在宫里替两位主子的安危日日牵挂了。”

    “为何溟月要同去?”望着窗外,祁溟月平静的眸色中带着些笑意,“先不言眼下苍赫还未加入两国之争,即便加入了,父皇去了战场,溟月也不是非得随行的。”

    “难道殿下能放心?”红袖有些惊讶,两位主子之间,平日只要闲着,定是形影不离的,并不是刻意,似乎已是习惯,两人相处之时,即使未有什么亲密之举,那气氛也总叫她们瞧着便觉得心暖。

    这样的两人,又如何会眼见一人去了战场,丝毫不觉担心?

    望着窗外的眼神似乎见了什么,祁溟月唇边已显出了明显的弧度,“论起用兵,我还无法与父皇相比,军中有国君坐镇,已是足够了,若是再加一个太子,也未必是什么好事。”若真有那么一日,他同去了,恐怕也会分了父皇的神,还让父皇为他的安危而忧心。

    注视着玄色的身影同刘易说着什么,正远远走来,皇袍金冠,步履悠然,未见半分忧色,唇边勾着些冷然,狭长的双眼中全是深幽之色,让人辨不清那几许神情为何而来,祁溟月却知,父皇定是已有了何种部署,或者,便是猎物有了什么动作,让眼前这场被他视作游戏的战争变得更为有趣了吧。

    似乎觉出了落在身上的目光,那双狭长的眼眸望了过来,双目交汇,含着邪魅的深幽之中浮现出了缕缕的温柔,对着他露出了笑意。

    “何况……以父皇之能,根本不需溟月在侧。”祁溟月笑着,收回了眼,侧首对红袖与莹然说道:“即便溟月担心,也是无用,我只需相信,父皇不会让我担心太久。”以父皇的手段,只要到了出手之时,战乱定不会在 他手中持续太久。

    “溟儿说的不错。”

    突然而至的语声让房内几人往门前望去,祁诩天踏步而来,走到了祁溟月身边,抬起他的脸便在唇上落下了一个吻,“如此相信父皇,该奖励溟儿什么才好?真是叫人为难。”

    “父皇可先欠着,往后一同还了便是。”挑着眉,祁溟月扬起了唇,在祁诩天耳边轻语了一句。

    知道他话中之意,祁诩天大笑起来,红袖和莹然不明所以的对视了一眼,却无人会傻到开口去问。

    房内正笑语,外头却忽然传来了哭声,虽然是隐隐约约,却是绝不会错认的女子哭泣之声,带着惊恐和几声尖叫,炫天殿中所选的侍女宫人俱是灵巧乖觉,懂得宫中礼数的,平日里连大声说话的都是少有,更不言是在当值之时发出这般的哭声,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不等祁溟月叫人去查问,刘易已站到了门前,“陛下,太子殿下,御花园中发现一具女尸,真是宫里的女婢。”

    “那哭声又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那女子发现了女尸,只因死者死状古怪,许是吓得不轻。”

    听说有古怪,祁溟月有些好奇,“刘总管说死状古怪,不知是如何的古怪?”在皇宫里,死了个侍女并不是稀罕之事,尽管近些年来以为父皇偏宠皇后蒋瑶,使得争宠之事已不太发生,但明争暗斗,也未有少过。

    “死者被斩下了首级,陈尸之处正是连朔当日倒卧的地方。”刘易想起那具尸体,也觉颇为古怪,但更为古怪的却是……

    “陛下,还有一事,前几日,连朔的尸体在掩埋之前,不翼而飞,只剩下了一颗头颅。”

    刘易的语声仍是不带起伏的平静,平板的话语落在房里,听着他说的话,却让红袖和莹然不自觉的有些毛骨悚然,对望了一眼,都想起了前几日听到的传言。

    第一百五十章 猜测

    “殿下……”红袖欲言又止的,不知是否该将那些毫无依据的传言说给两位主子听,可刘总管的话,又似与那传言有所关联。

    见了红袖和莹然的神情,祁溟月便觉出些异样来,“你们可是知道些什么?”

    “女婢与红袖前几日听了宫里的传言,说是有人在夜里见了御花园中有人影,却辨不清模样,看来像是……像是无头之人。”莹然的性子素来安静沉稳,但这会儿说起此事,也不禁有些发怵,脸上带着猜疑和些许恐惧。

    自连朔死后,便有古怪的传言,御花园内,每到夜深之时,会有瞧不清身形的黑影出现,那位置,恰是在连朔死去的洛彤花丛之前。黑影徘徊几回,便会消失,已有不少人见过,说那黑影便是连朔,也不知是果真亲眼见了,还是因对连朔的死状印象太过深刻而误以为瞧见的是他。

    连朔的怪异之处,还有他死前之状,凡是当时当日见过的,恐怕谁都不会轻易忘记,如傀儡一般,胸前要害被贯穿却仍未失去行动之力,待斩去了首级才倒下的无头尸体,在如血的洛彤花丛之间,在那片艳色之中,凄厉诡秘,透着阴森与难言的鬼气,让人无法将脑中那一幕的情景抹去。

    红袖与莹然虽未亲眼所见,但那日的经过却早就从旁人口中知道的清楚,说起那日之事,提到了连朔的死,无不色变。

    在心口被刺穿之后犹能不死,失了头颅之后会如何?尸体莫名的不翼而飞,宫内侍女在御花园内被斩首而亡……这些当真只是巧合?

    听红袖和莹然将近日宫内流传之事说了出来,祁溟月也觉有些意外,“失去了头颅之后犹能活着的,便不是人了。”不过宫内侍女被斩首,那死状与位置,确实有些蹊跷,也确实让人猜疑。

    “是人是鬼,叫人查个清楚便知。”祁诩天对刘易吩咐了一句。麻烦未处理干净,仍是麻烦。

    莹然在旁,垂首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对祁溟月问道:“殿下当日所见,连朔可是对身上之伤无甚大的反应?”被殿下先前那句话提醒,她想起了另一个可能。

    “失去一眼,也不见他如何,痛楚虽在,流出的血却会越来越少,那日旎狐穿胸,他犹能往前迈步,不论是否身死,那反应也绝对与常人的不同。”思索着当日连朔的举动,祁溟月知莹然这么问,定是有她的理由。

    莹然脸上惊疑与恐惧之色已渐渐淡去,听了祁溟月的话,便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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