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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要他将命格之说稍加改动,他竟自绝了,无用至此,难成大事!”

    曳幽急于杀他,莫非也是因那命格预言……祁溟月前行了几步,想起祁诩天当年被昙无预言之说,心头忽有所悟,“昙无所说的全是经你授意,那其中还有几分是真?”倘若昙无测算出的命格经过篡改,那么父皇的命格也……

    “是真如何,是假又如何,世人皆信命格之说,可惜前苍赫帝太过无用,竟连自己的皇子都对付不了。”

    提起这件事,曳幽仍觉懊恼,照昙无所言,那异星将降生于祁诩天的下一代,昙无说出那命格之言,祁诩天便该在宫外自生自灭,却没想到,他不止没死,竟还夺取了苍赫的皇位,而后,改去的异星之说,本应使祁溟月死于襁褓之中,他却偏偏受宠至此,甚至成了苍赫的太子……这其中难道真如昙无所说,难以改变?或者,若是他没有要昙无加上那诛尽血亲之言,祁诩天未被逐出皇宫,便不会有今日的苍赫帝,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祁溟月……

    曳幽为当年之事而懊悔,祁诩天和祁溟月却从中听出了端倪,这么说来,那些命格之言,并非全部是真,却不知那异星之说为何会让曳幽如此在意?

    “你这么急着想杀了我,便是因为异星?”异星,岂非只是乱天弑母无后罢了,还是其中有哪一点昙无未曾说出。

    “不错!异星,破坏了老夫计划的便是你!可以乱天之人,又岂会没有得天之命,老夫要得天下,你便非死不可!”

    异星将得天下?!太子殿下便是那异星?原先听见异星之言的不安成了敬畏,苍赫军中所有人的眼都朝场中的祁溟月望去,在远处瞧不见的人心里也全是狂喜,怪不得太子殿下如此不凡,原来他竟是命中注定将得天下之人!太子可得天下,那便是说,苍赫终将一统天下!

    与一众将士的欣喜崇敬不同,始终被缚跪于地上,一语未发的安辕听了此言,喃喃低语,“果然没错,他没有骗我,他并非异星,异星是祁溟月,杀了若蓝的是祁溟月,这个妖孽,异星,弑母的异星……”

    突然冲出的人影往祁溟月身上扑去,失去理智的安辕不知如何挣脱了反绑于身后的绳索,怒睁着双眼,掌风凌厉,祁溟月离他并不太远,眼见毫无防备之间便要被他击中,祁诩天手中金芒闪现,惨嚎响起,安辕立时便倒在了地上,当胸的一剑,再也不动分毫,但就在同时之间,曳幽却倏然动了一动。

    宽大的黑袍如鬼魅般划出一道虚影,刘易见状扑身拦截,祁诩天觉出不对,也回身欲击,不想曳幽的速度竟比他们分毫不慢,转瞬之间,祁溟月已落在了曳幽的手中。

    琰青炎瑱在祁溟月的另一侧,根本不及施救,而无爻在百里忘尘身边,离几人都还有些距离,高手之间,岂能有分毫之差,曳幽的功力似乎并不在几人之下,一时间众人投鼠忌器,都不敢妄动分毫。

    只是片刻,局势再度扭转。

    祁诩天紧紧握着剑,满是戾气的眼眸酝起了风暴般的暗沉,“你要如何?”

    方才洞穿过血肉的五指沾着血色,此时正轻轻搁在祁溟月的脖颈之上,黑袍之下,曳幽飘忽的轻语森森的透着鬼气,“老夫在考虑,是先杀了他好,还是离开此地,再杀了他。”只要祁溟月一死,失去了安炀又如何,他可去莲彤,洛绯嫣虽然有些头脑,却是一介女流,想必控制起来也率不如何困难,到时再夺天下也不迟。

    眼见太子落在那个曳幽手中,苍赫军中发出了一阵惊呼,这会儿谁还在意安辕的生死,异星弑母之说又有谁放在心上,太子的安危让所有人的心提了起来,而不止是苍赫,安炀军中也有些骚乱,眼前发生之事桩桩件件都与安炀有关,也都与这国师有关,可惜陛下始终不言不动,状似魂游,那国师却如此诡异,心机歹毒,根本未曾在意过安炀与陛下的安危,甚至为了除去苍赫军,连他们这些本国之人都不打算放过,若不是苍赫帝和苍赫太子早先便有所防备,他们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时眼见曳幽将苍赫太子作为人质,连他们都紧张起来,私心里倒是希望苍赫之人能将曳幽除去,想着先前百里将军所言,所有人都不禁想到,如此的诡异可怕的国师,倘若活命,说不准哪一日会将他们也……

    “你如此自信,可杀了我?”祁溟月被曳幽制住,面色仍旧平和如初,甚至连唇上的轻蔑浅笑都未淡下。那冷静悠然的模样,即便是安炀的士兵见了,都不禁有些佩服起来。

    曳幽的手却丝毫未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至今功力仍未恢复,不然也不会利用连慕希带你出宫,更不会身在战局而不动手,而今我要杀你,是轻而易举之事。”

    “果真如此?”祁溟月一勾唇,手中,七彩虹忙乍现。

    ☆☆☆☆☆☆☆

    第一百六十九章 血偿

    在所有人眼里,只见苍赫太子祁溟月身形不动,那不知由何处而来的光芒却发出了嘶嘶的争鸣之声,以目光难以捕捉的速度往曳幽的手上袭去。

    曳幽的手本在祁溟月的脖颈间,骤然遭此突然的一击,想要扣紧祁溟月已是不及,电光火石只见,撤下了手,身形骤然后退,而在祁溟月的指尖,旎狐在阳光下扬起一阵爆裂的利芒,紧紧追击。

    半空中,纵起的白色身影衣袂飞扬,那如丝如帛的利器如光带环绕,拂过额前的发丝之下,眼中仍旧静的毫无一丝波澜,唇边勾起的弧度分毫未减,几分冷然,几分凛冽,注视着手中的旎狐,逐渐漾起了沉沉的温柔之色,那温柔如水,却在深处透着似冰的寒意。

    今日绝不能放曳幽走脱,如他这般的人,一旦逃离,定然后患无穷。看着旎狐往曳幽身上卷曲,祁溟月心头的警戒丝毫没有放下,从曳幽先前的速度已可看出他功力的深浅,他并非易于之人。

    剑芒之下,旎狐似将空气撕裂,与曳幽袭来的掌风击出阵阵轰然的响动,而曳幽几次闪避相迎,也终于不得不迎上了那如影随行般的光带……

    未能抵挡袭来的剑风,几滴鲜血溅落,兜帽也随之落了下来,露出了曳幽青白如鬼,却让所有人为之诧异惊骇的面容。

    脸侧被剑风划出寸长的血口,颈边白发散乱,发丝断落,但那面色阴沉,透着青惨之色的脸,却并非众人所想的苍老之态,而是一张年轻的脸,神色诡秘,眼中透着些许青芒,凹陷的脸庞与突出的颧骨,整张脸看来竟是如同死去多年之人,未曾腐烂,却僵硬的看不出半点活人的痕迹。

    因眼前所言,众人一时都愣住了,曳幽站定了身,抹去了脸上的血迹,只见那寸许的伤口中似有活物蠕动,不一会儿,那伤口便不再有血渗出。

    “原来你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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