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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佩,凝露则始终是满心欢喜的,一心盼着她的皇兄登基。

    其余几名皇子对此的反应不一,祁柊离是知道其中内情的,对如此的决定,只要支持,祁子毓素来都是大而化之,除了有些意外便无其他的想法,但祁尧宇却是不然,经过上回的佩玉之事,长久的一段时间以来,他始终没敢再去面对他的太子皇兄,直到此时……

    站在御书房的门外,祁尧宇看着沉重的大门在自己身前缓缓打开,里面的皇座之上,白色的身影正翻阅着什么,那悠然的姿态,带着随意却优雅无比的动作,透着上位者的威仪,并未做什么,却让人心生敬畏,不敢随意踏入了,惊扰了房内的这份宁静深沉。

    “七皇弟站在门前做什么,为何不进来?”

    悦耳淡然的话音从里面响起,惊醒了怔怔的朝里望着的祁尧宇,回过神来,他整了整衣衫,踏了进去,“臣弟叩见皇兄。”再过几日,他便不能再以皇兄相称,而该口称皇上了。

    “起来吧。”祁溟月略一抬头,瞧了他一眼,“七皇弟今日求见,可是有事?”他已有些时日没见过祁尧宇了。

    “皇兄……”注视着座上之人,祁尧宇跪在地上没有起身,“臣弟是来祝贺皇兄的。”

    许是隔了些时日的关系,祁溟月此时见他,总觉与往日有所不同,那仍透着青涩的少年的脸孔上,似乎多了几分老成。

    “除此之外还有何事?”收回了目光,继续看着手里的书册,祁溟月随口问道,若只是为了来恭贺登基之事,根本无需跪地不起。

    “臣弟想问……是否待我成年之后,会同五皇兄一样,赐封地离开皇城?”

    祁溟月抬眼见祁尧宇低头这么问,扯起了嘴角,“七皇弟离十五之龄还有两年,已在考虑此事了?身为皇子,成年之后离宫,不会例外,莫非你不愿意?”

    祁尧宇仍旧垂着首,低语着,摇了摇头,有些犹豫的,缓缓的说道:“臣弟想请皇兄……到时将坍州赐为封地。”

    坍州,原本苍赫的边境之处,地处偏僻,地势险峻,多有匪贼出没,而今虽已有缓解,却仍算不上是富饶之乡,当初将祁慕晟贬去那处,便是为了惩戒,而今祁尧宇竟自求去坍州……

    看着他,祁溟月没有答话,祁尧宇跪于地上不曾抬头,却能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许久之后,才听那话音说道:“随你之意吧。”

    “多谢皇兄。”祁尧宇站起身,抬首又朝座上之人望了一眼,行礼往外退去,至始至终,祁溟月没问缘由。

    大门重又在身后合上,祁尧宇呆呆的立在门前,酒宴那一日虽距现今有了很长的一段时日,但佩玉之事,还有凝露所为,从未在 他眼前消失。

    父皇给了皇兄整个天下,凝露为了皇兄身为女子可不顾自身名节,而他……

    身侧的手逐渐握紧,他就那么静立着,分外清楚的感受到,不论他心底的那份牵挂是为了什么,他都……不配……

    御书房内,祁溟月看着房门合上,目光又落回到了眼前的书册上,屏风之后一道玄色的身影缓缓行出,由后揽在了他的肩头,“早说过,小七对你不同。”

    “他会离开,再有不同也是一样。”侧首与身后之人轻吻,祁溟月说道:“父皇该听到了,过两年小七会去坍州。”父皇才去后头取本书册,祁尧宇便来求见,也实在是巧了。

    从椅后走到他身旁坐下了,祁诩天冷哼一声,没有开口,看明了小七对溟儿的心思,若不是他今日自请去坍州,他未必会将他放过。

    “不去提他,溟儿过几日便要登基了,有不少事需要忙的,一会儿这里的事处理完了,便早些去歇着。”

    点了点头,他合眼往一旁靠去,“那些处理的如何了?”他所问的不是登基的事宜,那些有刘总管会办妥,而是关于那些个大臣,对他同朝为皇之事,看似无人有异议,实则却仍有几人抱着那些祖制,嘴上不敢说,心里对此却是不甘愿的。

    祁诩天一手拥住了他,提笔在纸笺上书写着,口中回道:“不必在他们身上费心,我会让他们会知错。”停了笔,暗处有黑影倏然出现,接过了纸笺,便又突然的消失在了空气里。

    感觉到影卫的气息逐渐远去,祁溟月没有开口再问,再过几天便是登基之日,父皇是不容有人对此有异议的。

    他也一样。

    往那带着冷香的男人身上又靠近了一些,祁溟月闭目小憩,接下来,便只等登基的那一日了,他要与他,同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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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莹白的衣袂之上,金芒闪耀,异兽图腾环绕,那卓然霸气之貌正是苍赫帝王的象征,与那玄色的身影并立在一处,在所有大臣的眼前,解下了太子发冠,戴上了赤金色的冠冕。

    青天之下,暗红色的仪仗如血,也如火,在风中落于众人眼里,就如火焰燃烧,仰头注视着他们的两位君王,无人不心怀激动。

    陛下不曾退位,太子殿下却已登基,从古未有之事就在 他们眼前,陛下为帝,太子称皇,在两人手中,苍赫已主天下,往后在二主的治理之下,苍赫又会迎来如何的盛世,将会是一番如何的景象,实在叫他们这些为臣的期许不已。

    带着激动之色互相对视,欣喜之时,也瞧见了周遭心劲的同僚,平日里的几张面孔已看不到了,都是那些暗中对此怀有异议的大臣,这一日间不是病逝,便是告老,其中内情为何,他们不敢随意妄自猜度,心里其实都清楚,此时跪伏于地,大臣们心里分外庆幸自己不曾反对了此事。

    二主临朝未必不是好事,苍赫已非昨日,诺大一国,政务繁杂,有两位君王总比忙时求见不到陛下来得好,仰望着仪阶之上正在接过国印的太子……此时已该称为皇上了,在那身掺着浅金的的莹白之下,风姿无双,阳光下俊美和煦的面容,神色安然,即使距离隔得远,也可感觉到那王者的威仪与皇家的贵气雍容。

    对如此的新皇,无人会生出半点不从不敬之心,在两侧司职典仪之人的宣朗声中,礼乐齐鸣,文武百官叩拜于地,齐声唱喏,看着两位君王一同祭祀天地,想见苍赫往后,甚至还有大臣激动的淌下了泪来。

    而此时的民间,亦是在为此事庆祝欢腾,天命所过的太子终于登基为皇,与陛下同理苍赫,如此新奇却让人欢喜之事,还从未有过,于是乎,不知不觉间,在民间流传出一种称呼来。

    天帝,月皇,将两人分别如此称呼,百姓已完全接受两位君王同时临朝,治理这个天下,对往后的日子也开始期待起来。

    并不知外间是如何的反应,登基之仪从早间便开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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