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大白牙牙牙

正文 快穿之我是你妈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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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视频既然已经流传出去,要是不顺水推舟做些什么,那就实在太可惜了。

    “你能帮我发条微博,以当事人的身份证明视频里的人就是危衡吗?”

    生活在这个一个信息社会,完全逃避舆论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要做的,是帮许危衡扭转舆论。

    就从这个视频开始吧。

    章青亦连连点头,表示没问题,然后又跑去给她爸妈打了电话。

    如果让她自己来发微博,没什么份量,但她爸妈恰好是从事记者行业的,既然答应了要帮忙,当然是要帮人帮到底。

    【a市日报章鸿羽v:不瞒各位,视频里这个戴珍珠耳环的人是我的女儿,

    关于家事,我和女儿不欲放在公众面前多言,但有一件事还是希望专门做个说明。

    视频里仗义执言的男孩子,就是许危衡。

    他不仅在飞机上站出来为我女儿说话,事后还为我女儿做了证,甚至邀请我女儿去他老家散心。我们一家都非常感激他。@许危衡】

    章爸爸不愧是做了多年记者的人。

    他这条微博,没有一个字在洗白许危衡,只是把许危衡做过的事情罗列出来。

    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从中看出善意。

    章爸爸还发动了人脉,找了不少业内人士帮忙转发。

    里面有很多大v个人号,甚至还有官方蓝v号。

    这波反转,让吃瓜网友们彻底炸了。

    【那些说不是许危衡的人呢?现在能出来道歉吗?】

    【居然还真是许危衡,天啊,我突然感觉他人好好,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单亲家庭,父亲出轨。我不是谁的粉丝,但许危衡在视频里说的那段话狠狠戳到我了,我爸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担当的人,可他做错了事情,最后却要我和我妈妈来为他的错误买单,因他的错误痛苦。刚刚忍不住给我妈妈打了通电话,跟她说我想她了。】

    【突然之间觉得许危衡有些可怜了,他爸妈也是离异的,他会欺负许意远,会不会是因为觉得许意远抢走了他爸爸啊?】

    【你这么一说,我居然觉得我能理解许危衡了。】

    【+1,莫名心疼了】

    【+10086】

    【呸,打人还有理了?许意远的妈妈和许危衡的爸爸都是在离异后才重新组建家庭的,什么叫许意远抢走许危衡的爸爸?】

    【许意远没有抢走任何人的东西,他讨许爸爸喜欢难道是他的错误吗!】

    随着许意远的粉丝成批下场,那些说着心疼许危衡的言论逐渐被压到了后排。

    但这种强行控评的行为,也惹来了不少路人的反感。

    一时之间,就连许稷和许意远都听说了这件事。

    而《娱乐新世界》的导演,高兴搓了搓手,不顾已经是凌晨,打了个电话催促后期剪辑。

    “许稷和许意远那一期什么时候能剪好?能不能赶上下周播出?”

    他的职业素养,让他恨不得马上蹭死这波热度!

    ***

    在市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清早,姚容、许危衡和章青亦坐公共汽车回颖县。

    颖县是一座南方小县城,这里最出名的景点是一处瀑布,最出名的特产是沙糖桔和莲藕。

    从市区回颖县的路上,时而能看到连绵不绝的果树林,时而能看到成片的莲湖。

    快中午时,三人抵达颖县。

    早上刚下过一场小雨,雨后的天空越发蔚蓝明亮,迎面徐徐吹来的风透着一股沁人的温柔。

    姚容领着许危衡和章青亦走进一条巷子。

    她开的民宿就位于巷口。

    正值盛夏,烈日高悬,外墙长满了苍翠欲滴的爬山虎,随着微风拂过巷子,爬山虎的叶片迎风摇曳,绿意盎然。

    姚容上前打开木门。

    趴在庭院葡萄架下小憩的中华田园犬听到动静,汪地叫了一声,小跑到姚容脚边转了两圈。

    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气息,中华田园犬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小腿。

    许危衡眼睛一亮,视线粘在狗狗身上,感兴趣地看着它:“它叫什么名字?”

    “平安。”

    平安以为姚容在叫它,高兴汪了一声,使劲摇晃那条脱毛的尾巴。

    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皮肤黝黑的老爷爷从门外探进头来:“姚容,回来了?”

    又看向许危衡,觉得他很面善:“这孩子难道是……”

    “对,他就是危衡。”姚容回道,又对许危衡说,“叫陈爷爷,他就住在我们隔壁,这些天我不在,都是陈爷爷来帮忙喂平安。”

    许危衡喊道:“陈爷爷。”

    “哎。”陈爷爷笑眯了眼,打量着许危衡,“这孩子长得可真俊啊,和你很像,就是太瘦了些,这风大一点都担心要吹跑咯。”

    许危衡被打趣得有些不好意思。

    “谁说不是呢。”姚容笑着说,“以后他留在这里跟我住,多养养就变胖了。”

    陈爷爷高兴道:“和你住?哎哟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是看着姚容长大的,又是邻里邻居,自然知道这些年里姚容过得有多艰难,又有多想她的儿子。

    “正好今天家里做了糯米糍,我等会儿拿来给你们尝尝。”

    闲聊几句,陈爷爷知道他们刚刚回来,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回去拿了一袋子糯米糍,放在水井旁边的石桌上就离开了,没有多留下打扰。

    姚容指着一楼角落的房间,问许危衡:“你住那可以吗?我住在你隔壁。”

    安排好许危衡,姚容看向章青亦,对她笑道:“民宿近期不营业,二三楼的房间都是空的,你看想在哪里住就在哪里住。”

    章青亦说:“我就住顶楼吧,那里光线最好。”

    很多生活用品在民宿都有现成的,不需要另外去置办。

    章青亦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小包,她自己拎着上了楼。

    不过她是客人,姚容作为主人,自然跟着她一块儿上去。

    许危衡独自拖着他的大行李箱,用房卡刷开房间门。

    房间的装潢很简单,但很宽敞。

    许危衡将行李箱里的东西全部翻找出来,一一挂好摆好,又用抹布把家具都擦了一遍,这才走去院子中间晒太阳。

    葡萄架下有个半新不旧的摇椅,许危衡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

    带着些新奇,许危衡直着背坐在摇椅上。

    午后的阳光从葡萄枝叶缝隙间穿透而过,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身上,明暗交错。

    “汪。”

    蹲在水井边想让自己凉快凉快的平安一把站了起来,朝许危衡叫了一声。

    许危衡试着朝它招手:“平安过来。”

    平安真的屁颠屁颠跑到了他脚边,用牙齿叼住他宽松的裤脚,拉着裤腿往后撤退,像是不允许他坐在这里。

    可惜许危衡没看懂它的小心思,自顾自地弯下腰,揉了揉它的脑袋。

    平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扯得更努力了。

    许危衡见它被自己摸了后没有跑开,终于放开了手脚去摸平安的毛。

    哪怕它这几天在泥里打过滚,身上的毛一点儿也不柔顺,完全没有许意远养的那条贵宾犬那么精致,许危衡也对平安爱不释手。

    平安扯了半天,终于扯累了,知道眼前这是一个难缠的家伙,默默松开了许危衡的裤腿。

    它被顺毛顺得非常舒服,趴在了许危衡的脚边,任由许危衡摸着,时不时晃了晃自己的尾巴。

    姚容和章青亦走下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平安闻到姚容的气息,瞬间从许危衡身边窜走,一蹦一跳奔向姚容,热烈晃着它的尾巴。

    这副热情的模样与刚刚对许危衡的爱搭不理截然不同。

    许危衡:“……”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扎心。

    姚容笑了笑,蹲下了身子陪平安玩,还不忘安慰许危衡:“你才刚回到家里,它不熟悉你的气息。你多溜溜它,它就跟你亲热了。”

    姚容又问:“你很喜欢狗吗?”

    “很喜欢。”

    许危衡抿了抿唇。

    也许是现在的氛围太好了,也许是他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许危衡侧过头,望向院子角落盛放的粉色月季花。

    “我五岁那年,在路上捡过一条流浪狗。它很可怜,不知道是不是和其它流浪狗打了架,右后腿被咬得血肉模糊,我就把它抱回了家里,想要帮它包扎好伤口再放它离开。”

    说到这里,许危衡停顿了许久。

    姚容没有催促,只是安静等待着。

    “后来许意远发现了它,想要跟它玩。我不允许他靠近,那是我的小狗。”

    许危衡重新看向姚容,语气平静。

    “当天下午,许意远的妈妈就带他去宠物店抱养了一只贵宾犬,还把我的流浪狗赶跑了。”

    时至今日,他还能想起来许意远妈妈当时说的话,以及她用手捂着口鼻的嫌弃。

    -这种流浪狗身上都是细菌,脏死了,意远乖,你要是想养狗,妈妈带你去宠物店抱养一只。对了,保姆呢,还不快把流浪狗赶出去,真是烦人,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家里带。

    在那一刻,有种认知开始在他心底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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