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熊孩子,什么是好孩子,云九不知道,但如果说云浪是好孩子的话,云九打死也不相信,自己就只教了他三天,竟然就学会勾女孩子,整老子了,这不是“聪明”两个字能概括的,这完全是妖孽,难得他真的是什么基因特性也没有,还是我的测试仪坏了,不行,等这里事了我得带他去上边城看看或者去奥亚城。

    想到这里他又瞄了瞄,此刻早已坐不住在机舱里拿着枪玩耍的云浪,还有被他逗得心花怒放的刀疤。妖孽,尼玛,绝对是妖孽,就连刀疤这样的屠夫都能斗乐,这长大了还有什么他干不了的,还有那金家腰牌,他隔着衣服又摩擦了一边那腰牌。这可是宝贝啊,奥亚城啊,征兵,星空战场,我一定要带着云浪,冲出这废墟之地,龙血基因又怎么,哪里天大地大,才应该是我真正重新开始的地方,一块令牌一份希望,再加上云浪,五年来,云九再次感觉到了生存的意义,而且更加强烈。

    天空,残阳如血,直升机从炮塞顶山规划过,云九看着那些熟悉的街道,一种不协调的气氛在他心里划过。刀疤一见飞机入城,立刻收起了刚才与云浪玩耍时的轻松,有点神经质地假装看着外面,“你们是不是准备对付我?”云九冷不丁地直接问道,“啊,是的……啊怎么可能呢?老大和老二还有上边城来的客人都在等着你呢……”刀疤语无伦次别扭地答道。玩心里战这种技术活,确实不是刀疤三的强项,云九一句话,就知道了答案,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所预料的答案,比他想象的要复杂,郑三炮怎么也不知道自己谋划的,这个看起来完美的阴谋已经为他打开了死亡的坟墓。他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唯有刚刚来到这里的云浪感觉到了心灵上的压抑,他浓眉紧锁地打量着四周的天空,机械全能掌控大开,大脑飞快地搜索着炮塞得数据。

    停机坪上,郑三炮一副胜券在握的傲然气势等待着飞机的降落,一个消瘦的中年人侧立在他的身旁,双目如鹰,仔细地打量着云九,这个人就是炮塞中真正的高手,二当家毒爪阴风手袁风,冷兵器基因,铁手术百分之二十五,近战基因急速百分之五十,猎士九级。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上边城,他主要负责炮赛与上边城的物资交易,为人奸猾狠毒,是和郑三炮最早一起打江山还活着的唯一兄弟,即便如此,这恐怕也是郑三炮常年不出炮塞得一个主要原因。一见这架势,云九很无趣地将手里的基因容器抛了过去,同时说道“那鼠王是爆裂一级兽,不过战力已经接近二级了”,三炮接过基因盒递给袁风小声地道“难道你的消息有误?”,袁风验过之后思量一会道“应该没错,已经快要接近爆裂二级了,看来那个领头的为了推卸责任夸大其辞了,将兽王的等级高报了一级”。

    郑三炮一听高兴地道“哈,没错就好”,“可惜不是三级的,三级精英兽的器官可是有质的变化啊”袁风可惜道,郑三炮看着稍微有点佝偻的云九,接着道“如果是三级的精英兽,估计这小子就回不来了”。“喂,你们有完没完啊,我的钱呢”云九不耐烦地问道,一听钱,郑三炮打哈哈道“哈,这个不急,你先回家看看,我在赌场等你,今晚让由我亲自坐庄,咱们来一把大的”,云九一听他不给钱,发毛道“操你妈的三麻子,你想耍赖,老子哪来的家?”。

    “哈,我忘记了,吃人肥说你把房契给那个叫什么什么小梅来着……不过我没同意,这里一砖一瓦都是我的,所以那里依旧还是你的家”郑三炮越说越阴冷,云九越想越愤怒,但一想到身后的云浪,他不得不暂时压住爆发。他双目如冰地道“郑三炮,你会后悔的”,说完便不理会众人拉着云浪向皮肉街走去,“记住了哦,我可有一趁局等着你上场呢,别让我失望啊”郑三炮阴阳怪气地笑喊道。“那个孝是谁?”袁风阴阴地问道,已经来到身旁的刀疤三看了看郑三炮,又看了看远去的两个身影,有点口吃地道“云九说他叫云浪,是他的儿子”,“放屁”袁风和郑三炮异口同声地道,刀疤三尴尬地强笑道“老大,二哥,你们也知道我疤三的习性,这种打探消息的文活我真的做不来”。

    袁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算了,反正今天也不是我们唱主角,一个小屁孩也坏不了什么大事,只是记住事后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刀疤立刻点头道“那是,那是”。说起酒店里等着的两个人,郑三炮有点心神不宁地道“老二,你确定他们黑龙会能收拾云九吗,自从这两个人来了,我就老是感觉心慌慌的,感觉非常不好”。袁风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临阵退缩,自己吓自己的人,他暗自冷笑了一下,解释道“炮哥,你放心吧,你提供的消息他们很重视,这两个可是猎将级啊,面对这样的高手,不要说你就连我也是心里发虚啊,所以云九是那个人那他今天就插翅难飞,必死无疑,如果不是,我们就以这副基因器官为代价,请他们出手,他同样也是死”。

    一提起白白送人,郑三炮有点肉痛地道“啊,这可是一万荒币的货啊”,袁风恨铁不成钢地道“炮哥啊,我们要看长远啊,只要我们背后了黑红会撑腰,这炮塞我们就可以再扩大了,而且以后我们还要收取入城税,谁要是不服,我们就灭了他”,听到这里郑三炮终于满意了,一想到日后白花花的钞票如流水般的进来,他的脚步更轻了。

    春光街还是那个春光街,只不过此刻毫无往日的喧嚣,几个妓女一见到他,纷纷关门闭户,唯恐避之不及,云九脸色越来越沉,心寒如冰,他的“家”早已门窗洞穿,地上和床上都有血迹,花姑满脸紫青地靠在他的那个破碎门边,有气无力地看着他傻笑道“你个挨千刀的,你把姑娘们给害惨了,咳……咳……”她一说,就咳出血来了。云九一边帮她擦着问道“是谁干的?”,花姑使劲躲了一下道“谁干的,跟你有毛的关系,滚啊,咳咳,你个鼻涕虫,快滚啊,咳咳”,云九摇了摇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想不到还是连累了你们?”,说着他就要扶起花姑。花姑苦笑了一下道“咳咳,没用了,我的内骨断了,后背都戳穿了,听我把话说完”,云九这才发现她的背后地上满地都是血,云九如困狮怒吼道“郑三炮,啊,啊”,花姑一把抓他的手道“你走,你赢不了他们的,昨晚赌场发牌的葱鼻告诉我,你的事犯了,什么黑龙会专门来人了”,说完她又看了看云九背后的云浪,问道“这孩子?”。

    云九回答道“我儿子”,“叫花姨”,云浪很规矩地喊了一声“花姨”,花姑想抬手摸一下他,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只好羡慕地道“真是乖孩子”,说完,她突然回光返照地瞪眼道“云九,这辈子我活的不像人,记住了,如果有下辈子,你一定要找到我花姑的话还是没有说完,她那不甘的眼神依旧圆睁着。云九帮她闭上了双眼,又把她放在床上,最后他举着火把冷峻地道“云浪,从今往后你记住四个字,那就是无愧于心,无论将来那你做什么事,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什么都可以欠,良心债你永远也不能欠”,“是的,爹儿子记住了,问心无愧”云浪珍重地点头道。

    “好,那我今天给你一个任务,日前我们等到的这个令牌,先交于你保管,你拿着它去炮塞外面的那个石牌下等我,在那个石牌下我埋了一个包裹,你也挖出来,如果明天早上我还没来,你就拿着这个牌子去奥亚城找那个姓金美女去,她就明白了”云九郑重地说道。云浪拿着那令牌微微感受了一下,调皮地道“你说那美女正好是你的一盘菜,你怎么不自己去交啊,还有要她不认账怎么办,她那么凶”,个熊孩子啊,这是交代后事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云九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道“去,就这么定了”,说完他便点燃了房间。

    这里的房间本来就一个挨一个的,大火一起火随风势,马上就开始了蔓延,一时间救火叫喊的声音此起彼伏,云九看着云浪离开,目含泪光地道“儿子,再见吧,虽然我们只有短短的五天父子,但我知足了”。

    断刀在手,背后火光滔天,云九出现在了“炮窝”酒店的大道上,“炮窝”高台上郑三炮愤怒地吼道“烧老子的房子,给老子将他剁成肉酱”一群喽啰在食人匪的带领下,纷拥向云九扑去。横刀在手天地种,万里血影平不公,风云怒吼忠义在,长天一笑傲屠龙,断刀过处,到处一片血肉,吃人匪在血气的刺激下,此刻也发疯了,只见他双拳紧握,如相扑一般地扑了上去。他的力量勇猛,云九避其锋芒,只见云九如旋转陀螺,一阵地趟刀过后,吃人肥双膝齐断,杀猪般地叫喊了起来,云九停刀在他的脖子上道“小梅是不是你带人抓的,花姑是不是你打的”,已经疯狂的吃人肥狰狞地道“哈哈,都是我干的,老子当场就干了一把,哈哈”。

    云九刀锋再过,吃人肥的双手齐断,吃人肥再次吃痛地倒在地上打滚,云九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昏死的吃人肥和那些被吓得直哆嗦的喽啰,勾来一把椅子,坐下来看着露台扬声道“郑三炮,不要让这些废物来送死了,我们平级,我最想能和你来一场,一命赌一命,怎么样,下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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