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苍灵女帝
    入夜,冬寒袭来,送走了秦可知和司徒九都,并且让香鲤给阿叶安排了独立的住处后,暮妙戈便沐浴,准备入定。泡在温暖的水中,她突然闷声打了个喷嚏,感到一阵寒气袭来。正准备唤来香鲤她们几个,却又隐隐约约听到由远及近的哒哒马蹄声,她心下一惊,以为是纳兰洺笙又返回来了。不容多想,她自己从沐浴的桶里站起来,擦干净身体,穿上鞋子走出房间。可是香鲤还站在门外,看她突然走出来疑惑地问道:“娘娘,要去往何处?”

    暮妙戈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向门口走去,然后“哒哒”的马蹄声更近了,仿佛在这个时候,她都能听到马儿的喘息声一般。快到门口时,门外已经传来马儿的嘶鸣声,马蹄再次哒哒了两下,便没了声音,门外人翻身下马。她快走两步,双手拉开木门,一声兴奋从心田传至喉咙,再传至口腔:“香蕉——”

    但很快她的兴奋止住了,来人并非是纳兰洺笙,然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冰冷。像被冰霜打磨过的松柏,只听她冷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是我,不是你的香蕉模”来人只淡淡应了一声,便自顾自地牵了马走进去。

    暮妙戈阻止不及,冷漠又重了三分,“你快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凤倾逸冷哼一声,回道:“朕的行宫,朕想来便来。”忽的又转身,看到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又道:“看到不是纳兰洺笙,而是朕,你很失望对吧,昭仪?”

    “没樱”暮妙戈轻轻应道,回身对他行了一礼,又道:“皇上能移驾臣妾的行宫,臣妾自然是十分欢喜,怎敢有失望之呢?皇上言重了。”

    “荣幸?我看你失望得很,巴不得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纳兰洺笙!”凤倾逸松开马的缰绳,大步来到暮妙戈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暮妙戈抬头望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轻笑出声:“皇上这话,臣妾不懂,纳兰家的公子现在不是在边疆吗?”

    “你在跟我装糊涂!”凤倾逸忍住将暮妙戈捏死的冲动,咬牙切齿道:“纳兰洺笙是不是一直在和你暗中联系?”

    “皇上,臣妾不知皇上的是什么意思,纳兰家的公子不是应该在边疆吗?怎么会和臣妾有所联系?我还想让皇上告诉我,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收到某些饶为难!”暮妙戈不为凤倾逸的怒气所动,依旧倔强地道。

    “……你的意思是朕在故意为难纳兰洺笙?”凤倾逸挑眉问道。

    暮妙戈偏开头。不让自己看凤倾逸的眼睛,“臣妾当然没有那个意思,怎么想,怎么去推测,是皇上你的意思……”

    暮妙戈的语气,变得十分的卑微,温和,却又让凤倾逸的愤怒加重了几分。可偏偏怒气撞到一团棉花,得不到丝毫的发泄。等看到她垂下脑袋的模样,看似温柔,却还是据他于千里之外,这下怒气更甚。暮妙戈正想着这凤倾逸要什么时候离开,可是还没有等到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拦腰抱起,接着就有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匡扶住,眨眼间的功夫,一下凌空而上,她已经被人抱上马背,然后背部贴上一个坚硬的胸膛,她想要跳下马,却被身后人一只手圈住腰间,动弹不得。

    “凤倾逸你想要做什么?”暮妙戈挣扎不得,咬牙道。

    马上之人勾唇一笑,右手一拉缰绳,“朕还是比较喜欢你用这样的口气和朕话!”话间,马儿已经驰骋飞起,哒哒的马蹄声越行越远。

    那一夜,马蹄声和凤倾逸的呼吸声一直伴随在暮妙戈的耳边,她在马背上越是跌绊,身后的凤倾逸将她抱得更紧,她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就没有同他一句话。快到凌晨时,她已经习惯了她现在的这种状态,困意顿时席卷而来,眼皮已经开始在打架。就在她准备闭上眼睛睡下的时候,忽然舌腔里传来一阵怪异的感觉,一下子惊得她睁开眼睛。

    她迷离地睁开眼睛,近处,是凤倾逸冷峻的脸庞,远处,是黎明后刚刚浮起的晨曦。在层层的云雾后,映射出极美的光。她似乎被束缚住了手脚,已经没有了力气去推开凤倾逸,他太过于强势,便任之胡来。他究竟,想做什么?

    佳人几多泪,年年相思累。恨君不解泪,徒留两人累。

    清晨已过,约莫食时,香鲤带着揽琴在前院整理,而纺芝、卿兰则在后院打理暮妙戈的药草。因为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她们的主子自己打理的,今日暮妙戈不再,就只有让她们来打理了。

    忽然大门“枝丫”一声开了,香鲤和揽琴转过头望去,然后就被惊得睁不开眼睛。只见凤倾逸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怀中抱着暮妙戈,眼睛是紧紧闭着的。

    “娘娘!”两个人惊呼一声,忙着向他们奔去,大概是以为暮妙戈晕了过去。

    “无碍,只是睡着罢了。”凤倾逸沉声应道,侧身绕开了两个人,往暮妙戈的闺阁走去。不多时,他从房里出来,整理了被弄皱的衣袍,道:“好生伺候你家娘娘。”

    香鲤和揽琴低头应道,恭送凤倾逸离开。等到凤倾逸走远后,她们才面面相觑,觉得很不可思议。暮妙戈和凤倾逸的相处,着实让她们惊讶,哪个宫的主子不是巴着皇上的宠幸,倒是她们家的主子,一个劲地躲着这九五之尊,真是怪异之极。

    而此时,在后宫之中,也因为凤倾逸突然临驾临江居而闹起了动静。贤妃纳兰洺雁抱着已经几个月大的皇子,眼神阴沉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她嘴角一扬,冲着自己的孩子笑得十分慈爱。

    “让皇上举棋不定,左右洺笙的来去,让雪云国太子赠送宝箫……暮妙戈你到底是什么人?拥有这么大的能力,足以摆弄整个朝政。”

    她动用了几方的势力,都没有办法查出暮妙戈的来路,而对方的影响,已经慢慢扩散到整个朝政,乃至整个大陆。她怎么能容忍这么大的威胁,在她眼前晃悠。不过现在,暂时还用不着她,因为正主还没有出手呢!

    时间还是依旧晃悠着过去,暮妙戈在临江居的生活可谓清静如此。外界的沉浮,与她无关,倒是听香鲤起了不久后便是四方大国使者集聚玉临国,暮妙戈好奇地问道:“为何如此?”

    “娘娘有所不知,大陆东南西北,各有雪云、秦风、南初、玉临四个国家坐镇,玉临地处东方,南面有临海国家楼兰虎视眈眈,北方有贫寒国度黑莲,所以相对来,玉临还是比较安全的。四大国,八国,每隔几年都会派出使者齐聚一国,今年轮到了玉临国,商量边境之事的处理事项。”

    “这可是三年一度的大事!”不待香鲤完,口快的纺芝抢先道:“上一次轮到玉临国,皇上都还只是个皇子呢!”

    “我还听老宫女们啊,在十八年前轮到玉临国的那次宴会,雅舍国的国师预言灾星出世,会灭掉整个大陆的国家!”纺芝又继续道。

    “纺芝,莫要胡!”香鲤厉声阻止纺芝接下来的话。”

    “我怎么胡了?很多老宫人都知道,皇上也知道呢!”

    “那后来怎么样了?”蓦地,暮妙戈放下药锄,饶有兴趣地看向纺芝。

    “后来,据杀了很多所谓灾星,闹得六国人人心惶惶。我听姑姑,当时在大陆颇有名望的第一大族尹宁族家族长的孙女,也是灾星之一,在那之后,尹宁族就消失在了整个大陆郑”纺芝得煞有其事,最后又强调道:“可怜那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就这样生生被人扔进了火坑……”

    “尹宁家族?”听到这个的时候暮妙戈神色之间闪过了一丝狐疑,为什么她听到这个的时候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呢?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是啊,当时真的可以堪称为大陆第一世家,一个大国的影响力都没有他们这么广,而且他们以善心仁德为理,收复了大陆百姓的心。可惜啊,这样一个好好的世家,竟然因为一个无稽之谈给毁灭了。”纺芝到最后叹了一口气。

    “罢了,这事算是宫中禁闻了,以后莫要再提。”暮妙戈沉声阻止了纺芝想要继续往下的势头。

    “娘娘?”香鲤和纺芝同时关心地看向她,为什么她们觉得这个时候的暮妙戈心情又有些不好呢。这就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尖锐的声音,“昭仪娘娘可在?皇上有旨!”是宫中的太监。

    暮妙戈心下又是一惊,向外面走去,香鲤和纺芝跟在她身后。在见到暮妙戈之后,太监便沉声开口:“传皇上口谕,半月之后,各国使者集聚玉临,宴酣之乐,各宫娘娘都应该拿出歌舞表演,昭仪娘娘,就准备一下,不要扰了雅兴!”

    完,一甩浮尘,向暮妙戈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开,态度倨傲而无礼。两个随从跟在身后,一起离开。

    “歌舞表演?那不是教坊的事吗?怎么会轮到后宫娘娘?”纺芝第一个表示不满,为暮妙戈气不过,一个三品昭仪,居然轮到了歌姬的地步,谁能忍受得了。

    “那是有人想趁机陷我于尴尬之境呢!”听了纺芝的话,暮妙戈只是轻笑了一下,转身走进去,继续去打理自己的药园,大地大,她的草药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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