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冀天跨上了游艇,身后跟著随身保镳小柯,“黑鹰帮”众人一字排开,敬畏地不敢抬起头来,因为传说中的新任帮主最讨厌人家盯著他的脸看,所以大伙儿自动自发地低下头──除了康斐和被人架住的夏黎。

    秦冀天一上船便看见她了,紧身的黑衣裹住她剧烈起伏的酥胸,胸前的几颗扣子似乎被扯掉了,雪白的娇乳呼之欲出。散乱的长发虽然狼狈,却别有一番性感风情。视线再往上些,秦冀天对上了她喷火的一双美眸。

    夏黎瞪著他,虽然眼前的男人半边脸都被面具给遮住了,但他还是该死的英俊伟岸、从容淡定。目光掠过她时,眼神里仿佛还带著浓浓的嘲弄之意,好像是在告诉她──她有多么丢警察的脸!

    是,她是丢脸丢大了,不过,此刻的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出现了!在她差一点被污辱的这一秒钟,奇迹似地出现了!

    只是,他的出现是要带她远离地狱?还是要将她拖进地狱呢?她完全无法预料。

    “帮主,你怎么来了?”康斐欠身淡问。

    “听说你们抓了我的女人,我能不来吗?”秦冀天轻扯著唇,优雅地走到康斐面前。“你信上帝吗?”

    “嗄?”康斐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如果信的话,祂就会保佑你,让你还没有机会动到我的女人身上的半根寒毛。你究竟信不信上帝?嗯?”温柔的嗓音却带著致命的威胁。

    秦冀天靠近康斐,神情里闪过的一抹肃杀之气,只有紧靠著他的康斐才可以明显地感受得到。

    康斐压抑住自己莫名的恐惧,再怎么说他也是“黑鹰帮”的元老,凭这毛头小子不该吓唬得了他,至少,他深信“雅尔”不敢动他。

    深吸了一口气,康斐抬眼,难掩眉梢之间的质疑与挑衅。“我不明白,帮主,我们抓的人可是夏黎夏警官,她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女人?除非我们抓错人了。”

    “她的确是我的女人……即将是。”秦冀天宣告似地道。微微一笑,转向夏黎,修长的指尖轻抚著她娇俏却冰冷的脸,她的身子打颤了一下,狠狠地瞪视著他。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即将是他的女人?

    难道他想……

    他敢!

    秦冀天微勾起唇,对于她的怒目相向不置可否,抬眸对上一脸不以为然的康斐。

    康斐朝他冷哼了一声。“她是警察,帮主。”没有一个正常的黑道人士会找一个警察当女人,除非脑袋秀逗了!“希望我没有误会你的意思,我想我可能听错了,帮主只是要这娘们陪一夜罢了,而不是──”

    “我说了,她是我‘雅尔’的女人,从现在这一刻开始。”秦冀天清朗的嗓音在海面上扬开,坚定而不容置喙。

    “黑鹰帮”帮规里载明了,只要是帮主亲口宣告过属于他的女人,帮内众兄弟便绝对不能染指,违者将以最严厉的帮规论处。此一宣告,也等于判定夏黎的所有权,“黑鹰帮”众兄弟都要誓死保护帮主的女人,此事自然非同小可。

    “帮主,请三思,她是条子──”皮头也加入劝说的行列,只不过眸一抬,恰巧撞见寒星闪过。

    “她的职业我当然知道。”秦冀天微眯著眼打断他。

    如果她的职业不是警察,如果他们两个人只是一般的善良老百姓,那么,一切都会简单许多,他会把她追到手,然后就像一般男女一样地谈恋爱、上床、约会,又何必诸多顾忌?

    这个女人的出现并不在他的生涯规划内,他的直觉早就告诉他,必须远离这个女人,但事情的发生总是无法如己所愿,上次的小木屋事件是他生命中的破例,这一次也即将是。

    越想推开她,她就靠得越近呵……看来,她注定会是他的,就算明知是趟浑水,因为她,他也非蹚不可了。

    “还有她破坏‘黑鹰帮’的丰功伟业,您也知道吧?”康斐不怕死地又道。

    “这是自然。”

    “那你还──”

    “我会让她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她的所做所为以后由我负责。”

    “帮主!”

    “帮主无戏言,她是我的女人这件事,今夜大家都可以见证。”说罢,秦冀天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带往游艇内最大的一间豪华舱房。

    *

    舱房很大,这是夏黎唯一能感觉到的,因为这个高大的男人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地直接把她甩在大床上,甩得她头昏眼花。她想对他吼,可是嘴被布堵著;想用脚踢他,可是他的大掌轻易地捉住她纤细的脚踝,还往他的身下一拉──

    “乖一点,这样对你比较好。”他将她困在身下,俯身在她的耳畔呢喃低语。“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没办法,如果你不想被一堆男人享用,如果你还想要保有一条命,这是唯一的办法。”

    夏黎拚命摇头,死命地扭动著身子,恨恨地瞪著他。

    他不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

    “你只有成为我的女人,才有机会活著从这艘船走出去。请相信我,我也不是很乐意这么做,但是,我说过了,这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办法。让你成为我的,你才不会有生命危险。”

    夏黎还是拚命地摇头,嘴里呜呜呜个不停。她要说话,她想要说话!拜托,请把那令人作呕的破布给拿开!她用眼神示意他,恳求他。她必须说点什么,例如她宁可死也不要受到这种屈辱等等之类的……

    他深沉的眸子蕴著柔情,似哄诱、似蛊惑,他温热的舌尖轻舔上她小巧雪白的耳垂,细细地勾划著。

    “没那么糟的,我保证……”呢喃的低语诱哄著她,他灵巧的舌一一滑过她的颊畔、颈间,然后来到她敏感的锁骨,再延伸而下,探向她微敞的酥胸。

    夏黎的身子不由得绷紧僵硬著,却压抑不了薄薄的衣料下,那粉红诱人的蓓蕾因为挑情的拨弄而奋力地为之盛开挺立。她觉得身上沾染了火苗,刺刺烫烫地蔓延至全身,渐而渲染成一片大火……

    滑溜的舌尖勾画著、挑弄著那两朵羞涩盛开的粉红,身下的人儿喘著,情难克制地将上半身拱起,奋力地想抵抗,却又承受不住这种致命的吸引与诱惑,整张脸潮红著,雪白的酥胸也染上一层薄薄的汗与玫瑰色泽……

    秦冀天的眸色不由得转为深浓,下腹部的渴望早已昭然若揭,他却不能对她如此急躁,尤其是在这种状况之下。他希望可以让他与她的第一次不至于太糟──虽然被人窥视与倾听,都不会是太令人愉悦的一件事。

    他的暂时停顿让夏黎的理智稍稍回笼,睁眼,美眸染上一片淡淡的薄雾,似沉浸、似控诉、似幽怨……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心情折磨著她的灵魂。

    究竟,她是期待著他继续?还是就这样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如果我松开你手上的绳子、嘴上的破布,你是不是可以答应我,乖乖地别乱来?”他柔声询问著。

    他想吻她的唇,渴望她的双手可以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他一点都不希望她在成为他秦冀天女人的过程中,是在近似强暴之下完成的,就算他有自信可以让她得到最美的体验,也绝对会是个缺憾。

    夏黎瞅著他,不明白何以到现在,他还可以对她这样温柔?

    方才他不是才像个蛮子一样,把她粗鲁地甩在床上吗?方才他不是才像只兽性大发的野兽一样,想要一口吞下她吗?他的动作粗蛮,可跟她说话时却是那么的温柔,好像……她真的是他的情人……

    “乖乖的,好吗?”他低头亲吻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额头。“我不想这样抱你……但是我非抱你不可……明白吗?就算你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除了成为我的女人,而我相信那不是一件挺坏的事。”

    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的时间,她终于点头了。秦冀天把她从床上拉起,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拿掉了她嘴上的破布,新鲜的空气瞬间窜入口中,引来她一阵的呛咳。

    一只大掌轻柔地在她背上拍抚著,另一只大掌顺势将她给搂进怀中,夏黎的脸枕著他的心跳,多么希望时间就在此刻停止,不要再动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一只大掌从胸前摸了过来,探进衣领内,托起了她饱满的浑圆。她娇喘一声,抬起头来想开口抗议,两片红唇却蓦地被攫取,秦冀天灵巧的舌尖长驱直入,深深地吻住了她。

    这吻,深不可测,她被吻得根本无法喘息。

    灼热的大掌烧烫著她裸露的胸,然后延伸到她的腰及平坦的小腹,最后来到她的两腿之间……

    她惊喘一声,不自主地用腿夹紧他的手,伸出双手推拒著他,他却反而将她压在床上,庞大的身躯压上她柔软的娇躯。

    “放开我!”她真的害怕了,眼里透著浓浓的祈求。

    “我说过了,不可能。”他再度亲吻她的唇、她的眼……

    “我求你……”

    “没用的。”

    她被他吻得脑子开始昏沉了,整个身体就像快要融掉一般。“求求你……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究竟做了没……”

    “我不能欺骗我的弟兄。”就算他骗得过他们,她的样子也骗不过,她可能连做爱的真正过程是什么样子都还不太清楚,他怎能期望她可以美好地演出这场戏呢?他不敢妄想。

    “秦冀天……”盈盈水眸瞅著他。“你真的要这样对我?”

    “我说过了,这是唯一可以保你性命的方式。”如果他不这么做,就算她逃过今日,也逃不过明日,与其无法掌握状况的担心受怕,还不如干脆一点地把她留在身边,这样反而安全。

    算他著了魔好了!当他知道“黑鹰帮”的兄弟背著他把夏黎给掳上船时,他就一刻也不曾停留地朝这方急奔而来,顾不得自己的身分可能会曝光,顾不得她可能会成为他日后的累赘与麻烦,也顾不得可能惹来的众叛亲离后果……

    不是著了魔,是什么?

    现在的状况已经骑虎难下,他也只能这么做了。何况,他心知肚明,要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留在身边,首要之道就是让她成为自己的,再来便是让她不可自拔地爱著他。

    “我会恨你。”

    他微微一笑。“你也会爱我的,我保证。”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了!”蓦地,夏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探手取他腰间的枪。

    令她意外的事发生了,他的速度竟然比她更快!

    在她扣下扳机前的一瞬间,他便把枪夺回!

    这样还不够令她震惊,令她害怕的是,他气得把枪远远地丢在舱房的一角,开始粗鲁地脱下她的裤子和上衣!

    “你……”他好像在一秒间内又变回野兽了,任她如何拳打脚踢,对他而言都仿佛只是花拳绣腿。

    “这是你自找的,夏黎,我本来希望可以很温柔地对待你,可是你一点儿也不乖,所以,我想你可能比较喜欢这一种方式……”侵略性的狂猛气息朝她席卷而来,如狂风骤雨。

    一样是吻,却有如掠夺豪取,片刻不容她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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