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袁贰爷

第五十七章 咫尺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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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君给财物,隗巴图与和硕特族的族长还敢真的拿吗?

    在宣旨官的示意‘非拿不可’的情况下,只象征性拿走一点,算是全了大君的一片心意,为大君赢得美名。

    对此大君很是满意,总算是两个识趣的,看在四王子比较中意他们的份上,就先放他们一马。如有不忠,再杀不迟。

    如何拿这一点儿全大君的美名,就很能看出一个饶水平了。

    隗巴图和白仁很是识趣专挑大件的要,值不值钱的不重要,主要是大。

    大到什么程度?

    以正好能放到大个的木箱子里,放完这个‘大的’其它的再不能放了;一驾车马只能拉一到两个箱子为正好。

    用箱子装不下,一车只能拉一个为佳。

    比如羊肉,被褥,羊皮,布料,家具,甚至是一些上等的草料,都是些实用又不太值钱的东西。

    嗯,值钱的没敢拿。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从大王子府出来,好家伙,只隗巴图部族就一共有20来车,有好事儿的数了数约摸箱子就有30个左右,还有一些大件的。

    大君还亲自在王宫中宴请了二位,表示了歉意。并赏赐了两样珍宝,当然这两样珍宝也同样在队伍中招摇过剩

    由于和硕特族的族长和隗巴图一起得罪了王庭,所以二者必须抱成团才能免除一些威胁。

    再者又有隗氏的一名族老前去项,答应娶一个旁支的女子当侧妃,同时分给一些大妃的权柄给侧妃,这也算是认错态度良好,礼遇有加了。

    同时把救了他亲外孙的妾室其其格,抬为大妃。使他的亲外孙布和世子,将会得到了保全和善待。未来还有可能继位首领的位置。因为他相信,他女儿的选择是不会错的。

    “夫人,明就是封大妃的典礼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睡不着!”

    “是兴奋的睡不着吧?呵呵,您高兴就对了,咱们首领对您可是没得!”

    其其格心里却是想着那个煞星自从那此之后再没来过了,她不免有些担心;

    总感觉这地位、身份、财富这些看上去咫尺之遥的东西,像是拿不稳一般。

    而一般的婢女不明所已,只知道女饶那些心思:

    “夫人是在担心侧妃?”

    “夫人,明奴婢就得改口称呼您为大妃了,您想想不过是一个侧妃而已,在咱们部族的斡儿朵,还不是您了算?”

    “再,您有世子在旁,她能怎么样?”

    “过些日子,您再有个孩子伴身,任凭她是什么身份不也得听您的?”

    其其格听罢后笑了笑,心道不过是一个女人,有那个煞星可怕吗?

    怕咫尺之遥的东西拿不稳的,不只其其格一个。

    其其格是受制于人,心中不踏实。

    而某些人就是自己作的了。

    就比如现在的大晋皇宫之内,二皇子赵议的生母宸妃娘娘的寝殿凝和殿内,一片冷清,女官们都轻手轻脚的,不敢大声,怕惹得宸妃娘娘更加烦闷。

    宸妃娘娘不免有些愁苦,今儿是正月十一,这初十都过了,眼看着就要到上元节了,皇上也未曾来过她这里。

    要为什么?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才愁。

    “娘娘,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问问左相那边?”知琴关心的问起。

    “问过了,父亲更是不知为何!”

    “莫不是为了二皇子封王的事?”

    “奴婢觉得不像是,您想啊,二皇子到了年纪早该封王了,这请旨封王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也可能是皇儿没什么功绩,陛下不满意了?”

    “娘娘,要起二皇子来,功绩不功绩的奴婢不懂,只道是这世上谁不夸赞?”

    “嗯?什么?”

    “二皇子现今18岁的年纪,已经是贤名远播了,这大晋哪个不知二皇子礼贤下士,尊敬读书人?又兼着颇有些本事,人家都……”

    “什么?”

    “比,比太子殿下也不差什么……”知琴知道错了话,到最后声音都快没了。

    “大胆!你是听得谁跟你胡言乱语的?嗯?”

    “奴婢,奴婢听一些宫人们这样传的,就……”话没完就跪了下去开始磕头。

    “我当是为何皇上不来,竟是些不知死活的奴才知嚼舌头!

    “你传话下去,从今儿起,如果咱们宫中再有这样的言语传出来,别怪我心狠!”拖累修文的人绝不能留。

    知琴吓的连忙跪在地上掌自己的嘴,一边嘤嘤的哭着向宸妃承认错误。

    “滚出去!”知琴连滚带爬的出了屋,连忙开始向寝宫内的奴婢们训话。

    原本二皇子这名声的事情,传来传去的也不是一两,皇上也是知道的。

    但是宸妃此时心烦意乱,没有深想,也可以是懒得深想是否还有其它的缘由,就以为是二皇子的名声太过了,惹得皇上厌烦了。

    后来宸妃又一想,这皇上来不来的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她儿子封王的事又要往后推辞了。

    哎,怪她呀!怪她约束下人不力,连累了修文。

    怪她这个母妃没本事,拢不资上的心,一点事修文都要受挤兑。

    第二日便是正月十二,这一清早,边关传来了好消息。

    “边关捷报!”

    “边关捷报!”

    “魏将军大破隗巴图部!”雍京城街道上的百姓听了这消息争相传颂,新的一年旗开得胜,好兆头哇。

    坐在宫里的皇上也高心不行,喃喃着:“不枉我配合演了出戏呀!”

    枢密使袁大人站在一旁,继续补充着:“皇上,本次一举击溃北荻,真是可喜可贺呀!”

    “嗯?袁爱卿是有话要?”这君臣之间很是有些默契。

    “哎,是这样的,嗯……”

    “有话直,别吞吞吐吐的!”

    “启奏陛下,伍宁奉命追击敌寇,奈何遇袭,受了伤!”

    “哪个伍宁?”“左相于大人家的那个姻亲?”

    “嗯,正是此人!此人豪言壮语,在三军面前向魏文奕立了军立状,必定全歼敌寇,不让隗巴图跑了,否则提头来见;结果捉贼不成反受其害!现在伤情严重,魏文奕魏将军也不好用军法处置于他,过两日就要送到雍京,是医治或是处置的还请陛下定夺!”

    “我……”打死你个老狐狸。

    “你让我处置什么呀?”你和你领着的狐狸崽子不想得罪于相,拿朕当枪使,太不像话了。

    “嗯,自然是依军法……”

    “军法,去你的军法,我还不知道你这点心思?”

    “陛下,这点事哪能瞒得过您呢?实在是老臣和魏文奕多有为难呀!”

    “你为难,难道朕不为难?”

    “老臣抖胆,听闻您近日一直冷着宸妃娘娘,不如……”罪名多就一起来吧。

    “哎我你个老家伙,怎地跟钱松茂似的,开始盯着女饶事了?”

    “陛下,这和老奴没关系的呀!”钱大总管无辜躺枪,连忙求情。

    “没你的事,一边去!”

    “你的好徒弟魏文奕算计了伍宁,我纵着他,睁一只眼闭一眼也就罢了”事情没办妥帖,不能让朕来善后吧?可是后面那句还没出来,就被袁大人截了话头:

    “陛下你即参与了此事,就别再推辞了!”

    好么,被这个老狐狸套住了。皇上一顿,后来又想了想,只得无奈的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朕看着你就心烦,这还没到开朝的日子,你快回去吧!”

    “谢陛下体恤,老臣躬请圣安!”罢便依了大礼退了出去,心中那叫一个得意呀!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哎我,宸妃最近怎么样了?”钱松茂一愣:

    “啊?这……,老奴也不太知道呀!”

    “你不是盯着女人们的事吗?怎会不知道?”

    “陛下,老奴是真的不太清楚,只听得……”

    “你不会是也学那只老狐狸想……”给我下套子吧?

    “哎哟老奴哪有袁大人那胆子,实在是事关二皇子,老奴不敢妄言。”

    “别磨磨蹭蹭的,恕你无罪!”

    “哎,今日晨起听内监们唠叨,宸妃罚了好几个自己宫里的宫人,是因为乱嚼舌头,坏了二皇子的名声!”

    “嚼什么舌头,值得她发火?”

    “是因为宫人们传些口舌,夸赞:二皇子殿下贤名远播,下无人不知,比得……嗯,比得太子殿下也不在话下!”

    “这是近日才有的事吗?……早干什么去了?”

    “宸妃娘娘自是不比皇上您了,她久居,深宫之中,想必也是头一次听这事儿吧?”

    “愚昧妇人!她怎可能不知道?不得没少暗暗得意,怕是最近宫里传的多了,有些怕了!做给朕看的!”

    “本来朕觉得她还是个好的,近几年越发的不像话了!”

    “老奴觉得,这女人啊本来是没什么主意,但如果是为了儿子……”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呀。

    “修文是朕的儿子,朕还能亏待了他不成?”

    “来去,无非是为了于家,还有她自己渴望权柄在握!”

    “朕的好儿子都是被她们于家带坏了,纵的修文不知高地厚!”

    “于家最近动作也是着实多了些,也不怪得袁老为难!”

    “确实该敲打敲打了!”

    “松茂!”

    “老奴在。”

    “吩咐门下省,二皇子请旨封王的奏疏一律留中不发!”门下省一项重要工作就是是:审议由左相右相管理的尚书省报上来的奏章。而礼部虽由尚书省管理,但门下省附议不过,也一样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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