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梁第二轮收粮的风潮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常治一派的官员,则是有许多都收到了常治的暗示。

    于是……这一天在大朝会上,群众又热闹成一锅粥,吵的常凌头疼。

    “陛下,这大晋的昭华世子妃,不知与我们后梁有什么仇怨,却是要大范围的收粮,和咱们后梁的百姓争口粮!现在粮食价格较之初期,已经翻了两番了。这价格太高了。”

    “就是,宋妧不顾天下苍生的死活,只一心赚钱,简直不是个东西。”

    “我看就应该出兵,逼迫大晋向咱们妥协,让宋妧把粮食送给咱们。”话说武将一出口,就是打打杀杀的。什么谋划,不存在的。

    “出什么兵?打仗不需要用银钱吗?国库不充盈,怎好调动兵马?”这个户部的官员,就差说饭都要吃不上了,穷得掉底了,还打仗?

    “哎呀你这是何意?难道我们出兵不是为了百姓的口粮,大晋的国库吗?”

    “哦?”

    “陛下!依臣之见,成王爷解大晋,又多次交经验,很了解对手,尤其是大晋的长公主赵缨,可与之一试。赢他几场,我们也好有筹码和大晋谈判要粮食。”

    说得冠冕堂皇,可常治心里清楚,他这是在为常治争夺兵权。常凌知道,他的心腹臣子岂能不知,立刻上前去阻了常治党的计谋:

    “陛下,臣以为现在并不是兴兵的好时机。”

    “怎么就不是好时机了?我看你这是畏手畏脚,被大晋吓怕了!有你这样的人,我后梁焉有出头之日?何时才能剿灭大晋赵家那一群谋权篡位的贼子?”没等怎么样,胆小怕事,难成大器的帽子,先给扣了上去。所以说……武将怎么了?说话不委婉,却针针见血。

    “即是这般,那就请成王爷自筹粮草向大晋兴兵,把国库留给我后梁的子民,也算是为陛下,为后梁的江山尽心尽力!”

    “哼!哪有出征,却要成王爷自己出银钱打仗的道理,我看你分明是没安好心!”

    “谁没安好心,谁清楚!”

    “你……”

    常凌听得头大,及时出时阻止了:“好了,都别吵了!”

    殿上安静下来后,常凌才出了声:“此事也急于一时,容后再议吧。”反正收粮也收了不少了,怎么样也会解一时的困顿,至于宋妧的事……先放一边吧。

    常凌话音刚落,一位小内监跑了进来,呈上了八百里加急的密报。

    常凌心不在焉的拿了起来,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遂尔出声问道:“粮价,是从何时开始掉下来的?”

    这一句堪称石破天惊,很有一些大臣们慌了,粮价降了还了得?他们手里还有那么多高价收的存粮啊!

    “陛下,到底是什么个状况啊?”太吓人了啊。

    常凌把奏疏传了下去,众臣传看之下,有些人差点晕了过去。这……只几天的功夫,粮价直接从原始价格的两番的基础上,掉了三成!

    三成啊!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这是要了亲命了啊!

    “陛下,得赶快想办法啊!”要不然,后梁得赔个底掉啊,从国家到富户都要赔死了。

    常凌也觉得眼晕,立时出声问道:“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说是有一批商户,因为手里争于周转,低价出了一些。而且……数量还很大!”

    “那……他们可出完了吗?”

    “陛下,不是出没出完,而是有些商户跟着风上,降了些价出了一批粮食,想着……反正也赚了不少了,怕太贪心血本无归!”

    “那为何不趁粮食掉价了,多收一些?”

    那个内监苦着脸:“陛下,这粮价每天都在掉,一天一个价,可怎么收啊?”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啊?”

    “小人是七天的时间里,一共跑死了10几匹马,才送了消息回来。现在这粮价……却不知是掉到多少了!”

    一些年纪大的臣子,直接晕到在大殿上了。

    御医、内监赶紧上来,大殿上乱成了一团。常凌感觉心力交瘁,就这样……在粮食问题无解的情况下,下了大朝会。

    常凌在御书房里,一只手撑着头,侧脸瞧窗外,愁眉不展,他的一个心腹臣子走了进来:

    “陛下!”

    “何事?”常凌有气无力。

    “陛下,关于粮食问题,臣有些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到得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说吧。”

    “既然陛下允了,臣便与陛下说一说。现如今粮价一天一个价的降,定是有人故意操纵。”

    “朕也猜得到,可是此人必不在后梁,朕也莫可奈何啊!”他总不能去大晋或是其它国家抓人过来吧?

    “依臣看,此人……或许就是大晋的昭华世子夫妻。”

    “为何是他们?”

    “只因最近几年,双子星的财星宋易一直重伤未愈,不曾露面,所有生意都交给了宋妧来经营,她一直怀疑是我们后梁派人伤了她的弟弟,所以她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常凌叹了口气:“或许吧,可都是猜测。”

    “陛下!臣……有密报!”

    常凌终于侧过头,赏了他一个眼风,疑惑的问:“什么?”

    “陛下,臣一直有事瞒着您,还请您恕罪!”

    “嗯?”

    “臣有一位友人在大晋朝中任二品官职,前些日子……他给臣来了信,提起……昭华世子好像和宋妧,不在雍京。”

    “那是在哪?”

    “听友人说……怕是去了西边商道!”

    终于常凌坐正了身子,聚了眸光:“收粮?”

    “大约是的。”

    “你这是什么友人?”

    “这……”

    “朕恕你无罪!”

    “陛下,是多年前臣在边城的一处庄子附近,救过他一命,他在臣的庄子上养伤月余,我们很谈得来,就……成了至交,以后多有往来!”

    常凌冷笑一声:“哦?呵呵。”

    那臣子跪在地上深深叩首:“陛下,臣绝无贰心,绝没有泄露后梁密事!”

    “这可难说了。”

    “陛下,臣若有之,愿……愿……人头落地!”

    常凌沉默了几息后:“罢了,谅你也不敢!”可他心里想得是,他敢的话,他也没办法。这等臣子现在还有用,不能杀!

    “继续说说你的想法,说的好便可将功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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