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二分之一教主
    之前出声呵斥殷睿的人此时转过身一脸献媚的对站在后方的华服女人道,“夫人,小的之前就发现这小子鬼鬼祟祟的,特来禀报夫人,没想到这小子果然又去厨房里偷食了。”

    那华服女子淡淡的点头,一双凤眸不带任何感情的看向殷睿,带着鄙薄的口吻道,“贱婢的孩子果然也成不了大器,小小年纪就整日偷鸡摸狗,我身为主母,自然要好好管教,来人啊,上家法。”

    “是,夫人。”后面马上走上来两个大汉,他们手上分别拿着一根马鞭,上来后二话不说就往殷睿身上抽,没有人在一旁计数,所谓的家法就是打到那华服女子解气。

    那马鞭足有拇指粗细,就是‍‎‌‎成‎‌人‎‎‍‍也受不了,更别提殷睿这个幼小的孩子了,每一鞭下来,都在殷睿身上溅开一道血花,但是殷睿却咬着牙,始终一声不吭,他绝不会在这个女人面前求饶,即使死在这里,他也不会开口叫出一声,殷睿的眼中,蕴含着刻骨的恨意。

    一鞭又一鞭的抽下去,四周静的只闻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渐渐的,跟在那华服女子身后的主事沉不住气了,他上前一步请示道,“夫人,再打下去会出事的,教主那里……”虽然没有人在意这孩子的死活,他只是一个庶子,又是一个奴婢所生,教主也从没有过问过,但总归是教主的亲骨肉,如果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谁知道教主会不会突然兴起追究此事。

    听了主事的话,那华服女子也沉默了一会,终究抬手示意两个执鞭的大汉停下来,此时的殷睿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破旧的衣服都染上了血色。

    “把他拖回去吧,别在这里碍眼。”夫人嫌弃的看了一眼被血污了的地面。

    “是。”两个汉子应是,正待动手。

    那夫人又道,“等等,拖到院子门口就行了,让他自己爬回去。”

    “是。”

    见着那个简直可以说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孩子被拖死狗一样拖走,华服女子嘴角一掀,露出了些许笑意,显然心情极好。

    “娘。”远远的小道尽头又走来一群人,当先的是一个春风得意的少年,后面则簇拥着成片的仆从。

    “锦儿。”那女子露出些许欣喜,看着迎面走来与自己长相有八分相似的俊俏少年,脸上浮现慈爱的神色,与刚才的冷漠与狠毒截然不同,“锦儿今天怎么想着来看娘了。”

    殷锦,黑月神教教主的嫡子,又是长子又是嫡子,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被黑月神教教主竭力培养,极为倚重,是人尽皆知的黑月神教少主,与殷睿那个奴婢所生,而且还被教主夫人隐藏了存在的庶子全然不同。

    殷锦看到地面的一滩血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娘亲又在教训那个“弟弟”了。对于这种事情,他从小到大早已经习惯,毫不在意道,“娘,孩儿刚和爹从外面回来,带回了不少新鲜玩意,娘你一定会喜欢。”

    那华服女子掩唇笑道,“你这孩子,就会哄娘开心。”

    那少年走上前来搀扶住华服女子,笑道,“瞧您说的,娘,我们走吧。”

    “嗯。”

    这一幕母慈子孝的场景越走越远,地面上只余殷睿的血迹触目惊心。

    殷睿意识模糊的被那两个大汉拖着,最终被扔在了自己院子前的台阶上,所有人都离开后,殷睿手脚发颤的试图爬起来,但是失败了无数次,白天的教内有着不少人,他们从院子前走过,明明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却没有一个人敢帮上他一把。他不知花费了多少工夫,终于一点一点的挪进了院子里,费力合上大门,把那些或怜悯或嘲讽的眼神隔绝在门外。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完从院子到房间的那段路程的,但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他总算放松了很多,他知道他现在应该给自己处理一下伤口,最起码要把衣服脱了,否则衣服会‍‌‍被‌‎‍‌‎干‌‎‍‎了的血液黏在身上,那时候想要撕开又是一场非人的折磨。

    可是他的眼睛好沉,他的手也好沉,殷睿张了张惨白的唇,最终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三章 一身两魂

    夜,西苑那个荒芜的院子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嚎,不远处巡逻的侍卫们险些被惊到,不过发现发出动静的是那个院子后,他们又放松了下来,听说那位小公子今天被夫人打的很惨,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教主后院的事情,他们还是装作看不见的好。

    “嘶~”白凡抽着凉气,满身火辣辣的疼,让他不敢动弹一下。他本以为今天迎接他的又是那种饥饿,没想到老天还嫌他不够惨,居然升级了。

    白凡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疼,疼的他简直想要晕过去,可是神智偏又无比清醒,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是用鞭子皮带之类的东西抽出来的痕迹,每一道鞭痕都打破了皮,血液将衣服黏在了破损的皮肤上,边缘部分则青紫肿起老高,白凡总算明白了之前在这个身体上发现的疤痕是怎么回事了,他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咒骂起来,到底是哪个变/态干的,还有没有人性啊,这个身体才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好不好,这样都下得去手。

    白凡知道他身上的伤痕可能是院子外面的那些人造成的,所以他没有天真的去求助,之前的十多天里已经让他认识到这个小孩的死活是不会有人关心的。

    白凡等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后,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那张桌子旁,很庆幸的,桌子上的茶壶里还一如既往的有着半壶清水,白凡先倒了一杯小口的喝下,然后再用里面的凉水浸湿跟血肉黏在一起的衣物,待到衣物湿润时,才极为小心的撕下。

    即使白凡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伤口被扯动的痛苦还是让他的额头出了一层汗,除掉与伤口黏在一起的布料后,白凡又擦洗了一下伤口旁边的血污与灰尘,没有伤药,他也就只能处理到这里了。处理完一个伤口后,白凡又依次去处理其他的伤痕,这是个极其需要耐心与专注的活,如果一个不小心下手重了点,那么就是一块皮肉被撕开,那种痛楚,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大半夜的时间,就在白凡处理伤口中度过了,当白凡将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清洗完,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布料,所有的衣服全部成为了碎片散落在地上。

    白凡赤身裸/体的在那面铜镜前仔细照了照,确认身上所有伤口都凝固了以后,才放心的躺上床,他可不想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又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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