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把车挺稳，“稍等，我打个电话。”
林藏又往车窗外看了一眼，黑黢黢的一片，的确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我现在凤飞山，嗯，对……你不用过来了，叫他村支书也别过来了，我就是过来随便看看，私人行程，对……叫值班人员过来接我一，嗯……就在入这边……”林藏把钟声打电话的内容听了个大概，至知道了己现在的位置。
凤飞山？
A市北面的一座山，也是这个城市周边唯一的一座山，海不高，风景一般，向来鲜有人光顾。
林藏这也是第一次来。
那钟声大晚上把己带到这里来的用意是……？
“联系好了，在车里再等一，一会有人来接咱。”钟声递了瓶水给林藏，“渴不渴？喝点水？”
“不了，”林藏胃里正有些难受，“现在不想喝。”
“你怎就不爱喝水呢？这样对身体很不好。”养生总裁即时上线，一脸担忧地看着对面年，“从我见着你到现在，已经三个小时了，你一水都没喝过。”
“我……”林藏捂着肚子，轻声嘟囔道：“晚上喝凉水胃疼。”
钟声愣了一，默默把那瓶水放了。
.
“咚咚咚”，有人来敲车窗。
钟声降车窗，见到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人，这人年纪并不大，但满脸的褶子纵横交错，有种风霜雨雪尽摧残的既视感。
“您是大老板吧？刚才他给我打电话了，说是上头的大老板要来，交代我一定好好接待您，您有什要求尽管提，我老何一定照办！”
钟声和林藏都了车，环顾一圈，“老何是吧？这里太黑了，你没装路灯吗？”
“快了快了，俺村支书说，等投资商的钱到账了就装。”老何说话从腰上摸了一只手电筒，按开关，一道银白灯柱瞬间照亮了脚的路，“这不把您二位财神爷盼来了，别说这夜路了，俺整个凤飞山都要一片光明了！”
钟声拍了拍老何的后背，示意他溜须拍马的话差不多说说就以了，“你值班所有热水吗？”
“有的有的，值班所就在凤飞山脚，到了我就给您倒水！”
林藏看了钟声一眼，相对无言，却各心知肚明，随后低头继续小心赶路。
“诶，大老板，前边就到山脚了，那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有俺村己摆的几座游乐设施，是老早之前村支书拉回来的，说是城里哪个商场淘汰来的老旧设施，跟你平时玩的那些肯定不比，但也算是俺村的游乐场了，平时有不孩子过来玩。”老何似乎还颇为得意，呼着白气笑道：“我过去把灯打开，游乐场的灯亮好看了！”
老何走到一个简易发电机旁边，摁了几个按钮，不远处果然传来一串连续的“啪啪啪”声，高瓦数的五彩灯光霎时将暗夜照亮，晃得林藏睁不开眼。
钟声就在林藏身边，伸手帮他
挡了一那强光，“刚才在黑暗中待得时间太长，乍一亮了眼睛不适应，缓缓，一会就好了。”
“嗯，没事。”林藏闭了会眼，再慢慢睁开，眯着眼朝那简易游乐场看去，竟然有旋转木马、环形轨道车、充气城堡，还有一个夹娃娃机。
老何已经给所有的游艺设施通了电，旋转木马里挥着翅膀的木马已经随着舒缓的音乐飞了起来，时起时落，此消彼长。
而林藏也赫然发现，抛开这乡野山林的环境不说，单这在五色灯光掩映的一幕，居然还挺美妙的。
钟声给林藏端来了热水，林藏两手握着杯子看了一会旋转木马，问钟声：“你不会就是想带我来看这个的吧？”
“怎，看看还不够，你还想上去玩？”
“不不，您饶了我吧！”林藏惊恐告饶，“我是问，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
钟总垂眸看着林藏，看着他在寒风中微微打颤的浓密睫毛，点点亮光落在那眼睫上，亮光也跟着一翻飞起舞。
“你再等我一，我去问问老何，现在不坐缆车。”
林藏懵了，“你现在想要坐缆车？……这破山居然还装了缆车……”
钟声已经走远，但还是回过头一本正经告诉林藏：“我投资让他装的。”
林藏喝了热水：“……嗯，真是任性。”
.
山风吹得紧，林藏意识靠近了那台离己仅有几步之遥的夹娃娃机，那机子虽然通身都是炸眼的死亡芭比粉，但莫名就是让林藏觉得很温暖，靠近了取暖似的。
什神奇的理论？
夹娃娃机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各种丑萌丑萌的娃娃，一獠牙的维/尼熊、披着小黄人外衣的光头强、画着烟熏妆的海绵宝宝……
“看什呢？”钟声回到林藏身后站着，帮他把宽大的西服重新裹紧，“怎你穿我的衣服这显大？”
“你看那只小猪，爱不爱？”林藏像是没听到钟声的话，指着夹娃娃机里一只小猪造型的毛绒玩具问他：“看到没？就躺在左后边角落里那只。”
难为钟声在一堆山寨娃娃里找了半天，的确看到了一只眉清目秀的小粉猪，粉色的耳朵，粉色的鼻子，系着粉红色的小肚兜。
“……你喜欢这个啊？”钟声结结，“嗯，是挺……爱的。”
“喜欢哪个，喜欢哪个？大老板您看上哪个随便拿，不用费劲夹了，我直接开锁给你拿来！”老何闻风赶来，顺带掏了钥匙。
钟声问：“要吗？”
“要！”林藏靠在夹娃娃机的玻璃挡板上，盯着那只小粉猪，“你是不是属猪的？”
“嗯？”钟声眉梢一挑，“你怎知道？”
“你不是说大我快一轮吗？我属狗，春天生日，那我猜你属猪，冬天生日。对不对？”
虽然林藏有些胡掐乱算的意思，但钟声还是默认了他的推论。
“那你要这
只小猪的用意是？”
“送给你！”林藏把小粉猪捧在手里把玩了半分钟，还没给小猪焐热呢，转手给将换了主人，“从以后，要好好照顾。就把放你车上吧，你车里太单调了，什都没有。”
“这个……”
林藏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心想在霸道总裁的车里放个小粉猪确实违和，于是给己找了个台阶：“还是算了吧，你车太多了，小粉猪只有一个，放不过来……”
“放！小粉猪，放车上。开哪辆车，就放哪辆车上，随我。”
“……”
.
“诶！我说大老板，缆车已经调试好了，先前也通过了好几轮的安全验收，百分百没问题的，您二位现在上车吗？”老何那饱经沧桑的烟酒嗓穿过黑暗适时传来，打断了二人的纠结，“山顶上也有人接应，放心吧！”
“好！走吧！”钟声拉着林藏登上缆车，关车门落锁，系好了安全带。
缆车挂在那条细小强韧的钢丝上，一点点攀上了凤飞山的顶峰，林藏和钟声都不恐高，但毕竟是在乌漆嘛黑的夜里，且此处还是个未经完全开发的景点，这种诡异的经历简直百年一遇。
钟声抓紧了手里的小粉猪，双手将扣在身前。
林藏问他：“你害怕？”
“说什呢？看，到山顶了，准备去吧！”钟声指了指山顶上的工作人员，那人正在山顶转运处冲他挥手。
“我在观景平台待一会就走，辛苦你在这等一。”钟声从缆车上来的时候，客气地跟那人打了个招呼。
“不着急，看您方便，我反正整夜都在这守着。”
“嗯。”
这是林藏第一次登上凤飞山，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里有个方便游客俯瞰全城的观景台。
“凤飞山是A市及周边唯一的山，所以集团旗的旅游项目开发公司就想把凤飞山这个资源好好开发一。这里条件不算太好，不过找个卖点精心包装一，还是吸引不游客的。”
钟声拉着林藏在一石凳前坐，他一早把外套给了林藏，此时跑山顶上吹风，己也被冻得够呛。
“我还是把衣服还给你吧？”林藏说话就要把衣服脱掉，钟声一把制住他，“这样咱俩都不冷了，就给我当一次小火炉，让我取个暖，行不行？”
不容林藏拒绝，他已经整个人被进钟声怀里。
近处山林漆黑宁静，唯有山脚处有散碎灯光，远处一马平川的城市尽在眼前，让人徒生天地光阴牵于一线的感慨。
夜里的上城区并不冷清孤单，被无数华灯勾勒点缀，容纳着万家生息，升腾着袅袅烟火的气息。
林藏看这城市的夜景看得了神，眼里倒影的全是星光，眉眼流转，更显多情。
而仅仅一线之隔的城区，仍是肉眼见的颓败暗淡，仿佛死一般的寂寥。
“城区什时候也像上城区这繁华旖旎？”林藏小脸上倏地挂满了
失落，不止林藏，所有站在这里的人都直观感受到城市两端的鲜明对比，简直触目惊心。
“前几天我带人来这里视察项目进度，在这个平台上就这看着这座城市。现在是夜里，有灯，看得更清楚。”钟声蹭着林藏眉心问：“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要带你来这？”
“……为什？”
钟声将叹息融进了凄凄晚风里，“每个人都有己的生活，有他的既定轨迹，所有人都希望按部就班地行事。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这个固定的轨道被打破了呢，会怎样？”
林藏依旧不解地看着钟声。
“很多人都反对我开发城区，想方设法地阻挠我，他觉得我是疯子，是傻子，就因为我违背了所有人一直默认的规定，砸碎了他的既定轨道。我连那样一帮天天明里暗里算计我、想整垮我的人都不怕，还会害怕你那点麻烦吗？再说你一点都不麻烦，我喜欢你，所以，我什都不怕！”钟声伸双手捂住他冻红的脸颊，深情注视那清亮纯粹的瞳仁，“人不选择己的身，但至活得由，由地做每一个选择，拥有不用考虑任何代价、单纯追求爱与被爱的力。”
林藏又往车窗外看了一眼，黑黢黢的一片，的确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我现在凤飞山，嗯，对……你不用过来了，叫他村支书也别过来了，我就是过来随便看看，私人行程，对……叫值班人员过来接我一，嗯……就在入这边……”林藏把钟声打电话的内容听了个大概，至知道了己现在的位置。
凤飞山？
A市北面的一座山，也是这个城市周边唯一的一座山，海不高，风景一般，向来鲜有人光顾。
林藏这也是第一次来。
那钟声大晚上把己带到这里来的用意是……？
“联系好了，在车里再等一，一会有人来接咱。”钟声递了瓶水给林藏，“渴不渴？喝点水？”
“不了，”林藏胃里正有些难受，“现在不想喝。”
“你怎就不爱喝水呢？这样对身体很不好。”养生总裁即时上线，一脸担忧地看着对面年，“从我见着你到现在，已经三个小时了，你一水都没喝过。”
“我……”林藏捂着肚子，轻声嘟囔道：“晚上喝凉水胃疼。”
钟声愣了一，默默把那瓶水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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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有人来敲车窗。
钟声降车窗，见到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人，这人年纪并不大，但满脸的褶子纵横交错，有种风霜雨雪尽摧残的既视感。
“您是大老板吧？刚才他给我打电话了，说是上头的大老板要来，交代我一定好好接待您，您有什要求尽管提，我老何一定照办！”
钟声和林藏都了车，环顾一圈，“老何是吧？这里太黑了，你没装路灯吗？”
“快了快了，俺村支书说，等投资商的钱到账了就装。”老何说话从腰上摸了一只手电筒，按开关，一道银白灯柱瞬间照亮了脚的路，“这不把您二位财神爷盼来了，别说这夜路了，俺整个凤飞山都要一片光明了！”
钟声拍了拍老何的后背，示意他溜须拍马的话差不多说说就以了，“你值班所有热水吗？”
“有的有的，值班所就在凤飞山脚，到了我就给您倒水！”
林藏看了钟声一眼，相对无言，却各心知肚明，随后低头继续小心赶路。
“诶，大老板，前边就到山脚了，那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有俺村己摆的几座游乐设施，是老早之前村支书拉回来的，说是城里哪个商场淘汰来的老旧设施，跟你平时玩的那些肯定不比，但也算是俺村的游乐场了，平时有不孩子过来玩。”老何似乎还颇为得意，呼着白气笑道：“我过去把灯打开，游乐场的灯亮好看了！”
老何走到一个简易发电机旁边，摁了几个按钮，不远处果然传来一串连续的“啪啪啪”声，高瓦数的五彩灯光霎时将暗夜照亮，晃得林藏睁不开眼。
钟声就在林藏身边，伸手帮他
挡了一那强光，“刚才在黑暗中待得时间太长，乍一亮了眼睛不适应，缓缓，一会就好了。”
“嗯，没事。”林藏闭了会眼，再慢慢睁开，眯着眼朝那简易游乐场看去，竟然有旋转木马、环形轨道车、充气城堡，还有一个夹娃娃机。
老何已经给所有的游艺设施通了电，旋转木马里挥着翅膀的木马已经随着舒缓的音乐飞了起来，时起时落，此消彼长。
而林藏也赫然发现，抛开这乡野山林的环境不说，单这在五色灯光掩映的一幕，居然还挺美妙的。
钟声给林藏端来了热水，林藏两手握着杯子看了一会旋转木马，问钟声：“你不会就是想带我来看这个的吧？”
“怎，看看还不够，你还想上去玩？”
“不不，您饶了我吧！”林藏惊恐告饶，“我是问，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
钟总垂眸看着林藏，看着他在寒风中微微打颤的浓密睫毛，点点亮光落在那眼睫上，亮光也跟着一翻飞起舞。
“你再等我一，我去问问老何，现在不坐缆车。”
林藏懵了，“你现在想要坐缆车？……这破山居然还装了缆车……”
钟声已经走远，但还是回过头一本正经告诉林藏：“我投资让他装的。”
林藏喝了热水：“……嗯，真是任性。”
.
山风吹得紧，林藏意识靠近了那台离己仅有几步之遥的夹娃娃机，那机子虽然通身都是炸眼的死亡芭比粉，但莫名就是让林藏觉得很温暖，靠近了取暖似的。
什神奇的理论？
夹娃娃机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各种丑萌丑萌的娃娃，一獠牙的维/尼熊、披着小黄人外衣的光头强、画着烟熏妆的海绵宝宝……
“看什呢？”钟声回到林藏身后站着，帮他把宽大的西服重新裹紧，“怎你穿我的衣服这显大？”
“你看那只小猪，爱不爱？”林藏像是没听到钟声的话，指着夹娃娃机里一只小猪造型的毛绒玩具问他：“看到没？就躺在左后边角落里那只。”
难为钟声在一堆山寨娃娃里找了半天，的确看到了一只眉清目秀的小粉猪，粉色的耳朵，粉色的鼻子，系着粉红色的小肚兜。
“……你喜欢这个啊？”钟声结结，“嗯，是挺……爱的。”
“喜欢哪个，喜欢哪个？大老板您看上哪个随便拿，不用费劲夹了，我直接开锁给你拿来！”老何闻风赶来，顺带掏了钥匙。
钟声问：“要吗？”
“要！”林藏靠在夹娃娃机的玻璃挡板上，盯着那只小粉猪，“你是不是属猪的？”
“嗯？”钟声眉梢一挑，“你怎知道？”
“你不是说大我快一轮吗？我属狗，春天生日，那我猜你属猪，冬天生日。对不对？”
虽然林藏有些胡掐乱算的意思，但钟声还是默认了他的推论。
“那你要这
只小猪的用意是？”
“送给你！”林藏把小粉猪捧在手里把玩了半分钟，还没给小猪焐热呢，转手给将换了主人，“从以后，要好好照顾。就把放你车上吧，你车里太单调了，什都没有。”
“这个……”
林藏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心想在霸道总裁的车里放个小粉猪确实违和，于是给己找了个台阶：“还是算了吧，你车太多了，小粉猪只有一个，放不过来……”
“放！小粉猪，放车上。开哪辆车，就放哪辆车上，随我。”
“……”
.
“诶！我说大老板，缆车已经调试好了，先前也通过了好几轮的安全验收，百分百没问题的，您二位现在上车吗？”老何那饱经沧桑的烟酒嗓穿过黑暗适时传来，打断了二人的纠结，“山顶上也有人接应，放心吧！”
“好！走吧！”钟声拉着林藏登上缆车，关车门落锁，系好了安全带。
缆车挂在那条细小强韧的钢丝上，一点点攀上了凤飞山的顶峰，林藏和钟声都不恐高，但毕竟是在乌漆嘛黑的夜里，且此处还是个未经完全开发的景点，这种诡异的经历简直百年一遇。
钟声抓紧了手里的小粉猪，双手将扣在身前。
林藏问他：“你害怕？”
“说什呢？看，到山顶了，准备去吧！”钟声指了指山顶上的工作人员，那人正在山顶转运处冲他挥手。
“我在观景平台待一会就走，辛苦你在这等一。”钟声从缆车上来的时候，客气地跟那人打了个招呼。
“不着急，看您方便，我反正整夜都在这守着。”
“嗯。”
这是林藏第一次登上凤飞山，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里有个方便游客俯瞰全城的观景台。
“凤飞山是A市及周边唯一的山，所以集团旗的旅游项目开发公司就想把凤飞山这个资源好好开发一。这里条件不算太好，不过找个卖点精心包装一，还是吸引不游客的。”
钟声拉着林藏在一石凳前坐，他一早把外套给了林藏，此时跑山顶上吹风，己也被冻得够呛。
“我还是把衣服还给你吧？”林藏说话就要把衣服脱掉，钟声一把制住他，“这样咱俩都不冷了，就给我当一次小火炉，让我取个暖，行不行？”
不容林藏拒绝，他已经整个人被进钟声怀里。
近处山林漆黑宁静，唯有山脚处有散碎灯光，远处一马平川的城市尽在眼前，让人徒生天地光阴牵于一线的感慨。
夜里的上城区并不冷清孤单，被无数华灯勾勒点缀，容纳着万家生息，升腾着袅袅烟火的气息。
林藏看这城市的夜景看得了神，眼里倒影的全是星光，眉眼流转，更显多情。
而仅仅一线之隔的城区，仍是肉眼见的颓败暗淡，仿佛死一般的寂寥。
“城区什时候也像上城区这繁华旖旎？”林藏小脸上倏地挂满了
失落，不止林藏，所有站在这里的人都直观感受到城市两端的鲜明对比，简直触目惊心。
“前几天我带人来这里视察项目进度，在这个平台上就这看着这座城市。现在是夜里，有灯，看得更清楚。”钟声蹭着林藏眉心问：“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要带你来这？”
“……为什？”
钟声将叹息融进了凄凄晚风里，“每个人都有己的生活，有他的既定轨迹，所有人都希望按部就班地行事。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这个固定的轨道被打破了呢，会怎样？”
林藏依旧不解地看着钟声。
“很多人都反对我开发城区，想方设法地阻挠我，他觉得我是疯子，是傻子，就因为我违背了所有人一直默认的规定，砸碎了他的既定轨道。我连那样一帮天天明里暗里算计我、想整垮我的人都不怕，还会害怕你那点麻烦吗？再说你一点都不麻烦，我喜欢你，所以，我什都不怕！”钟声伸双手捂住他冻红的脸颊，深情注视那清亮纯粹的瞳仁，“人不选择己的身，但至活得由，由地做每一个选择，拥有不用考虑任何代价、单纯追求爱与被爱的力。”